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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如夏花》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自從張武和王小竟答應來公司裏幫忙,李津京正好利用暑假的機會帶他們熟悉熟悉市場和業務流程。

  別看倆哥們兒僅僅是初中畢業的程度,但對這份兒工作特別上心。

  古劍一開始因為他們倆的學歷問題還產生過質疑,但和老武他們一接觸,那種軍人特有的豪爽實在是太對路兒了,於是很快就打成一片。最後竟然跟李津京說:「你這些兄弟都不錯,唯獨就你最糟粕!」

  「擦!我哪兒糟粕了?」

  古劍深沉的盯著他:「奸商!難道還不夠糟粕嗎?」

  李津京脖子一梗:「喂,要養活好多人啊!我不奸拿什麼給你們發工資?大家一起喝西北風兒?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就讓我下地獄吧,你們都去天堂蹲著。」

  古劍沉默了……其實他每次都說不過李津京,但是屢敗屢戰毫不氣餒,這也算是公司的一道風景線了。

  還有一件事讓古劍對張武和王小竟倍增好感。

  李津京想給他們倆一人配輛車,結果誰都不要。

  王小竟還給李津京算了筆賬:「養一輛車每年油兒錢和各種稅費年檢保養,少說了一萬,有這一萬塊錢都足夠我們打車的了。更不用說一口氣買兩輛車要掏出去一筆不小的投資,有這份兒錢不如留在公司當周轉。一年下來別說打車錢,連全公司的餐費和辦公用品開支都賺出來了!」

  古劍逮住這個機會趕緊諷刺一下李津京:「就你這小樣兒還學金融的?丟人到家了!」

  李津京特別不屑,「丟人也沒丟在外頭,也不知道是誰,去個外商宴會打扮得……」

  「你敢說!我削死你!」

  張武和王小竟趕緊岔開話題。全公司的人早就知道古劍那點兒舊傷疤了,架不住無論因為什麼他和李津京爭起來,最後這小老闆總有能耐拐到這上邊兒來,想不知道也難啊。

  小張姑娘拎著疊報表在門口張望了一眼,裏面四個大男的正在熱烈的討論哪家的水煮魚更好吃的問題。姑娘一撇嘴,一點兒正形兒沒有!

  在姑娘眼裏最沒正形兒的李津京,在大人們眼裏可是最有正事兒的那一個。

  張武的爸爸親自來了一趟老李家,高度讚揚了李津京同志的人小志氣大,不僅幫朋友把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還能繼續發揚一拖一精神,帶動搞活無業遊民的上進意識。

  李四海各種驕傲毫不隱瞞,張副部長是他的老首長,現在老首長的兒子被自己的兒子拉扯幫忙,這是何等榮幸啊!

  「我家那小子缺點很多,但就一條兒,對一起長大的兄弟像火一般的熱情,這點我很欣慰啊。」

  李津京聽著自家老爹的話只覺得牙疼,臭顯擺咱也有點兒邊兒行嗎?

  轉念又暗自慶倖,他雖然跟哥們兒交代了買賣的底細,但最終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只說這公司主要投資人是秦立東,他不過是之前幫著聯繫了個對縫兒的買賣賺了點兒錢入了個小股罷了。

  老武他爸爸別看正直,論起偵查和反偵察那是李四海祖宗級的。李津京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乾脆連哥們兒一起瞞了。老武和小竟不比他,這倆已經被部隊的教育洗了腦,張家老爺子一詐准保給他全交代出去!

  要不說,天底下的事兒就是讓你有一失就有一得呢?

  別看兄弟們跟那些商人相比又傻又愣的,但軍區醫院的人還真待見他們倆。說話,坐姿,站姿,一看就是剛退伍回來的。都是軍人,見面就多了份親近,這買賣竟然比李津京在的時候簽的還順當。

  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李津京毫不猶豫的在月底多發了他們一人三千塊錢,公司其他人也都得到了相應的獎金。

  只要有他李津京的,跟著他的人誰也虧不了!

  一晃暑假就過去。通過一個多月的培養,張武和王小竟基本對業務流程熟練上手,李津京也踏踏實實的開始了他課程密集的大三之旅。

  要說他現在,炒過股,開了公司,跟老外做著買賣,賺了錢,養著員工。大學課程還有必要嗎?

  簡直是太有必要了。李津京對待專業課就像對待百元大鈔一樣認真,以前只學理論,太空泛,現在再聽,那就是理論結合實際了。

  那些個統籌啊,規劃啊,投資啊,理財啊,貨幣兌換啊,聽得他津津有味。往往下了課還要自己琢磨半天,每日回家更是要整理筆記。有用的單摘出來,整整齊齊的記錄在一個專用筆記本上。本子裏有些劃掉的,有些畫著特殊符號的,旁的人別想看懂,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些化掉的是他通過在公司的實踐失敗了的。不是教授講的不對,只是不符合國情而已。至於其他那些鬼畫符似的標記,李津京神秘的一笑,在其中幾個上面寫了個『秦』字。

  要不說這人就是不禁念叨,最後一筆剛寫完,秦立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是好久沒聚會,明天張文也從工地回來,他們哥兒五個好好聚聚。時間,地點一一記下,李津京問:「帶古劍嗎?席硯來不來?」

  「別帶,明天就是咱們幾個,有公司的事兒要說,外人在不方便。」

  「這話可不對了啊,古劍算外人,席硯呢?」

  「他最近又抽瘋了,他們學院要舉辦個金秋作品展,自開學就沒消停過。」

  「行吧……」心裏偷偷的替秦哥默哀一分鐘。

  「說好了啊,明天早點兒過來。」

  「沒問題!」

  自從和陳家和分道揚鑣,這是第一次見秦立東。也不是故意躲著,只不過聽說他們那邊兒和劉叔叔的公司聯手接了個大工程,不僅僅文哥常駐工地,就連潘向榮和龍慶也倒著班兒的去幫忙。

  李津京如約來到飯莊,照例的包間兒裏只有秦大少一個人,「什麼到的?潘哥他們呢?」

  秦立東抬頭看著他一笑:「也是剛到,老潘去機場接老文和龍慶了。」

  李津京坐到秦立東旁邊兒,毫不客氣的從他煙盒裏拿了根兒走私煙,點上猛吸一口:「呼,真是好久沒抽著這種的了。」

  「你喜歡的話明兒我給你弄一箱送過去。」

  李津京只停頓了一瞬,趕緊說:「不用不用,抽什麼都差不多。」別看九月中旬了,天氣還是挺熱。來的時候想透透氣車裏就沒開空調,現在還真燥得慌。

  彎折著胳膊伸進後背抓了幾下,有頭髮還是進小蟲子了?真癢癢還!

  秦立東看他扭來扭去的,直接把他的胳膊拍開,「我給撓吧,看你自己亂抓,我都癢癢了!」

  李津京躲了一下,「沒事兒,我自己能夠得著。」但是人家那大手一上,就是比自己撓解恨,不由自主的調整著角度:「哎哎,左邊左邊,再往右點兒,上邊上邊……不對,下邊一點。」

  秦立東怒了,直接把他的T恤撩起來,果然有幾根兒頭髮卡在衣服的纖維裏。

  「怎麼還掉頭髮了?」

  「愁啊~~~」

  「買賣不順?需要錢周轉嗎?」

  李津京歪過頭一笑:「我是發愁這錢怎麼這麼好賺呢?」

  秦立東可不是席硯,耍了罵一句就完,大少爺可是真上手啊,「啪!」的一下立刻李津京後背上就紅了一片。

  「哎喲,就是這兒癢癢的厲害,快撓快撓!」

  簡直拿這臭小子沒轍!

  「最近都忙活什麼呢?」

  李津京眯著眼,偶爾調整一下姿勢,「瞎折騰唄。我這邊兒雖然開學課業忙,但有老武和小竟來幫忙就鬆快兒多了。古劍已經是獨當一面,又招了個叫張麗娜的小丫頭兒,辦公室裏那套門兒清……左邊左邊!」又扭了一下,繼續說道:「每天下課無外乎去公司轉一圈兒,有時候去交易所看看行市,晚上回家上上網打打遊戲,這一天就過去了。」

  秦立東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你怎麼不跟陳家和住一起了?」

  李津京猛的坐直:「誰告訴你的?」

  「你自己說的。」

  「我什麼時候兒說了?」

  秦立東面色不善,「你們住的那片兒平房根本就沒有網,你家也沒電腦。」

  李津京轉開頭:「電話線上網唄,我剛買的電腦,不信你問文哥他弟弟。」

  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帶,迫使他轉回來面對面,「我剛才是詐你的。但就沖你的反應,你們倆確實不住在一起了。因為什麼?」

  媽的!李津京煩躁的甩開秦立東的手,又拿了根兒煙,「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唄,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誰離開誰還不能過了?」

  「最後一句沒錯兒,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

  「分都分了,知道為什麼有用嗎?再說這是我的事兒。」

  秦立東沒馬上接話,而是也點了根兒煙,又過了一會兒說:「因為那個小秘書吧?」

  李津京悶著頭一口接一口的抽了半支,「不完全是。我們倆……就像你說的,真不是一路兒人。就算沒這個小秘書,早晚也還是這麼回事兒。」

  秦立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在一塊兒不舒服散了也好,只要他沒對不起你。」

  「……沒有。兩個人之間的事兒,說不清楚誰對不起誰。都過去了,你又招我煩是不是?非得這麼精,裝回傻不行嗎?」

  「現在住哪兒呢?我手裏有幾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不用,我自己買房了。地方不錯,哪天你帶著席硯一起過來玩兒吧。」

  「好。」

  雖說被秦立東這個人精一眼看穿,但李津京很快就緩過來了,又擺出無賴嘴臉:「今天你可揭我脆弱小心靈上的傷疤來著啊,得請我吃魚翅撈飯做補償!」

  秦立東掐住他的臉蛋兒晃悠著:「行,行,只要我們京京心情好,吃十份兒都行。」

  「能打包嗎?」

  秦立東是那種你不願意說他就不問的人,但他會旁敲側擊的開導你。李津京一邊兒享受的低碳環保的人力癢癢撓伺候,一邊兒跟他閒聊。

  說說自己這邊兒的買賣,聊聊哥們兒的事兒,聽聽秦立東那邊兒工程的進展。最有意思的是聽他說那個發明家,整天神神叨叨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出在他身上的笑話多如牛毛。

  「京京,你胖了。」秦立東抓起他腰上的一層小肥肉捏來捏去。

  「別動別動,這是我去年吃的涮羊肉,好不容易攢起來留著過冬的。」

  秦立東笑了,「那一會兒得再給你點個肘子,多存點兒,把明年的份兒也存出來。」

  李津京扒拉開那大爪子斜眼看他,拍了拍他的肚皮:「這是什麼?前年的溜肥腸兒嗎?」

  秦大少低頭看了看,「最近應酬太多,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好久沒去健身,竟然都長起來啤酒肚兒?」

  李津京其實也很在意身材,現在他運動量越來越少,自從有了車更是犯懶了。於是倆人很嚴肅的探討了一下鍛煉的必要性,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多忙,必須擠時間健身。

  正說著呢,潘向榮,龍慶和張文終於到了。

  第一個沖進來的就是老潘,哥們兒今天很不正常,看見李津京就張開雙臂:「我的好弟弟哎~~快讓哥哥抱抱!」

  李津京茫然的站了起來,「發生什麼了?」

  秦立東叼著煙笑,不吭聲兒。

  潘向榮一個熊抱……個子有點兒矮,扎在李津京懷裏:「你最近沒看大盤啊?都跌到三千多點了,前兩天我看的是3698,這比你讓我賣出的時候跌了小兩千四百點啊!要是沒有你,我可就徹底進去了!」

  張文也過來拍拍李津京的頭:「老潘都念叨一路兒了,說要不是最近我們忙你也忙,怎麼著也得組織趟新馬泰慶祝一下兒。」

  「是新街口兒,馬甸兒,北太平莊一日遊嗎?」(注釋1)

  「草!這孩子越來越壞了!別站著啊,趕緊坐下。我和老文都快餓死了,那飛機餐什麼玩意兒啊,喂貓呢!」龍慶是真餓了……

  他們今天吃飯的是一家城裏的老派魯菜館兒,魚翅撈飯肯定是沒有了,但秦立東真的給李津京點了個大肘子。

  潘向榮最愛這家兒的香糟魚片兒和醬爆雞丁,龍慶尤其喜歡幹肉條兒。這菜是用五花肉做的,紅潤油亮,味道香濃卻肥而不膩。

  自從七月之後這幾個人還是頭一次再聚到一起,邊吃邊聊,話題也是一個接一個。

  張文突然敬李津京:「小武這孩子多虧了有你拉扯一把,要不我爸爸就愁死了。你好好帶帶他,以後有事兒就跟我說,就拿我當你親哥哥。」

  「文哥快別這麼說,好哥們兒用不著客氣。」其實李津京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老武不願意跟他哥哥一起幹,他自己沒兄弟姐妹,但也聽過有時候親兄弟倆相處還不如跟鐵哥們兒在一起自在這一說兒。

  這已經涉及到人家的個人隱私了,他也不方便多問,直接裝傻充愣乾了杯中酒就得。

  等張文放下杯子,潘向榮又端了起來,「龍慶,給京京滿上!我也得敬他一杯。」

  「潘哥,不用了吧?我都慌了,咱別來這套行嗎?」

  「不行!」潘向榮已經站了起來,「要是沒你提的醒兒,我這一次就得折進去幾十萬。你幫我省下這一大筆,還容不得哥哥敬杯酒嗎?」

  沒轍了,喝吧。

  龍慶等這一輪過去,假裝咳嗽了一下,端著杯子:「京京啊……」

  「龍哥,我可沒幫你省錢,我也沒給你弟弟妹妹安排工作……」

  「我就是叫你別光喝酒,也吃點兒菜,激動什麼呀?」

  秦立東噴笑,揉著李津京的頭髮:「這孩子被你們嚇的都草木皆兵了。」

  那是!這幫人喝酒有講究,大的給小的敬酒,人家一杯你得仨。就說這酒盅兒不大吧,換你連著來六個試試!

  李津京白了秦立東一眼,偷偷在桌子低下狠踩了他一腳,還撚一撚。

  閑七雜八的話說完,話題就換成了正經的。

  他們這次之所以參與工程,是因為用到了一部分發明家的設計,雖然施工單位是劉叔叔那邊兒,但秦立東的公司等於是技術支持。

  李津京現在是公司的股東之一,這種重要決策必然得通知他。雖說是乾等著拿錢不管經營,但這筆買賣投資很大。

  劉叔叔是人精裏的戰鬥機,知道新技術很容易出現各種損耗甚至失敗,所以專案投資中跟鋼結構沾邊兒的全是他們拿錢墊付。

  這件事兒是秦立東決定的。

  他認為沒有實踐就找不到缺陷,也無法證明新結構的可行性。與其一次次的做小型試驗樣板,不如直接拉出去溜溜,是騾子是馬自然明瞭。

  李津京有點兒驚訝的看著秦立東,他正在說明講解新型鋼結構的設計理念和相關技術。這就是標準的幹一行愛一行吧?幾個月沒見刮目相看啊!

  「所以這次的投資有很大的風險,甚至血本無歸。但我認為非常值得,事兒分兩面看。成功當然好,有的賺還能一炮打響。失敗了也不算完敗,至少在真刀真槍裏練過,平時看不到的不足等於用工程專案當放大鏡一目了然。」

  李津京知道,他們四個肯定已經達成了意見統一,現在的話都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我同意秦哥的觀點。錢沒了可以再賺,不試吧試吧怎麼知道這條沒人走過的路是不是黃金路呢?我個人認為吧,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僅僅最勇敢,這以後最肥的螃蟹也是他吃,輪不上別人。」

  有了他的一番話,算是五大股東全部通過了。飯桌兒上又熱鬧起來,你來我往的扯閑篇兒,俏皮話滿天飛。

  龍慶眯著眼說:「咱們這幫人以後還得看京京的。你們瞧瞧,這麼大點兒一小屁孩兒,二十歲折騰著自己的公司還雙項投資。想想咱們二十的時候都幹什麼來著?」

  潘向榮一笑:「要不說這孩子是精精呢,人精裏的精華。」

  龍慶嘿嘿笑著:「你不也是濃縮的精華嗎?以趕超小平同志的身高為終生目標。」

  「滾蛋啊!喝點兒酒就沒溜兒,」潘向榮突然話鋒一轉:「京京,你做生意是沒的挑,做股票那就是股神,但你小子在交人的時候可得留點兒心。」

  「呃……行,謝謝潘哥提醒。」提醒個屁啊?您說清楚點兒行嗎?又來這套雲山霧罩的!

  龍慶用鼻子「哼」了一聲兒,「老潘,你這人就是一輩子不願意說句痛快話兒。」轉過頭對李津京說:「他是要提醒你防著點兒寧非。」

  李津京全身一僵,寧非?!

  放在大腿上的手被秦立東拍了拍,「也沒什麼。他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寧非最近總叨咕著你那公司的事兒,話裏話外透著羡慕嫉妒。我們都是過來人,曾經一起做買賣的遠不止你認識的這幾個。除了老三那個隱藏的比較深的混蛋,早先還有三個。」

  稍微用力捏了捏小孩兒的手,「有些哥們兒不過錢的時候怎麼都好,一沾上錢就特別計較。妒忌別人有,笑話別人無的大有人在,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賺的比自己多的,早晚都會給你下套兒。」

  張文也搖搖頭,語重心長:「寧非進社會太早,那會兒還總跟著老三胡鬧。京京,你防著點兒他,他和小武小竟不一樣。」

  「也許是上次他開玩笑說也想來我這邊兒幹,我沒同意,他生氣了?」

  秦立東一笑:「你沒讓他過去就對了。放心吧,這人有我們給你看著呢,只要他有壞心眼兒,我饒不了他。」

  李津京現在特別慶倖兩件事。第一沒跟寧非說過他的公司是自己投資的,第二是沒跟他提過自己的性取向。

  所謂人心隔肚皮。上輩子他沒有可以讓人嫉妒或者羡慕的資本,也就從來沒操過這方面兒的心,跟哥們兒都算處的還行。

  今天如果只有潘向榮他們突然提醒他,他沒准還會懷疑一下是不是為了某種利益他們才來挑撥他和哥們兒之間的情義,但連秦立東都這樣說了……

  李津京想著那個人篤定強大的眼神……【放心吧,這人有我們給你看著呢,只要他有壞心眼兒,我饒不了他】。秦立東絕對不會騙他,他是他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出來這麼半天也不回去,我們還以為你掉坑兒裏了。」

  李津京抬頭從洗手臺的鏡子裏看著站在他身後的人,「腦子有點兒亂,稍微琢磨了一下就走神兒了。」

  秦立東靠在洗手臺上歪著頭看他:「剛才你那麼快就同意我這次的投資,是面子話還是心裏話?」

  李津京也扭過臉看著他:「我不同意還有用嗎?你們那邊兒都開工了。徵求我意見也就是走個過場兒,沒必要跟你們來勁啊。再說,做什麼買賣都是賭,賭的大還是小的問題。我覺得你有眼光兒,幹什麼也都愛留後手,就算這次失敗了,眼巴前兒虧一次兩次的,往後你肯定能成倍的撈回來。」

  「喲,不錯啊,明白人。」

  「那當然,」李津京關上水龍頭甩著手,「跟著秦立東還能虧的了我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嗯~合著我是被用的,您是大老闆。」

  李津京特假純的眨著眼睛:「不是啊,我只是說用你的爪子撓後背挺不錯的,指哪兒到哪兒。」

  秦立東好像特喜歡揉他那腦袋毛兒了,「髮小兒惦記你的買賣,投資讓人拿去冒險,連著兩起子事兒也不見你著急上火,你就是塊兒鐵板吧?」

  李津京倍兒得意的一笑:「鐵板算個屁,我就是一鋼板。」

  有人算計咱就防著,投資失敗咱再賺。多大個事兒啊?切……

  【注釋】:新街口兒,馬甸兒,北太平莊是北京的三個地名。潘向榮的意思是新西蘭,馬來西亞,泰國,被李津京拿來開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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