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我看了下手機,已經過了晚飯點了,新聞聯播都播完了。
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裡面靜悄悄地,連燈都沒開。
我還琢磨著這人不在家呢。
打開燈,看見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被燈光嗆了下眼睛,笑著對我擺了擺手:「回來啦?」
我把手上拎著的藥袋子丟在一邊的櫃子上,關上門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怎不開燈?」
他揚起頭看我,有些遲鈍地噢了一聲。
我坐在他身邊,打開電視,換了好幾個台,全是廣告時間,丟了遙控,問了聲:「吃飯了麼?」
他搖了下頭,整個人卻更是顯得遲鈍了。
我轉過身子,一隻腿直接盤在了沙發上,伸手抬了抬他的臉,他臉上本沒什麼表情,直到跟我視線對上後,突然就翹起了嘴角,笑道:「我比你先找到阿沼哦。」
我沉默了會兒,道:「是麼,恭喜。」
他呵呵笑了兩聲,繼續道:「我守著他幾個小時都沒看見你呢。」
我摸了摸他已經有些消腫了的臉頰,隨口問了聲:「是麼,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笑了笑,輕聲道:「我殺了他。」
我看了他一眼,他呵呵笑,身子往我這邊傾斜過來一點:「我騙你的啦。」
我沒說話,明明之前見的時候感覺還能勉強維持一個人樣,現在真的是病成了一個傻逼。
大概是看我太久沒說話,他突然伸手捧起我的臉:「你生氣麼?」
我真是心力交瘁,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伸手拉開他的手,再把他人拉下來,讓他靠著我大腿躺下了。
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摸摸他的臉,手指滑過他唇的時候,還被他伸出舌頭舔了下,我低罵了聲:「放乖點。」
他收回了舌頭,睜著雙眼睛看著我。
我手伸進他衣服裡,摸了摸胸前的肌膚,滑在肚子上撓了撓,聽見他沉著聲音笑了下。
收回來後我看著電視裡到了播放綜藝節目的時間,色彩斑斕的畫面和歡樂的音樂響了起來,我配著這樣的聲音說道:「你下次見到徐沼的時候告訴他,他跟我分手的時候他求我成全他,現在麻煩他能成全我。」
那個聽我說話的人呆呆愣愣地噢了一聲,沒怎麼搭腔。
我的手在他腰上搔撓了一下,他哼笑著側了側身,我低頭瞥他:「你現在跟個傻子似的。」
他頓了頓,沒動了,乖乖躺在了我的腿上。
我看著電視問他:「嗯,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做了什麼?」
眼角瞥見他伸出手指掰了掰:「起床啊,看見你出去,我就去找何沼了啊。」他笑了下,「他還挺好找的呢,然後被他罵了一頓,差點又動手打我了,好在我力氣比他大,躲開他的毆打後,然後我就在他身邊等你上門啊。」
他抬手觸了觸我的下巴,笑:「不過沒等到你哎。」
我嗯了一聲。
他扯我衣領拉下來,好像要我的視線一定得在他身上一般,笑著問道:「那你去哪了?」
我皺著眉頭掰開他拉著我衣領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瞥他一眼:「幫你找心理醫生去了。」
他頓了一下,兩隻到處撩撥的手似乎一瞬間都不知道往哪放去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問道:「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抱著睡了?」
我沒說話。
他扯了扯我的衣服,大概是被我之前一副嫌棄的樣子弄得不怎敢用力扯。
我垂下眼睛瞥了眼他。
他眨眨眼,說:「是不是可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