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真的傳家寶
秦烈只是普通人,他們幾乎都知道,身上不可能有元能晶,那麼重的傷能這麼快恢復,除了元能晶的效用,他們再想不出別的。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真有人捨得把自己的元能晶拿出來給別人,不知道給人一分自己就窮一分嗎?這是給人助力弱化自己呀,只有傻逼才會這麼做好嗎。
毛亮眼神複雜的在炎緒身上掃了兩眼,然後伸手一指,「要找的人就是他,他偷了我們麟幫的鎮幫之寶,必須還回來!」
「我就操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鎮幫之寶了?!」秦烈立刻不樂意了。
「你胡說!那東西是大頭拿回來的,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秦烈立刻火了,大罵一聲,「我日他爸爸!到底是誰的,你讓那個雜種出來說清楚!」
那個被叫大頭的男人,站在人群裡眼神閃躲,「就、就是我獻給老大的,被你偷走了!」
「我曰你全家!」秦烈那暴脾氣怎能嚥下這口氣,大罵著就要衝過去。
唐時太清楚他是什麼性子了,一把將人拽住扯回來。
「這件事看來另有隱情,你們不妨回去查清楚再說,毀了我門鎖的錢就不要你們賠了,慢走不送!」唐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毛亮一直在打量炎緒,猜測他的實力到底到了幾級。
看他對炎緒這麼關注,唐時都要以為他是愛上炎緒了。
毛亮拿不準這個人的實力,他能拿出5級元能晶,也能獵殺長舌巨蛙,證明他的實力也不過是在6級左右,照高了說頂多7級,他又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沒道理打不過他一個。
有了這個認識,毛亮的語氣也不再客氣,「不管東西到底是誰的,我必須帶回去。」
「也就是說,如果東西真的是秦烈的,你也要從他手中搶過去,是這樣嗎?」唐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幽幽的看著毛亮。
毛亮感覺到唐時身上的氣息變了,忍不住皺起眉頭,如果不是知道炎緒才是覺醒者,他都要誤以為這個唐時也是覺醒者了。
炎緒見這個毛亮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冷聲道:「你如果想動手,我勸你最好回去問問你們老大,和我動手理不理智。」
不管事實如何,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毛亮又有點猶豫了,如果炎緒真的到了 6級,這在岐縣已經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了,之前趙虎過來拉攏,肯定也是受了老大的指派,這麼說來,老大應該很青睞這個人,不然不會到現在沒動他。
毛亮心思轉了幾圈,還在猶豫,那個被秦烈偷走的東西非常重要,老大有大用處,如果拿不回去,他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突然,毛亮的視線盯在炎緒指尖的卡牌上,炎緒背對著客廳裡的光線,那張卡牌在他指尖緩慢的翻轉,轉到正面的時候,毛亮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藉著卡牌翻轉時光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張卡牌上鑲著的紫色寶石!
紫色史詩級卡牌!
等卡牌在炎緒指尖再轉一圈,毛亮這回關注的是卡牌的等級。……8、8級?!
炎緒居然有8級卡牌,這說明他根本不是什麼6級覺醒者,他是8級覺醒者!
8級覺醒者到底有多麼恐怖毛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這個6級覺醒者,在岐縣都能橫著走,沒人敢惹,幫裡的所有兄弟對他都恭恭敬敬,麟幫除了老大齊麟之外,他就是二把手,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很強,齊麟倚仗他。
可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個8級覺醒者!
毛亮一腦門冷汗,慶幸自己剛剛沒有這麼衝動,8級對6級,絕對是碾壓他的實力。
之後他說了點場面話,說是回去和老大商量商量再做定奪。
實際上不過是怕了炎緒,他料想自己根本鬥不過炎緒,這才夾著尾巴逃了。
等他們一走,三人這才鬆了口氣。
炎緒把公正之劍武器卡還給唐時,還是唐時機靈,事先準備好這張卡牌,再偷偷塞給炎緒,以此來嚇唬毛亮,沒想到真的見效了。
也對,隔了兩個等級,毛亮料想自己肯定不是炎緒的對手,這才不甘心的離開。
唐時直罵他是蠢貨,過了今晚,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是炎緒的對手。
要不是意外失去了所有元能,他們也不必這麼花心思,如果炎緒同意唐時動手的話,分分鐘就滅掉他們,在炎緒看來,這個秦烈還不值得讓唐時冒險使用亡靈鐮刀。
秦烈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什麼都沒做,這個麟幫老大手下最強的覺醒者,就這麼被嚇走了,真是太牛B了,不服都不行!
「厲害呀,這氣魄是怎麼練出來的,我給你當小弟,教教我唄?」秦烈尾隨而來。
唐時再次在沙發上坐定,「說吧,你拿了人家什麼東西?」
「那真的是我的東西,是被那個大頭搶去的,我只不過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想起這事,秦烈就無比憤怒。
「那天在城門口和你打架的那些是什麼人?」
「都是巴結討好大頭的小羅羅,城外的混混,他們仗著大頭在麟幫當小弟,仗勢欺人,我的東西就是被那幾個雜種搶去送給大頭,大頭又拿去送給了麟幫老大,我就操了,特娘的也不看這是誰的東西,敢搶老子就敢和他們拚命!」
唐時諷刺道:「沒人和你拚命,你只不過是去送命。」
秦烈臉皮夠厚,得意道:「可我現在還活著。」
「你活著?你他媽那叫活著?你離死有多遠了?!」唐時莫名一肚子火,當下吼起來,抓起茶几上的一隻髒鞋子,劈手砸他臉上。
秦烈愣住了,呆呆捧著那隻從臉上掉下來的鞋子。
炎緒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總覺得唐時對這個人的態度很奇怪,現在這樣,無疑像大哥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弟,不僅動口,而且動手了,直接用鞋子照臉抽。
唐時氣道:「你有幾條狗命夠丟的? 一個普通人敢殺到麟幫去偷東西,你是活膩了吧?!麟幫那些蠢貨,把你的東西看的那麼重要,還能被你一個普通人得手,不說他們腦子被糞塞住了,也是眼睛被牛糞糊住了!」
炎緒皺眉,他知道秦烈絕不是什麼好人,光看他一頭黃毛,右邊耳朵上戳了三個洞,上面兩個洞戴耳釘,最下面戴一個小耳圈,第一次見他那身衣服也跟花鴨子一樣,再者那滿口髒話,痞裡痞氣的樣子。
炎緒不用懷疑,非常肯定這個小子以前絕對是個混子。
唐時這麼罵他,秦烈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親切。
人家願意罵他那是拿他當兄弟,不是夠鐵的兄弟,誰吃飽了撐的來罵你一頓。
唐時的態度,讓秦烈徹底放下心來,嬉皮笑臉道:「那是老子的東西,老子能不知道它在哪兒?」
唐時氣得又想扇他,「你怎麼拿回來的?」
秦烈痞痞的一笑,道:「我和它有心靈感應,我就是知道它被放在哪裡了。」
秦烈能把玉牌拿回來,也只能說是運氣好,齊麟把他的玉牌拿出來顯擺,給他的客人看,看完之後就放在了後面的茶桌上,正好齊麟在香滿樓點了酒菜送過來,準備請客人吃飯。
秦烈已經在麟幫附近逗留好幾天了,一看穿著香滿樓工作服的人抱著一個大飯箱,顯然是要去麟幫送菜,頓時心生一計,替代那個服務員去送菜了,菜擺好之後,他順走了自己的玉珮。
等齊麟發現的時候,才派人出來追,秦烈也險些小命嗚呼了。
「什麼玉牌?拿出來看看。」
聽著秦烈的敘述,唐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齊麟單獨拿出來向客人顯擺。
秦烈雖然是個混子,但為人仗義,有義氣。
秦烈相信唐時不會害他,況且唐時自己也說了,秦烈是他小弟,秦烈當然願意有唐時這個兄弟。
「這可是我的傳家寶。」大方的拿出那塊玉牌,扔給唐時。
唐時伸手接住,「靠,有你這麼對『傳家寶』的嗎?傳家寶都得哭!」
唐時低頭看手中的玉牌,成長方體,很薄的一片,玉色溫潤柔和,邊緣一圈成淺綠色,中間一塊小的長方形居然是黑色的。唐時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玉牌,如果是通體淺綠還好,偏偏中間是黑色的,很是奇怪。
秦烈癱在沙發上,「我是個混子,老爸對我從來不抱希望,就算再瞧不上我,我也是秦家獨苗苗,想要傳宗接代必須靠我,老爸死前還無比痛心,生怕我把這傳家寶給敗了,再三叮囑我絕對不能把這東西給賣了,這是真的傳家寶。」
「我當時就誇下海口,放心吧,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就算我再混,終歸是人家兒子,答應了就要做到。這傳家寶不管是什麼,哪怕石塊臭石頭,我也會好好保管,怎麼著也要讓老爸閉眼。」
唐時摸著手中的玉牌,想起上一世,無論他怎麼要求秦烈跟他一起走,都被他拒絕了,他說什麼也不離開岐縣。唐時那時候不明白,岐縣到底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準備一起離開的人又不能等他,唐時只能獨自和那些人離開岐縣。
走到半路,唐時到底不放心把秦烈一個人扔在岐縣,又折回來找他,心想既然秦烈不願意離開這裡,那他就留下來陪他吧,末世能遇到像秦烈這樣誠心待人的人不多。
他在岐縣外找了好幾天也沒見到秦烈,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直到一週後,他才從岐縣外圍進過城的難民口中得知消息。
秦烈死了,聽說是在縣城裡偷東西,被人抓住,打死了……
想來「偷」的東西就是這塊玉牌了。
上一世秦烈的死亡時間,大概就在這幾天,具體哪一天,他卻不知道,就連秦烈的死訊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唐時連秦烈的屍體也沒找到。那時候的唐時非常自責,反覆問自己,如果沒有丟下他一個人離開,是不是他就不會去城裡偷東西了?
在遇到秦烈之後,唐時也一直在注意著時間,知道秦烈的大災就在這幾天,這次回來就想找到他,敢再去偷東西,一定打死他,沒想到再半路上遇到了重傷的秦烈。
到現在唐時還在後怕,假如他們沒去加油,加完油之後沒走那條小路,這一世的秦烈,只會走上一世的老路。
唐時看似在研究手中的玉牌,實際上是在想上一世的事情。
炎緒見他一直捏著玉牌不停的摩挲,一缸醋都被打翻了,他抽出唐時手中的玉牌,也拿起來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