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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聲[穿書]》第85章
  第85章 情深緣淺愛不消2

  三位師兄弟中, 安遺音的出身是最好的一個。

  他出生自仙界的世家大族, 其父親是紅蓮仙帝的左右手九重仙尊的親弟弟,照理來說從一出生開始就應該備受眾人所期待, 然而事實卻恰好相反——因為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是後天仙人。

  安遺音對於仙界大部分看重出身與血統的天生仙人而言都是特殊的, 因為他的身上留著尊貴的血統, 但同時, 他的身上也流淌的卑賤的血統。這樣的一個說高貴也不對,說卑賤似乎也不對的存在, 眾人都下意識的選擇了同樣一條道路——無視。

  安遺音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安遺音有一個哥哥, 與自己不同, 他同父異母身為天生仙人的哥哥是個沉穩內斂的人,不同於安遺音每日無所事事到處亂跑,他非常符合父母期待的那樣白日坐在房間中讀書習字,下午在院子裡練習法術。父親將所有期待都放在了哥哥的身上, 對於安遺音便放任自流,只盼望小兒子不會惹出太多麻煩, 日後在兄長的照拂下也能安然度日。

  誰也不知道安遺音究竟在想些什麼。

  安遺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跑到流雲山後山峭壁看日出日落,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小少爺每日只會跑的不見人影,卻都不知道他總是會安靜的坐在這裡,在清氣與寒風之中靈力回轉, 不斷的沖刷著全身經脈,一圈一圈又一圈,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這個世界有一個對於後天仙人而言很不公平的設定——若是後天仙人之間誕下的孩子, 其身體資質天賦一生都不會超越父母。而先天仙人之間生下的孩子在百歲之前都會有無限的可能,他們生長的極為緩慢,但也正因如此蘊含了更多的變化,每長大一歲身體都彷彿發生了一場變革,可能由好變壞,也有可能由壞變好,誰也不知道一個人最終的結局究竟會是怎樣的。

  在長久的時間中,先天仙人們學會了如何控制這種變化,雖然無法研究出如何讓孩子身體進化的方法,卻可以抑制其惡化,所以在紅蓮仙帝封閉仙界大門導致人界靈氣稀薄修者難以飛昇之後,先天仙人們的勢力越發強大。

  在日復一日的日昇日落中,安遺音也日復一日的平淡度日。幾十年的時間讓僕役們留下了小少爺頑劣成性的記憶,他的父母也不會對他要求過多,他就像降生時被眾人默認的那樣,於無人關注的情況下一日日長大。

  安遺音是個喜靜的人,也是個平淡的人。

  只是他從出生起就注定了不能高調,不能優秀,在母親含著淚一遍遍的重複中,安遺音學會了偽裝,偽裝自己真正的本性,偽裝成與自己相反的性格。漸漸的,似乎連自己的母親都覺得安遺音就是這樣的性格,雖然會亂跑但不會惹禍,雖然頑劣卻還是會聽父母的話,不至於沒有存在感,卻也不會受人矚目。是所有人心中的、理所應當的性格。

  而安遺音也滿意這樣的人生。

  他無意與自己的兄長去爭奪什麼,他喜歡看著日出日落,喜歡聽著山下的流水泠泠作響,喜歡微風拂面的清涼感,喜歡樹木環繞的清新感,不用去想的太多,不用去做的太多,只要日復一日的吸收靈力增強自己,不用太強,卻也不會失去自保的能力,這樣的人生對於安遺音而言就足夠了。

  直到有一日,他遇到了一個人。

  彼時的安遺音剛不過三十來歲,一個對於仙人們而言不過是少年初成的年紀,外表也維持在十三四歲的少年郎的模樣。他一如往日般坐在斷崖絕壁邊緣,享受著清風拂面,體內靈力流轉不息,耳目清明到足以觀察整座山峰的一草一木。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錦衣玉冠的青年人帶著興味十足的表情一步步走上山峰,臉上的笑容溫柔又活潑。安遺音被這笑容吸引了,不自覺的就一直看著對方,看著對方對這些常見的花草樹木一臉驚歎,對著不算稀奇的飛鳥走獸不停讚美,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能將暖意傳達給別人的人,是安遺音最喜歡的、最羨慕的、最欣賞的人。

  或許是這樣少有的喜悅情緒影響了他,往日裡見到有旁人來山上都會遠遠避開的安遺音一直坐在崖邊不動,直到對方繞過了古木,看到了他的背影。

  「啊,小心!這裡風大,很危險的。」青年人快步跑了過來,伸手扶住安遺音的肩膀皺眉道:「要是被吹下去可怎麼辦才好?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父母呢?」

  對方的手很溫暖,就好像清晨的太陽一般溫暖。安遺音拿出往常在外人面前的性格,嬉笑著道:「嗯,我肯定不能讓父母知道我在哪裡呀,要不然怎麼玩呢。」

  青年想要抱起他,然而修為卻不及安遺音,怎麼都沒法將少年挪動一下。青年露出了赫然的表情,乾咳道:「算了,看你這麼厲害,估計也掉不下去——掉下去了估計也沒什麼事。」

  安遺音看著青年尷尬的表情,明明想要安慰對方,卻不知為何出口卻變了味道:「是因為你太弱了。」

  青年抽了抽嘴角,準備轉身離開。

  安遺音抬頭看他,青年面如冠玉,長髮烏黑,劍眸星目,華衣廣袖,玉帶金冠,說不出的風流倜儻,比安遺音見過的任何一位男性都更加的俊逸和瀟灑,天生就有著吸引別人目光的資本。安遺音並不否認自己也被吸引了,這是一位自己所羨慕的成年仙人,他有著自己羨慕的性格和羨慕的熱誠,一顆在仙界幾乎難以見到的、單純的為他人著想關心的良善之心。

  「要坐一會兒嗎?」安遺音輕聲道:「快要到日落了,在流雲峰看日落是非常美好的。」

  青年狐疑的轉過頭來。

  安遺音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用了沒有偽裝的真面目,他微微皺眉,又改變了語調:「你放心吧,有我在,定不會讓你被風吹走的!」

  青年嘖了一聲,他搖了搖頭好笑道:「你是誰家的娃娃,口氣不小。」

  安遺音有些好笑,自己是少年模樣,怎麼都不該被稱之為娃娃,面前的人雖有著成年的外表,心性卻似乎並不成熟。但這在遍地閉關修行的仙界並不少見,安遺音並沒有多想,轉而有些期待道:「坐我身邊一起看怎麼樣,還從來沒有人陪過我一起呢,老實說,很寂寞。」

  「寂寞啊……」青年歎了一口氣:「那確實是一種不怎麼好受的感覺。」

  他並沒有計較安遺音之前的失禮,轉身回到了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又更加小心的將雙腿移到了崖外。靠近了之後,安遺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澎湃的靈力,不太明白為什麼這樣一位天之驕子竟然如此畏縮與不成熟。但他並不是多事的性格,對方會坐在他的身邊,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陪著他一起看他最喜歡的日落,一起感受微風的吹拂,一起被自然所包裹,這樣新奇的體驗讓安遺音十分的快樂。

  當心情變得好起來之後,忍不住話就多了起來。安遺音轉過頭看向身邊比他高出一個頭的俊逸青年,輕聲問:「第一次看到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沒禮貌的小鬼啊。」青年雖是這般說,卻並沒有介意的意思。他一把揉亂了安遺音的頭髮,好笑道:「你還真是奇怪,一會兒感覺古靈精怪的,一會兒又像個小大人。」

  安遺音驚訝之下沒來得及阻止,不過片刻自己的頭髮就亂的好像鳥窩一樣。他瞪圓的眼睛似乎取悅到了青年,他大聲的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快樂。

  本來有些不悅的安遺音看著這樣的笑容,不禁笑了出來。

  青年奇怪道:「你笑什麼?」

  安遺音搖了搖頭:「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的樣子十分好看嗎?」

  「以前……算了,現在沒有。我的老——母親是個有些嚴肅的人,她不大喜歡我笑的樣子。」青年露出一個「我很辛苦」的表情,歎氣道:「所以在家裡的時候,我總是要強迫自己板起臉來,實在沒意思。」

  安遺音忍不住安慰道:「莫要難過,我也……一樣。」

  「你也是?」青年憐憫道:「那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遺音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你呢,你叫什麼?」青年的臉被夕陽染得通紅,他的笑容彷彿帶有魔力,讓安遺音的心不斷的柔軟,柔軟,軟的好像是夏日裡的冰塊一般:「我的名字是蘇濯。」

  安遺音也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我的名字是安遺音。」

  青年的身體完全僵硬了。

  安遺音不解道:「蘇濯?」

  蘇濯突然一把緊緊地拉住了安遺音的袖口,一張俊臉幾乎要扭曲了:「你說你叫什麼?!」

  安遺音嚇了一跳:「安、安遺音。」

  「你怎麼可能是——」蘇濯一頓,冷靜下來道:「抱歉,我沒有什麼不好的意思,只不過我也認識一個叫安遺音的人,他和你的性格差別有點大。」

  安遺音忍不住問:「他是什麼樣的人?」

  蘇濯想了想道:「瞻彼淇奧,菉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輕歎道:「大概只能用這段話來形容他了吧。」

  「君子端方嗎……」安遺音抬頭問:「蘇濯喜歡這樣溫柔的人嗎?」

  「當然喜歡啊,我想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人吧?」蘇濯好笑道:「無論是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他的敵人,他的愛人,哪怕立場不同互相對立,都會喜歡和敬佩著這樣一位君子。我也不會例外。」

  太陽一點點西沉,光輝逐漸暗淡。

  蘇濯站起身望著遠處的夕陽,輕歎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惜了。」

  安遺音道:「去山的東邊,在那裡可以看到絕佳的日出美景。」

  蘇濯露出一個有點為難的表情,他搖了搖頭,無奈道:「恐怕不行了。」

  安遺音低聲問:「你不會再來了嗎?」

  「應該是沒機會了吧,這次我也是趁著母親外訪才找機會偷溜出來的,明日我就要回自己家了。」蘇濯伸了個懶腰,看著一點點黑下去的天穹,朗笑道:「去嘗試做自己怎麼樣?」

  安遺音跟著他重複:「做……自己?」

  「嗯,或許現在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讓你這麼個孩子偽裝自己。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不會丟掉真正的自己。偽裝的太久了,人也就變成了假的那個自己——這在我眼中,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蘇濯轉過頭來,朝著安遺音笑。他的笑容很好看,就好像是即將消失的光亮,也彷彿黎明初升的第一抹陽光:「所以好好記住真正的自己是什麼樣的,等到有能力展現出來的時候,就不要吝嗇的徹底解放自己吧。」

  轉而又失笑道:「或許是我多事了也說不定。」

  安遺音搖了搖頭。

  怎麼會是……多事呢。

  從來都沒有人跟自己說過這些話,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她認為自己也和那些父母都是後天仙人的孩子一樣,一生都不會有所出頭之日,所以只希望自己低調做人,安度平生。

  很久了,久的有時候自己都會混淆這種性格,不知道淡漠的自己和頑劣的自己究竟哪個才是他真正的自我。

  他……蘇濯是第一個,對他說出這樣的話的人。

  太陽完全落下了,黑暗籠罩大地。但這對於身為仙人的安遺音來說並不是什麼阻礙。他看著面前青年風華絕世的背影,忍不住高聲道:「真的不能再見了嗎?」

  蘇濯只是抬起手,朝著他搖了搖。

  「你——」安遺音快步走到蘇濯面前,因為修為低微的關係,蘇濯並不能看清剛剛黑下來的環境,自然行動不快。他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青年,低聲問:「你還從未叫過我的名字呢。」

  「抱歉……」蘇濯頗為尷尬的乾咳了一聲:「這個名字……我有點叫不出口啊。」

  安遺音問:「因為你心中的『安遺音』只有一個?」

  蘇濯點了點頭:「抱歉。」

  安遺音搖頭道:「你不需要道歉。相反,應該道謝的人是我。」

  蘇濯狐疑道:「道謝?」

  安遺音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斷崖邊:「山路崎嶇還請小心,蘇濯,有緣再見。」

  蘇濯還以微笑,再度搖了搖手離開了。

  雖然安遺音不是很能明白……這個搖手的意思。

  就如同他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的是,兩個人的再見會如此的快。

  安遺音在蘇濯離開之後心緒就頗為煩亂,沒有了再看日出的心情,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家。卻不料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音兒,你今晚回來了?」

  安遺音輕輕點頭:「嗯,母親怎麼在我的房間?」

  「本也是看看你在不在,既然你回來了,這也是命。」安遺音的母親拉過兒子,為他拿出最精緻華貴的衣衫:「快換上。」

  安遺音眉頭輕蹙:「母親,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也知道,紅蓮仙帝來了九重仙尊那裡為下任仙帝過百日宴。」母親一邊呼喚侍女打來清水為安遺音洗漱,一邊鄭重道:「下午時分紅蓮仙帝吩咐了,希望從咱們族裡挑選一位仙齡五十以下的孩子收做弟子,方便照顧下任仙帝。」

  安遺音看著自己的母親,淡淡道:「那似乎……與我無關。」

  現在的他……現在的資質,應該已經達到了可以展現自我的時候了吧。

  只是太久了……久的他都忘記了,自己是可以不再偽裝的。

  母親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往日頑皮的兒子竟然是這般回答。但時間容不得她多想,只是道:「快走吧,你若不在便算了,你若在,怎麼也要走上一遭的。橫豎有你大哥在,這般好事也落不到你的頭上。」她頓了頓,溫柔地看著安遺音,輕聲道:「這樣也好,你就好好的、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便好。」

  安遺音沒有說話。

  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他換好了衣服打理好頭髮,便成了一族中相貌最好卻性格最差的頑劣子弟安遺音。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假裝那桀驁的笑容,而是以真正屬於安遺音的淺淡表情乘坐仙鳥前往了九重仙尊所在的回天宮。他的父親與兄長也在身邊,只是他們似乎對成為紅蓮仙帝弟子一事勢在必得,全程在商量著什麼,甚至沒有機會去看安遺音一眼,自然也沒有發現安遺音身上的變化。

  在趕到回天宮的正殿後,他看到了二十來個符合紅蓮仙帝標準的孩子與少年少女都心中忐忑的等待著什麼。安遺音安靜的加入了等待的隊列,安靜的讓父親都忍不住側目多看了他幾眼。由於住得比較遠,安遺音一家是最後才趕來的。在他們趕到後不過一刻鐘,紅蓮仙帝與九重仙尊降臨了。

  「孤的來意,想必你們已經知曉。」紅蓮仙帝的語調傲慢至極,就如同她艷麗如牡丹的嬌容一般,讓人難以直視:「孤要選擇一位弟子,來陪伴吾兒蘇濯。」

  安遺音豁然抬頭。

  他的視線與坐在紅蓮仙帝懷中的男童四目相對,不過三四歲大的小孩子,晶瑩雪潤的宛如糰子一般。誰又能想到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在長大後竟是那樣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呢?

  安遺音笑了。

  或許是一種感覺,或許是所謂的「命運」,也或許是對視之後對面的幼童一臉痛不欲生的可愛表情。

  他知道,那個孩子就是「蘇濯」。

  安遺音無聲的開口道:我們又見面了,蘇濯。

  ******

  蘇濯頭疼的醒了過來。他默默地坐在軟榻上打了個噴嚏,萬綠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他揉了揉鼻子,感慨山上的冬天當真冷的可以,自己裹了這麼厚的一層絨被都能被凍感冒。

  他自語道:「真是好久沒夢到了……」

  【你又夢到什麼了?】

  「嗯,夢到和師兄第一次見面的事情,那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蘇濯頭疼道:「我最開始的計劃是,給這個我原著中最喜歡的大師兄一個完美的良好的開場,誰能想到變化成這個樣子。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啊,『原著』裡可沒有寫清濯仙帝和安遺音是怎麼相遇的,而且我唯一描寫的只有一句『仙宮中的人從第一次見到安遺音時起,他便一直都是那樣君子端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好似溫玉一般』——誰能想到他少年時居然是那樣的!」

  老實說,在安遺音被紅蓮仙帝□□了兩年後,再出現在他的面前時蘇濯險些不敢相信對面的人竟然是自己當初打上了「熊孩子」標籤的同名少年。

  系統嘲笑道:【你不是應該更害怕因為你的劇透險些導致斯卡特偏差值異常,世界險些崩潰嗎?】

  【所以在那之後我都不敢嘴賤透劇一個字了啊……】蘇濯無奈道:【還有,蘇清,你當初也沒有認出師兄不是嗎。】

  系統不滿道:【不要叫我蘇清。】

  蘇濯沒理他。

  「不知道這次和萬姑娘一起去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的。」蘇濯無奈苦笑:「上次被她差點捅掉了男人的資本,我真是有點怕了。」

  【讓你的師兄弟弄死她就是了。】

  「真是殘暴啊,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對於她的真心我從不懷疑。」

  【呵,活該。】

  蘇濯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不管怎麼說……現在當務之急的是第三件至寶的下落。

  ——那件由萬綠時找到的、被藏在北冥仙宗某處的「天闕瀚海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賽高!

為什麼這麼說,可能是因為我作為作者的上帝視角吧。因為另外三隻都有屬於自己的自私,他們都想要從蘇濯這裡得到什麼(哪怕是出於正面的心情),只有安遺音一個人,是從感興趣到喜歡,從喜歡到喜愛,然後在時間的積累中變成深愛。從頭到尾他都是付出的那個,而非索取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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