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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89章
一百九十:兩人異常

原月看了眼天色,加快速度。

出門的時候碰到同樣一身官服的袁之寰。父子同朝為官很正常,但父女的話總覺得很奇怪。袁之寰還沒適應一個同朝為官的女兒,眼中先是詫異茫然,而後憤怒席捲而來,沉聲道:「你以後不用去上朝了,我幫你辭去官位,你趕緊把你的嫁衣好。」

「開什麼玩笑?我不要嫁人,原本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昨天的事不是我乾的,我才沒那麼掉價,你愛信不信。讓開,我要出去。」她企圖突破他的防線。

他冷哼一聲,吩咐下人把門鎖上,乘上馬車離開。

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她了嗎?她繞到一處有樹的圍牆,利落地爬樹、翻牆,揚長而去。以至於被袁倩派來查看情況的小竹撲了個空,回去給袁倩稟報說原月偷跑出去了。

「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袁倩恨聲道:「和姐姐的未來夫婿攪和在一起就不覺得難堪嗎?」

小竹同仇敵愾說:「就是,三小姐太不知廉恥了!可要是她不惜名節敗壞也不嫁周影怎麼辦?」雖然接觸不多,小竹卻覺得原月很有可能是這種人。「小竹聽人說她曾出入青樓藍苑,恐怕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袁倩遲疑道:「你說真的?不行,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我已經……」

「而且小竹覺得老爺雖然口頭上那樣說,但讓三小姐嫁人的心並不怎麼堅定,更像在說氣話。」

「不可能,爹的為人我知道,出了這種事他肯定想方設法掩過去,不可能任由原月作為。」袁倩皺起眉頭道。但轉念一想,要是原月不管不顧就是不嫁,那老賤人再在爹旁邊吹吹耳旁風,到時候還是得她嫁給那窮小子。畢竟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等,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呢?

「孝小竹,你說我是不是太惡毒了?」袁倩喃喃道,眼中閃過恐懼和掙扎,她抱頭痛苦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是這樣的……」

小竹眼珠一轉,認真道:「二小姐就是太善良了,在小竹看來這件事是兩全其美的。只不過三小姐年紀輕,還不懂得您的用心良苦。以後就會明白周公子是她的良人的。」

「你別這樣說……」

「所有事情都是小竹慫恿二小姐做的,二小姐其實一點也不想這樣做。」

袁倩猛地抬起頭,顫聲道:「如果我把昨晚的事傳出去,爹是不是就一定會讓他們成親?」

小竹心肝一顫,那可就是身敗名裂,先不說結親,三小姐更可能被老爺掃地出門。不過應該會先強制結親再掃地出門吧?

「……需要小竹現在去辦嗎?」

「等等,我再想想……」

原月一路狂奔到盧府,盧曉麟剛好出門。她一點不客氣地躥上馬車,無視盧曉麟嫌棄的目光。緩緩舒出一口氣,道:「盧師兄,我被人陷害了。」

盧曉麟以為會聽到「我又和我爹吵架」之類的話,怎麼一下子升級成陷害了?她不禍害別人就好了。

馬車緩緩開動。她撐著下巴目光深沉地看著窗外,道:「我被人設計和男人上床……」盧曉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驚天動地,半晌才緩過氣來,難以置通道:「你和男人上床了?」

「噓1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麼激動幹什麼?小心被人聽到。差點就中招了,不過被一個丫鬟打斷了,好險埃不過袁之寰被氣得半死,勒令我跟那個男的成親。」

盧曉麟覺得自己需要好好靜一靜,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才搬出去一個晚上就搞出這麼大陣仗。上床……他揉揉太陽穴,問道:「那男的是誰?」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斟酌道:「大概是我的未來姐夫……」

盧曉麟腦袋裡的一根弦倏地崩斷,很想拿老師的小黑皮鞭狠狠抽這個不安分的死丫頭。沒有皮鞭,他就拿他的摺扇打她的手掌,蒼白的手掌很快多了幾條紅痕。原月沒有反抗,獃獃地看著自己的手,低聲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袁之寰已經打我了,你還要打我。我說我沒有勾引周影你們都不信……」她看起來那麼饑渴嗎?就算饑渴她也會去藍苑逛逛,不至於禍害袁倩的男人。

她打了個噴嚏,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暈。

「得風寒了?」盧曉麟停下動作,手掌抵在她的額頭上,滾燙一片,他不由皺眉問:「怎麼回事?」

她覺得有些冷,縮起身子靠在車壁上,輕聲道:「昨晚泡了很久冷水,也是我太久沒鍛煉,抵抗力變差了……」她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她眼一閉就睡著了,做著亂七八糟的夢。都是兩具**在床上交纏,四周圍昏暗一片。她又恐懼又抗拒,害怕從兩人中看到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盧曉麟從車櫃里拿出一件棉衣給她蓋上。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拂開。她睡著的時候蒼白的小臉安詳得惹人疼惜,只有這個時候才像一個正經的姑娘家。

以她那樣警惕多疑的性格會在短短時間就被人陷害,是因為回了真正的家就下意識地收起所有防護嗎?而且事後沒有像以往那樣大吵大鬧,是因為關注的重點不在他人的陷害、眾人的不信任乃至姑娘家的名節上……委屈,還有愧疚……是對誰?她的姐姐和姐夫?或許還有她爹。

他嘆了口氣,泡冷水不可能是袁之寰對她的懲罰,是被下藥了吧?

馬車停了下來。他正要叫她,她已經先一步驚醒過來,像位於陌生領域的野生動物,野性的本能讓她本能防備抗拒任何她意料外的風吹草動。

他略微苦笑。

原月不急著下車,反而往他身邊湊過去,用手肘戳戳他的手臂,賊兮兮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愧疚,老師讓你照顧好我,你卻把我掃地出門。還害我攤上這檔子事。」

他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呢?想讓我幫忙調查是誰陷害你?」

她卻冷笑一聲,「這件事我自己來做。」而後迅速換上滲人的笑容道:「盧侍郎,你家寶庫有不少好東西吧?什麼時候帶我看看唄。」

「什麼德行!?」盧曉麟再不管她,下車去上朝。原月跟著下去,一抬頭就看見袁之寰瞪大銅鈴似的牛眼死死盯著她。她小心肝一顫,拔腿就跑。好在上朝的人多,她東躥西躥的很快把袁之寰甩掉了。袁之寰也遇到同僚打招呼。不得不把心思拉回來應對。

上朝的時候,原月的腦袋昏昏沉沉,別人說了什麼都沒大聽進去,不過她平時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所以不鳴的時候沒人把她放在心上;而座上的風昶卿同樣沉默異常,好在他平時上朝很少言,大家也沒察覺到好脾氣皇帝的異常。

下朝後原月正要逃避袁之寰的追殺順便去盧府寶庫逛逛,又被風昶卿一道口諭宣進宮。

她覺得某些官員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了。風昶卿尼瑪是不是還沒斷奶啊?

她壓下心中的鬱卒,對袁之寰做了個鬼臉,迅速逃進宮。

這次乾坤殿的氣氛不像上次那麼糟糕。至少宮女太監們的面色都很正常。她暗道難道風昶卿是來找她繼續探討恩科的細節?心情微微放鬆,踏進主殿。

風昶卿放下奏章對她微微一笑,揚手讓所有人下去,最後出去的小太監還貼心地關上門。門隔絕了陽光,整個大殿暗沉下來。風昶卿的臉上同時蒙上一層陰霾。

「老師……」他的聲音低沉,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來到她面前,鞋底和大理石地板敲擊出讓人不舒服的韻律,扯動她的心臟跟著不自然地彈跳。他停在她面前,伸手按住她的雙肩。

「陛下……」她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突然被一股力拉進風昶卿的懷抱。她嚇了一大跳,眼睛瞪到最大。

「老師,我不配做皇帝。」風昶卿輕聲道,起伏不定的聲線透出一絲難言的脆弱。她鬆了口氣,原來還在為他自個的現狀擔憂呢,不過這撒嬌是不是撒得太過分了!

她推開他準備稍微開導他,他卻越環越緊,甚至勒得她喘過氣來。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她早給他一個過肩摔,把怨氣和不滿發泄到女人商差勁了!

風昶卿確實是在發泄,更可悲的是他只能在原月身上尋找發泄口。

「我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是啊,你現在就在做不得了的事情,還不快放開她?「陛下是皇上,是天子,做什麼事都是可以的。」

「我不能原諒自己……」他收緊雙臂。原月本就鼻子堵了呼吸不暢,現在幾近窒息。她忍無可忍地用力推開他,不忘附送一個完美理由:「陛下,微臣偶感風寒,應跟陛下保持距離,否則把病氣過給陛下就不好了。」

「老師生病了?」風昶卿自然地探向她的額頭,觸手之處一片灼熱。他的面上浮起歉意,「抱歉,老師,我沒有注意到……朕去宣太醫。」

「不用了,微臣回去躺躺就好了。」她不想再鬧出別的事,伸手攔住他,扯出一個笑容問道:「陛下遇到什麼事了?或許微臣可以為您分憂。」

「我……朕……」他眨眨眼,似期待又似抗拒道:「老師想知道嗎?」。

本來就不怎麼想,聽他這麼一說就完全不想了。「那個……如果是朝堂之事微臣會儘力而為。」

「如果不是呢?」

她使勁一扭大腿肉,抬頭淚汪汪地說:「陛下饒了微臣吧。」

風昶卿看著她久久不語,眼神高深莫測,看得她莫名心虛。突然他低低地笑起來,轉身走到台階上坐下。「朕是皇上,出了事情就來找老師太不像話了。剛才嚇到你了,作為賠禮,朕允許你去國庫隨便挑幾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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