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遊戲?夢境?現實?
杜衡被紅名追著砍了半條街,減速控制技能都用上了,而他也早已遠離了戰場,可是這兩人就跟瘋狗似的咬著他不放。“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此時,商陸一身黑色鎧甲從天而降落在杜衡面前,男人什麼都沒說,利索地解決了一人後,又朝著另一個逃跑的人追去。杜衡呆呆地看著他,還在思考商陸怎麼會出現,卻見男人被引著往戰場深處跑去。
“回來,別去!”杜衡反應過來,趕緊制止他。
商陸身形一滯,似是明白了,於是轉身朝杜衡走來,他依舊沒說話,沈默地在杜衡面前坐下。
杜衡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不過他們確實很久沒有組隊在一起了。他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自己對商陸的感情,因為這份感情註定不能見光,他只能自己在暗處偷偷關註著這個男人。特別是在商陸的小師妹回歸後,兩人互放了煙花,小師妹興奮地在遊戲朋友間炫耀時,他連開玩笑地揶揄都做不到。商陸對每個人都好,好到讓人誤以為自己對他萬分重要,可是杜衡知道,其實他誰都不在乎,心冷的可怕,表面卻又是那副面孔,杜衡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恨他。
“你很久不跟我們說話了。”商陸帶著杜衡一起跟在他的小徒弟身後。
茫茫的草原上傳來悠揚的琴聲,杜衡看著在前面歡蹦亂跳地女孩子,敷衍地找了個藉口:“你知道我跟秦思召吵架了……”剩下的不需要表述清楚,有時候社交就是這樣,彼此找個過得去的原由,維持表面融洽就可以。
杜衡不像商陸喜靜,他一刻都停不下來,總是嘮嘮叨叨不斷說著,就連外觀都會選擇明亮的顏色,但現在他安安靜靜地與商陸並肩站著,換上了一襲黑衣。
“你話都變少了。”商陸側過臉看他。
杜衡淡淡地笑了笑,望著遠處的牛羊,不知該如何回答。
從前他們三人總是廝混在一起,杜衡和秦思召永遠在鬥嘴,而商陸則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現在他們仍會問他,杜衡去不去打架?不去。杜衡去不去打競技場?不去。他說不上來這種局面到底是什麼時候形成的,大概商陸給小師妹放煙花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商陸這麼精明,怎麼會發現不了小師妹的心思,怎麼會發現不了他的心思,可是他不說,商陸也只是假裝不知道,亦或是商陸真的不知道,畢竟杜衡喜歡商陸這件事,確實難以置信。
眼前的景物忽然變得扭曲,杜衡詫異難道他要穿越了?周邊場景驟然變成落雪的湖邊,但杜衡卻感受不到冰冷的氣息,反而是一陣陣熱潮湧來。商陸將他扛在肩上走進一處蒙古包,輕柔地放到了床上,杜衡眨眨眼乖順地盯著這個嚴肅的男人瞧。
哦,原來是夢。杜衡終於想通了,他早在幾個月前就AFK了,誰都沒說,沒有矯情的告別,等遊戲裏的那些朋友察覺時,他早就離開遊戲很久了。商陸曾打電話問他,為什麼要A,杜衡苦笑,玩的不開心就不想再繼續了,兩人相對無言,杜衡便掐了電話。
“商陸,你真好看。”杜衡捧著男人的臉癡癡地笑,他想反正這只是夢。他和商陸在現實中見過,男人和他想像的一樣,溫柔強大,不似遊戲中那麼淡漠冷酷。
杜衡勾著商陸的頸子,主動地貼上雙唇,他親著男人的眼睛、鼻子、嘴角,商陸托著杜衡的身子,什麼都沒做,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杜衡歪著腦袋傻笑,一口咬住男人的喉嚨,又伸出小舌舔了幾口,眼淚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流了下來。他想喝醉酒之後,果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思念像是決堤一般洶湧而出。他把臉埋在商陸胸前,帶著哭腔悶聲說道,“我好想你。”
“那為什麼要離開?”商陸側身抱著杜衡陷在柔軟的床褥中。
“我喜歡你。”杜衡停頓了很久,才冒出這麼一句話,說完便又緊緊抱住商陸,並在男人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嗯?為什麼你的盔甲是軟的?”杜衡擡起臉,眼睛濕漉漉得無辜又迷茫地問商陸。
“那我們脫掉它好不好?”商陸嗓音黯啞,將人吻得氣喘籲籲後替杜衡擦掉了嘴角的銀絲,誘哄著把杜衡不安分的雙手攥住。
雖然沒明白這對話裏的邏輯,但杜衡還是聽話地照做了。
因為醉酒後身體的高熱溫度,杜衡不自覺地貼著商陸,他時不時扭動一下換個更舒適的姿勢。商陸的手早已從他衣服下擺探了進去,男人撚著那顆小肉珠來回搓動,杜衡發出一聲貓叫似的喟歎,挺著胸要求更多。
商陸將人剝光了壓在身下,低頭含住杜衡的左胸,溫熱的舌頭在那小東西周圍逡巡打轉。杜衡難耐地扭腰,半勃起的性器好像被什麼更加高熱的東西壓制著,躍躍欲試卻又有些膽怯。他伸手握住那粗壯的一條,複又低頭看了一眼,震撼又吃驚地對著商陸說:“好大。”
商陸問他:“想要嗎?”
杜衡一時轉不過彎,皺著眉頭不知如何作答。
商陸誘他:“乖,說你想要。”
杜衡為難地搖搖頭,他覺得有些害怕。
“聽話,說你想要。”商陸繼續教他。
“我……”杜衡捏了捏手裏沈甸甸的物什,磕磕絆絆說道:“我想要。”
“那你親親他。”
杜衡撅嘴嘟囔了會,爬到男人身下張口含住那冒水的頂端,他細細咂摸,忽又不滿道:“不好吃,腥!”
此刻,商陸哪還忍得住,他將潤滑劑在掌心搓熱後,急躁地塗抹在杜衡穴口及內壁,硬挺的肉棒重重頂進甬道,來回抽插,直弄得杜衡發出羞恥的呻吟聲。
“嘶!”杜衡清醒時只覺得腦袋疼得像是被電鑽打了個洞,尾椎骨莫名的痛楚讓他恍惚間覺得自己成了孫猴子,約摸是要長尾巴了。
“醒了?”
“嗯……尾巴好痛啊……”杜衡隨口接了句,猛然覺得不對勁,轉頭僵硬地盯著一臉好整以暇的商陸,結結巴巴問道:“發……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你尾巴被我拽了而已。”商陸拍拍他的小屁股,低頭吻住了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