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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人傲世錄》第223章
魔屬聯盟,特拉法帝國,距離首都兩百里外的群山中。

經過十來天的軟磨硬泡,白雲終於用自己無限的「誠意」打動了烏鴉,讓後者「心甘情願」的陪他去某處。白雲說了,既然已經成為了見習朋友,那麼烏鴉就有義務陪他半個月。如若不然,天涯海角他都要纏著烏鴉……

半個月期限的承諾是否有保證先不管,白雲得把眼前的抓住再說。

同時,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避開一路上的繁華喧囂,專揀難行的小道走。

行進在秀麗的山谷,白雲的興致明顯高過烏鴉,他用極其生動的語言向烏鴉介紹著身邊的一草一木,力圖使這段旅途變得充滿樂趣。

而烏鴉呢!大多數時候他都閉著嘴,也從來不笑,如果主動開口說話,那麼一定是某人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得太久。

「不要這樣看我。」烏鴉通常會這樣告戒白云:「不然你就要付出代價。」

「是嗎?明白了。」而通常,白雲會涎著臉把一個銅幣遞過來:「我是一個窮人,請看在朋友的份上打個折扣,這點代價請你收下吧!」

「你要去哪裡?」對這樣一個絕世賤人,烏鴉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自己是殺手沒錯,但要殺這個人也不是很容易,而最關鍵的一點是烏鴉面對著這個人的時候,心中連一丁點殺機都提不起來:「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啊!我要去接一個小妹妹呢!」白雲露出溫柔笑容,比起他經常的那種真誠中帶點世故油滑中的表情,這樣的白雲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親近:「那是我的承諾,我欠她姐姐太多了……」

烏鴉看著白雲的臉色逐漸黯淡下去,最終變得悲傷,覺得自己的情緒也在跟著變化,心裡不禁又好奇又疑惑,這樣的一個人,難道還會有讓他悲傷的往事?

「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再考慮要不要跟你去。」烏鴉淡淡的問。

這一路上他已經領教夠了白雲翻嘴皮子的功夫,雖然挑起話茬又要讓自己心煩,但至少能暫時逼開白雲那種異樣的眼神,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樣跟白雲討價還價。

白雲稍稍別過臉去,像是真的回憶起了什麼悲傷的往事,就在烏鴉慶幸自己選對話題的時候,白雲以一種攙雜了悲涼的語氣訴說了起來。

「其實,你應該知道了吧!我這人渾身上下都是毛病,我也知道你對我的第一印象不怎麼樣。」白雲的雙眼看著地面:「但在以前,我的毛病更多,到處得罪人……在半年之前,我終於遭到了報應。」

烏鴉沒插話,靜靜的聽下去。

「……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無法動彈的大男人,在一個弱女子的照顧下逐漸康復,當然這個女子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白雲繼續述說,一點也不在意烏鴉心裡會怎麼想:「而她是什麼職業呢?那種最低下的妓女,陪一個男人只有不到五個銅幣的收入……她卻要用這樣微薄的收入來支付昂貴的費用……」

「……我能行動了,我想勸她換一份職業,但我卻沒有機會說給她聽,就在我準備那天晚飯的時候,她被人虐殺,最後死在我懷裡……」白雲抬頭望天,強忍著眼中的淚:「對她,我心裡有愧!」

烏鴉沉默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她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把她的妹妹託付給我,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就不用活著浪費糧食了。」白雲伸出手來,摸摸脖子上那條廉價的項鍊:「她的心是那麼善良,那麼希望妹妹能有個好出身,以後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你知道嗎?要讓妹妹在魔殿生活一年,她要上交五十個銀幣。而接待一個男人她只能得到三、五個銅幣……為了自己的妹妹……她能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白雲的聲音哽咽著:「魔殿、而魔殿呢……就是這樣關愛子民的……」

「接了她之後,你打算怎麼做?」烏鴉眼中沒有流露出什麼,只是輕聲問白云:「回憶過去的事沒有益處,忘記好了。」

「我忘不了,我忘不了那座破舊的房子,忘不了那裡的每一樣擺設。」白雲搖搖頭:「我要給她最好的生活,最尊貴、最幸福的生活……」

「她叫什麼名字?那個小妹妹。」

「姐姐叫坦妮,妹妹叫琴倫,妹妹今年快滿七歲,一個月之後就是她的生日……」

「如果你不想後悔,就加快速度。」烏鴉少有的罵了白雲一句:「你這個蠢貨!」

「為什麼罵我……」白雲呆了一呆,而烏鴉已經衝出很遠了,白雲趕緊快馬加鞭的趕上:「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修道院裡是什麼日子?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多待一天都是殘酷的!」烏鴉像是對宗教非常反感:「看不出來你平時油滑,關鍵時刻居然比豬還笨!」

「明、明白了!」白雲一夾馬腹:「衝啊!」

小道難行,四十里之後,兩匹戰馬先後累倒,烏鴉、白雲把累贅的東西一丟,縱身上樹,一路飛掠而去。因為兩人體力都很充沛,又不必受道路的約束,日落時分已經趕到魔殿所在的山嶺之下。

「停──休息一個鐘頭。」烏鴉身體凝住:「現在是晚飯時間,我們最好是在晚祈禱的時候進去。」

「好──好的──」好幾十里的長途奔波,白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對魔殿挺瞭解啊──」

「你以為我是你嗎?」烏鴉沒好氣的說:「身為魔屬人卻連魔殿每日的作息都不知道,你能活這麼大真是幸運。」

「你也不差,白色的夜行衣呢……」白雲好歹緩過氣來,靠著一棵樹上休息著:「我只有佩服的份。」

兩人對視著,同時一笑──但烏鴉立即就恢復了淡漠的表情,因為在他笑的那一瞬間,白雲的眼神又變得悲痛起來。

時間在緩緩的流失,天已經全黑了,可魔殿裡晚祈禱的鐘聲還是沒有響起來。白雲用手指捏弄著那條項鍊,神色顯得有些焦急。

「差不多了。」烏鴉身體一動,把包裹丟在地上,配劍已經掛在腰間,就是在這個時候,魔殿裡晚祈禱的鐘聲響了起來。

「你走前面,我跟著。」烏鴉本不知道白雲是什麼出身,嘴裡不住的交代:「好言好語的詢問,絕不能生氣。你是來接人的,先得確定目標才行。」

「好的。」白雲也樂得裝個菜鳥。

「對方是祭司,你的魔法師身分根本沒用……」烏鴉走在前面,交代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最後還說:「對了,面對那些祭司的時候,你不妨裝得猥褻一點。」

「我是好人,我不會裝猥褻啊!怎麼辦?」

「不會裝就去死。」

烏鴉沒什麼廢話,白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跟上。沒過一會,兩個人拐上了蜿蜒而上的青石大路,魔殿那高大的圍牆就已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一道鐵製欄柵的大門貼了金,看起來很巍峨、很莊嚴。

白雲加快了腳步,在一個拐角處越過烏鴉,走到大門前。然後不慌不忙的在幾個護衛的注視目光中伸出手來,輕輕扣響了門環。

一個護衛走過來,以桀驁不遜的口氣問:「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了來修道院做什麼?」

「我來自首都魔殿。」白雲用淡淡的口氣回答:「有事要見主事祭司。」

「晚了,祭司不見客。」護衛以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白雲,他才不會相信這個既沒有馬車,又沒有隨從的人是從首都魔殿來的。

「你最好通報一下,不然你們修道院今年的贖罪證書就泡湯了。」白雲的口氣變得冰冷:「一條小小的看門狗,你只怕是擔待不起。」

「請閣下稍待,我這就去回話。」聽了對方的話,護衛身體一顫,口氣立即就變了,他先轉過身去跟其他人交代一句,然後小跑著去了院子裡那棟很大的建築。

而白雲──算了,我們還是叫科恩好了,而科恩他當然不會知道「贖罪證書」是什麼東西,但烏鴉這樣教,他也就這樣說,沒想到還真的很管用。

看來這贖罪證書的作用真的不小,不大一會,一個地位看起來不低的祭司跟著護衛走來,很恭敬的把科恩迎接進去。

「希望上官不要責怪護衛的失禮,現在是非常時期。」祭司的臉上堆滿了笑:「主事祭司在大堂等您呢!請這邊走。」

科恩微微點頭,走在祭司身後,穿過庭院中長長的通道,進入有著巨大落地窗裝飾的大堂。大堂中有一排排整齊的座椅,上百盞魔法燈把周圍照得透亮。

「歡迎來自首都的信友,我是此地的主事祭司。」一個矮胖的祭司快步迎了上來,對科恩顯露出職業的、恰到好處的熱情:「我的朋友,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冷僻的修道院裡?」

「職責所在。」科恩拿出烏鴉給他的一個徽記,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嘴裡用一副平淡的、公事公辦的口氣回答著:「祭司,請拿出你一年來的傳教及感召記錄,我要查驗。」

「原來是地獄島魔殿巡查祭司──大人!請原諒我的再次失禮!」主事祭司彎腰下去行了大禮,還捧起科恩的左手放到嘴邊親吻著,這一連串的動作讓科恩一陣反胃,幾乎一腳把這個祭司踢出去。

「還不快準備典籍供大人查驗?全部拿去我的房間!」主事祭司回身吩咐手下:「請大人這邊走,請大人走好。」

坐在主事祭司的房間中,科恩看著面前堆積起來的各種典籍記錄大感頭痛,那些東西全是以魔殿專用文字書寫的,他哪看得懂?

不過,身為一個皇帝,他對官場中的事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他那淡漠的目光從典籍上掃視而過,最後停留在主事祭司的臉上。

「記錄不少,你想讓我看多久?」科恩把手中的目錄放桌上,抬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沒人告訴你嗎?對待巡查祭司,還是謙虛謹慎一點的好。」

「是是,大人有何要求,我一定照辦。」

「我要知道真實的記錄。」科恩的嘴角掛上一絲詭異的笑意:「真實的,你明白?」

「這些記錄都是真實的……」主事祭司還要申辯,卻被科恩變質的笑容嚇住,不知科恩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按說一個小小的修道院,我不應該這麼關注。」科恩起身走到窗邊站定,背負著雙手,高大的背影中隱約透露出一股威儀:「你說的沒錯,這是個破地方,那麼就取消掉好了……這裡建一棟別墅的話應該不錯。」

「大人手下留情啊!我不是存心欺瞞大人,只是剛來此管事不久,前任祭司又疏於管束,致使教務混亂、典籍失散,這都與我無關,請大人明鑒啊!」在驚嚇之中,主事祭司張口就是一長串的求饒加推卸,說的流利之極。

「安靜一點,保持你身為主事祭司的雍容。」科恩連身都沒轉,不過就冷哼了一聲:「誰有功夫管你這些破事。」

「那大人是要……此地比較偏僻,每年貢金節餘不多……」

「那一點貢金就留給你養老好了。」科恩不禁氣結,但又不得不繼續引導這個笨蛋祭司:「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修道院,主事祭司也得換個聰明人。」

「請大人明示,只要能力之內,我無不照辦。」主事祭司苦著一張臉哀求:「小人對魔殿的忠誠可昭日月……」

「你還知道忠誠就好。」科恩已經在心裡罵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但面子上卻還要維持氣度:「這是個小小的修道院,要什麼沒什麼,你認為我為什麼而來?有很多話,身為巡查祭司的我也不好說……我畢竟還有上司,贖罪證書的最終數量並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這句話是烏鴉教的,到底是為什麼科恩也不是太明白……按他的想法,或者這個修道院有什麼特別的出產也說不定。等隨手敲他一筆之後,再附帶著要了琴倫走,這樣的話,既順利又不會讓他們起疑心。

「小的明白了。」主事祭司面上一喜,語氣中帶有大事已定的興奮,他走到旁邊的書櫃處拉開一扇暗門:「請大人隨小的來。」

科恩跟著他,經過一條窄窄的通道,來到一個地下的密室中。

主事祭司一邊開門,一邊還討好的說:「難得大人有這樣的需要,我們這個修道院並不出名,每年製造的成品也不多……還好大人來得正是時候,還有得選。」

厚重的大門推開,科恩雖然面色沒變,但心中卻燃起一股怒火──同時也明白到,為什麼烏鴉告戒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了。

「大人請看,這個小女孩已經準備好了,今年十歲。」主事祭司指著一個面目清秀,正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說:「胸部已經用藥物停止了隆起,而且嗓音方面也做了處理,換上男裝帶在身邊的話絕對不會誤事──是個處女。」

科恩硬起心腸,強迫自己點頭:「不錯。」

「這一個就更好,本是為一位大祭司準備的,不過大人喜歡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某個不知死到臨頭的人還在討好科恩:「九歲,皮膚保養得極好,那雙眼睛如同會說話一樣……我們用上全套的手法,效果非常好,她們很乖,絕不會隨便哭鬧,咒語方面也簡單……」

科恩心裡滴著血,挨著個的看過去,一一辨認,卻沒找到一個跟坦妮長相相似的女孩子。

「都是本來面目嗎?沒改變過吧?」科恩轉身問。

「沒有,都是本來面目,而且是百里挑一……大人有沒有中意的?」

「還沒有。」科恩心中大亂,一時不知何如是好:「我再看一遍。」

正要舉步,科恩卻覺得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個瘦小的身體正縮向牆角小几下的陰影中,依稀可分辨出那是一個小孩。

「妳在作死!」主事祭司衝上去,取下牆上掛著的一條皮鞭,沒頭沒腦的就劈下去:「小賤貨,讓大人摔跤的話,妳就是死上十次都不夠贖罪!」

小孩戰慄的身體蜷縮在陰影裡,用細得不能再細的雙手護著頭,嘴裡發出幾聲「啊啊」的叫聲,像是哭泣、又像是在求饒。

「停手……」科恩隨意瞥了一眼,小孩脖子上的一點金屬反光卻幾乎讓他的心臟停止跳動:「滾開!」

在主事祭司疑惑的眼光中,科恩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小孩從幾下抱了出來,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當然,站在科恩身後的祭司看不到科恩的眼神,在他的想法裡,這個巡查祭司和首都魔殿裡的那些祭司一樣,都是到這裡挑選供其發洩慾望的工具,他會看上這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只不過是愛好怪異一點而已。

「大人好眼力啊!這個小女孩還不到七歲,涉世未深,真正的極品……您看,她那讓人憐愛的眼神,多麼讓人心碎……」既然這是巡查祭司的愛好,當然要大聲肯定,主事祭司認為這是身為下屬的本分。

「她叫什麼名字?」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她叫……應該是叫琴倫吧!我也不是很肯定,您知道我剛來不久。」

「乖乖跟哥哥說。」這是溫柔如同春風的聲音:「妳叫琴倫?是嗎?」

小女孩驚恐的瞪著一雙眼睛,嘴唇發抖,消瘦的臉上一片蒼白,沒有回答。

「回答大人的話!不回答把妳丟去餵狗!」

小女駭的身體一抖,嘴裡說出一串吐辭清晰、節奏分明的話,不過,這種祭司專用語科恩一個字都聽不懂。

「烏鴉!」科恩強壓心頭的焦急,喊了一聲。

「找到了嗎?」一身白衣的烏鴉出現在門邊:「那就走吧!」

「她在說什麼?她在說什麼!」

「是她的終生誓言。」烏鴉聽了聽,用科恩能聽懂的話說:「我是魔王的侍女,我的財富歸魔王所有。我是魔王的婢僕,我的貞潔歸魔王所有。我是魔王的奴隸,我的自由歸魔王所有。黑暗魔王,天地之主。一切生命、榮耀、威能出於您歸於您;我將一切獻於你的腳下,這本是您的恩賜。不論祝福還是災禍,我甘心從您的手中領受。黑暗魔王,天地之主。一切生命、榮耀、威能出於您歸於您……」

「小寶貝,別說這個。」科恩露出最和藹的微笑:「說點別的,妳叫琴倫是嗎?」

小女孩張著嘴,依然複述著剛才的誓言。

「妳看、妳看這個。」科恩取下脖子上的項鍊:「妳有個姐姐!有個姐姐啊!叫坦妮的姐姐,妳還記得嗎?」

小女孩驚恐的目光逐漸凝聚在科恩手中的項鍊上,兩滴晶瑩的淚珠湧出眼眶,流過污跡斑斑的臉,滴落在地。

她的嘴吃力的微張著,看她的口型,似乎是極力想說一聲「姐姐」,但最後,說出的卻依然是那段誓言……

「求求妳,說點其他的,說點其他的。」科恩心中的怒火糾結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著:「哪怕是叫一聲,哪怕是哭一聲也好啊……我怎麼跟妳姐姐交代……」

「這就是坦妮的妹妹?」門邊,烏鴉用冰冷的語氣問:「這就是坦妮用金幣供養,希望以後會幸福的妹妹?」

科恩無言的點點頭。然後,科恩和烏鴉,兩個人的目光聚焦在早已嚇得說不出話的主事祭司身上──他手上正在猛拉扯著一條細繩,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拉。

通向這個房間的通道,都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不要再逼她說話了,她說不出來。」烏鴉撫摩著劍柄,輕聲對科恩說,眼神變得有些奇怪:「除了那段狗屁誓言,她什麼都說不出來,說不出來……這裡的人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說著烏鴉的眼神變得生冷,抽出長劍向跑近自己的護衛飛撲而去。

「不要怕,寶貝,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聽哥哥給妳念詩。」科恩含淚把琴倫抱起,靠牆而立,不讓琴倫看到房間裡四處噴灑的腥風血雨,嘴裡詠頌著以前從白影那裡聽過的詩:「大地和藍天、永遠蒼茫相依,日月和星辰、永遠沉默不語……」

烏鴉白色的身影在房間中飛舞著,在科恩的印象裡,他第一次在殺人的時候發出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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