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氣逐漸轉暖,迎春花悄悄的退去嬌嫩的花朵。李津京轉頭望向車窗外,不知何時,白碧桃已然盛開。
自從進入四月,每天他都盡可能的盯在交易所。一連十幾個交易日,深發展A一直徘徊在二十七塊五到二十九之間。如果不是有之前足夠堅固的心理建設,他一定會再次焦躁不安,但現在……
李津京掛檔起步,嘴角含著一個從容的笑,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一段時間恰恰是蓄勢待發的衝刺前奏。
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交易所,照例跟前臺的姑娘們用微笑打招呼。
「李先生今天來得真早啊。」
「是啊,學校下午沒課就早點兒過來,麻煩您給我一壺……」
「茉莉花兒茶,我們都知道的。」
李津京略略點頭欠身表示感謝,不再停留走向自己的房間。
四月二十一號,深發展A跳空高開,最終收盤上漲7.47%,收於三十一塊零九分。
寫下最後一個數字,李津京放下筆揉了揉眉心,喝口花茶提提神。敲出K線圖,五日均線反應比較敏感已經翹頭向上,粘合多日的十日,二十日,六十日均線也有張開的跡象。
調出其他技術指標逐一看過,自言自語:「發哥,您老人家突然跳空是什麼意思啊?怕我扛不住跑了嗎?放心吧,不抓一高點我怎麼可能放手呢?」
如果未來幾天能保持小幅上漲,前十幾個交易日造成的膠著圖形就是個標準的「小弧形底」了,李津京認為,他的機會要來了。
點了根兒煙翻開記錄重要數據和資訊的筆記本,主力資金流入跡象很不明顯。如果他是莊家,必然會在未來幾天溫和放量,以之前觀察發哥莊家的操作手法來看,完全不是生拉硬拽的主兒啊,當然也不排除盤面兒太大的因素。
這陣子陳家和一直不在B市,沒有了拐棍兒的李津京反而自己悟出了很多細節,比如有的莊家在某一段時期喜歡在上午瘋狂拉升吃進散民持股,然後一下午銷聲匿跡,由著小散們折騰猜測,有的反之。
這在李津京看來都是道行低的,真正操作優良的是讓人看不出痕跡的拉升或砸盤,所謂一路小漲金銀滿倉,一路小跌褲衩賠光。
發哥是大盤股,輕易不會有太大動作。普通的技術分析不能完全應用在它身上,這種政策性極強的股票就是像秦立東以前做過的比喻一樣兒。
那麼今天突然跳空高開,中間有下探有上攻最終收在高點,這是個什麼暗示呢?
習慣性的從褲兜兒裏掏出手機,打開……又合上。
想給陳家和打電話,但是,這次從他回來,李津京就發現某些不太對頭的地方。
有一天陳家和在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他讓李津京幫忙接一下。
「請問……陳先生在嗎?」
「他洗澡呢,您貴姓?」
「哦……免貴姓董,您是?」
「我是他一朋友,您有什麼事兒嗎?需要我轉達嗎?」
「不,不用。我是……他的秘書,請您讓他有時間給我回個電話。」
「行,沒問題!」
李津京掛了電話一笑,這孩子連說謊都不會。你是秘書怎麼不稱呼陳總?還叫人家陳先生。又有哪個秘書打電話這麼吞吞吐吐顫顫巍巍的?心虛啊?
不願意想這些分神的,把手機扔到一邊兒,李津京繼續看自己的大盤。
後來陳家和證實了,這孩子確實是他新招的秘書,叫董煜,剛畢業的B大中文系高材生。
李津京不屑的想,你有高材生,我也有一個!和古劍那利索勁兒比起來,董煜完敗。瞧瞧我們古劍,這要是資金到位了,買賣全交給他都放心。倍兒敢闖,什麼都不吝。
秘書啊秘書!李津京又點了根兒煙叼著,心想,陳家和你可悠著吧,一天二十四小時,你和秘書在一起的時間可比我多多了。
要說這倆人之間一點兒事兒沒有,他才不信呢。但陳家和的私事兒還輪不到他管,Fuck Friend嘛,專業一點兒,人家動不動一走十天半個月的,總不能要求老是自己解決吧?
不是他瞧不起中文系,只不過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系盛產狂人和酸人,萬一陳家和那謙謙君子範兒耍開了把小哥們兒迷的五迷三道兒的……
李津京猛的一抬頭,剛說不想這些分神的,一沒注意怎麼他也犯起酸來了?還是那種裝著特不在意的酸。丟人啊!
抄起電話給席硯打過去:「喂~小硯哥,我憂愁了。」
「啊?你怎麼啦?有事兒你就說,不怕的。」
「我的股票怎麼漲的這麼好啊~」
「李津京!耍我是不是?」
「唉……這都攔不住了,蹭蹭的漲啊~你說我這兒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就嘩嘩賺錢,是不是特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啊?」
「李津京!你就是個小混蛋!」
席硯那邊兒「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李津京這邊兒多雲轉晴,徹底痛快了。
接下來的四個交易日裏,除了第一天縮量小跌,剩下三天真的像李津京預料的一樣溫和放量。每天漲那麼一點點兒,不疼不癢的偷偷兒躥到三十二塊五毛六,累計漲幅接近5%。
時值週末,哼著小調兒換上件兒藍白條兒的海魂衫,洗的特透亮的白褲子,再兜上那件兒深藍色的布料小西裝,「你說我要是再帶頂大簷帽是不是就跟個水手似的?」
陳家和一笑:「很帥的水手啊,看起來很清爽,你要出去玩?」
「不啊,回家過週末而已。」李津京從鏡子裏瞥了他一眼,想說「也給你留點兒私人空間」,但一想這話酸不溜丟的,也不知道實情呢就瞎猜瞎說,太小心眼兒了。
「京京,你還記得我的秘書董煜嗎?」
心裏咯噔一下,「記得啊,中文系高材生嘛。我說,給你當秘書是不是虧了點兒啊?你知道嗎?我也雇了個高材生,外語學院的,叫……」
「董煜對我表示了好感。」
這孫子!
「嗯?然後呢?」
「我沒有回應他。」
「真是太遺憾了,小夥子長得不錯吧?」
陳家和走過來握住李津京的手腕:「這些不重要。我需要告訴你的是,有董煜這個人,有他表示好感這件事,這是你應該知道的。」
李津京手腕一翻轉而握住陳家和的手:「我也告訴你,有一個人叫古劍,是我聘的德語翻譯,現在晉升成好哥們兒,辦事兒特別靠譜,唯一不完美的是他喜歡小妞兒。」
「京京,不要跟我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您這兒跟我彙報,我也得投桃報李吧?」掐著他的手推回去:「別弄得這麼正式,咱倆什麼關係?沒必要的。」
陳家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看李津京收拾停當,拿了車鑰匙回頭沖他一笑就走了。
慢慢的坐回沙發裏,見茶几上扔著半包煙,拿出一支點燃。看著煙氣嫋嫋的騰起,陳家和伸手去抓,攤開掌心,空的……
草!什麼叫「我沒有回應他」?你要是真不惦記就應該說「我決絕!」,不回應算是怎麼回事兒?對我有交代,還能抻著那孩子,一箭雙雕啊!果然是流氓有文化,員警都害怕!
李津京既不想回家也不想找人傾訴,最後竟然開到市立圖書館去了。
這地方好,所有人都是安靜的,寧靜的,和平的,不吭聲兒的。高大的書架子上擺著的都是前人智慧的結晶,要是往哲學書籍那邊兒溜達隨便拎一本兒下來,只要能踏踏實實看進去,立馬個人修養就能提高一個檔次。
但李津京現在需要的可不是什麼素質修養,於是果斷的奔向小說區,抓了兩本兒金庸的武俠。看哲學能入迷的都是鳥兒人!都是陳家和那種鳥兒人!
橫眉立目的進去,舒眉展眼的出來,天兒都黑了。
李津京還沉浸在張無忌的狗屎運裏,武當派老老小小多少帥哥帥叔呢?明教還有那麼多帥大爺,這小子真有豔福!
於是金大俠的「乾坤大挪移」不僅僅讓張無忌在書裏橫行霸道,還把李津京破破爛爛的心情給醫治了……
陳家和不是流氓,也不是鳥兒人,李津京否定了剛才自己氣憤之下的評語。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得意的說他們這種你情我願互不干涉的同居方式「特颯,倍兒瀟灑」,結果現在他到跟打翻了醋壇子似的小媳婦兒一樣唧唧歪歪,還瀟灑個屁啊?
開車回家的路上李津京有點兒小沮喪,這人在一起處的久了還真能發生點兒感情,他其實還是挺在意陳家和的,但是他也從來沒想過得到陳家和的愛情。
自己對陳家和到底在意到什麼程度呢?當初聽他說起飛羽的事兒也沒覺得怎麼著啊?為什麼這次聽說董煜的事兒就反應這麼大呢?
媽的,說不清這種感覺,酸不酸苦不苦的,太煩人!
每次回家他的車都是停在離大院兒兩站地的一個公共停車場裏的,平時趕上公交就坐兩站,沒趕上就慢慢兒走回家。
今天停好車正走著呢突然被人叫住:「京京!」
抬頭一看,竟然是多日未見的張文,「文哥,怎麼這陣子沒見著你啊?」
「一直耗在Y省,我們不是招了一發明家嗎?他弄了個實驗工程。你是不是要回家?上來,我給你帶回去。」
上了車李津京拍了拍座椅,「行啊,進口的吧?」
「什麼進口,走私的。就為了這車我們家老爺子都盤查我好幾回了,說現在風聲兒越來越什麼的,殊不知我們早就不幹這個了。這是通過別的大院兒的孩子弄的,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聯繫一輛?」
「不用不用,我那小夏利挺好的。」李津京趕緊擺手,他那車就算被老爸知道了也可以說是同學的,手癢癢借著開兩天,反正也是特普通的車型兒。但要是弄輛跟秦立東和張文他們開的這種高級越野,想折溜子都折不過去。
「對了,秦立東給你打電話總是打不通,正好兒交代我去你們家找你一趟,說是答應了送你一張郵票,讓你有空兒給他打回去呢。」
「郵票?」李津京愣了一下兒才回想起來:「哎喲,這就是當時開的一玩笑,秦哥還真當真了。」
張文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李津京告訴他說就是當初他們要跟老美談判,後來他爸爸給指點了一下讓去找了個靠譜兒的叔叔,後來他跟秦立東開玩笑說不能虧了他們家老爺子,這才提起郵票這碴兒。
張文笑著說:「怪不得呢,我說秦立東怎麼還聯繫上咱們院兒的人了?這劉總以前就是咱們院兒營房部的吧?好像是劉宇恒他爸?」
「對,沒錯兒。」
說這話已經到了院兒裏,張文又囑咐了一遍:「你趕緊給秦立東那邊回一個,別忘了啊。」
回到家跟老爸老媽打了個招呼,換了衣裳才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沒電了自動關機,找出充電器充上,用他們家的座機給秦立東打過去。
「怎麼還關機了?」秦立東那邊兒特曖昧,「忙著呢?」
「忙個屁,沒電了而已。秦哥,當時我就是開一玩笑,你別當真,什麼郵票不郵票的,就像你跟我說的,咱倆之間用不上這些虛的。」
「郵票可不是虛的,我是說你跟我謝來謝去的是虛的,別跟我這兒擰巴啊,我正好兒去你們大院兒那邊辦事兒,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行吧,就當哄我們家老爺子開心了,反正最近還真沒准備什麼像樣兒的孝敬,就拿你的東西借花兒獻爹了。」
「京京,」秦立東的口氣一下變得特別正經:「以後你那點兒小心眼子擱肚裏想想就行了,別動不動就拿嘴說出來,一片好心被你一說怎麼就聽著那麼難受呢?」
「我不一直都這樣兒嗎?」
「小王八蛋,你就是欠頓打!我二十分鐘後就到。」
「好,一會兒我就下樓等著去。」
話是這麼說,但一轉頭李津京就出去告訴他爸,說秦立東為了感謝您的指點特意要送您一件兒集郵品當禮物,人家馬上就給送過來了。
「嗯,算他懂事兒。」李四海端著老爺子的範兒,「正趕上飯點兒,叫他一起來吃個飯吧。」
「可能懸,他說是來這邊兒辦事兒的。」
「那我用不用加兩個菜啊?」田青青打開冰箱瞧了瞧,「還有只扒雞,秦立東要是來吃飯咱們就把雞撕開。」
李津京看了看時間,「等他來了再弄也來得及,沒事兒,他這人吃飯上沒那麼多講究。」
瞧著兒子匆匆下樓,李四海轉了轉眼睛。看來這小子跟秦立東混的挺熟啊,人家吃飯什麼講究都門兒清……
算啦,男孩子們在一起不像大人顧及的東西那麼多,部長的兒子和燒鍋爐的兒子照樣兒能玩到一塊兒去。
感慨,還是年輕好啊!
「這麼多啊?全是猴兒,黑乎乎的真醜。」
李津京你個二貨!這是整版的八零版猴兒票!竟然嫌醜?秦立東也惆悵了,「給你爸的,他識貨,肯定知道是好是壞。」
「行吧。」李津京合上裝郵票的大夾子:「我爸邀請你一起吃個飯,去嗎?沒空就算啦。」
「嘿!你個臭小子,什麼意思啊?不願意我去你家?」
「我們家地方小,我媽炒菜的手藝也一般,到時候你那長胳膊長腿的伸不開又吃著不對口的飯,我是心疼你,懂嗎?」
秦立東笑著點頭:「京京真乖,就沖你這麼疼我我也得去啊。」
「我草!別這麼肉麻行嗎?」
上樓的時候秦立東打了個電話,通知今天要跟他談事兒的人改到明天上午。
「秦哥,別耽誤正事兒,反正也是家常飯,有一個小時就能吃完。」
秦立東假裝氣喘吁吁一把拉住李津京的襯衫下擺,「快走快走,我沒勁兒了,駕,駕!」
這種上樓拉大馬的遊戲是他們小時候都愛玩兒的,當頭馬的要是想使壞就猛躥倆臺階兒,一般都能給後頭的人帶一跟頭,所以做頭馬的就琢磨什麼時候跳,被拉的就防備著抓緊對方的衣服,弄好了就是頭馬被拽回來。
「你怎麼不跳啊?」秦立東笑著在後面抽了一下李津京的屁股。
「我是品德高尚,照顧傷患!你那胳膊怎麼樣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麼早就把夾板兒拆了能行嗎?」
「就是一骨裂,沒事兒。」
「不是說骨折嗎?」
「那醫生二五眼。」
李津京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秦立東,「你就倔吧!落下殘疾都是活該!」
李四海不淡定了。
猴兒票,整版的。
「小秦,你知道現在單張猴兒票多少錢嗎?」
「不知道啊,我妹妹是八零年生的,當年我爸一老戰友兒來給我妹妹過百天的時候兒一口氣送了我們家兩版。反正我們家也沒人喜歡集郵,正好聽京京說您喜歡,所謂寶劍贈英雄,叔叔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李四海心說,當年猴兒票剛出來的時候特別不招集郵的人待見,都覺得醜,導致流通很少,所以現在才越來越值錢。就憑秦家老太爺的身份地位和秦立東他爸,誰會在八零年拿這玩意兒當禮物送給他們家?
抬眼去看秦立東,眼神相接,那孩子一副心知肚明的坦蕩,嘴角一勾眉梢兒一翹:「李叔叔,您不會嫌棄吧?京京剛才還埋怨我說這猴子太醜了。」
你收不收?
「怎麼會嫌棄呢?你們不集郵的不知道,八零版猴兒票的藝術價值當年是被很多人誤解了,來,你看這耳朵和爪子上的金粉,你看這猴兒臉,這眉毛(以下省略五百字)……」
收,當然收,就是告訴你,叔叔我懂得行市,讓你這禮也送得明明白白。
「原來還這麼多奧妙呢。」秦立東表現得恍然大悟,京京他們家老爺子真上路兒。
「小秦啊,叔叔是真的很喜歡,但是按現在這市價……」
「叔叔可別提錢,這東西到我們家的時候八分錢一張,一版八十張就是六塊四,您還要把這點兒小錢還給我嗎?再說沒有您給指點,我也聯繫不上劉叔叔啊,聯繫不上劉叔叔跟老美就砍不下來價啊。一臺設備差六萬美元,兩臺就是十二萬,按說我是應該按比例給您算提成兒才對,但我這人小氣,拿六塊四的東西糊弄您,您不跟我小孩兒一般見識就萬幸了。」
李津京坐在旁邊兒憋的這叫一個難受。難得看到老爸也有讓人撅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兒,這個景兒應該錄下來!
其實李四海不是說不過秦立東,只不過有些話得擺明瞭,他要的就是秦立東嘴裏吐出來六塊四這個數兒,現在行價一張猴兒票一千二,整版八十張就是小十萬。十萬塊錢,真出事兒夠判他十年的!
他是真愛集郵。找了個藉口回書房,看著手裏的夾子摩挲著,整版的猴兒票啊,可遇不可求!忍不住從抽屜裏拿出整理郵票的手套和小鑷子,翻開夾子輕輕的揭起保護膜仔細欣賞。
咦?怎麼還有張紙?
抻出來一看,李四海搖著頭笑了,這小子!
一張泛著黃的集郵公司收據,明明白白的寫著郵票價格六元四角,日期八零年十一月六號。
頭一次,老的沒玩兒過小的。
「我們家老頭兒讓你收買了。」李津京和秦立東站在陽臺上一人叼著一根兒煙。
「怎麼說?」
「我爸一興奮鼻孔就撐大,剛才都快能塞進去一鵪鶉蛋了,這得高興成什麼樣兒啊?」
秦立東掐著李津京的臉蛋兒:「有這麼損老爸的嗎?撐死了能塞一大蠶豆而已。」
李津京斜著眼看他:「你送的郵票特值錢吧?」
鬆開手發現這孩子真是皮兒嫩,竟然掐出紅印子,秦立東一笑,揉著:「錢算什麼?心意最重要。」
一歪頭躲開大手,李津京想了想說:「反正你今天也沒事兒了,吃完飯陪我溜達溜達吧,我有點兒事兒想跟你聊聊。」
「沒問題。股票走的不好?」
「不是,秦哥,我也憂愁了……」
【兔子要說的話】
發現最近幾章留言爭議的問題很集中,基本是關於席硯。兔子在這裏也不掖著藏著,咱有什麼有說什麼了。
關於席硯,在下所謂「會給他安排一個好結局」不是說要讓他過的比京京更好更成功什麼的。私以為,過的好不好是不能跟別人比的,只要自己開心,快樂,找到生活目標,比席硯現在這樣雖然吃好喝好但無所事事要強的多。
這樣說,看官們能理解嗎?具體席硯取得什麼成就之類的,咱不能說他有什麼天份是什麼天才就會如何。兔子認為,一切成就光靠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勤奮和努力才是根本。
另,以前在看官的回帖裏兔子已經明確了本文CP,可能後來的看官沒有看到,在這裏重新公佈一下:本文最終CP【秦立東VS李津京】,並且,陳家和與席硯絕對不會扯到一起去。
其實每個人生命中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過客,每個人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無論看官喜歡或不喜歡某個人物都不要緊,兔子全心想描述的是各種性格的人要走的各種不同的路。
每個人都是夏花,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而綻放,無論尊卑貴賤。
感謝這麼多看官一直以來對兔子的支持,各種抱拳,各種蘿蔔,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