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5-0 主神空間

　　之後餘思淼又叮囑他最好小心行事，若有必要，把面具戴上，聽說最近有不少人都在找他。

　　察覺事出有變，方鈺也不敢再耽擱，直奔餘思淼發來的地址。至於武器裝備屬性點之類的，還是等把人都救出來，問問他們的境況再多打算。

　　約見的地方在一個小酒館，處於髒亂擠的貧民窟。這裏面魚龍混雜，大多都是主神空間的老油條，卻又沒什麼本事，買不起房的選召者。也有得罪過人，不敢往主神空間更繁華，高等級更為集中的中心區。

　　方鈺戴著鬼將的面具，租了一輛小破車，徑直前往。

　　到了地方，是一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小乞丐探頭探腦的站在那兒等他。看到方鈺後，又十分機靈地四處搜索，見沒人跟蹤，才把他帶進小酒館。接著，又在腰肥體壯的老闆娘帶領下，進入密室裏，七拐八拐後，三人在一個小隔間門外停下。

　　老闆娘把人帶到就轉身離開了。

　　方鈺正要敲門，聽到動靜的餘思淼已經把門打開。

　　“鈺哥？”

　　方鈺不想浪費耳釘的CD時間，就從主神空間裏扛出了一把金色鏟子，同時選擇稱號，讓他詫異的是，個人屬性視窗，稱號那一欄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橙色的稱號。看起來比白色“挖坑的人”稱號更牛逼，更炫酷。

　　只是，方鈺就掃了一眼橙色稱號就轉移了目光，心裏呵呵一聲，將“挖坑的人”稱號啟動。與此同時，他的腦袋頂發出一道白光後，出現了四個字。

　　“哇！”乞丐發出一聲驚歎，他在這裏這麼久了，第一次看到有稱號的選召者！

　　餘思淼清了清嗓子，“趕緊進來吧。”說著一把將兩人拉進來。

　　方鈺詫異的是，餘思淼把小乞丐拉進去做什麼？不過也沒說什麼，餘思淼雖然是個怕事兒膽小，優柔寡斷的性子，但眼光還是不錯的，有此行徑也證明小乞丐沒有什麼問題，說不準，在救人的事情上還能出一臂之力。

　　小隔間裏面積不大，五臟俱全，桌子，沙發，電視機，還有酒館特地備齊的酒櫃。

　　餘思淼把早先準備好的梅花酒推過去，“先喝點兒吧，這事兒說來話長。”

　　方鈺取下面具，又迎來小乞丐一聲驚歎。

　　餘思淼已見怪不怪了，他醞釀了一陣，開始講述這件事的始末。

　　此事說來也簡單。

　　在方鈺進入恐怖列車之前，不是在FF直播建了個直播間唱了一首歌嘛，當時直播間初建，沒有人聽，但直播後，可以將直播的視頻錄下來並發佈為作品。而FF直播首頁，會滾動刷新新上傳的視頻，正好就有人瞧見，覺得這標題標新立異，特別新奇，便點進去了。

　　餘思淼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怪怪的。

　　方鈺摸了摸下巴，想起了自己取的視頻名字：《這裏有人直播用下面吞黃瓜，夭壽啦！》

　　這種名字相當爛俗簡單yellow暴，但你不能否認，它確實吸引眼球，是個正常人都想點進去瞅瞅主播打算怎麼生吞黃瓜，帶著這種好奇心，於是不少人點了進去看。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發現視頻的人，那就是通過直播間的名字。

　　FF直播首頁有新人專區，會按照註冊直播間的時間進行排列，有些人就喜歡去挖掘一些新人直播的視頻。很正常，新人嘛，直播的時候經驗不足總會鬧出一些笑話，而大多數人就是去看新人笑話的。

　　結果，在那一堆或附庸風雅，或大氣磅礴，或賣萌，或逗比的直播間名字裏，就出現了這麼一個畫風不同的名字：愛聽聽，不聽滾。

　　沃日，這主播很diao嘛。

　　這種撲面而來的酷炫霸酷拽氣息自然引起了注意者們的不滿，都想看看到底這主播是有多大臉，有多大的咖位才這麼裝逼，於是便帶著找茬的目的點進了這個愛聽聽，不停滾的直播間。結果發現，特麼的只有一個視頻！還是個只有4分鐘的視頻！

　　點進去還居然沒有畫面，主播不露臉的直播叫什麼直播！

　　大屁.眼子！

　　這些人覺得被欺騙了，怒火中燒，一邊放著視頻，一邊在評論區大罵，結果剛罵了一兩句出去，就聽到那黑布隆冬的視頻裏響起了BGM。

　　他們愣了一下，更氣了，原來只是唱歌？但沒有氣多久，在聽到隨著BGM漸起的歌聲後，積壓在胸腔裏的氣焰瞬間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哧溜一聲癟了。

　　起初，這個視頻還沒有向外流傳，分享的人不多，據說是這些聽眾都不樂意看到其他人聽到這首歌，甚至還嫉妒著好運點進來的人，為此在評論區大戰唇舌三百回合。

　　那時候，一首歌引起的災難還在初級階段，導致它越演越烈的是這個沒有主播只有聲音的視頻進入了當日的打賞金榜！

　　餘思淼到現在都還記得，他點進方鈺直播間時，所看到的混亂的一片狼藉的評論區。有示愛的，又威逼利誘的，還有截圖自己打賞炫富的，雖然炫富的評論回復全是罵人的髒話。罵的什麼，餘思淼也還記得。

　　某網友：你特麼是不是傻逼！把視頻頂進打賞金榜，讓更多賤人來跟我搶人！

　　某網友：那些打賞的人真是蠢鈍如豬，招來這麼多情敵。

　　某網友：不行，我覺得我們要聯合起來，抵制後來者！情敵太多了，我寶貝兒都看不到我了！

　　某網友：操，你們算老幾，我都喜歡他十幾年了，真沒想到，還能有再聽到一次的機會，方鈺，我真的真的好愛你啊！

　　某網友：啊啊啊，我要刪掉評論，求問怎麼刪掉評論！！！他不叫方鈺，他真的不叫方鈺。嗚嗚嗚嗚……

　　某網友：嗯，方鈺？主播名字真好聽。

　　某網友：這名字好像哪里聽過哎，不就是上次系統播報過的？原本評分最低，結果在進階考試世界，影帝爭奪戰中打敗蘇沉，秦詔卿等人勝利！

　　……

　　“就是這樣，你的名字暴露了。有無數人在找你，不過那個說喜歡你十幾年的人，你是不是認識？”餘思淼想到那人，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接下來那麼多事情。

　　方鈺眯起眼，說是認識他十幾年的，可他來主神空間才多久？半年不到吧。到底是說大話還是因為那個人跟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曾經也聽過他的直播，是他的愛慕者。

　　他搖搖頭，示意餘思淼接著說。

　　“好吧，那個人反正不重要。真正掀起這場巨大風波的是一個女人。”說到那個女人，余思淼眉頭狠狠皺起，“她是主神空間唯一一個女性會長，叫唐靈杉，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唐靈杉。

　　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方鈺又搖了搖頭。

　　餘思淼沉吟道：“那就奇怪了，她好像很討厭你，雇傭水軍在你評論區下面刷……一些很不好的言論，簡直口無遮攔。不過我覺得她是嫉妒你，你待會兒看了千萬別生氣。”說著，餘思淼把平板電腦的相冊打開，裏面全是他截下來的圖片。

　　方鈺接過來，左右滑動。粗略一看下來，滿屏的賤人，騷.貨，萬人.騎，勾.引男人，不要臉等等粗鄙不堪的字眼。至於其他文字都不用看了也知道在說些什麼。

　　“更可氣的是還有些自稱是知情人士，什麼你朋友，你隔壁之類的人現身說法。”饒是餘思淼這樣的溫和脾氣，都不可控制地猛捶了一下桌子。

　　方鈺也看見了。

　　一個自稱住他隔壁，說看見他經常三更半夜帶男人回去，整個晚上都吵得她睡不著，聲音有多浪有多浪，噁心極了。

　　還有個說是曾跟方鈺一起做過任務，親眼見過方鈺不想吃苦，貪圖安逸爬上NPC的床，一爬就爬3個！而她則識人不清，為了救他，被NPC給廢了一雙腿，還挖去了雙眼。

　　另外一個則聲稱是方鈺朋友，為了不讓大家再受矇騙，她決定揭露方鈺的人品。後面附帶一個看起來似乎挺真的聊天記錄，聊天記錄自然也是不忍直視的內容，放在21世紀地球，絕對是要被請去喝茶關禁閉的節奏。

　　除此之外，還有真相帝理智分析，方鈺為什麼能爬這麼快，賺得那麼多積分點的原因。

　　這一個一個說得跟真的一樣。

　　有時候謊言，不可怕，只要是謊言，總能找到漏洞和證據拆穿，可怕的是半真半假，你說這些評論說的都是假的嗎？也不全然，至少方鈺的成功確實建立在NPC的厚待上。

　　戳開手環發了一句文字資訊：“那女的什麼來歷？”

　　餘思淼收到資訊，答道：“這女人的公會排行前五，沒人敢得罪，很多不明真相的也都人云亦云。喜歡你的人也不少，但相比起唐靈杉凝聚整個公會的力量，個人能力不夠看。很多個在你評論地下蹦躂得很活躍的人都被唐靈杉給抓起來了，至今沒有消息，所以評論區才呈現一面倒。有那些言論在，也沒人敢點開你的視頻看。禿子林雅他們也是因為幫你說話，所以……”

　　“這件事必須解決，我怕再耽擱下去，那女人會開始散播我的威脅論。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的聲音有一種能力。”方鈺打字道。

　　餘思淼眸底閃過一絲驚詫，卻很快平靜下來，他其實也曾懷疑過方鈺的聲音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否則那些人怎麼會單獨聽一首歌就變得那麼瘋狂！

　　“是什麼？”突然要聽到一個大秘密，餘思淼有些忐忑。

　　很快，手環裏收到一條新消息。

　　方鈺：除了心有所屬的所有雄性生物，聽到我的聲音都會愛上我。

　　呃。

　　餘思淼懵逼。

　　他的確懵逼了。

　　他想過很多種情況，比如說催眠啊，幻覺啊，控制啊之類的，但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麼逆天的影響力！

　　餘思淼一把捂住心臟，心有餘悸的想，還好他沒有手賤去點視頻看！

　　“可是禿子他聽了啊！”餘思淼猛地大叫。

　　方鈺聳拉著眼皮，一臉幽怨，“不會吧。”

　　餘思淼又納悶兒，“但他好像沒什麼變化。”

　　艸，嚇一跳。方鈺放心了，“那說不定他已經心有所屬。”

　　餘思淼眼神古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