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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寵物店[綜漫]》第117章
第117章 稻荷神社

  奇特的黑色火焰將所有半空中的箭矢擊落,也將那些躲在角落裏的強盜,以及整個弓箭隊都淹沒在黑色的墮天火焰之中。

  穿著白底金紋和服的玉藻從天而降,此時此刻的玉藻看起來和當初在京都的時候,給予羽衣狐最後一擊時的姿態十分相像。

  一樣的白底金紋和服,一樣長度曳地的黑髮,甚至就連臉上妖嬈豔麗的妖紋一模一樣!

  這說明著玉藻此刻並不是獨自一個在戰鬥,而是利用鬼纏,與阿前再次融為一身,借用九尾天狐的力量,一同出現在小松原和公主的面前!

  也正是因為如此,玉藻才能夠在聽到乳母的死前祈福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這裏,而且還能夠以三尾的姿態使出墮天的狐火……

  最虔誠的信徒以鮮血進行最後的祈求,成功傳達到了玉藻的耳中。

  不過與在京都時不同的是,玉藻的腰間還纏繞著一串極為精緻的金色鈴鐺,粗略看去大概有三四十個,隨著玉藻緩緩降落在墮天狐火之中,那串鈴鐺也不斷響起悅耳的鈴聲,就如同是在神社之中搖動祈福的繩索時,所發出的神明之音。

  可惜的是,雖然玉藻已經利用鬼纏之後的力量快速來到了這裏,但是眼前身穿盔甲的小松原已經完全石化,而且全身上下都已經出現了屬於妖怪的力量。

  與此同時,在空地的另一邊,騎著自行車的戈薇也飛快地趕了過來,他們在偶然路過附近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從車隊中逃走的侍從,那個侍從早就已經身中箭矢,就這麼意識模糊地倒在路邊,但口中卻輕喃了一聲“椿公主”。

  也正是這一聲輕喃,讓戈薇和犬夜叉知道椿公主和小松原恐怕遇到一些事情,於是就向著那個侍從背對著的方向快速趕去。

  在這之後,他們就看到了燃燒著的馬車,就連馬車後方那些裝著各種木箱子的推車也都燃燒了起來!整個空地上插滿了各種箭矢,還有各種死去的屍體,狀況之慘烈讓戈薇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看到坐在地上的椿公主之後,戈薇他們又目睹了小松原化作石像盔甲的那一幕。

  那一刻,所有的箭矢全部都瞬間掉頭,如同被吸鐵石所吸引了一樣全部都砸在了毫無反應的石像盔甲之上,然後或折斷或掉落,沒有對盔甲保護著的椿公主產生任何傷害。

  小松原實現了自己的心願,成為了椿公主堅不可破的盾牌,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切的戈薇內心深處充滿了憂傷。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下一秒……不再掩飾狐耳的玉藻從天而降,妖力所凝聚的九條狐尾如同半空中最絢麗的光景,鈴聲輕響,和服似雪,黑髮如綢,堪稱這世間最美的神明。

  與阿前鬼纏的時間越長,術法取消之後的玉藻也就越脆弱,所以在戈薇他們震驚的目光中,落地後的玉藻快速在黑色的狐火中穿行,身後的狐尾也開始漸漸消失。

  等到玉藻來到小松原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變回了最初的那一身淺藍色和服,身周的白光化作白色的天狐,在玉藻的身周環顧一圈之後,就如同守護者一般站在了他的身邊。

  “那是……玉藻真正的樣子?”戈薇覺得自己可能很久很久都不能忘記玉藻從天而降時的姿態。第一次看到玉藻那雙金色的豎瞳時,戈薇所想到的是貓,或者說是和犬夜叉他們一樣的犬妖,但是現在戈薇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那玉藻那九條半透明的狐尾。

  戈薇知道,玉藻並不是貓妖,也不是犬妖,反而是那傳說中幾乎與神靈的力量相同的九尾天狐!

  不過當戈薇看著玉藻快速向小松原他們的方向跑過去之後,就意識到現在並不是為了玉藻的真面目而發呆的時候,於是也催促著犬夜叉加快步子向椿公主他們跑過去。

  其實不用戈薇叮囑,犬夜叉也已經借由著奔跑和跳躍,發揮出了比更快的速度,率先來到了玉藻他們身邊。

  這個時候,所有的強盜團夥都已經在墮天的狐火當中化為灰燼,只留下轉化為妖身的小松原,依舊以石化的姿態站立在那裏,如同千年不倒的頑石。

  黑色的狐火散去,小松原身上的石化也開始漸漸褪去,黑色的盔甲重新出現在玉藻他們的面前,但是透過小松原頭盔上紅色惡鬼一般的面具,他們無法再看到那一雙曾經深情的看著椿公主的雙眼。

  但是,如同星火一般的光芒出現在眼睛的部位,是如同永不熄滅一般,能讓人感覺到堅定和誓言的光。

  “原……”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大起大落,椿公主似乎已經恢復了心智,就這樣從後方溫柔地抱住小松原,似乎能夠透過那厚重的盔甲,感覺到自己的侍衛哥哥始終如一的溫暖。

  但是小松原卻並沒有動,他就好像感覺不到椿公主的存在,也感覺不到椿公主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舉動,只是依舊如同燈塔一般站著,直視前方,不願動彈。

  “沒有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會讓自己化身為兵俑。”天狐撓了撓玉藻的和服下擺,然後就心滿意足地被自家小玉藻抱了起來,“兵俑,顧名思義應該是身處於墓室當中,守護主人靈棺的存在,但是這個人類想要守護的執念已經超脫於生命,超脫於靈魂,最終將肉身化為俑,成為了執意想要守護活人的存在。”

  傳說中的兵俑擁有著堅不可破的防禦,當兵俑迸發妖力全力而為的時候,甚至能夠將千軍萬馬的攻擊全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從而保全身後人的性命!

  “可是如果小松先生真的變成了妖怪,為什麼會像石頭一樣一動都不動呢?”戈薇上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在小松原的眼前晃了晃,但對方自然是什麼反應都不存在。

  “可能是因為剛剛化為妖身,所以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薄弱了。”天狐慵懶地靠在玉藻的懷裏,“而且他已經失去了心臟,作為人類早就應該死去,如今能夠站在這裏已經可以說是人類所創造的最高奇跡。”

  “心臟?怎麼回事?”犬夜叉也顧不得糾結玉藻懷裏那只會說話的狐狸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連忙追問說,“這傢伙胸口的地方可是有四魂之玉的碎片在,怎麼樣都不可能死的。”

  “被奪走了。”環抱著小松原的身體,椿公主嗚咽著說,“那個碎片,被人見城的城主奪走了。”

  雖然這段時間裏,椿公主的心智如同退回到了五六歲一樣,但是她所看見所聽見的事情卻都沒有忘記,這也是為什麼椿公主對於戈薇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奇怪。

  “是奈落那個傢伙!”因為和奈落有過多次接觸,所以犬夜叉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所使用的身體正是屬於人見城的少城主人見陰刀!

  椿公主將自己雙眼所見到的事情經過緩緩道出,這更是讓犬夜叉握緊的雙拳,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奈落的面前,然後把他直接揍趴下。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玉藻覺得,若是他們提前一步到來,也許就能夠阻止小松原將自己轉化為兵俑的存在。

  但是椿公主卻搖了搖頭,快速用袖口抹幹眼淚,嘴角努力勾出一個笑容,然後帶著淚光說道:“何必道歉呢?原他……已經完成了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半個月前,他也是戰鬥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個時候妾身本應該和他一起死在強盜的手中,但是神明卻給予了我們奇跡。從那一天起,妾身與原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都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所以,無論是怎樣的姿態,原一定會守護在妾身的身邊。”椿公主正是如此相信著。

  “可是……”雖然知道小松原如果不變成妖怪的話,也一定會死去,但是戈薇看著如同盔甲雕像一樣的小松原時,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地說,“難道小松先生以後都會像這樣無法行動,無法言語嗎?”

  “不,只是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而已。”玉藻剛才也已經和阿前低聲交流了幾句,所以這會兒也是帶著真誠的語氣對椿公主說,“小松先生剛剛轉換成兵俑,所以最初的一段時間會十分虛弱。在下正好經營著一家可以讓妖怪們避世修養的寵物店,如果說椿公主願意的話,可以暫時將小松先生交給在下。”

  雖然玉藻現在還不能進入寵物店,但是阿前卻可以代替他將兵勇帶進寵物店,然後讓鉤星他們代為照顧。

  “等到脆弱的時期過去之後,他就能夠褪下頭盔,變成以前的那個小松原了。”

  “……”椿公主想要拒絕,因為她已經不想再和原分開了,但是看到一動都不動的小松原之後,她還是猶豫了。

  “好!”

  椿公主簡單地說了一個字,然後直接就轉身離去,似乎是不想要經歷離別這個痛苦的過程。也就是在這位公主轉身離開的時候,討厭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明明想要堅強,明明想要不再流淚,但很多事情就是無法控制。

  特別是當椿公主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時,眼淚更是無法控制地一次次流下來!

  在玉藻他們的眼中,原本如同石雕一般沉默的小松原,在椿公主轉身離開的那一霎那,就直接邁動沉重的雙腿,有些笨拙又有些緩慢地跟了上去。

  “不要跟上來!”椿公主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命令了一句。在椿公主停下的時候,小松原也停下了腳步,當椿公主重新開始前行的時候,小松原又再次邁動的腳步。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為什麼從小到大都一定要跟在我的身後!為什麼,為什麼我又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

  面對越來越“不聽話”的小松原,椿公主突然轉過身,然後撲進了小松原的懷裏,哇哇大哭了起來。

  至此刻開始,無論走到哪里,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將他們分開……

  對於小松原自己的選擇,玉藻其實一點都不覺得吃驚,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他對椿公主的守護,無論在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怎樣的困難,小松原定然不會再選擇逃避。

  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椿公主也似乎成長了許多,她拒絕了玉藻和戈薇他們的幫助,從大部分被燒毀了的“嫁妝”當中找出了那些依舊完好無損的珠寶,用一個有些破破爛爛的袋子仔細綁好之後,就掛在了小松原的脖子上,向著未知的前方,未知的未來走去。

  玉藻甚至希望椿公主和小松原一同前往寵物店,卻終究還是被拒絕。

  “放心吧,雖然說最初的這段時間力量會稍微顯得有些薄弱,但那已經是足以守護自己心愛之人的力量。”天狐似乎能夠體會小松原的心情,說起來倒是很有感觸。

  “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是一個好的結局。”看著椿公主和小松原遠去的背影,戈薇卻仍然有些憂傷,畢竟在這塊空地上死去了太多人,有那些殺人無數的強盜,也有那些無辜的侍從。

  戈薇的身體當中有著屬於巫女的力量,所以當她閉上雙眼,努力為這個空地上死去的靈魂進行淨化和祈福的時候,這裏可能出現了一些戈薇和犬夜叉都不可能看見的淺淺金沙,最終這些金沙似乎是發現了身處於附近的神明,所以緩緩的彙聚在玉藻的身邊。

  只不過,除了一小部分稻荷神的信徒之外,其他的金沙最終還是消散在了空氣裏,無影無蹤。

  “這個姑娘的力量不錯。”看著正在淨化靈魂的戈薇,阿前突然在玉藻的耳邊說道,“說不定你可以將她發展成稻荷神的巫女。”

  “戈薇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對於阿前的建議,玉藻只是如同一個玩笑一樣一笑而過,從來沒有想過讓日暮戈薇成為自己的信徒。

  “玉藻,沒有想到你這傢伙竟然這麼厲害!”雖然和玉藻分開的時候氣氛有些古怪,但犬夜叉的性格似乎就註定了他對這些事情的轉瞬即忘。

  但是對於犬夜叉不怎麼謹慎的用詞,躺在玉藻懷裏的天狐還是抬頭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犬妖,似乎是準備將這個對玉藻不禮貌的傢伙記在眼裏。

  “真的是好漂亮的白狐啊!”進化完畢的戈薇也來到了玉藻他們的身邊,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了玉藻懷裏抱著的白狐,那白色絨毛的手感似乎要比犬夜叉的耳朵還要更好一些,“這是玉藻你的寵物嗎?”

  “自然不是。”玉藻搖了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怎樣的詞來形容天狐的身份,最終只能微微一笑說,“應該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存在吧?”

  且不說戈薇和犬夜叉在聽到的玉藻的話之後產生怎樣的疑惑,倒是玉藻懷裏的天狐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眼底出現了喜悅的光亮。

  雖然這並不是天狐心中的滿分答案,但是對於如今什麼都沒有錯破的關係網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了。

  “抱歉,玉藻。”戈薇突然對玉藻道了聲歉,“其實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都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在乎這些的話,我和犬夜叉這個小分隊也就沒有理由存在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繼續去收集四魂之玉吧?”戈薇最終還是說出了分別時就想要說的話,“至少,要把小松先生的四魂之玉碎片從奈落的手中搶回來!”

  玉藻原本想要拒絕,但是在聽到戈薇後面的那句話之後卻改變了主意,從最初到現在,玉藻很少會覺得某個存在有些討厭,就算是當初殺死羽衣狐的時候,也只是想著要為阿前做一些事情。

  但是對於最初的時候就開始挑撥離間,現在又突然搶走小松原身體裏四魂之玉碎片的奈落,玉藻卻沒有任何的好感。

  “可以。”玉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行動,一直到從奈落那裏奪回所有的四魂之玉碎片為止。”

  聽到玉藻所說的話,戈薇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

  前往人見城的路雖然並不遙遠,但也並不近,所以玉藻和戈薇他們還是沿路走了一段時間,再加上一路上回收了幾片四魂之玉碎片,解決了一些不亂的妖怪,所以路途就更加顯得漫長了。

  在整個旅程當中,犬夜叉和戈薇還目睹了好幾次稻荷神顯靈,那些泛著白光的狐狸雖然並沒有玉藻懷裏的阿前那樣美麗,確實真真正正的稻荷神使者。

  一時之間,稻荷神的事蹟在這片土地上快速傳播著,稻荷神的信徒也以玉藻和天狐都沒有想到的速度快速增長,除了豐收之神和財富之神之外,還成為了普通百姓眼中的守護神。

  玉藻他們的隊伍最終來到了距離人見城非常近的小鎮上,因為戈薇和玉藻準備的乾糧點心差不多已經耗盡,所以一行人必須得步入小鎮進行補給。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玉藻和戈薇強烈要求犬夜叉帶上隱藏雙耳和銀髮的斗笠,然後才一起進入小鎮。

  雖然現在人見城的城主是身為半妖的奈落,但是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裏周圍妖怪出沒的情況確實減少了許多,所以這座距離人見城非常近的小鎮也顯得非常平靜,就算沒有那麼熱鬧的集市,但人來人往時傳入耳中的談笑聲,也說明了這些人類生活的安逸。

  就在玉藻他們沿著街行走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從街的另一邊傳來——

  “稻荷神大人顯靈啦!”

  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原本步伐平緩的行人們突然之間加快了腳步,然後快速的從玉藻他們身邊穿行而過,只留下一臉迷茫的玉藻他們站在原地,看著瞬間變得空曠起來的街道。

  最近他似乎並沒有收到什麼虔誠的祈福,也沒有派遣白狐出現,那麼那個人口中的稻荷神顯靈又是怎麼回事呢?

  “又是那個傢伙?”犬夜叉雖然這個時候已經不得不相信稻荷神的存在,但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稻荷神的風頭太盛,所以犬夜叉實在提不起好感度。

  “我們也去看看吧!”戈薇倒是覺得這個稻荷神是不錯的神明,至少一直以來都是真的在幫助那些虔誠的信徒。

  玉藻和戈薇他們很快就走到了那個所有人圍觀的地方,然後就發現那竟然是一座規模相當大的稻荷神社。

  在此之前,玉藻雖然也見過許多稻荷神社,但是因為稻荷神最初的時候是以豐收之神的身份現世,所以玉藻所見過的大部分稻荷神社都是由稻草搭建而成,非常簡陋。

  而眼前的這座稻荷神社卻可以說是非常漂亮,無論是神社的構建還是鳥居上亮眼的紅漆,都像極了玉藻在現代時所見到的那些稻荷神社。

  畢竟在玉藻的那個時代,稻荷神在信徒的心中早就不是豐收之神那麼簡單,還是財富之神,學問之神……畢竟所有人都希望財富和學問更如同稻穀豐收了一般滿載而歸。

  甚至有人在稻荷神社祈求愛情、祈求婚姻、連求子求女的祈福也數不勝數,所以稻荷神的信徒可以說是遍佈在整個世界。

  呈現在玉藻眼前的這座神社正前方,趴著一隻看起來懶洋洋的狐狸,而且它身上還泛著一層微弱的白光。

  雖然那只狐狸和阿前所製造的分身差別很大,無論是皮毛還是長相都要遜色許多,但是在鎮子上的人看來,這樣的情景無疑和傳說中稻荷神顯靈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太好了,稻荷神又顯靈了,我都等了很久了!”

  “是啊,是啊!稻荷神大人又來了!我們的鎮子不僅不像外面那樣有妖怪侵襲,而且每家每戶的田地都能豐收,生意也都做得越來越大,很多心願都能得以實現,這些都是稻荷神大人的力量啊!”

  “多謝稻荷神大人,我終於討上老婆了!”

  “我家那個一下懷了三個,都是稻荷神大人的功勞!”

  “我上次丟失的牛也是稻荷神大人幫忙找回來的!”

  憑藉玉藻現在傳輸的力量,稻荷神社確實可以帶來豐收甚至財源滾滾,但是其他的事情,怎麼想都和稻荷神社沒有太大的關聯,難道說這裏的神社特別智慧不成?

  在玉藻的眼中,眼前的神社就好像突然變成了某種A.I機器人,成功讓自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而在玉藻的懷裏,天狐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呵欠,昨天也許是因為趕路一整天的關係,玉藻睡得很沉,而且好像因為夢到了很多人的關係,時不時地說一句夢話出來。

  比如說——

  “茨球,別亂跑。”

  “小犬,別欺負小球球。”

  “座敷,別視力下降了!”

  “錦麟,……”

  因為天狐覺得玉藻肯定會在夢話裏提到自己,所以一直都醒著守在玉藻的床邊,希望聽聽玉藻會對自己說些什麼。聽著玉藻斷斷續續的夢話,看著讓人心動的睡容,天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雷,然後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天狐終於在玉藻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阿前……好軟……”

  天狐忍不住無奈輕笑,卻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睡覺的時機,一夜無眠。一開始倒還不覺得,等到玉藻抱著自己洗漱了一番之後,天狐突然就覺得自己困了,現在打了一個呵欠之後就直接想要趴在玉藻懷裏睡過去。

  但眼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又讓天狐無比好奇,到底是誰在幫助稻荷神執行信徒的祈福呢?

  “好了,大家可以看到稻荷神的使者已經再次降臨我們鎮上,只要每人給出獻香錢,就能夠得到稻荷神的繪馬,將自己的祈願送到稻荷神的耳邊!如果足夠虔誠的話,稻荷神就能幫助你實現心願。如果不夠虔誠,心願未能達成,也當是結個善緣!”

  一個身穿神官服飾的年輕男子從神社後面走了出來,氣質有些流氣,所以就算是正經的神官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從其他鎮上居民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很信任這位“神官”,而且“稻荷神”的使者也不是第一次降臨在這座小鎮了。

  很快,玉藻他們就看到人們非常自覺地排起了長隊,一個個走到神社前的鳥居行禮,淨手,搖鈴,獻上香錢,祈福,然後去冒著光的白狐狸旁邊的籃筐裏取一個繪馬,興高采烈地去書寫心願了。

  整個流程看起來都非常成熟,這顯然不是鎮上的人第一次做這件事情。

  在那個“神官”的身上,玉藻無法感覺到任何虔誠的氣息,對方顯然連稻荷神的信徒都不是,更不可能是在稻荷神社擁有神職,那只狐狸也就跟個LED電燈泡一樣,只是一隻活著的狐狸,身上不知道什麼冒出一層光來,一看就是典型的假冒偽劣產品。

  可是讓玉藻哭笑不得的是,整個神社周圍真的有許多虔誠的信徒,在祈福的過程當中有無數的金沙漫天飛舞,比玉藻曾經見過的任何場面都要壯烈。

  “犬夜叉,我們也去祈福吧?”看到所有人都平靜地祈福著,第一次見到這樣大場面的戈薇也有些心動了。

  “我才不去呢!”犬夜叉就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指著那個狐狸就說,“稻荷神的狐狸才不會長得這麼醜,你看那皮毛,一點光澤都沒有,就好像幾個禮拜沒洗過澡一樣。還有那個神官,衣服都穿得歪歪扭扭的,稻荷神的神官怎麼可能是這麼吊兒郎當的傢伙!”

  “犬夜叉……”戈薇突然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犬夜叉說,“你其實……很相信稻荷神吧?”

  怎麼突然覺得犬夜叉的口中,稻荷神什麼都好呢?

  “咳咳!”犬夜叉就好像不小心被看穿了一樣,瞬間輕咳了幾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和臉紅,然後才說,“我只是說,和那個神官狐狸相比,我們反而更像是稻荷神降臨呢,畢竟有兩隻狐狸,而且走到哪兒哪兒有神跡出現不是嗎?”

  “說的也是耶!”戈薇笑著應了一聲,並沒有當真。

  不過,排在玉藻他們旁邊的隊伍顯然聽到了剛才犬夜叉所說的話,此刻正用有些憤怒的目光看著他們,然後嫌棄一樣對他們揮著手。

  “對神官和使者不敬的傢伙,離開這裏!”

  “稻荷神是仁慈的神明,不會怪罪你們,但也不要在神社前面胡言亂語!”

  “離開這裏!”

  面對有些激動的人群,玉藻只能暫時拉著犬夜叉他們,從自己的神社門口撤離,先行一步在小鎮裏進行了補給,找個酒館吃頓好的,還找到一家不錯的旅屋,可以暫時安頓下來。

  等到入夜之後,玉藻和戈薇他們才收拾好東西,吃飽喝足地從旅屋中走出來,準備在大街上散散步什麼的。

  也許是註定的巧合,玉藻竟然看到街道小巷子裏,有一個在哪里見過的身影,抱著一個超大的木箱子在暗處飛奔著。

  “啊,是之前那個冒牌神官!”不知道為什麼,犬夜叉就是認定了對方是冒牌的,而且半妖的雙眼在夜間也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容貌,“我們跟上去!”

  戈薇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記調侃說:“犬夜叉,其實你還是在為稻荷神打抱不平吧?”

  犬夜叉:“……”

  不管怎麼說,因為玉藻也想看看那個稻荷神神官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也贊同犬夜叉的說法,一起向著那個身影出現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心地追蹤了一路之後,玉藻他們就看到那個神官來到一個大院子的前面,悄悄叩了叩門。片刻之後,院子的門就被打開,然後神官就一路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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