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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宮遍佈全世界》第164章
第164章 4.92 恐怖列車-宮怨

  看著被吊起的四肢,方鈺懵逼過後,很想翻個白眼。他只是想好好睡個覺啊,那只邪祟就不能明日再找過來嗎?

  不過他也知道,之前在紫宸宮待得太久,對方恐怕早就憋不住要搞事兒了,現在終於逮到機會,定是不能錯過。然而方鈺設想過跟那只鬼打照面的場景……

  也許是晚上睡覺,被魘到然後被掐脖子;又或者晚間迷迷糊糊起夜,猛不丁看到白影閃來閃去故意嚇唬人;再或者是被邪祟之氣迷惑,自個兒迷迷瞪瞪地跑到酒池裏自殺,第二天被人發現被水泡腫的屍體一枚。

  同樣方鈺也曾想過邪祟會長成什麼樣子,在他假像中,跟大多恐怖片一樣。一身白衣,黑色長髮,或者衣服染血,五官車禍現場……

  再不濟便是一團扭曲的黑色人形氣團。

  然而方鈺萬沒想到,那只鬼不搞那些恐怖詭異的氣氛渲染,也不事先嚇唬你打擊你的精神防線,而是簡單粗.暴地將他直接吊在了空中。還是這種羞.恥的,似乎要馬上被架到烤架上燒烤的姿勢。

  找回嚇飛的三魂七魄,方鈺聽著直接狂跳如雷,直奔180脈的心跳聲,強忍著暈厥的感覺,將渙散的目光凝聚著重新看向眼前。

  邪祟的臉一片光潔,沒有五官,所以也不存在什麼車禍現場,它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袍,露出青灰色的肌理,一把紅得發黑的長髮披散在肩後,往下淌著血,隨著風輕輕擺動。

  方鈺的喉嚨裏就好像被塞了一顆頑石,死死卡住,讓他發不出聲兒來,連呼吸聲都被剝奪,只能緊繃著身軀,小心翼翼地伸縮肺葉。

  邪祟雖然沒有眼睛,那股迫人的被注視感卻尤其強烈,像烙鐵一般,讓他渾身發燙,刺痛難忍。當鮮血沿著它的發絲滴落在他冰涼的肌.膚上時,方鈺感覺自己像變成了它所覬覦的美味餐食,只待任其魚肉。那血就是添加的輔助佐料,讓人看起來更加可口。

  更加絕望的還在後面。以當前的局勢來看,害怕鬼物一類,一看到便會喪失行動能力的方鈺本在弱勢。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拉回點兒神智,本能地開始掙扎時,突然有異樣感流出。由於他現在坦蕩蕩,昨夜的裏衣不知所蹤,純原生態的狀態讓他五感十分敏銳,所以有一點點異樣便被方鈺發現了。

  想到那個後遺症,他蒼白的臉驟然有一團紅暈散開,雖多了一分生氣,但也讓他看起來像剝了皮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香氣,似乎咬一口就會有香甜的汁水溢滿整個嘴裏。

  方鈺下意識的想要蜷縮起來,奈何四肢被束,十分費力,動作之間,身上的血,黏滑清澈的水跡也跟著啪嗒啪嗒地砸到地面,聽著不斷傳來的聲音,方鈺一臉羞憤致死的表情,想狠狠忍住,但碰到了事先塞好堵住口的兵符,這一忍,它就更進了一分,方鈺沒忍住嘟噥著小聲低吟出來。

  血衣無面鬼似是詫異他怎麼突然叫起來,從天上飄落而下,最終浮在與方鈺同一水平線靠下的位置,目光正好能看到讓方鈺為何發生改變的源頭。

  方鈺從剛才的感覺中習慣下來後,就發現那邪祟正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朝著他身後的位置,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當然也從全方位凝聚到一點,更加清晰,也更加凝實,彷彿下一刻便要從下而上將人貫穿。感受到這股極強的侵.略感和邪祟周身突然暴漲的暴戾氣息,方鈺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想小弧度避開去。但剛有所行動,雙腳.腕便落在對方的指間,被拉開到極致,一切真相大白。

  方鈺突然就感覺它似乎在生氣,那滔天怒火和猙獰的殺意,如同一道旋風將它血紅的衣袍,黑紅的頭髮,還有那青藍色的紗幔卷起,嘩啦嘩啦作響,彷彿暴風雨將至。旋即,方鈺仰起頭痛呼了一聲,因為邪祟的指甲咻然變長,割破表皮,深戳進肉裏,傷到了他的腳筋。方鈺緋紅的再度染上霜白之色,不一會兒,額上便鋪了一層晶瑩的薄汗。

  他朝四周看了一圈,發現玉瓊閣被一層淡淡血色包裹著,類似結界,外面的景象模糊不清,恐怕也沒人聽得見裏面的動靜。片花裏那些妃嬪直到死後才被人發現,足以見得這只鬼遮罩他人感知的本事。眼下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

  當嵌入傷口中的指甲繼續蜿蜒而上,似要劃開他的腿時,疼痛壓下了對鬼的生理性懼怕,方鈺終於忍無可忍。翻手之間,掌心多了一把匕首,他抓著匕首,朝那只鬼的雙手狠狠刺去。匕首上塗抹過靈液,尋常鬼物皆為懼怕。這只厲鬼雖厲害,但也下意識避開,鬆開了他。

  趁此機會,方鈺快速砍斷紗幔,放任自身往下面掉去,他先是摔在吊床裏,身體往上彈起,然後又翻身摔在太妃椅上。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倒是不疼。尚沒來得及平復五臟六腑受到動盪後的撕裂感,方鈺捂著心口,就要起身逃離,可他剛跨出一步,腳腕一陣劇痛席捲而上,竟是整個人往前面撲倒在地。

  這一摔,膝蓋手肘破了,疼得要死,半天沒能爬起來。他清楚自己的本事,卻沒料到結局。方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腳腕,一臉絕望。剛才被它的指甲戳破,肯定傷到了腳筋,現在動一動便疼得要死,對於方鈺這個怕疼的人來說,emmm,算了吧,他寧願換一種疼法。

  於是方鈺放棄逃跑,像條鹹魚攤在那兒。這段時間,血衣紅面鬼沒有再追上來,它飄在半空,靜靜看著不著寸縷的方鈺狼狽爬行。後來看人不爬了,才飄下去。覆在對方背後,仍由頭髮上的,衣裳上的血滴滴答答砸在那片白上。貼著冰冷潮濕的地面,方鈺渾身發冷,唯獨落在身上的血溫熱。

  不一會兒,一顆圓潤的紫粉色珠子被兩個尖尖的指甲夾著遞到眼前。方鈺愣住,猜測這只鬼是何意。然後紫粉色珠子又近了一分,在他的唇瓣上滾摩,指尖擦破皮膚溢出血珠,疼得他擰緊眉。

  見他不吃,無面鬼直接把紫粉色的珠子塞進他的嘴裏。珠子入口即化,想吐都沒法吐出來。吃下不久後,便升起一股燥熱。身上的水跡滑落而下,逐漸在地上彙聚成一灘水跡……方鈺徒然意識到自己會遭受什麼。

  “哐啷”一聲,就在這時,擺放在旁邊的活櫃抽屜忽地打開。擺放在裏面的瓶瓶罐罐頓時灑落了一地,同時還有各種器具跟著滾落到手邊,一些東西連方鈺也猜不透有什麼作用,只覺得看起來特別可怕。

  就在他發愣之際,一縷血紅色的長髮從左右兩邊射來,纏住他的手臂吊起來。血衣無面鬼飄到跟前,用鮮紅的指尖沿著水跡流淌的軌跡一路往上,直至尖端的部分戳到最柔.嫩的傷口深處將藏在裏面的兵符硬生生拉出來。方鈺仰著脖子痛叫,發出撩.人的嗚咽之聲。一記長.鞭劃過空氣,狠狠抽過來,方鈺悶哼,喘.息著抬頭看去,那條長.鞭浮在半空,受無面鬼精神操控,正用力揮動。

  方鈺眼前一片發黑,眼淚生理性流下,渾身發軟,連發絲都在顫抖。這幅模樣該是誘.人的,可無面鬼戾氣卻更濃郁,下手力道越來越重,最後用長髮去勒方鈺的脖子,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紅痕。被放下時,他恍若無骨地軟倒在那攤器物堆裏,伏在地上低喘,漆黑發絲如綢緞般散落在背後,愈發襯得白皙更白,身形更纖弱。

  也就耽擱一會兒沒去拿器具使用,漂浮在空中的頭髮再次捆住他。這一次不是吊起來,是把他往酒池裏拖。方鈺一把抓住欄杆,理智回籠的瞬間,拿出雀神朝身後開了一槍。

  青藍色火焰劃空,穿過血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血衣無面鬼站在原地,低下頭看了一眼破開個大洞的胸.膛,空白臉上漸漸出現一張殷紅的唇瓣。他勾起唇角,笑得十分詭異,一步步朝方鈺走來。

  方鈺瞳孔微縮,雀神的槍口對準它,又開了一槍。

  青藍色火焰團被揮手打散,瞬息之間,它出現在方鈺跟前。猛地對上一張只有嘴巴的臉,方鈺嚇得差點背過氣去。緊接著,手腕一疼,雀神被對方打掉,他趕緊要爬過去撿起來,不料頭髮被一把揪住,迫使他往後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看著那鮮紅如血的唇瓣,方鈺心底發涼。

  “嗯……”脖子被一口咬住,牙齒破開皮膚,咬到肉裏,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般將方鈺的理智衝刷掉,他發瘋似地掙扎,很快被鎮壓。不多時,脖子被放過又轉向它處。方鈺疼得眼前發暈,他低下頭看去,殷紅被咬破,鮮紅的血正從破開的口子流出來。

  無面鬼發出低笑,笑聲充滿淩虐的惡意,讓人頭皮發麻,一隻大手掐住方鈺的脖子讓其無法直起身,一隻手用力揉搓,直將鮮血塗抹得遍處都是。

  “你到底要做什麼?”方鈺低啞著問道,眸底儘是屈辱之色。可實際上心裏卻在想,無面鬼既然能發出笑聲,那勢必也能說話。

  無面鬼聽了這句話,充斥著嘲諷的冷笑四面八方的傳來,“我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麼水靈靈的不就是想被人幹嗎?真是夠賤,我滿足你啊?”

  “不!”鬼拒。

  “……”

  沒想到方鈺會拒絕得這麼快,血衣無面鬼怔愣片刻,“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清高!我看待會兒你還裝不裝得出來。”話音落下,一把將方鈺提起丟進酒池裏。濃烈的酒香伴隨著酒水灌進口鼻,方鈺撲騰了好一會兒才穩住,可很快他冒出的頭就被重新摁進去。

  “選擇吧,是繼續裝你的清高,還是保住這條小命?”低沉沙啞的嗓音穿過酒面顯得模糊不清,然而越是如此飄渺,越是讓人惶恐不安。在方鈺快撲騰的沒力時,他被再次抓著頭髮扯出來,馥香的酒水化成一縷一縷水珠從面龐滾落。

  “真香。”無面鬼貼在方鈺的耳畔低吟,看著不知是嚇的還是被風吹著冷的,突然打了個寒顫的人,唇角的弧度越發深邃,“快點兒選擇吧,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方鈺狠狠朝他瞪了過去。

  “還敢瞪我,真是不知好歹。”無面鬼抓起方鈺的手腕,一口咬下。

  方鈺疼得唇瓣青白,瞳孔裏滿是驚懼,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有屈服。

  扔開破開兩個血洞,呈自由垂落的手腕,無面鬼將方鈺推進酒池裏。嫣紅的血在酒池裏像血舞一般暈染開。方鈺閉著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池底。隨著時間的過去,就在他都覺得自己應該死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纏住四肢,重新將他拉了出去。

  剛被拖到岸上,方鈺便劇烈地咳嗽起來,狼狽至極。血紅色的衣袍進入眼簾,他驟然僵住。一隻手伸來,輕輕撫著他濕漉的頭髮,尖銳的指尖劃過頭皮,帶起一陣細微的刺痛。方鈺無力地搖晃腦袋,想從對方的掌下掙脫。

  “如此體質,心能純潔到哪里去?”

  眼前忽然天旋地轉,方鈺反過身被摁在池邊,無面鬼抿著唇角,顯得十分不耐,渾身戾氣暴漲。方鈺臉色更白了一分。

  “這樣的你,我都不忍心讓你死了。”

  “你……”

  有病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無面鬼低頭堵住還在顫抖的唇瓣。方鈺仰著脖子,難以承受地嗚咽,可很快就被更加猛烈的深吻埋掉。之後被強橫掰開,被肆意對待,方鈺實惱暗爽……事後的空茫讓方鈺軟軟地攤在地上,感覺都被掏空了。

  *

  方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只是再次睜開眼,便看到了旁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春瑟。方鈺想問她哭什麼,卻發現嗓子幹啞得厲害,上下恍若被車碾壓過,動都動不了,倒是手腳腕漸漸有了知覺。

  “玉昭儀你先別動了。”春瑟抽抽搭搭的走到一邊,講被褥全壘到方鈺身上。

  方鈺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月亭周圍一如往昔,他躺在軟墊上,除了渾身的不對勁兒,還有身上慘烈的痕跡外,一切如常。就連本該被他割去的紗幔也還在。

  “我一直睡在這裏?”方鈺艱難問道。

  春瑟抹去淚水,“我來的時候,玉昭儀……還躺在池邊。”想到今早過來,看到的那一幕,春瑟臉色的表情難掩驚恐。宮裏的傳聞她也聽過,說是侍寢過的人都沒活過三天,全被虐死。但也沒有被真的那啥,除了鞭傷和勒傷,其他都是被妃嬪們自己弄出來的,基本上是一場惡意讓妃嬪們出醜的懲罰。

  可她的玉昭儀卻……

  其實昨晚春瑟就感覺不對,心裏發慌,但好幾次她過來都看到玉昭儀還好好的睡在那兒,也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直到天快亮,覺得邪祟不會青天白日出來,然後春瑟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等起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更。有玉昭儀吩咐,沒人敢去打擾。春瑟不怕,她看得出來玉昭儀其實是個好脾氣的人。而且天已大亮,還要去皇后宮中請安,晚了可不好。

  洗漱一番後,春瑟直接去了玉瓊閣。哪知道本該好好躺在軟塌上的玉昭儀卻躺在池邊!遠遠看著,身上還有大片血跡。她嚇了個半死,趕緊衝過去。察覺到玉昭儀還有呼吸,才放下心。然後注意力便被後者的傷勢所吸引。

  慘烈!

  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辭彙來形容。各種傷痕於一身,嫣紅的脆弱腫脹得通紅,溢出的血乾涸後,沾在上面,看起來特別嚇人。之後春瑟又趁著他沒醒,仔細瞧了其他位置。雖然一個女孩子家家有些羞恥,但春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將玉昭儀翻過身掰開仔細查看傷口,心裏只把那傷害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人的東西罵了個狗血淋頭。怎麼能這麼對待玉昭儀?都傷成那樣了,瑟縮著根本閉合不了,還在往外淌混合血……可惜這件事不能聲張,春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如果不趕緊上藥的話,玉昭儀肯定要廢。

  *

  玉暖閣,方鈺趴在床上,無法動彈,眼淚還在不斷地流下,當然不是他委屈,而是疼的,生理性落淚,他也沒辦法。實際上,淪落到這等境地,在方鈺預料當中,甚至能促成此事也還有他一份力在。他需要通過這樁事來試探那只鬼的底細,那就只能以自己為餌。

  否則,他若真不同意,那只鬼怎麼可能會得手?他的底牌多得是,別說身上的詛咒道具,就算把天網拿出來,也能應付一二。

  唯一算漏的是那只鬼的兇殘程度,好在通過昨晚的交流,和片花裏妃嬪的死狀,方鈺大約猜到了一些對方的作案動機。似乎對方對情愛之事十分厭惡,厭惡到已經心理扭曲。

  如果是這樣的話,順著這條線往下查,總能發現蛛絲馬跡……宮中男丁很少,太監肯定不是,只要知道近二十幾年間有哪些死過的男丁,或許能找出那個人。

  畢竟是鬼嘛,人不死,怎麼可能變成鬼……“玉昭儀,余太醫來了。”

  春瑟領著一年輕男子進了玉暖閣。

  方鈺調整了耳釘,斜眼看向余太醫,“余太醫,又要辛苦你了。”

  余太醫沒說話,他直勾勾盯著對方脖子上的紅痕,眸底閃爍著快要溢出的暗光,隨後他聽到自己的嗓音沙啞,“這是怎麼了……”

  被這麼盯著,方鈺有些怪怪的,總覺得余太醫下一刻要撲過來掐住他。

  方鈺往被褥裏縮了一下,“如你所見,我見鬼了。”

  雖然知道鬼不可能是活人扮演的,但下意識試探每個人早已成為了習慣。而且,誰知道站在眼前的是不是真的活人呢。

  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玉昭儀,余太醫深吸了口氣,冷肅的面容漸漸緩和下來,“玉昭儀別說笑了,宮裏有真龍紫氣守護,又有神師在,怎會有那等穢物。”

  方鈺收回目光,“是嗎?”

  余太醫走到床前,上手查看方鈺脖子上的傷痕,聲音徒然又冷了一個度,“你被人咬了?”

  方鈺閉著眼不想回答,“余太醫還是動作快點兒吧,我全身上下都疼。”

  聽到全身上下都疼,余太醫沒控制自己的手,一把將被褥給掀開來。

  !!!

  “哢嚓——”手裏的藥瓶直接被余太醫一手捏碎。

  方鈺,“余太醫?”

  余太醫垂著頭,長睫籠下,看不清眸底神色。

  良久過後,才聽到他說:“既已知曉自己是怎樣一副……”那兩個屈辱意味極重的字眼在口邊繞了一圈又被他咽下,“一副身體就該好好保護自己才是。”

  方鈺,“哦。”

  余太醫,“……”

  方鈺,“旁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很疼,趕緊的。”

  余太醫檢查各處傷口後,指尖抵在最深的傷口邊緣,“這裏傷得很深,上次那樣怕是不行了。”

  方鈺回頭默默看著他。

  余太醫鎮定回視,“一個效用慢,一個效用快。”

  你想到自己的任務,效用慢的話,肯定不行,“效用快的。”

  余太醫點點頭,開始抽腰帶。

  “你幹什麼。”

  方鈺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你幹什麼,幹你。

  搖搖頭,不,余太醫這麼清純不做作怎麼……“既然玉昭儀說要效用快的,為了玉昭儀的安康著想,那臣只能卻之不恭。”

  看著余太醫一副被逼上梁山,要犧牲自己的隱忍表情,方鈺有句MMP是一定要講出來。

  “要是弄疼我,我就閹了你。”到這種時候了,方鈺又豈不明白所謂的見效快是什麼。偏偏余太醫說的並無假話,他的傷很深,而且那生肌雪膚膏要升溫才能發揮更好作用,杜絕了用器物的可能。排除這些,那就只有一個東西了。

  可憐他的後遺症什麼時候才能好。

  因為反復被使用,趁著便利,余太醫將自製藥杵戳進傷口裏,兩人齊齊喘了口氣。

  春瑟沒有走遠,可能是方鈺忘了外面還有人。她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瞪大眼睛將那一幕收入眼底。臉上刹那間湧上了羞恥的紅潮。詭異的是在幻想中,她扮演的卻不是女子一方的角色。春瑟整個人都不好了,捂著臉匆匆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方鈺:我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再這樣勞資要黑化了!

  晟帝:好吃

  余太醫:好吃

  鬼?:好吃

  神師: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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