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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68章
一百六十八:真實的過往

整個宮殿充斥著教主的慘叫,原月鉅歡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到極致,她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但從身到心通通都在戰慄。

一直到傍晚阿義才離開,原月平復下心情,做出一副剛剛從山下趕回來的樣子去浴室找教主。淡淡的血腥味和白茫茫的水霧混在一塊兒,教主坐在浴池裡一動不動。

她像平時一樣滿不在乎地走上去,「教主……」他猛地轉過身,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進水裡。她掙扎著睜大眼睛,不小心對上他的瞳孔,深褐色的漩渦不停旋轉,她慢慢失去意識。

他面無表情地將匕首抵上她的脖子,稍稍前進,一縷血絲滑出,她立刻清醒過來,但馬上又在他的瞳孔中失去意識,刀鋒繼續前進……呼吸好睏難,泡在熱水中也阻擋不了身體熱量的慢慢流失。

「為什麼要看見……看見的人都要死……」教主喃喃自語。

「救、救命……」眼淚滑過臉頰,她無意識地哭泣。這樣無助的悲傷多久沒有過了?她真的不想死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身體空落落的無所依靠,她茫然地看著四周圍,看見許多馬車一輛接一輛地在山道上飛奔。車窗都被釘死了,除了駕車的黑衣人,看不到生命的跡象。

不不,她感覺到無數心臟在跳動,來自哪裡?她閉上眼睛傾聽……很快確定了方向,在車廂里!好多人。好多哭泣……越來越清晰的哭聲拚命敲打她的耳膜,腦袋快要爆炸了。

「啊」她猛地睜開眼,微一動彈,脖子就好像要斷掉似的。她想起之前在浴室的一幕。迅速摸向脖子,上面纏了好幾圈紗布。突然,她被人從後面抱住,那人把腦袋壓在她的肩膀上,微微顫抖著,溫熱的液體慢慢浸濕她的衣服。

「你帶我離開這裡,求求你,我再也忍受不了。」教主低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要我怎麼做都好,我只想離開。」

「喂……」

「我本名林遙寄。記事起就住在邊境的軍戶區。鏡水和阿義也一樣。我們為了不被其他人欺負,結成一個團體,常常去各家各戶搶吃的。」

「你不是說你們兩家人因為戰亂逃到這裡……」

「有一次我們踢到了鐵板。那家人要殺了我們。在邊境,幾乎人人都帶著自衛的武器……」

三個蓬頭垢面的小鬼在角落瑟瑟發抖,滿臉戾氣的壯漢拿著柴刀抵上最小那個小鬼的脖子。小鬼嚇得連哭都忘記了,只能睜大深褐色的瞳孔獃獃地瞪著壯漢,無意識地低喃:「不要殺我……」

就像奇一樣,壯漢愣愣地點頭,拖著柴刀就走了。

小鬼漸漸發現了自己的不同,從此以後偷雞摸狗的事情幹得更順溜了,他們不怕被發現,因為只要他一個眼神一個命令。什麼事就都沒有了。

有一天,他們偷抓母雞被人發現了。他正要控制那戶人家,突然腦袋一陣劇痛,他便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在亂葬崗,他們三個被打得傷痕纍纍,連一個手指都無法動彈,磅大雨狠狠打在他們身上,從身體冒出的鮮血很快被雨水沖走,翻出的皮肉呈現出毫無生機的淺紅色。

他以為他要死了。那時候他想,其實死了也不錯。

突然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響,他曾在有錢人家門口偷聽到過的,玉石撞擊的聲音。他用力睜開一條眼縫,模模糊糊看見一道白影向他飄搖而至。

這是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人,在灰濛濛的亂葬崗中,一身白衣的少年是唯一的亮色。少年斜撐著一把傘,烏黑的長發用玉簪高高挽起,發出清脆聲響的是他腳下的木屐。

越走越近。

少年白皙乾淨的臉上帶著笑,如此的溫暖和恬淡。

「奇特的人,死了太可惜了。」少年站在他面前含笑道。雨傘阻隔了連綿不斷的雨水,他覺得身體有了一絲溫暖。

少年給他們餵了葯,把他們帶到能夠遮風擋雨的破廟。過了最難熬的夜,他們一個接一個清醒過來。

「謝謝恩人。」他們跪在冰涼的石板上磕頭道謝。

少年撥弄著火堆,轉頭對他們微微一笑,然後看著他說:「我最近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傳聞,雖然跟我沒有關係,但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結果。」

他們聽得一頭霧水,只能傻傻地點頭。

「呵呵,你們不要緊張,我只是想知道,並沒有要你們做什麼。」少年輕笑著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搖搖頭。

少年眼中流露出憐憫之色,「一個人怎麼能沒有名字呢?那就……林……遙寄,這個名字怎麼樣?」他不知作何反應,少年轉而興緻勃勃地給另外兩人取名字,「你叫鏡水,你叫天水,你們是姐弟嗎?」

鏡水和天水並不是姐弟,但因為少年人隨意的一句話,他們從此以後就根深蒂固地認定他們是姐弟……

「被扔到亂葬崗以後呢?」原月追問。見他不吭聲,她轉而問她更想知道的問題:「鏡水為什麼想殺你?沒有你他們什麼也做不成。」

他突然笑了,道:「鏡水不知聽誰說了殺了我就能繼承我的能力,她不想受制於我,所以要直接殺了我。」

然後天水阻止了鏡水,但是他卻對教主做出那樣的事情。

「鏡水逼我發誓,絕對不能傷害她,之後就把我軟禁到這上面。」

在古代發誓是一件非常神聖嚴肅的事情,絕對不能違抗,至於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卻不在他們關心的範疇。

天水回到郡守府,來往的人紛紛駐足向他行禮,口中喊著「天水將軍」。他不屑一顧,徑直往郡守府深處走,漸漸地,入目的是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他們沉默地向他彎腰行禮。

「姐姐呢?」

「在鏡湖。」

鏡湖是鏡水私自開鑿的人工湖,除了天水以外不讓任何人靠近。天水大步往那裡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鏡水站在一堆女人中間,正在脫其中一個人的裙子。這些女人全都昏迷者,一大半都光裸著下身,露出姣白的雙腿。

天水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道:「怎麼樣?」

「還行,三分之二都是處子,剩下的帶到天演宮去。」鏡水頭也不抬道。「你找到姦細沒有?肯定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女人才會越來越多。」

「那是因為年紀正好的都已經抓光了,這些女人年紀都大了,不是處子的人多一些不奇怪。」天水說著也開始動手檢查剩下的女人,「姐姐,你的心思太重了。你說遙寄那裡多了一個奇怪的女人,我今天去了,一個人都沒有,全被他殺了。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拿女人去試探他,他心中只有我。」

鏡水撇撇嘴,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爭辯,道:「這兩年能抓的女人差不多,我們要考慮換個地方,但是周圍郡的邊界都已經封鎖,不好混進去。」

天水滿不在乎道:「有遙寄在什麼做不成?我們當初也是花了十來年才做到現在的成就,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鏡水聽到這裡柔柔一笑,取下面紗,露出一張二八年華的臉蛋,除了天水和遙寄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多虧了恩人,我們才能認識到那些貴人,給了我們青春常駐和強身健體的藥丸。」

天水點頭,摸著臉上的刀疤沉聲道:「我當初還以為會死,沒想到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恩人一面。」

說起恩人鏡水眼中劃過迷濛之色,隨即自嘲地笑笑。

「普通情況下只能完全掌控十來個人,但是這裡人數太多,我只能給一些高官加暗示,剩下的都是鏡水去操作。」林遙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現在的情況已經超負荷了,我總是想睡覺,超過臨界點就會痛暈過去。」

原月想著林遙寄一走等於斷了鏡水姑娘一臂,只要那些高官不再受迷惑,她就有了反擊的力量。她於是道:「行,我帶你離開。你去收拾行李吧。」

「不用,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從后牆翻出去,此時天已經大黑了。林遙寄沒走幾步就滿頭大汗,咬牙跟上原月的步伐。他頭暈眼花的看不清路,被石頭一絆,整個人就往山下滾去。

「喂」原月拔腿就追,等追到他,他已經卡在一塊大石頭邊一動不動了。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把他背起來往山下走去。迷迷糊糊中他身上火辣辣的痛楚似乎沒有那麼難過了。

沒想到自己有一個天會如此依賴一個女人,他自嘲一笑,漸漸昏睡過去。

原月利落地一路狂奔,躲過山腳巡邏的人,跑到城門附近,準備天一亮就出城。城門沒開,林遙寄先醒過來了,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女人禁止出城,你出不去的。」

「沒關係,你走就可以了。」原月有些驚訝,不過她本來就沒打算走。

林遙寄腳步一頓,面色即刻沉下來。「你不走?」

「當然啦,我事情還沒做完。」

「那我也不走了。」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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