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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姤錄》第82章
☆、回到故鄉皆平靜

  嬴政看到這一串吻痕的時候神情都變了, 束縛住我的手又多了半分氣力,痙攣瞬間暴起,發瘋似的啃咬我的肩膀,我抬起右腳用了七分氣力踢中他的下體,嬴政吃痛的鬆開了我的手腕倒在床榻上,臉變得醬紫, 我見勢起了身, 退後一大步, 將鬆鬆垮垮的衣服弄正, 正準備推開門逃走,忽然身後傳來嬴政低啞的聲音,「姐姐, 阿正錯了……」

  聲音膽怯,我詫異的轉頭看著他, 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膝蓋, 肩膀若有若無地抖動著, 這還是我認識的嬴政嗎?

  「姐姐,阿正不是故意的。」嬴政臉色慘白,身子抖個不停, 一瞬間我恍惚住了,眼前這個孩子像是換個人一般。

  「你……」看著他薄薄的嘴唇沒有太多血色蒼白的臉色,以及祈求原諒的眸子,心中微微一痛, 在一剎那間忽然好亂,「你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嬴政一遍一遍道歉著,他的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越哭越淒愴,我瞬間慌了,看著他的面容,那臉龐在居然現在看來竟是那麼的乾淨。

  我的目光閃過一絲愣然,眸子裡的狂風暴雨沉沉地壓抑了下來,慢慢湊近他,我忽然感到異樣的孤獨,他向我伸出一隻手,眼神哀求著我。

  「這又是什麼把戲?」額頭的幾縷頭髮被汗水噙得透濕。

  嬴政忽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腰,將臉死死的貼在我的腰間,我徒然愣住低頭看著這個孩子,傻傻地看著他,就算是六年前,我從來沒有將他當做孩子看待,可是如今在我懷中一臉想要被寵溺的模樣,我才驀然發覺,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啊,他該承受這一切嗎?

  他有哭的權利。

  他有被愛的權利。

  我忽然感覺他全身猛然一顫,瞬間推開了我的腰,挑了挑眉有些慌張的看著我,薄唇微啟,「滾!」大口喘息著,「別讓朕再抓到你。」

  我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這……這變得也太快了吧,汗…… 我頭冒黑線,心裡暗罵難,道他不僅心裡變態而且人格分裂?想到這兒我冷汗凜冽,一副看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朕還未後悔,還不快滾!」一雙憤怒的眼眸上佈滿紅絲。

  我退後了幾步,遲疑了一會,終是推開了門離開了這兒,走過百花爭豔的御花園,走過假山怪石、小溪石橋,走過花台走廊、樓閣小亭,我的心始終沒有平靜下來,走到宮門處,看著碩大的秦宮,一動也不動,「你們一定要幸福……」似是告別,似是祝福。

  「姤兒,做了你最愛的桂花糕。」我失魂落魄的回了王翦的府邸,見太傅一臉溫和的模樣,那樣的溫暖而深得人心,真的忍心不住地貪戀那份溫暖。

  「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涼涼的嗓音還是冷如冬水。

  太傅伸手將略為狼狽的我擁入了懷中,微笑道,「好,等姤兒吃了桂花糕我們就回家。」太傅殷紅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那日,我們便回了燕國,王翦夫婦百般挽留被我們謝絕了,我並未向其他人告別,我真的怕他人的三言兩語讓我動搖,我也將綠柔和小毛球帶回了燕國,那日,魏清綰哭著為太傅送別,她的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那時我本以為她只是太傅生命中的一支桃花,卻不知道不久的以後這個女人給我的傷痛之深,猶如剔骨之痛。

  在馬車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太傅知道我不是燕丹,他會不會如同長安君一般負了我,如果當時我死在了楚國,如果當初沒有掙扎去守了陵,如果那一箭刺中了我的心臟,那麼萬事皆休了,歷史的興衰成敗是不是再與我無關了……

  長安君說我是天煞孤星,我會不會真的剋死太傅,可是……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是真的不想離開他,我是真的想嫁給他,我真的真的是愛上他了。

  「太傅。」仰頭,微笑,我終是緩緩開口。

  「姤兒怎麼了?」太傅的嘴角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我撫上了太傅寬宥的大手,順勢躺在了他的腿上,安和平靜的生活這般不正是我想要的嗎?可是為何我的心會這麼痛,一種失而復得得而再失的痛苦。

  「姤兒自從秦宮回來後便怪怪的,發生何事了?」太傅的眉微微蹙起,微微帶點兒心慌,稍稍有點兒驚異,還有點心疼。

  我沒有回答他,漸漸的睡著了。

  幾日後便回了燕宮,父王想要為我設立了一個新的公主身份,封號平安,賜了我很多金銀首飾,綢緞布匹,這幾日我便成了燕宮裡的頭號緋聞人物,父王說我是失落在民間的公主可是那些八婆怎會信,我又同「太子」太過於相似,她們都在猜忌我是不是子上王后之女,對於這些猜忌,我只是一笑而過。

  這幾日送禮的人也是多之又多,阿諛奉承的都快把我誇上天了,「太子」隨著太子妃也看看我,太子妃似乎完全識不得我了,與高漸離也是相愛,這樣美滿的結局也正是我所期望的,只是接下來這個不速之客讓我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六哥來看我了,我看出六哥眼神中的不解的,我也承認了我多年來的女子身份,我對六哥無疑是信任的,我將對哥哥所有的感情都付諸在他的身上了。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六哥的姓名,燕佑。

  日子過得十分平靜,沒有戰亂,沒有背叛,沒有利益,太傅也被父王調往了我的院落成了我的老師,這樣整個人都懶了下來,開始有些嗜睡,有時一覺便會睡到傍晚十分,太傅終是向父王請旨娶我,父王是知道我對太傅的心意,便應了這門婚事,婚期便讓朝臣的大司命算取時日。

  太傅那日很是高興,為他手底下的將士們擺了宴席大吃一頓,而我乖乖的坐在他的身旁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所有人都酣暢淋漓,太傅也是喝了不少,他始終在笑著,明媚飄逸。

  酒過三巡,有的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有的人被人接了回去,還有的人癱倒在桌案處呼呼大睡,反正一片狼籍,酒氣熏天,只有我,還是清醒的。

  太傅將我扶了起來握住我的手走在官道上,他身上酒精的味道很是刺鼻,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為成婚就喝成這樣,若成了婚豈不是連洞房都進不去了。」

  「洞房定是要進的。」太傅緊抿著唇拉著我有些冰涼的手將我帶入懷中,溫暖的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調皮,你還未給過我定情信物。」我小心的掙脫開他的懷抱向他伸出了手。

  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泉水,拉起了我的手在我手腕處那蠱蟲烙印的地方輕輕一吻,薄唇緩緩拉開一個上揚的弧度。

  我彎唇,「這算什麼定情信物。」裝作不開心的模樣道。

  「那姤兒想要什麼。」太傅低頭便附在我耳邊耳邊低語,瞬間抱起了我進了屋,我還未回了回神來太傅便溫柔的將我放在了床榻上,太傅附身雙手顫抖著撫摸著我的臉頰,太傅的氣息,讓我的心頭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太傅附上了我的唇,慢慢吮吸著,我不禁□□了一聲,太傅趁機便將舌頭往裡探去,嘴唇緊密相貼,太傅似是品嚐一道道甜漿玉液。

  「你想要我嗎?」太傅如砂紙磨地的低啞嗓音魅惑著。

  不知怎麼,此時此刻我的心竟然在傷心,「我想要。」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絲悲傷,摟住了太傅的脖頸,太傅順勢倒在了我身旁,手搭在我的纖腰之上擁抱著我,和煦的風從窗縫中吹進來,輕拂在我的身上,每一個毛細血孔都感受到這風的親暱,軟玉溫香抱滿懷般,給人憑添了許多旖旎的情思。

  「太傅……」

  「嗯……」太傅輕聲回應。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我?」我還是怕,我是怕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燕丹。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來,身子霎那間也涼了一大截,一滴泫然的灼淚兀自掛在面頰,長長的死寂的默然,果然,我搶了燕丹的幸福,果然,這一切本不屬於我,一種負罪的心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不是她,你還會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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