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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吸貓日常》第77章
第75章 陳鋒x蔣淩番外二

  即便蔣淩再想幹翻陳鋒,一天的訓練下來,他也完全受不了了,等陳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癱在地上,啥都幹不了。

  然而陳鋒卻還毫無人性道:“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吃飯,過了時間就沒飯吃了。”

  有幾個身體底子尚且不錯的,掙扎著起身去往炊營,蔣淩想爬起來,但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明白陳鋒的話不容置疑,去遲了是真的沒飯吃,而且陳鋒還不允許互相帶飯。

  他躺在草地上,嗅著臉旁的青草味道,望著天邊的紅霞,腹中空空如也,想著即便是來個白麵饅頭,他都能啃得下去。

  “蔣淩,你不去啊?”蘭慎喘著氣,走到他身邊,嘴唇乾裂道,“你再不去,可就吃不上飯了,今晚別想睡著了。”

  “不了,”蔣淩氣若遊絲道,“你去吧,別管我,餓死算了。”他但凡有一點兒力氣,也不會放棄食物啊!

  蘭慎無奈,他現在也沒辦法將蔣淩拖起來,只好自己去炊營,想著吃飯的時候或許可以偷偷留半個饅頭。

  蔣淩自小嬌生慣養,還從沒受過這麼大罪,心裏面怨念可深了。

  霞光漸散,夜幕降臨,他只覺得身體終於生出了一絲力氣,掙扎著酸軟的雙腿,爬起來,想著炊營肯定沒吃的了,於是直接回去自己的營帳,打算沖個涼睡覺,結果還沒走到營帳門口,就被一人拽了一下。

  “蔣淩,是我。”蘭慎捂住他的嘴,將他拉到隱蔽之處,見四下無人,便從懷裏掏出一個還散著微熱的饅頭,迅速塞到蔣淩手中,道,“你趕緊吃下去,別被人看到了。”

  蔣淩熱淚盈眶,真想狠狠親他一口,但當務之急還是消滅罪證為好,畢竟是蘭慎冒死帶出來的。

  他趕緊將饅頭塞進嘴裏,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哪還有之前半點貴公子的模樣?

  “咳咳咳……”因為吃得太急,被硬實的饅頭噎著了,蘭慎將隨身帶著的水壺遞給他,“小心點,我給你望風,你吃慢點。”

  蔣淩咳得臉通紅,才終於停了下來,一雙眼睛淚汪汪的,嘴裏的饅頭渣子還沒咽下去,伸手摸了摸並沒有的眼淚,喝了一口冷水,吸了吸鼻子,道:“蘭慎,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蘭慎知道他的性子,明白他就是興致上來抱怨抱怨,發洩一下心中委屈,於是哄著他道:“至少我們不用上戰場,考核合格之後就可以出營,但是那些邊關的將士……”

  蔣淩啃著饅頭,咕噥道:“我知道,我祖父、曾祖父就是死在戰場上的。”

  蘭慎張了張嘴,正要安慰他,就聽身後有人大叫道:“你們在幹什麼!”

  蔣淩身體一僵,情急之下,將饅頭塞進自己衣內,抹了抹嘴上的碎屑,站著沒動。

  蘭慎故作鎮定,轉身看向萬鵬幾人,道:“出來聊聊天而已。”

  萬鵬輕蔑地笑了笑,就要上前掰過蔣淩的肩膀,蘭慎見狀,立即就要攔住他,卻被萬鵬帶過來的幾人困住。

  蔣淩撒腿就跑,萬鵬冷笑一聲,高喊道:“快去告訴教頭,蘭慎偷帶饅頭給蔣淩!”

  蔣淩猛地一下定住了,他轉過身來,盯著萬鵬,從懷裏掏出剩下的一小塊饅頭,當著他的面全部塞進嘴裏,死命地嚼了下去,然後跑到一旁小溪邊漱了漱口,保證自己嘴裏一點饅頭屑都不會有。

  萬鵬臉都扭曲了,真想上去揍他肚子,叫他將剛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出了何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不是說蘭慎偷帶了饅頭出來給蔣淩?”

  蔣淩蹲在小溪邊給自己洗了把臉,這才站起來轉身道:“教頭,不知偷帶饅頭會有什麼懲罰?”

  少年額發盡濕,雙眸明亮,正一瞬不瞬地瞧著自己。

  陳鋒默了默,方道:“明日晨練,加跑一圈。”

  蔣淩給了蘭慎一個歉意的眼神,堅定道:“教頭,蘭慎的確是帶了饅頭給我,不過是我請求他的,他的那一圈我背了,明早我會跑兩圈的。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萬鵬他們沒想到蔣淩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俱皺眉看著他。蘭慎聞言卻笑了笑,他這個朋友在某些事情上確實挺較真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願意跟這樣的人交朋友。偷帶饅頭本來就是不對的,不過為了朋友能夠不餓肚子,加跑一圈又如何?

  陳鋒堅毅的面容沒什麼變化,“你說。”

  “我們是新兵入營,你也知道我們本來就沒什麼底子,我覺得您是不是要循序漸進一下?”

  這話即便是跟他不對頭的萬鵬都忍不住贊同。

  陳鋒望著他,“你覺得我訓練你們的方法不對?”

  “豈敢?”蔣淩搖搖頭,“就是我們一直這麼來也受不住。”

  陳鋒沒回答他的話,只留下一句“記得加跑兩圈”就轉身走了。

  萬鵬本以為能讓蔣淩受到懲罰,現在懲罰是懲罰了,可是他心裏面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蔣淩也沒理他,拽過蘭慎的手腕,回到營帳前,道:“對不起。”

  蘭慎笑了笑,“沒事,反正我本來就做好被罰的準備了,只要你不用餓肚子就行了。”

  蔣淩在心裏狠狠感動了一把,拍了拍他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累了一天了,我們進去睡覺吧。”

  翌日天還沒亮,訓練營還在熟睡的新兵就被哨聲叫醒了,蔣淩心中一驚,猛地坐起來,還順手推了推旁邊的蘭慎。

  兩人忍著全身的酸疼,迅速穿好訓練服,來到營外的空地上排隊集合,彼時,天邊才現出一絲魚肚白。

  他很累,但是一想起昨晚陳鋒的眼神,他心裏就燃起一道火焰,雖然陳鋒昨晚的眼神很正常,但他總覺得對方是在不屑,也對,一個紈絝怎麼可能入得了威遠侯的眼?

  在做了例行的晨練後,陳鋒召集他們吃早飯,大傢伙兒一窩蜂湧向炊營,蔣淩還記著加跑兩圈的事兒,於是重新抬起腳,邁開腿,認命跑了起來。

  蘭慎自然是有難同當,隨他一起。蔣淩更加感動,兩人相視一笑。

  陳鋒站在臨溪的草地上,望著兩人慢跑的身影,將副將召來面前,道:“今日先減輕訓練強度,這些公子哥兒比不得窮苦人家的孩子。”

  副將自然惟命是從。

  蔣淩和蘭慎兩人跑完兩圈之後,早飯已經沒了,他們只好餓著肚子接受後面的訓練,一直到了午時。

  “大家聽好了,經過昨日和今日的訓練,我們對各位的情況也做了大致瞭解,陳教頭決定再考慮一下更加合適的訓練方式,所以大家下午可以放鬆歇息,但要記住,恪守營中軍規,不得擅自出營,聽明白了麼?”副將朝著所有人喊道。

  “聽明白了!”

  蔣淩和蘭慎對視一眼,俱笑開了。

  萬鵬幾人心中雖也舒暢,但一想到陳鋒這是聽進去了蔣淩那小子的話,他心裏就還是鬱悶不爽。

  蔣淩和蘭慎吃了午膳,回到營中,兩人相互按摩後,美美睡了一覺。

  翌日,副將宣佈了新的訓練方案,方案果然融合了循序漸進的味道,那些公子哥兒心中頓時鬆了口氣,要是一直這麼下去,不死也得殘,好在陳教頭還懂得體諒他們。

  如此這般訓練了半個月後,大家也都有模有樣了,蘭慎本來就很刻苦認真,自然表現最佳,這沒什麼令人驚訝的。就是蔣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在外頭那麼浪蕩不羈,如今到了訓練營裏,卻這麼能吃苦,實在讓他們大開眼界。

  作為蔣淩死對頭的萬鵬,並不想自甘落後,尤其是落在蔣淩身後,所以經常跟他較勁兒,兩人眼神裏都充滿著火/藥味兒。這事兒陳鋒等人都知道,覺得這樣反而能激發他們鬥志,就沒阻止,只要不惹出亂子就行。

  這日吃完晚飯之後,蔣淩覺得身上很是黏膩,還有股難聞的味道,便約著蘭慎一起去溪邊洗一洗,蘭慎也有些忍受不住,跟著他一起來到溪邊。

  沒成想,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其他人也都過來搓洗一下,畢竟都是錦衣玉食的貴公子,能忍受這麼長時間,已經夠可以了。

  兩人尋了一處離他們較遠的地方,洗了洗臉,接著就要脫去上衣。

  蔣淩剛露了一個肩膀,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和蘭慎警惕地穿好衣服,轉身看過去,就見到萬鵬幾人惡劣的嘴臉。

  有人甚至還吹了幾聲口哨,目光玩味地落在兩人身上。

  來營中這麼多天了,一點葷味兒都沒見著,旁邊還全都是糙漢子,實在讓人糟心。他們在營外那會兒,天天美人在懷,紓解一二,如今可算是憋得狠了。

  “以前沒發現,現在看來,蔣少爺和蘭少爺還是頗有姿色的嘛。”

  蘭慎以前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再加上他爹是禦史,沒人會注意他的相貌,蔣淩以前跟萬鵬是一樣的風流浪子,他們也不會往那方面想。不過現在他們實在有些難耐,恰好見到兩人脫衣那幕,頓時起了一些旖旎的心思。

  先不說蘭慎了,因為他實在太過正氣,即便長得不錯,可一想到蘭禦史那張老臉,他們就一下子歇了心思。可是蔣淩不同,他本來跟他們就是一樣的,方才脫衣的時候,雖只露了一個肩膀,但從遠處看去,竟是比臥雲樓的那些小倌誘人多了,也不知是事實確實如此,還是某種心理在作祟。

  蔣淩不打算搭理他們,拉著蘭慎就要離開,卻被幾人攔住了。

  “蔣淩,你以前成日醉臥花樓,如今入營這麼久,應該也是想樂上一樂吧?不如我們……嘿嘿嘿。”

  就連死對頭萬鵬都在他臉上轉了轉,那目光看著就邪性。

  蔣淩心裏泛起噁心,虎著臉,“給小爺讓開,否則小爺不客氣了。”

  “呦,蔣小少爺怎麼個不客氣法?”幾人嬉笑。

  蔣淩扯著蘭慎的袖子就要硬闖出去,結果被他們攔住了,他心中頓時竄起一陣火苗,娘的,想洗個澡都不行,這萬鵬是在找揍吧?可是營中不准私下鬥毆,他要是動手了,指不定陳鋒怎麼懲罰他呢。

  萬鵬扯著嘴角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讓我們蔣小少爺舒爽舒爽?”

  幾人聞言,頓時就將兩人包圍了,伸手就要扯他們的衣服,當然,扯蔣淩的更多。

  “都給老子放手!放開!你他娘的萬鵬,你找死!”蔣淩何時受過這般羞辱?可萬鵬就在逼著他先動手呢。

  蘭慎目光憤怒,想要拉開他們,可是他們人多勢眾,他就只能眼看著蔣淩被人推倒在地,上衣都被扯開大半,露出玉白的胸膛。

  “嘶……”

  月色下,綢緞般的肌膚都像是在泛著光,令他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心頭火熱起來,以前怎麼沒發覺蔣淩還有這般美色?

  萬鵬讓人制住蘭慎,慢慢走到蔣淩面前,看著他怒紅的臉,譏諷道:“竟是比臥雲樓的頭牌還要勝上幾分。”

  蘭慎都忍不住快要爆粗口了,“萬鵬,這裏是訓練營,你不要太過分了!”

  蔣淩的雙手緊緊嵌入草地,瞪著萬鵬惡劣的臉,是可忍孰不可忍,懲罰就懲罰,他總不能窩囊著被人欺負還不還手!

  一拳就砸向一人臉上,然後又伸腳踹翻了幾個精蟲上腦的渣滓,他看向萬鵬,冷笑一聲,“這次不用你去告狀,老子親自去。”他說著就朝陳鋒的營帳走去。

  陳鋒正在帳中擦拭他的含霜,就聽副將來稟,說是蔣淩有事相告。

  他見到副將面色有些奇異,皺了皺眉,沒問什麼,就讓他叫蔣淩進來。

  帳簾被人掀開,他將入鞘的含霜放在兵器架上,轉身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面前的少年,頭髮淩亂不堪,雙目通紅,秀氣的鼻頭也微微泛紅,上半身的訓練服似是被人拉扯開來,一半都已經斜到肩膀上了,露出大片鎖骨和肌膚,細細一看,上頭似乎還有些紅痕。

  他雙目微沉,“怎麼回事?”

  蔣淩面無表情,“不管你信是不信,這是萬鵬他們幾個人弄出來的,我一時沒忍住,揍了他們幾下,您說過,訓練營中不能私下鬥毆,我來請罪了。”他臉皮厚,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就是故意這個模樣來見陳鋒的。

  陳鋒氣勢陡然變得凜冽起來,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將他衣服扯好,遮住那一片瑩白的肌膚,而後向營帳外走去,“跟過來。”

  蔣淩走後,萬鵬嗤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揮揮手讓其他人放開蘭慎。祁安伯沒什麼實權,他敢招惹,可是蘭禦史就不能輕易得罪了。

  蘭慎雖然從小聽他爹說過不少齷齪之事,但親眼見到這些人的惡劣,還是覺得一股氣一直悶在心裏,直沖到天靈蓋,無法控制。

  這些人倘若以後真的當了官,那還有百姓生存的餘地麼?他是第一次對他爹當禦史這個決定產生了敬佩與贊同的想法,這些渣滓不除,他實在暗恨。

  “蘭少爺,這可是蔣淩自己去的,你可不要這麼瞪著我們。”一人嘿嘿笑著說道。

  蘭慎深覺無力,以前他還覺得自己讀書不錯,心生自得,如今想來,不過是成日在家,沒遇上什麼事兒,要是真的碰到方才那種情況,自己還沒蔣淩來得鎮定。

  這麼想著,他冷冷地睨了一眼萬鵬幾人,踏步就朝陳鋒營帳走去,誰料還沒走出多遠,前面就現出陳鋒威武煞氣的身影,身後還跟著頭髮淩亂的蔣淩。

  萬鵬他們顯然也看到了,正欲行禮,就被陳鋒冷著臉打斷了,“你們私自鬥毆?”

  萬鵬沒想到蔣淩還真敢說,於是眼神示意一人,那人立即回道:“陳教頭,就是蔣淩打的我們,您看,我們臉上身上都有傷痕呢。”

  他說著,幾人便掀開自己的衣襟,身上的確有塊青紫,是蔣淩踹的。

  “是你打的?”陳鋒看向蔣淩。

  蔣淩點點頭,“是我打的,但我只是自衛而已。”

  蘭慎也在旁邊解釋:“陳教頭,是他們欺負蔣淩一個人,蔣淩迫不得已才……”

  “陳教頭,您說過,營中不准私下鬥毆,違者要打十下軍棍的。”萬鵬慢悠悠說道。

  陳鋒“嗯”了一聲,雙目深沉得讓人看不明神色,“那我問你們,蔣淩為何要打你們?實話實說。”

  一人道:“大家都要去溪邊洗澡,蔣淩覺得我們礙著他了,於是就動起了手。”

  “我說過了,實話實說,說謊者,罪加一等。”他們不瞭解陳鋒,但若是陳鋒的副將在的話,定會清楚陳鋒現在處於極為生氣的狀態。

  “陳教頭,我們說的話,句句屬實。”反正沒人看到,他們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

  陳鋒沉默了一下,就在萬鵬等人心生忐忑的時候,副將過來了,還帶了幾個人過來。

  “教頭,人帶來了。”

  陳鋒頷首,“都說說情況。”

  幾人異口同聲說起了自己所看到的情況,陳鋒這才知曉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個人是他專門派在暗處,用來監察這些新兵蛋子日常作息的,所以營中的事情他們大多看在眼裏。他剛才給過萬鵬他們機會了,只是他們沒珍惜罷了。

  萬鵬幾人面露驚慌之色,“陳教頭,這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陳教頭特意叫來維護蔣淩的吧?不過他們說的也都是事實,沒法反駁。

  “陛下將訓練營交給我,我定會對你們負責,營中大小之事,我都要清楚,方才我讓你們實話實說,你們卻還是撒了謊,”他側首對副將道,“讓人將他們拉下去,杖責二十軍棍。”

  萬鵬幾人嚇傻了,俱哭喪著臉求饒,但陳鋒心性堅韌,怎麼可能動搖?等副將派人將他們拉下去之後,他轉身看向蔣淩和蘭慎,“你們明天也要加練。”

  蔣淩目光對上他,“所以說,那天我偷吃饅頭,你也早就知道了?”

  陳鋒沒說話,看他一眼就走了。

  蔣淩望著他的背影,心裏不知是幾個滋味兒,本以為這人不過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夫,可沒想到還有這麼心細的時候。他不得不慶倖自己當初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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