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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姤錄》第23章
☆、莫名其妙奇葩爹

  我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動著,看著個個凶神惡煞的樓煩人,這是要動手了嗎?忽地想起了青奴曾贈自己一把白玉匕首,手緩緩的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抵住了樓煩王的脖頸,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語氣硬了些,「都給我讓開!」

  周圍的樓煩人有些慌了卻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我不會殺人,也不敢殺人,手微微用了氣力可是匕首吹毛利刃樓煩王的脖頸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滲出了血水。

  「你還真的是不要命了!」樓煩王雖已是人質語氣卻還是十分放肆!眼一瞥,看見該樓煩王冷若冰霜的眼神,一陣顫慄,不敢再直視他。

  我瞬間清眸一凝現出犀利之色,「還不快讓開!」

  樓煩人開始紛紛往後退了幾步,我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見此方法見效,「上馬!」赫赫說道。

  樓煩王竟然扶著我一同的上了馬,心下一怔,難道他是故意被自己挾持?微微有點詫異浮上心頭,「你……」

  「是你嗎?我的女兒……」平穩有力的聲音貼的很近,溫熱的氣息直直進入了我的脖頸,容顏上瞬間詫異了起來,身子一顫對上了樓煩王的眼神,發現那冷漠的表面下蘊涵著看不懂的情潮,腰部一緊,手中的匕首被樓煩王打落,整個人被他摟入了懷中,驚詫間,「駕!」一手拉起韁繩,馬立刻像離開弦的弓箭一般射一出去。

  身後傳來了樓煩人的一陣歡呼聲。

  忽地樓煩王一把拽掉了我腰間的玉珮,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我心中大鄂,「馬震」一詞直直的映入了自己的腦海,整個人都慌了使勁的打著樓煩王,帶著哭腔的咒罵道,「你在做甚?你可知我是誰?快放開我!」

  要挾的聲音朝樓煩王的耳朵裡鑽去,樓煩王被吵得頭痛,猛地一拉馬韁,黑馬立即止住了,樓煩王手持玉珮,「女兒,我是爹爹啊,這塊玉珮是我留給你的。」聲音刻板沒有起伏。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嚇得不敢再動半分,看著眼前年近三十的樓煩王,這樓煩王為何喚自己女兒,半晌後才諾諾的道,「爹爹?」看向其手中的玉珮,自己的這身衣物是長安君為自己準備的,這塊玉珮我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裝飾之物。

  「你不可以穿上敵國的衣物,這是污穢之物!」樓煩王一把扯開了我的外衣扔往了一處,我一愣,是這種時候也不能開口反駁,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是個瘋子,心緊緊收縮了一下,伸手抓得他的衣服,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爹爹。」

  樓煩王呼吸一緊,緊緊的抱住了我,我看著他的臉龐困惑不已,面前這個粗暴蠻橫的男子竟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可要多謝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兒了。

  「爹爹不該將你扔在趙國,爹爹錯了!」

  我頓時震住,早就懂得察言觀色,是這樓煩王將自己錯認為自己曾丟棄的女兒罷了,而唯一的信物便是這塊玉珮,莫名的心慌籠罩住自己,一瞬間不知如何反應,伸手拍了拍樓煩王的背,道出了安慰之詞,「我不怪爹爹!」

  獵騎歸來的三人發現那兒早已成了血海,看殘留下的樓煩人的屍體心慌了起來,雞蛋……屍體中並未有燕丹,撿得一把帶血的精緻匕首,長安君在周圍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燕丹的影子。

  趙允拽起了奄奄一息的將士問道,「發生了何事?」

  「樓煩人來犯……燕世子被抓走了……」

  長安君閉上眼,平復自己慌亂的心,可無論如何都平息不了,茫然的看向四周,欲去尋樓煩的藏身之所討個說法卻被趙允拉住,「六哥別急,你可知殘餘的樓煩人有多少,如此貿然行動只是羊入虎口!」冷冰冰的聲音裡帶著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傳進長安君的耳裡。

  「雞蛋生死未卜我能不著急嗎?」長安君是真的急眼了。

  注意到長安君面有異色,趙允斂去笑容,定定地看著他,「回去向父王請旨帶兵前來!」

  長安君雙眉深皺,思緒沉沉點了點頭。

  樓煩王將自己的衣物脫下披在了我的身上,一手將固定髮髻的發冠摘落,墨絲散落,似一股黑色的泉順著我的肩膀流下,「駕!」樓煩王再次勒起了韁繩,長發隨風擺,三千情絲攏人心。

  我不語許久後掃過四周,發現全是樓煩人,看來樓煩王是將自己帶回家了,這兒看得出來很貧苦,粗布麻衣甚是清苦,樓煩人見樓煩王歸來,用一種自己聽不懂的語言歡呼著。

  樓煩王臉上神采奕奕,笑意盈盈,大聲道,「這便是本王的女兒!樓煩族的公主!」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我看向樓煩王,他是真的很開心,垂下眼簾,掩去眼底深深的憂鬱,餘光瞥過這些人,有些失意。

  樓煩王將我帶往了營帳之中,送來好多豬羊牛肉,我也餓了沒顧什麼便吃了起來,抬頭望了一眼樓煩王站的地方,突然沉沉道,「我女扮男裝那麼多年爹爹為何一眼就瞧得?」

  「我們樓煩族對氣味十分敏感,而女兒身上的氣息一聞便知!」疲憊的姿態語氣中還是滿滿的欣喜。

  「爹爹將玉珮還給女兒吧!」

  樓煩王將懷中的玉珮遞於了我,仔細的將其收起,待自己離開這兒以後當真好好的要質問長安君了,我知道自己不該懷疑長安君可是事實真真切切的擺在自己面前自己連個庇護他的理由都沒有,長安君當真是利用我了。

  「爹爹脖子上的傷可有大礙?」 我暗暗自喜,這左一聲父親右一聲父親當真是越叫越順口了,如此這般想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會殺了自己吧!

  「無礙!」

  兩個小丫鬟模樣的女子端著清水和衣物走了進來,向樓煩王行了禮,樓煩王看向我,我淡淡的笑了笑回應樓煩王便撩開帳離開了。

  端著衣物的丫鬟將衣物放在了一旁與另一個丫鬟端著一盆冷水過來,擰了一條帕子輕輕的給我的臉擦拭著,甚是溫柔。

  「我自己來吧!」我接過帕子用力的擦拭著,可能是風沙太大洗個臉竟然擦出了如此額頭的灰塵,丫鬟抬頭看向我,帶著幾分激動的語調說道,「公主與大王真的有幾分相像啊!」

  相像?我暗暗一笑,自己怎會與那個蠻子相像,這個小丫鬟的奉承之話自己沒有太在意,忽然斜斜一笑,「那麼……我美嗎?」

  「公主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了!」

  那個丫鬟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這個小丫鬟還真是可愛呢,丫鬟們為自己換上了樓煩人幹淨的衣物,忽地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撩開了營帳的簾子,直直的走了進來,我臉色一變,理好領口呵斥道,「放肆,何人允你進來的!」

  兩個小丫鬟見到這個男人立即嚇得驚慌失措跪倒在地,「見過客卿!」

  「小丫頭,你父親見我都要禮讓三分!」

  我看著這個男子,也有些不解和迷惑,這個所謂的父親是樓煩王,讓樓煩王禮讓三分的會是何人,猶豫不決地又望向兩個丫鬟,這兩個丫鬟使了使眼色又搖了搖頭,我面色不變,卻用一種讓人舒心溫和聲音說道,「父親是父親,而我是我,父親對你禮讓三分是父親的事,而我怎樣對你是我的事!敢問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未出閣女子的房內,你又怎能讓我禮讓?」我笑著,卻是笑裡藏刀。

  男子冷笑一聲,一股懾人之氣流露開來,瀰漫在屋內。

  「公主不懂事出言頂撞了客卿,請客卿恕罪!」一個小丫鬟連連磕頭認錯。

  我也是無奈,這個小丫鬟也真是的,慫什麼慫,皺起眉,深思一會,終於還是緊抿雙一唇,什麼也沒說。

  客卿臉上染了幾分慍怒,眼神一沉,一手拉著我的手腕便往外走,我想抽出手可是他的氣力著實是太大了,百般無奈回頭看著丫鬟,「快去找父親!」語罷,客卿不顧我是否有力氣跟上他的腳步,拉著自己的手腕在石林中穿梭。

  我全身快要虛脫,只差被他拖在地上向前走,匆匆走過一片片石林,感覺地勢向上,淨涼的風吹得眼睛生疼,乾脆閉上眼,客卿忽地將我扔在了一處,我緩緩睜眼。

  亂葬崗!

  這是我一眼看去便闖入腦海的詞。很多墳都許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更不要說添土修繕,被老鼠刺豬什麼的拱出了一個個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沖一沖,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爛了,陪葬衣物撒得到處都是,白骨處處、雜草叢生,附近焦黑的樹幹,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著滄茫的天空,偶爾有烏鴉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像極了我被拋屍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做甚?」心中不免懼怕了起來。

  「消一消你的戾氣……」客卿皎亮的眼裡蒙上一層霧氣,眼角微微彎起,我驚詫地瞪大眼,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全身受了一股重力一推,心一沉,身子便隨之狠狠跌了下去。

  身子被石岩剮割重重的跌落在了一個山洞之內,只覺渾身劇痛,全身上下像是要被撕裂一般,覺得呼吸困難,卻是刻骨的冰冷灌徹全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手腳無力身子下都是鮮血,四周亦是白皚皚的白骨,「你個瘋子!父親會殺了你!」我對著洞頂大喊。

  「你當真以為你是樓煩王的女兒嗎?你是這個月他領回的第十個女兒了!」客卿溫婉柔善的聲音,彷彿從亙古傳來,衝破腦海,鑽入心底。

  「什麼……」我面色煞白,眼神空洞,木然看著洞口,或許是失血過多,暈眩便排山倒海般襲來,眼前逐漸迷離,任由自己沉浸在混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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