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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71章
一百七十一:共生死

原月給林遙寄塗完葯,道了聲「晚安」就要離開。他伸手拉住她,低聲道:「給我唱搖籃曲吧?」她詫異地回過頭,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見他又長又密的睫毛投影在白皙臉龐上,微微扇動,仿若蝶翼一般——脆弱。

她想也不想抽回手,鄙視道:「少給我來這套,身為男人竟然向女人撒嬌,太可恥了。」

他被她說得目瞪口呆,一狠心扒下半邊衣裳,露出青紫交加的皮膚,再看向她時眼眶裡水霧瀰漫。這下子輪到原月目瞪口呆,話都說到這份上,他肯定是故意的了,不滿道:「你幼不幼稚?到底想怎麼樣?」

他掩面低低地笑起來。

她簡直莫名其妙,轉身就走。等門一關上,林遙寄的表情就沉寂下來,獃獃地看著身上廉價的花色被褥,瞳孔在黑色和深褐色之間轉換不定。

「啪」門突然被打開,他慌忙抬起頭,只見原月端了兩碗面風風火火地衝進來,像上次一樣擺了一張小桌子在床上,兩碗面往上面一放,她跟著跳上床盤腿坐好。

她興奮地搓搓手,端起面「哧溜哧溜」地吃起來,一邊含糊不清道:「你知足吧,我對我娘我爹我老師我師兄弟姐妹都沒對你這麼好。」她果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嘖嘖!

話落到林遙寄耳里卻起了不一樣的震蕩。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她斜眼瞥向他,「教主。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他泄憤一樣吃起面。

「我感覺那些黑衣人好像不是一般的教民吧?身手挺利落的樣子。」她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他瞥了她一眼,「嗯,不然僅憑鏡水和天水哪裡能在一個郡作威作福?」

有戲!

「那些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

「……」

她眼巴巴地等他吃碗面,殷勤地收拾碗筷桌子,他看了嗤笑出聲,她動作一僵,突然覺得自己好蠢。

她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他眼皮跳了跳。

「那吳郡守他們怎麼辦?怎麼突然就恢復了?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你說是就是了。」他略帶委屈說。

他們談論的吳郡守此時手腳被縛,和他手下的人一起被扔在一塊等候鏡水姑娘的處置。

「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歹人,遲早要受報應的」他扯著嗓子大喊。

天水扔出一個染血的布袋,一落地就散開,滾出吳堂的腦袋。所有人倒吸涼氣。吳郡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堂兒?」吳堂的腦袋正好面向他的方向,看起來就像無聲的嘲諷。

「啊」吳郡守長吼一聲,直挺挺倒下去,其他人不忍地別開眼,一股尿騷味隨即蔓延開來。竟然有人嚇尿了。

孝廉出身的陳監察連貫帶爬地衝到天水腳邊,抱著他的腿大哭:「天水將軍,饒命啊!小人都是被他們逼迫的……」

對於他的作為。有人不屑有人意動,陸陸續續有人學著他和剩下的人劃清界限。轉眼間以年輕的孫監察和年邁的魯檢查為首的剩餘人們不到三分之一,細數也就五六十人上下。

「把他們全部關進大牢。」

鏡水似乎沒有心情和他們計較,轉身對天水說:「你看到了吧。這些都是遙寄的陰謀,如果不是他,他們不可能恢復神智,我們要立刻抓捕遙寄,」頓了頓,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緩聲道:「殺了他最好。」天水心神一動。沒有如她所願地對上她的目光,反而轉身背對著她道:「姐姐,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遙寄,你不要再做小動作了。」

鏡水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弟弟,難道你認為我騙你?是不是林遙寄又和你說了什麼我的壞話?」

——阿義,不要去找鏡水求證,她只會把所有怒氣發泄在我身上。我上次……差點被她溺死……

他握緊拳頭,一面是至親的姐姐一面是深愛的戀人,他的心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他無法偏向哪一方,只能全部拋開不想,冷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姐姐。」他冷冷瞥了一眼身邊似乎想去和鏡水打報告的黑衣人,在鏡水看不見的角度虛擬了拔劍的動作,那些人默默止住腳步,跟在他背後離開。

鏡水很敏銳地察覺到天水的不對勁,心中更加確定不能再留林遙寄,吩咐手下的人一旦找到林遙寄立刻殺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原月坐在床頭昏昏欲睡,嘴裡斷斷續續地哼著搖籃曲。作為被「搖籃」的一方,林遙寄卻精神抖擻地盯著她,一看到她腦袋往下點就忍不住笑。覺得她應該沒有防範的時候,手慢慢伸向她的臉。

她閃電般迅疾截住他的手,眼睛還沒睜開。

他一臉「果然如此」,遺憾地搖搖頭,終於安心睡了。

在非己方地盤原月一向淺眠,聽到第一聲雞鳴,她就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還在安眠的林遙寄,伸了個懶腰出去覓食。清晨的客棧里只有零星幾個早起的客人和偷懶打瞌睡的店小二。

她走下樓的時候發覺總有人盯著自己,她不自在地摸摸臉,難道頭髮翹了還是眼裡有眼屎?她甩甩頭,走出客棧去買些小吃。

她發現越來越多的人盯著她竊竊私語。她皺了皺眉,突然注意到前方牆上貼了一張告示,上面赫然畫著她和林遙寄的畫像,用顯眼的紅硃砂寫著——聖教叛徒,格殺勿論!

她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從疑惑到確信,慢慢向她逼近,有的還拿出頗帶攻擊性的武器。沒有武器的也撿起地上的石頭。

她迅速轉身就跑回客棧,看見店小二和客人都堵在門口,手裡也拿著傢伙。

「**」她猛地衝上去,躲開攻擊一口氣衝上樓,把剛剛睡醒的林遙寄一把扛在背上,撕下床單綁成長繩,從窗戶直接跳下去。將圍上來的人群用力衝撞開。開始奪命狂奔。

林遙寄獃獃地看著後面蜂擁而上的群眾,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麼?偷了他們孩子嗎?」

「給老娘閉嘴」原月一聲喝下,他閉住嘴,開始指示她逃跑的方向。終於甩開了那些人。她把林遙寄扔下來,靠著牆劇烈喘氣。

果然男人再娘也是男人,體重就擺在那裡,這個負重加上長時間奔跑有些吃不消啊,回去還是要加強鍛煉。

「他們還會馬上追上來。」林遙寄說著,走到她面前蹲下。她愣了愣。完全無法想象被她背著跑的人突然要背她,感覺太奇怪了,為了不打擊他的自尊心。她道:「我還能走,你別拖我後腿就好了。」

「上來吧。」他非常堅持,「等一下要去的地方要花費很多體力,只能靠你了。」

她只好依言趴到他背上。他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一些。憑藉氖煜ⅰ芸了許多搜尋的人,把她帶到天演山背面的崖底。

他放下她的時候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指了指一根貼著懸崖生長的藤蔓,喘著氣道:「你順著這個往上爬,差不多爬到一半的時候能看見一個小山洞。」

她上前拽了拽有她手腕粗的藤蔓,牢固度真不好把握,而且還是攀爬峭壁。一不小心掉下來就是粉身碎骨。她還沒有自信到能承受高空墜落的衝擊,而且林遙寄的話她不能全信。

林遙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沒爬過,但是天水每個月會來這裡一次,只有他能爬得上去。」

「不要對我激將法,」原月打斷他,托腮思索了一會兒,果斷道:「我背著你,我們一起上去。」這樣就能剔除藤蔓本身牢固度外的其他人力危險因素,雖然這樣對藤蔓的牢固程度要求更高了,但是對她來說卻更為保險。

「你瘋了」林遙寄不可思議地瞪她,見她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收回決定的打算,便點點頭,「好。」輕車熟路地爬上她的背,「這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雖然和你一起死不能說是死而無憾,但也還算不錯。」

原月鄙視地瞥了他一眼,「聒噪」

她背起林遙寄開始攀援。在現代攀援是一項耗費時間精力金錢的高端休閑運動,她沒有碰過,類似的舉動就只有爬樹,不過印象中爬過最高的樹也就十來米吧,有很多堅固的樹杈可以借力,身上也沒有任何負擔,和現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果然太冒險了嗎?

林遙寄在她耳邊道:「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回應他,爬了五十米左右的時候她停下來,喘著氣道:「把藤蔓在我們身上纏幾圈,綁牢固。」

他照做。

又爬了五十米左右,她再次停下來,已然汗如雨下,背後的汗幾乎要浸濕林遙寄的衣服。他抿了抿唇,再次拿藤蔓在他們身上繞圈扎牢。

此後,每隔二三十米都要重複一次這樣的動作,且重複動作的間距越來越短。林遙寄再一次纏繞藤蔓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上濕膩膩的,他攤開手一看,竟然是鮮紅的血。血來自藤蔓,那麼……他猛地看向原月,她每向上挪動一段距離手臂就要劇烈顫動,等恢復下來再繼續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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