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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重生後(快穿)》第103章
第103章

  賀梓鳴在二十九歲那年和廉選黨合作,將公平黨幕後最大的秘密倒賣人體器官謀財的這一罪行捅了出來,從而導致了公平黨的徹底倒臺,包括賀家在內的幾個跟著公平黨壞事做盡的家族全部傾覆。

  公平党黨魁和幾個參與了活。摘,倒賣人體器官的家主和夫人,包括賀坤山和方雲在內全部判處了死刑。

  “白眼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若不是,我們賀家把你從鄉下的孤兒院接到了帝都撫養,你哪里能有今日?”賀梓鳴總算是看到了向來溫柔嫺靜,喜怒不行于色的賀夫人方雲,猙獰變色,充滿仇恨的模樣:“可是你現在卻出賣了公平黨,出賣了賀家,你不得好死!”

  賀梓鳴看著眼前女子優雅全無的模樣,唇畔卻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我忘恩負義,不得好死,可是夫人您和您的丈夫對我何恩之有啊?”

  “若不是,我們收養了你,將你接到帝都,你哪里能有今日?又哪能接觸到這個層次的人,若非我們……只怕今日,你還是在鄉下種地,打工的鄉下人呢?這不算恩情,還有什麼能夠算是恩情的,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白眼狼!”方雲滿眼怨毒。

  賀梓鳴輕聲笑了,卻道:“我是白眼狼?可是,夫人您和您的丈夫在指責我的時候,卻好像忘了我的父母,您的大伯和大嫂究竟是怎麼死的了?殺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您說我們之間究竟是恩義更大呢?還是仇恨更大呢?”

  賀梓鳴今日前來,是特意來送著害死自己父母的元兇最後一程的……

  賀梓鳴話音一落,一直緘默不語的賀坤山卻是臉色一變:“你——你知道,你早就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在裝?你是找我們復仇來的?”

  “你——你居然知道?”方雲也是緊跟著臉色一變。

  他們夫妻怎麼也想不到,賀梓鳴居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和當年之事的……那麼,久遠的事情,賀梓鳴居然知道。

  而這麼多年以來,他居然從未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過……

  太可怕了。

  賀梓鳴的心機偽裝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若是不知道,又有誰還能為我那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父母報仇雪恨呢?”賀梓鳴似笑非笑,對於疑問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說:“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做過那樣多的惡事,落得這樣一個結局,賀家主賀夫人你們合該早有所料才是。”

  舉頭三尺有神明。

  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哈哈哈~”方雲哈哈大笑,猙獰地看著賀梓鳴的臉,仿若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一家栽在了哪里,她恨恨看著賀梓鳴道:“早知如此,我就該把你和你的父母一起弄死,不該因為一念之仁留下你的性命,更不該於心不忍顧惜著你是賀家血脈,而和坤山把你從孤兒院弄出來,接回賀家!”

  千金難買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他們一家會栽在賀梓鳴身上,她就該斬草除根,把賀梓鳴和他父母一起弄死。

  “您是因為於心不忍顧惜著我是賀家血脈才把我從孤兒院帶出來?”賀梓鳴聽她這般說話,簡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是因為你們夫妻遭了報應,導致你們的兒子患了血液疾病,需要一個移動血庫,恰巧我又是極其珍貴的熊貓血才把我弄過來當儲血容器的嗎?”

  論道貌岸然,他就服了這位賀夫人。

  方雲辯無可辯,只得惡狠狠得看著賀梓鳴詛咒道:“賀梓鳴,你不得好死!”

  “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作為侄子的我可能要先送您們一程了,請吧。”賀梓鳴含笑頷首。

  他打了個響指,當即有員警上前將身著囚服,帶著手銬腳銬的賀坤山夫婦押送往執行注射死刑的刑場……

  方雲臨走嘴裏還止不住對賀梓鳴的咒駡與痛恨:“賀梓鳴,黃泉之下我等你,到時候我必要你不得好死。”

  “活著的時候你都還不能拿我怎樣?死了,又能如何?”賀梓鳴嗤笑一聲:“更何況,在你等我之前,我的父母就早已在地底下等了你們二十餘年呢?賀先生,賀夫人。”

  賀梓鳴眼睜睜看著賀坤山和方雲被押解到行刑臺上,准點準時被注射了致命藥物,掙扎,斷氣,直到徹徹底底的涼了,變作了兩具屍體,方才心平氣和的離開了他們的死刑執行地點……

  伴隨著這對夫妻的死去,他和賀家和這對夫妻之間的恩怨與仇恨便也是了結了。

  賀梓鳴出車禍已經是他三十二歲時候的事了,就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車禍到底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有人刻意為之的謀害,他根本無從推測若是有人在幕後主使的話,到底是誰殺害他……

  沒辦法,身處政治漩渦就是這樣,政治是個極其危險的東西。

  想要他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賀梓鳴就連數都數不清。

  匆匆回顧完他的一生,看著自己所乘坐的汽車在夜晚和另一輛車相撞。

  “最後一個世界,您的一生已經回顧完畢……請問宿主選擇返回自己的身體,還是留在任務世界中繼續執行各種快穿任務?”系統機械化的聲音當即在賀梓鳴腦海裏響了起來。

  賀梓鳴想也不想地微笑道:“當然是折返自己的身體。”

  他經歷了這麼多快穿世界,就是想回到自己的身體,生活當中去的,而非為了成為無數個快穿世界中的一個系統npc。

  “我想,我需要提醒您一下,我們對於現實世界是不存在時光回溯的權力的,因此您就算回去也只能回到你發生車禍了的幾年以後,而不是車禍之前了。”在一起待了這麼久,系統還是非常捨不得賀梓鳴的。

  賀梓鳴挑眉:“什麼意思?”

  以他對系統的瞭解,系統的話肯定是還沒說完的。

  “也就是說,在您車禍腦死亡以後,您的身體只有是被完好保存,沒有遭到破壞,還活著的……您的意識回到身體,你才能復活。若是您的身體已經被掩埋,或者火化了,你回去就等於是徹底的死了,連意識也不復存在了。”系統敬業的提醒:“而處於虛擬世界我們,是無法偵測到現實世界中您的身體狀況的……請問您還堅持要回去嗎?”

  它極力遊說著賀梓鳴。

  賀梓鳴回去是一半一半的幾率活著,但留下來,他的意識卻能得到永生。

  面對它的遊說,賀梓鳴的態度卻是從未改變過的堅定:“回去。”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軀殼裏,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在一片虛迷之中永生。

  “好吧。”系統見無法改變他的想法,也只能送他回去。

  賀梓鳴的意識在系統大廳裏一點一點的透明起來,就在快要消失的時候,他卻是含笑對著系統說了一聲:“統統,我會想你的。”

  “滾吧,滾吧。”系統的機械音裏帶著些許哽咽的不耐煩道。

  賀梓鳴的意識終於是徹底消失在了系統大廳,開始返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去。

  而至於,他現實世界中的身體,到底是已經被判定腦死亡火化,埋葬了,還是被作為植物人一樣保存在了那裏,機械式的活著……

  就連賀梓鳴自己也是弄不清楚的。

  能夠做出這個抉擇的只有他法律意義上的第一也是唯一親屬江澤晟。

  可江澤晟究竟會怎麼選呢?

  賀梓鳴自己也是不甚清楚。

  ——

  賀梓鳴再次有些許意識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是雲裏霧裏,不知今夕是何朝了。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東西,動一動……但卻怎麼都睜不開,動不了……

  他每天只能聽到一個讓他感到十分熟悉,清冷卻並不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話,有時會給他像哄孩子一樣的講故事,有時會給他讀詩,唱兒歌……莫名的,那聲音讓賀梓鳴感到了很溫暖,很眷念的感覺。

  賀梓鳴所不能動的每一天,都是渴盼著,期待著那聲音到來,陪伴的,每當那聲音走了,他就會感到很孤寂,很不高興。

  這一天,賀梓鳴等了很久這聲音的主人都沒有來,讓賀梓鳴感到了很不高興。

  賀梓鳴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來了那個讓他眷念的聲音,但卻是伴隨著另一個女聲出現的。

  賀梓鳴一下子更不高興。

  “你到底要荒誕到什麼時候?賀梓鳴他已經死了,他被醫生宣佈腦死亡了,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讓催眠醫生,把你的意識送進他的意識層裏,試圖喚醒他的意識,接連上百次,有時幾天,有時十幾天,他沒有醒,你的精神卻越來越衰弱,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你知不知道你是個一直存在著精神方面問題的病人啊。”年長的女性嗓音用數落的口吻,對著那讓他眷念的聲音:“他活著的時候,也不見你們如何恩愛?他現在已經死了,你又在折騰些什麼?”

  賀梓鳴是誰?

  已經腦死亡,永遠也不會醒來又是什麼意思?

  賀梓鳴不懂,也不知道這個女聲在說些什麼,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默地聽著。

  “濫用致幻劑成癮,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這麼作?你以為你用了致幻劑,就可以再次看到他嗎?我告訴你,那全是你的幻覺,他已經死了。江澤晟!”那女聲一直滔滔不絕的數落著那讓賀梓鳴眷念聲音的主人。

  那聲音的主人都甚少回嘴,只在那女人說賀梓鳴已經死了的時候,悲哀而又堅定的糾正:“不,他沒有死,他一定會再次醒過來。”

  年輕男子的聲音透著一股深沉內斂的哀傷。

  讓賀梓鳴緊跟著心裏就是不自覺一疼,想要去抱抱他,哄哄他。

  賀梓鳴想,這聲音的主人于他而言一定是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否則,他又怎會如此心疼他呢?

  “他已經被醫生宣判腦死亡了,你知道什麼叫做腦死亡嗎?那就是他早就已經死了,現在躺在這裏的呼吸著的活著的,不過就是一具還會呼吸的屍體而已,只要氧氣罩一拔,這身體就會和他的靈魂一起死去。”那疑似男人母親的女子激烈的糾正著男子。

  那聲音的主人仍是執拗的糾正:“那是醫生診斷錯了,他只是暫時睡著了而已。他身上沒有受任何致命傷,怎麼會腦死亡?植物人也不是沒有醒過來的先例的。”

  “植物人是可以通過催眠手段讓親屬進入他的意識層對他沉睡的意識進行喚醒的。”女子冷笑一聲,對男人自欺欺人的說辭嗤之以鼻:“可是他呢?你都已經進入他的意識層多少次了,他的意識一點波動都沒有,就連醫生都建議你放棄了……他已經徹底死了,不可能再醒過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男人卻仍在堅持,堅定:“不,他沒有死,我每次進入他的意識層都會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都能感覺得到他,他還活著,總有一天他會醒來。”

  男人口中沒有死,還活著他的他是誰?

  賀梓鳴不知道,他只是從男人的言語中感知到了男人一定很在乎那個他,莫名的賀梓鳴就有些吃醋了。

  他這樣在意男人,男人又怎麼可以有比他還在意的人呢?

  不可以的。

  “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他還有意識還活著,你作為他的法定配偶一次又一次的進入他的意識層都沒有辦法喚醒他,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根本不想醒來,不想看到你,只想躲你躲的遠遠的,寧可在這裏當一具躺著的屍體,也不願醒來和你在一起。”女人言語激烈的說道。

  她這話一出,病房當中當即一片寂靜,再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只能聽到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尖利了。

  讓不瞭解一切情況的賀梓鳴都莫名感到了一股刺疼,又何況是男人。

  男人許久沒有發出聲音。

  賀梓鳴從空氣中都感到了他的悲哀和痛苦。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賀梓鳴很想反駁那個女人,去抱一抱,哄一哄那個男人,好讓他不再那麼難過。

  但悲哀的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澤晟,他已經死了,你接受這個現實,讓醫生把他的氧氣罩摘了,從這件事裏面快點走出來吧。”女人儼然也是覺察出了自己的失言,遂溫軟了口氣,再次勸慰道:“當初,提出聯姻的雖然是公平黨,但要賀梓鳴的卻是你……”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你又覺得你自己欠了他什麼,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你就是那個一直幫助他網友的事情告訴他……媽媽知道你遺憾,但過去的終歸是過去了。”女人深深地歎了口氣:“你也已經替他報了仇,為了他的平步青雲更是在背後做了不知多少事,你們恩怨糾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醒過來了……”

  誰是誰的網友?

  提出要賀梓鳴的又是誰?

  賀梓鳴大腦裏一團漿糊,怎麼也理不清這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

  男人許久沒有說話。

  賀梓鳴突然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看看眼前的一次,便又打算著做一次無能為力的嘗試。

  但讓賀梓鳴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次居然睜開了……

  江母所站的位置是正對著賀梓鳴所躺的病床的,她見江澤晟緘默不語,正想再說點什麼勸勸他,卻突然看到了賀梓鳴那雙驟然睜開的眼睛。

  江母一下子就是驚叫出了聲:“誒!誒誒!”

  坐在賀梓鳴床側的江澤晟,順著她的尖叫慌忙往床上躺著的人哪兒看去。

  剛剛睜開眼睛的賀梓鳴,就恰對上了一張陰鬱頹廢,蒼白疲憊的俊秀臉蛋……雖然,不太討人喜歡,但卻是他喜歡的類型。

  賀梓鳴在心下如是作想。

  “你……你醒了?”男人不自覺間顯得有些拘謹,陰鬱的眼底一下子閃現出了希望的,星星般的光亮。

  賀梓鳴呐呐開口,也問:“你……你是誰?”

  “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江澤晟……”男人拘謹得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賀梓鳴下意識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那我是誰?”

  “你是賀梓鳴。”

  “我們是什麼關係?”

  江澤晟靜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拘謹得答道:“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那就讓我們回到初見,從初見開始重新來過……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個仙魔番外!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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