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莫八覺拎回來的便利店口袋裡並沒有保險套,安燃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瞥了低頭吃東西的二愣子一眼,見他仍是不自覺的樣子,就忍不住生氣,吃了沒幾口就跺著腳去洗澡了。
因為房間小,兩個人從來都是睡在一張床上,反正該做的也都做過了,竟然也沒什麼尷尬……當然,不尷尬的是沒神經的莫八覺,而不是他。
安燃蹲在浴缸邊發呆,看著熱水嘩啦啦地流淌進去,臉卻越來越紅,顯然是在想一些不河蟹的東西。
人家說飽暖思淫欲,這句話還真是沒有錯。
做愛這種事情是典型的食髓知味,沒做過的處男還可以忍一下,既然做過了,照理說不會無欲無求才對啊……安燃百思不得其解,連自己都已經憋得有些抓狂了,怎麼那二愣子就一點需求都沒有?每天趕通告就能把他體力榨幹啦?
安燃不禁有些氣餒。別說被人上,就連上別人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他,雖說口口聲聲宣稱自己是個純1,但在跟莫八覺上床之前連個曖昧物件都沒有,性愛體驗三四次,裡面一半是女人,女人要怎麼上別人啊?
手指在熱水裡無意識地游來遊去,不知怎麼就想到那二愣子小麥色的皮膚,竟然只是稍稍一點點回憶,就已經有了反應,下半身刷地就立正了。
安燃低咒一聲,急忙脫掉衣服邁進了浴缸裡,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一邊撫慰起自己的欲望來。
堅實的肌肉,彈性的皮膚,火熱的手指,急迫纏綿的激吻,沙啞的喘息,還有挺立的巨大……
只是這樣想著,就已經控制不住地射了出來,安燃死命咬著下唇才能將要溢出口的呻吟壓了下去,然後看著手指間淫靡的乳白色體液,欲哭無淚。
竟然只是想想,就高潮了,那二愣子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蠱?
走出浴室的時候腿還有些發軟,輕飄飄地爬到床上去躺好,莫八覺擦過他的身體進入浴室,裡面安燃已經替他重新放好了水,這種瑣碎的小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默契。
浴室裡很快傳來沖水的聲音,隔了一會,玻璃門扇被輕輕拉開,安燃蒙著被子,聽著他濕潤的腳步聲一點點向自己靠近。
大概是晚上那句話的關係,他整個人都處於不正常的亢奮狀態,明明才自慰過一次,卻在那人靠近的瞬間,忍不住再次僵直了背。
身邊的床鋪一沉,他的心也跟著砰咚砰咚直跳,忍不住轉過頭來,那人也正低下頭看她,淡淡地問,“你還沒睡?”
安燃抿了抿唇,不自在地道,“呃,睡不著……有事?”
莫八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半強迫地讓他躺回去,輕聲道,“沒事的。”
手指的溫度異常地高,滾燙地熨帖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近鎖骨的位置,連帶著自己身體也跟著發起熱來。兩人都沒有說話,莫八覺掀開被子上了床,輕輕攬住他,在氤氳的月光裡,黑瞳始終注視著他。
明明是背著光的,臉都看不清楚,但即使是模糊的輪廓,也很好看。
安燃的手心都忍不住滲出了細汗,明明是陰冷的初冬,卻覺得很熱,熱得人都焦躁起來。
“安燃。”那人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帶了一點點的沙啞。
“幹嘛?”
幾個方片狀的小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安燃的臉瞬間通紅,所幸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你不是要這個?”莫八覺在他耳邊輕輕地笑。
熱氣拍打著他的敏感耳廓,安燃縮了縮脖子,乾咳一聲,“呃,我……”
還沒說完,嘴唇就被親了。
雖然只有短暫的幾秒鐘,安燃卻仍是瞬間慌了陣腳,之前想了無數遍的反攻計畫霎時間就被火燙的唇瓣逼出了腦子裡,嗡地一下,就變得呆滯又空白。見他沒什麼反應,莫八覺歎了口氣,壓著他的後腦逼近自己,嘴唇猛然又堵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很長久,也十分有力,唇舌糾纏之間,連唾液都從交疊的雙唇中滑了出來,吻得兩人直喘息,小腹都發緊,背上也是一陣陣的酥麻,心跳得像要從嘴巴裡蹦出來,激越又急迫。
黑暗裡,莫八覺吻著安燃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脫掉睡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一隻手就可以解決掉,根本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安燃還處於大腦麻痹的狀態,僵著一點動作都沒有,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滾燙又靈活的手指上,感覺著它們一點點剝掉自己身上的束縛,直到赤身裸體。
手指輕輕掀起內褲側圍的時候,安燃終於恢復了神志,急忙抓住了莫八覺的手,漲紅了臉,“喂喂,不行……這次要我上……”
莫八覺的手頓了一下,有些苦惱地道,“我明天要去試鏡,是武俠電影……”
“……”安燃深吸了一口氣,“那、那不做了,下次你沒通告的時候再……啊!”
色情的手指撩開內褲的襠部,輕輕摩挲著他股溝,敏感的觸覺讓他頭皮都快炸開了,莫八覺在他耳邊輕聲道,“都這樣了,下次吧,下次讓你來,好不好?”
“……”安燃被那作怪的手指惹得穴口全開,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得不清不願地道,“那下次啊,說好了,你要是敢賴帳,老子拆了你!”
“嗯嗯。”莫八覺低頭吻住了他的抱怨,黑暗中,可憐的安燃當然看不見,他的黑瞳裡閃現出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是詛咒光腚去死去死的分割線,肉肉請看空間,我們的口號是:挑戰YD!——
後面的事情,他都不太記得了,只知道兩個人似乎做了許久,直到自己啞著嗓子求饒。
應該是沒有記錯的,因為他的腰部痛得幾乎下不了床,可惜癱倒在床上會讓他更加羞恥,他只能費力地撐著酸軟的腳爬起來,連衣服都差一點穿不上。
剛剛穿了內褲,就見莫八覺拖著盤子走了進來,目光一接觸,安燃的臉竟然轟地一下子從脖子紅到了腳後跟。
“睡醒了?”
“嗯。”
莫八覺放下餐盤,歎了口氣,將他扶回床上躺下,才又把早餐送到他眼前,“昨天是我不知節制了,對不起。”
安燃嗤地嗆了口牛奶,死命搖頭。
開玩笑,老子是男人,以後也會把你做到下不了床的!昨晚是讓著你,那叫體貼!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