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列車任務是在泰山存活五天，期間不得離開劇情相關人物，方鈺的主線任務是活過5個世界，支線任務是擊殺厲鬼級以上的靈體和保護陸少華，三個任務都沒有說一定要讓他們離開泰山。

　　幾人合計一下，打算在湖邊駐紮下來，靜待鬼魂上門。

　　“這些人太可惡了。”被綁在一塊兒的大學生不敢聲張，只能小聲宣洩著憤怒和膽怯，見羅烈脫去上衣，露出紋身與傷疤交織的上身，驚駭之余，心理更顯慌張，眼睜睜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帳篷被霸佔，屬於他們的吃食被奪走。

　　“咕——”不知誰肚子突然響了一下。

　　這一響，饑餓感瞬間湧上來，他們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也沒喝任何東西，那些惡人當真沒把他們這群人的生死放在眼裏。

　　當初，怎麼就以為是好人放上了車呢？

　　餘笙一陣後悔。

　　“該怎麼辦啊？”米雪縮著身體也沒能抵消饑餓帶給她的焦躁，不禁紅了眼圈，聲音顫抖。

　　**咬牙道：“看樣子他們就沒想過要離開泰山！”

　　“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帳篷外篝火處，林平納悶兒問道，他指著外面那群像打霜的茄子的大學生：“他們都放在那兒一天了，那只鬼還是沒來啊……”

　　陸少華一邊添柴火一邊頭也不抬的回道：“不來不是更好嗎？平安度過五天，我們就能回到列車上，難道你還想它來找我們麻煩不成？”

　　羅烈和陳露皺眉看向林平，林平是從別的車廂轉過來的，對他的信任遠沒有共同度過幾個世界的康寧高。

　　只是看林平武力值不高，也沒在暗地裏耍什麼小心眼，甚至還用心救過陸少華和方鈺，所以兩人沒有怎麼懷疑過。

　　可這會兒聽陸少華的口氣，林平剛才那句話似乎真的像在祈禱靈體來一樣。

　　林平伸手投降：“我說你們，心也太髒了啊，我不過隨便說了一句，你們就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個車廂的人，我害你們有什麼好處？再說了，當初要不是我，陸少華跟方鈺還不一定能活到現在呢！你說是不是，方鈺？”

　　方鈺：“……”豬隊友，把他扯進去幹什麼，沒看到陸少華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心裏暗斥了一聲，明面上方鈺點點頭，承認了林平的無害。

　　陸少華望著方鈺，突然說道：“柴火快沒了，羅烈你們再去拿點兒吧，還有那些大學生，別讓他們真出什麼問題。”

　　深山裏空氣濕冷，尤其在太陽下山後，溫度更冷，柴火不間斷地加，地上只剩下兩三根，不足以支撐一個晚上。

　　“行，我跟康寧到附近再去找找。”

　　羅烈，康寧兩人身影很快融入昏暗的夜色中。

　　“我給他們送些水。”陳露從包裏拿出兩個水壺。

　　“我跟你一起。”陸少華說著起身追上陳露，一同往樹下那幾個大學生走去。

　　他們都有事要做，篝火處只剩下林平和方鈺兩個人，林平掃了附近一圈，見沒有什麼可疑的目光視線，抹了一把臉：“哎，他們終於是……”

　　話沒說完，猛地被方鈺踹了一腳，林平皺了下眉頭：“你幹嘛踹我啊！”

　　方鈺恨鐵不成鋼地瞥了林平一眼。

　　下一刻，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林平轉過頭一看，見竟然是陸少華，想到剛才還未說完的話，心臟一陣緊縮：“你怎麼又回來了？”

　　陸少華從登山包裏拿出水壺，搖了搖，裏面是空的：“我順便去打一些水，你們小心點兒，陳露那邊還在跟餘笙周旋，如果他們肯配合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就繼續當俘虜吧。”

　　這一次，方鈺和林平親眼看到陸少華隻身一人去了湖邊。吸取上次教訓，林平站起來又確認了一遍陳露的位置：“好了，沒問題了。”

　　方鈺點點頭，兩人點開手環，互相加了個好友，這樣有什麼消息，就能通過手環聯繫，不過在任務世界中每發送一條消息均要扣除積分點，一般情況下，很少會用到。

　　林平壓低聲音問道：“那個，你真想要完成支線任務？殺死三隻厲鬼級以上，太難了！你這完全是送死！我才不要跟你瘋。”

　　方鈺動動耳根，沒聽到有人過來的動靜，於是撥動耳釘說道：“我如果真是瘋，還能只過兩個世界就能進入進階世界，然後進階世界幹掉其他人，成功邁入中等世界？”

　　“說不定是你運氣好呢？”林平翻了個白眼，昨天趁羅烈他們給陸少華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偷偷跟方鈺聊了幾句，獲悉了雙方基本情況，但林平還是不相信方鈺真那麼牛逼。

　　聽到這話，方鈺什麼也沒解釋，直接把基礎屬性點開，遮罩掉魅力值以外的屬性展露無遺，尤其是那個閃爍著專屬究極非酋之榮譽之光的幸運值0。

　　林平：“……”

　　方鈺淡定問道：“服不服。”

　　林平深吸一口氣：“服。”

　　“所以，跟著我，有肉吃。”

　　“可之前的是初等世界，中等世界尤其是靈異世界，沒人想過要求完成支線任務，大家都是想辦法怎麼活命！”

　　方鈺伸手把天網舉起來：“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林平生怕你失手把天網砸爛：“……好吧，不過，中等世界不強制每個人都接支線任務，我只要完成主線任務就行了，至於你，我會幫你，但是……”

　　“我不怪你。”

　　“你打算怎麼做？”

　　“你只要到時候幫我攔住其他人。”

　　“你要跟那只鬼正面懟？”

　　“……”

　　如果有可能，方鈺也不想，誰知道那只鬼長什麼樣子，只要一帶入以往看的那些恐怖故事恐怖電影裏面的形象，四肢都開始怕得發僵了好嗎？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

　　方鈺可不想再發生掉坑或者子彈拐彎事件，別他一句話還沒說呢就死了，至少要將自己先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再去計算其他比較好。

　　十來分鐘後，陸少華提著兩個水壺回來，見方鈺安然無事，心中一顆大石落下，雖說他是故意離開，但依舊對這一頭的方鈺牽腸掛肚。

　　“我先去睡會兒。”陸少華臉上倦容遍佈，眸底儘是疲憊。

　　林平讓開位置：“去吧去吧，我再跟方鈺聊會兒天。”

　　方鈺又踹了他一腳。

　　林平猛地回過神：“哦，呵呵呵，我再給方鈺講故事呢，他聽就好了。”

　　方鈺對林平的豬隊友痛心疾首，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生怕陸少華不知道他之前開過口。

　　陸少華定定看著方鈺，能和林平說話，卻不願意在自己面前開一個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其實，昨天我只是……”

　　方鈺忍無可忍：“廢什麼話，睡你的覺去。”

　　陸少華歎氣：“那我先進去休息會兒，林平你待會兒記得叫我。”

　　林平連連點頭，不再多言，好怕又說錯什麼話，引起陸少華這個小人精的懷疑。等陸少華進了身後的帳篷，林平又跟方鈺隨便說了幾句閒話才住聲。

　　陸少華進帳篷後，沒有睡覺，他小心翼翼將埋在角落裏的竊聽器拿了出來，上面閃爍著幽藍光點，顯示正在收音中。

　　方鈺……

　　你跟林平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夜，湖面稀薄的白霧逐漸變得濃郁，順著風輕輕彌散開來，天地間彷彿籠罩在一層乳白色的蓋子裏，無星無月，只有一片令人冰冷刺骨的白朦。

　　被綁在樹下的餘笙突然聽到一道不易察覺的脆響，他睜開眼睛，見是一條蛇正朝自己遊過來，正嚇得不敢動彈時，那條蛇竟然繞開自己，咬斷了身上的繩索。

　　餘笙驚喜難當：“你……你是來救我的？那你能不能幫我把同學們也救下。”

　　那條蛇張開獠牙，嘶了一聲，卻沒有咬斷其他人的繩子，餘笙皺眉想了一下，或許他可以先逃出去，找人過來解救。

　　蛇又輕輕嘶叫一聲，朝前面爬行一段距離後轉過頭看著他。

　　餘笙壓下心中忐忑，邁步跟上，夜裏讓人看不清事物的白霧在他行走之際，自動分出一條道路，眼前一幕，前所未見，不由心生震撼，也不免想得更多。

　　難道山中有靈？或者是李昊？是李昊的魂魄來救他了？

　　肯定是的！

　　余笙心裏高興，一時忘記害怕，歡快地朝前方走去。

　　結果剛沒走幾步，一道身影從披著寒霧攔在了前方。與他同樣的身材，卻戴著恐怖猙獰的鬼面具的人，以前餘笙只覺眼前這個人單性格古怪了些，沒有任務危險性，但現在這個人僅站在那裏都讓人手腳冰涼。

　　他記得他的名字。

　　“方鈺？”

　　伴隨餘笙話中兩個字落下，地上那條正要朝方鈺噴出毒液的蛇忽然身軀一僵，蛇頭好似受到重擊一般搖來搖去。

　　方鈺瞥了一眼地上的蛇，手中憑空多出一把藍光流轉的槍支。

　　餘笙瞪大眼：“你……你不是人……”

　　方鈺懶得理他，直接一槍燒死了那條蛇，伸手往餘笙抓去，不料又有個人從側面衝出，被來者狠狠撞在地上，等抬起頭時，對方已抓著餘笙跑出很遠的距離，儘管周圍能見度很低，但方鈺仍然猜出了對方是誰。

　　——陸少華。

　　他怎麼會在這裏！

　　被響動驚醒的幾人趕了過來，羅烈看到方鈺，目光咄咄逼人：“你怎麼在這裏？”

　　方鈺捂著撞疼的胳膊起身：“當然是你們怎麼來的我就是怎麼來的。”

　　“陸少華呢？”陳露掃了一圈沒見到人：“他說那只鬼今晚肯定會有所行動，才故意讓我們之前假借找柴火，在附近進行佈置的，可是看他的方向，好像沒有往埋伏的地方走。”

　　康寧：“陸少華不會那麼蠢吧，也許他是想繞一圈？”

　　羅烈氣道：“繞一圈？他有幾條命繞？”

　　林平舉起攝像機：“霧已經散了，那只靈體沒在這裏，肯定是跟陸少華去了。”他看了一眼方鈺，原計劃是方鈺抓著餘笙引誘那只鬼出來，現在被陸少華截了胡，著急死個人，

　　如果陸少華出什麼事情，接了支線任務的方鈺就得當場被抹殺，緩了緩心神，方鈺抬腿往陸少華消失的地方追去。

　　“方鈺！”羅烈大喊一聲，伸手可惜沒能拉住人，“md，陳露你先看著他們，我們去救人。”

　　幾人回到帳篷裏操起傢伙往兩人離開的地方追。

　　*

　　陸少華面臨生命危險，方鈺沒法再隱藏，再次把裝填了靈火子彈的雀神拿在手中，然而陸少華跑得太快了，又或許有別的東西作祟，僅僅晚了十幾秒的方鈺，硬是沒有追上他們，甚至連一個影子都沒瞧見……

　　空曠的林間，彷彿變成一座迷宮，看著周圍一模一樣，別無二致的樹木，方鈺絕望的想，自己多半是迷路了。

　　偏偏，他自己本身還tm是個路癡。

　　方鈺往旁邊的樹上做了個記號。

　　幾分鐘後，他又回到了那個記號處。

　　好吧……

　　做記號這種事情，果然沒什麼卵用。

　　按照恐怖電影定律，用一般的方法肯定走不出去，那些小說裏，鬼打牆最後是怎麼破的？好像都說鬼打牆其實是一種五感上的幻覺？那是不是閉上眼睛走，就能走出去？

　　為今之計也只有試試了，於是接下來，方鈺開始閉著眼睛走。

　　但是等他連撞了五六顆樹後……

　　md，爸爸他不玩了！

　　方鈺氣得差點直接掀了面具。

　　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一想到陸少華說不定隨時就死，他死自己也會死，就怎麼都淡定不下來。

　　尤其是他一人陷入鬼打牆的境地，方鈺總怕地裏會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

　　不知是念力太強還是怎的，一陣陰風忽然襲來，方鈺嗅著空氣裏的一絲香味，腦袋一暈，然後他好像真的感覺到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他越是害怕，眼睛越是眨也不眨的盯著泥地，於是乎就更加害怕，等泥土破開，一隻焦黑的手猛地抓住腳踝時，方鈺嚇得捂住面具“啊——”的一聲叫，然後用上生平最大的力氣掙脫那只腳。旋即，束縛消失。

　　方鈺往前跑出好幾步，驚魂未定地轉過頭，卻見剛才所站的地方哪里還有什麼焦黑的手，就連泥地也是平整的。

　　雙腿一軟，方鈺直接跌在濕滑的地上，然後面具底下的表情又快哭了。

　　他顫抖著把撐在地上，感受到一陣濕滑黏膩的手提回來，慘白的月光下，那只白淨的手上全是噁心巴拉的血肉，黑色的血沿著指縫滴滴答答往下落。

　　方鈺臉色煞白，從地上爬起來就往背後看，卻見一隻腐爛的狼屍，不知何時橫呈在那兒，肚子破開一條大口，內臟盡數往外撲出，剛剛，方鈺就是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搖晃著沉重的頭，轉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但兜兜轉轉，方鈺又回到了做記號的這裏，可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地上那只狼屍不見了蹤跡，這也罷了，手上身上的血跡卻沒有消除，方鈺已經摸不清這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手上的血為什麼還在。

　　如果是真，那具狼屍又為什麼不見了？

　　不行，一直引以為傲的智商在恐怖世界裏，完全起不了作用，方鈺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更不用說現在昏昏沉沉的大腦了，他沒有直接嚇暈過去已經是作為主角自知被鬼嚇暈好像有點兒沒面子的心理暗示在支撐了。

　　方鈺拿起雀神，往狼屍的位置開了一槍，可惜沒有什麼穿過屏障之內的特效出現。他不信邪，又往焦黑的手出現的地方開了一槍，依然沒有效果。

　　“方鈺！”

　　不遠處傳來一道呼喚，方鈺迷迷糊糊的看過去：“陸少華？”

　　“方鈺，快過來。”

　　陸少華站在不遠處朝他招手，手中還提著暈過去的餘笙。

　　出了剛才那兩件事，方鈺要真以為對面那個人是陸少華，那未免太蠢了，看著陸少華臉上真切萬分的焦急和慌張，心裏罵了一聲那鬼演技還不錯，於是他後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卻踩了個空。

　　方鈺瞪大眼睛，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卻抓了一把枯葉。一陣風仰起，漫天遍地的枯葉朝自己迎面撲來，身後是不知有多深的坑，他揮舞手臂掃開葉子，可這些一抓就碎的枯葉卻十分鋒利地割破衣裳，劃傷肌膚。

　　不消片刻，血流如注，遠遠看去恍若血人。

　　看著方鈺被無數落葉裹著跌進深坑，陸少華絕望大喊道：“方鈺！”可他跟方鈺之間的距離就好像隔著千山萬水，怎麼都抵達不了，不管他如何奔跑也無法到達方鈺的身邊。

　　陸少華紅著眼，眸底閃過一道掙扎後只剩堅定，他轉身飛速從登山包裏，拿出一把刀柄是龍頭，通身赤金，刀身一半呈鮮紅之色的彎刀狠狠往自己手臂斬去。

　　那只恍若書生般的手應聲而落，與此同時，沾染了鮮血的彎刀，爆射出一團紅芒，只聽耳邊啵的一聲，空間扭曲了一下飛快恢復如常。手腕斷口劇痛襲來，陸少華只看了一眼，沒有包紮，沒有止血，匆匆來到方鈺呆過的地方。

　　跪在地上，另一隻手胡亂扒拉著堆疊的落葉……

　　“陸少華！”

　　羅烈他們終於追過來，等看到陸少華如今這個樣子，幾人登時愣在原地，陸少華就像瘋了一樣，僅剩的右手不斷往外嘩啦著落葉，當然，他們更震驚的是陸少華的左手竟然被斬斷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

　　“陸少華！”羅烈眉頭皺得死緊，他實在看不下去陸少華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走過去把人扯到一邊：“你給我冷靜點兒！”

　　陸少華望著羅烈呆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羅烈的手臂：“羅烈，方鈺在這下面，你們快把他挖出來！快點兒！”

　　“方鈺？”

　　“沒錯，我親眼看到了！”陸少華見他們沒動，又撲到落葉堆繼續剛才的動作，可是等把底下那一層扒開，卻發現下面是一層裹著碎石的實地，憑手根本無法挖開。

　　羅烈擰著眉：“陸少華，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陸少華不敢置信，怎麼會是實地呢？他親眼看到的……

　　“可能是你出現了幻覺，這裏瘴氣太濃了，很容易影響到我們的大腦，你看見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再說……即便不是幻覺，方鈺如果真的在這下面也……”接下來的話羅烈沒有明說，可在場幾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被埋在地底下，以山中那只厲鬼的兇悍程度，恐怕早就……

　　“沒錯，陸少華，你肯定看到是幻覺！你信我！”林平剛看了主神手環，方鈺的頭像還是亮著，說明並無大礙。

　　陸少華沉默片刻，起身把落在一邊的登山包提過來，從裏面翻出一把鏟子和一個針孔熱像監控器，然後把針孔監控器貼在鏟子上，又把鏟子手柄放長後深深插進泥地裏。

　　但因為怕傷到方鈺，動作十分小心。

　　隨後陸少華將手機放在旁邊，調出監控畫面，他做這些的時候完全忘了旁邊還有羅烈等人，只想測試剛才看到的到底是錯覺還是……

　　不過隨著鏟子愈發深入，手機中的畫面一直呈黑色，沒有任何熱源存在，難道真的是錯覺？陸少華自然希望剛才那是幻覺，但也怕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沒有來得及救人，那方鈺真的死掉了怎麼辦？

　　“已經十幾米了都沒有反應，看來方鈺沒有在裏面！”羅烈安慰道。

　　陳露拍了拍陸少華的肩膀：“我們先回去，如果方鈺被抓走的話，我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把他救回來。”

　　“對！”陸少華眼睛一亮，扭頭看向暈在地上的餘笙，那只鬼不是很在乎餘笙嗎？只要餘笙在手，料想那只鬼不敢拿方鈺怎麼樣的……

　　沒辦法，陸少華暫時只能這麼期頤著，期頤那只鬼對餘笙是真的在乎。

　　心神一放鬆，加上流血過多，陸少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