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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61章
一百六十一:新舊輪替

原月背對著他坐下,後腦勺靠在他的背上。更新更快..風昶言只是微微一僵就恢復如常,指下的曲調剎那間彷彿更加柔和了。

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不再是哼唱,而是真正合著曲調在唱歌,清亮中帶著微微沙啞的稚嫩,與輕妙的琴絲共同在空氣中流轉纏綿。

「十八殿下。」她突然開口道。低垂著眼眸,睫毛下的瞳色晦暗不明。

「嗯?」他想轉過身卻被她按住,仿若搭在他肩上的不是年輕姑娘嬌嫩的手,而是盤絲不動的岩石。手臂向前滑動,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原月將側臉貼在他的後頸上,輕聲道:「去倫山郡吧,去找顧蘭言,那裡才是適合你的天地。」

「……為什麼?」他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想從她的表情看出端倪,但是脖子以上被牢牢固定柱,動彈不得。她的聲音縈繞在他耳邊,「你為什麼想做皇上?如果代價是你對音樂的熱情和靈感,你願意嗎?」

他的聲音低啞下來,「不會失去,我可以自由做任何事情,沒有人能管束我……比起大哥和三哥,只有我……」

「還有其他人。」

「你說十九弟?」他驚訝地叫出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吃驚,只聽他道:「他沒有任何勢力。」

「……大勢所趨。」她雖然這樣答,還是漸漸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他拉開她的手,回過身焦急道:「他同意了嗎?十九弟若是登基只會成為氏族百官的傀儡。現在有再多的人支持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是……盧侍郎也是一員對不對?我就知道。他不會甘心……」

他推開她就往回走。

她拉住他,深吸一口氣道:「來不及了。」

「我去常家。」

「沒有用的。」

她記得最近叫她帶去的一批信,其中一封的背面印有藤蔓狀的印章,那是常氏的族櫻

「那我也要回去。母妃還在那裡。」

風昶言不管不顧地往回跑,橫衝直撞,原月只能抱著琴跟在他後面。

「奉天承運……房氏女房盈品性優良,容貌端莊……」

風昶言慢慢停下腳步,原來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房府,一個年輕的公公正掐著嗓子宣讀聖旨,府內府外的人跪了一地。風昶言獃獃地站著,原月也不可思議地怔立原地。

「……奉為皇后。欽此。」

房夫人眼一番暈死過去,房清剎那間蒼老了十歲,顫抖地接過聖旨。年輕公公笑得陰陽怪氣。「恭喜房尚書了。陛下一生沒有立后。多虧了你女兒的風凰簽,我們風北國有皇后了呢!呵呵」

跪在房夫人後面的房椿先是一驚,再是一喜。房盈直接成了皇后她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從郡主跳成公主了?她提著裙擺一臉興奮地跑去找正在備嫁的房盈。

風昶言在一眾跪著的人之中太顯眼。年輕公公宣讀完聖旨就要回去,原月在他注意到風昶言之前迅速拉著他跑開。

「我不明白,父皇為什麼這樣做?」他喃喃道。

原月也想不到,皇上不像是愛吃嫩草的人,好吧,吳貴人挺嫩的,但是房盈這樣的身份再愛吃也不能這樣埃她知道房盈在三個皇子裡面最鍾情的是風昶言,風昶言也說過要娶房盈。

「要不……你們私奔吧?」她說完就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什麼事啊這是!

突然不遠處傳來歡呼——「大將軍進城了」

兩人對視一眼,風昶言眼中重燃希望。「去找賈良」

原月在原地糾結半晌,還是跟了上去。

賈凸無此番回來只帶了兩萬兵力,但足夠決定成敗。他帶了兩百親衛進城,剩下的士兵都駐紮在城外,賈良亦在城外。

風昶言把自己的腰牌遞給衛兵,不一會兒一個三十齣頭的男子匆匆趕來,男子體態魁梧,身著輕甲,應該就是賈良。

「十八殿下,你怎麼能來?」

風昶言從他的話中聽出不與尋常的味道。

賈良將他拉到無人的地方,嘴唇蠕動了一下,看見亦步亦趨跟來的原月,不悅道:「退下」

原月覺得自己的身份確實挺尷尬的,就乖乖退到一定距離外。遠遠看著兩人爭吵起來,賈良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通體漆黑的寶馬小跑而來。他把韁繩塞進風昶言手裡,「我保證不會傷害到德妃,你離開吧。」

風昶言搖頭,「我不能就這樣走。你不幫我的話,我去找我舅舅……」

原月無聊地蹲下來拔草。直接把風昶言扔上馬就好了嘛,她正這樣想著,賈良就彷彿順應她所想,把風昶言托上馬背,用力一拍馬股,馬兒帶著風昶言一路狂奔出去。

「呀」原月跳起來,快步跑上去,「琴啊,把琴也帶走」

賈良伸手攔住她,目光冰冷,彷彿在看一個死人。她心中一跳,快速退後,轉身就跑。

賈良拔腿追上去。

他想不到這個瘦瘦小小,一點不起眼的丫鬟竟然跑的比他一個沙場將士還快,才幾個來回就不見了蹤影。

原月跑回盧府,得知盧曉麟和幾個同僚在書房議事,便趕過去。

「盧師兄,不好了」她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書房內的盧曉麟無奈扶額,他的臉都被這死丫頭敗光了。在座幾個人想笑不敢笑,好像都一臉專註地在做自己的事。

「進來。」

她推門而入,手裡還抱著風昶言的古琴。「剛才十八殿下去找賈將軍的兒子,那人把十八殿下扔上馬不知跑哪兒去了。」

「什麼!?」在場幾人紛紛立起,面面相覷。「賈良膽子太大了。」「賈將軍知不知曉?」「先靜觀其變吧。」……

等他們討論得差不多了,她又插了一句,「我聽說房盈要做皇后了,你們知道了嗎?」

「她本來就會成為皇后。」他們不以為意。她就知道他們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便道:「是當今陛下的皇后。我剛剛路過房府的時候正在宣讀聖旨。」

整個書房沉寂下來,他們交換了幾個眼色,紛紛提出告辭。

盧曉麟走上前拍拍她的肩,低聲道:「為什麼不阻止?你的能力……」

「我差點被那賈良殺人滅口,幸好我有能力,是吧?」她一臉后怕道。

盧曉麟的臉沉下來,對周圍人命令道:「看住原大人,沒有我的允許決不允許她出府」

「我會乖乖在家的,賈凸無已經進城了,你小心點。」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甩袖離開。

她撓了撓腦袋。還是太衝動了。幸好賈良比她還衝動,過錯都讓賈將軍擔著吧,反正現在沒人敢指責他們父子。她一轉身。看見晚娘和甄綠兒說說笑笑地往她這裡走來。想起甄綠兒初來那天,看見晚娘時那無語凝噎淚流不止的模樣就好想笑。不過盧曉麟當初確實考慮過娶晚娘,動機如何不論。

「晚娘姐,綠兒美人。」她笑嘻嘻地打招呼。

甄綠兒低下頭嗔了她一眼,晚娘微微笑著,說:「又惹你師兄生氣了?好好在家呆著吧。清郎也讓人帶口信給我說叫我最近不要出府。」

「陳……師兄到底在忙什麼?常常不著家。」她皺著眉頭問。不就是一個九品小官嗎,盧曉麟都沒他忙。

晚娘笑了笑沒說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陳清不會告訴她,她更不會主動問。

夜幕降臨。

「母妃,你確定嗎?」穎王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溫妃慈愛地點點頭。柔聲道:「維兒,你不要擔心,母妃已經派人去聯絡賈將軍了,另外魏明通那邊傳信過來說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今晚行動。」

他一怔,「這麼快?可是父皇……」

「夠了,你父皇的心思我們根本猜不透,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孤注一擲,趁著皇上大婚的機會……」溫妃做出一個狠戾的表情,穎王從未從溫柔的母親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一時怔愣,只聽她繼續道:「他竟然聽從吳賤人的挑唆,認定是我害了她的孩子。」

「難道不是母妃做的?」他驚訝道。溫妃的臉色唰得慘白,「連你也認為是我做的?」

「不是,兒臣沒有責怪母妃的意思……」在他看來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很正常。

溫妃慘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深深看了他一眼后便匆匆離開了。

端王府的書房內,端王、齊瑞義和張啟明環坐一桌。端王皺著眉頭萬分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快?我們根本就還沒有做好準備。」

「今夜皇上大婚,是最好的機會。」張啟明不卑不亢道。

齊瑞義得意洋洋道:「我已經派人擄到穎王妃,不怕賈將軍不投鼠忌器。」

張啟明卻沒他那麼樂觀,但既然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這個時候最焦急的莫過於德妃了,風昶言出宮到現在還未歸來,小子同樣不見蹤影。她只知道他出宮前去見了風昶卿。無奈之下她只好帶人去了逢春殿。

「十八哥還沒回來?」風昶卿把彥兒交給宮女,揮手讓所有人退下去,「我不清楚,他說做了一首新曲給我聽,彈完后就走了。」

「真的?肯定說了什麼吧?」德妃懷疑道。

風昶卿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受傷的樣子,「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德妃得不到有用信息只好離開,命人給常家傳口信。

「殿下,小殿下又開始哭鬧了。」宮女焦急地跑上前向風昶卿彙報。

風昶卿嘆了口氣,「好好照顧彥兒,我要去赴宴了。」他仰頭看向夜空,淺黃色的月牙在雲層內忽隱忽現,散發著朦朦朧朧的光。隨著時間的推移。雲層越卷越厚,顏色也漸漸加深。

鏡子前,皇上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縱然兩鬢斑白。依然能看出當初的風采。一旁的錢公公老淚縱橫,「陛下,老奴真的好開心……」

皇上擺擺手,由錢公公攙扶著回到榻邊,劇烈地咳嗽幾聲,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錢公公看了一眼殿外,外面已經紅光遍地,隱隱有絲竹聲傳來。他低頭道:「陛下,吉時到了。」

暴雨下了一夜,淅瀝瀝地敲打在人心上。這註定是一個不眠夜。原月抱著小黑躺在床上數星星。小黑扭著身子想要擺脫她。無果,操起爪子向她揮過去。

「啊」她跳起來,雖然及時擋住臉。但手臂就逃不過去了,三道抓痕帶出淺淺的血櫻小黑早就逃走了,她只好壓下怒氣去找晚娘。

「我說了多少次,小動物野性重,不要抱進房間玩,你看吧。」晚娘一邊幫她包紮一邊數落她。她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道:「晚娘姐如果有一天我和陳師兄鬧翻了怎麼辦?你幫誰?」

晚娘拍了她腦袋一下,沒好氣道:「月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能一天到晚惹師兄生氣。好了。快回去睡吧,已經遲了。」

對平民百姓們來說,一夜醒來,迎來他們就是驚天巨變。

端王、穎王相繼逼宮,死於亂斗,皇上氣急攻心,紅事變白事,一命嗚呼,隨後新皇在百官擁戴下登基。新帝風昶卿改國號為風御。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隨著奪嫡事件,大批官員被拉下水,新皇初次上朝便是大肆封賞有功之臣。此次百官之首齊瑞義下馬,不知多少人眼紅中書省左丞相一職,出乎意料的,年輕的新皇竟然把一名出身偏遠的縣丞任命為左丞相,此舉引來諸多不滿,只有少數經歷過十年前奪嫡之爭的老官保持沉默,他們能認出新任左丞相的身份。

前通正司通正使——翁南北。老秀才和齊瑞義曾經的頂頭上司,十年前為舊皇暗部,舊皇成功奪位后卻遭到齊瑞義陷害,共同流放倫山郡。

而原月知道的是一覺醒來她陞官了,少皇師,聽著跟從一品的少師挺像,卻是千差萬別,從七品,至少有了上朝的資格。盧曉麟並沒有陞官,卻不見沮喪,她偶爾還偷看到他笑得狐狸似的。

穿上淺綠色的新官服,原月和正給她梳頭的晚娘一樣興奮異常。晚娘的手甚至微微顫抖,帶著哭腔說:「月兒,我真的好開心,也很緊張。」

原月笑著說:「緊張的是我才對,你幹嘛這麼感動的樣子?」

晚娘搖搖頭,道:「月兒,我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你。爹是很了不起的人,我一直希望成為他了不起的女兒,但是我沒有做到,謝謝你,月兒,真的謝謝你……」她竟然抱著原月嗚嗚地哭起來。

門外的盧曉麟無語又無奈,催促道:「好了沒有?不走我先走了。」

「來了來了。」原月連忙跳起來,拿起官帽就往外跑。

天才蒙蒙亮,她坐上馬車后卻精神抖擻,四處折騰,把盧曉麟的睡意都攪沒了。

「不知道我的辦公地是什麼樣的,同僚之間要怎麼相處?是不是常常出來喝酒吃肉就能聯絡感情了……」她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盧曉麟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道:「少皇師跟你之前的皇師一樣都是沒有過的官職,雖然正式了一些,還是很遺憾地告訴你,沒有辦公地,非要消磨時間的話就去皇上哪裡逛逛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學生。」

「……」

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就不能乘車了。原月一下車就看見文武百官如潮水一般向皇宮涌去。她第一次進皇宮走正門,興奮極了,東張西望。盧曉麟自覺丟人,默默和她拉開距離。

當她來到通往金鑾殿的長階前時,被兩條大理石階中間寬達五米,長達上百米的鋼鐵倒刺震驚到了,每根釘子都有拳頭粗,手掌長,光照下反射著滲人的幽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黝黑的鐵釘上似乎沾染了深沉的紅,與黑色融為一體。

「這是我們風北國的特色刑罰之一,上面沾染了無數官員的鮮血。從上滾到下至少要半盞茶的時間,從未有活口,死的時候爹媽都認不出來,嘖嘖。好慘」

她偏頭看去,問:「溫大人,你還蠻滋潤的嘛。」

她之前只知道溫傾給風昶言做事,後來才知道他竟然是溫妃的娘家侄子,算是穎王的堂弟。此次新舊輪替,溫家一夕覆滅,唯一的倖存者就是溫傾,哦不對,還有和穎王不對盤的北城指揮溫啟,宮變那日他幾乎毫不猶豫倒戈風昶卿。冷血無情之令人汗顏。

溫傾但笑不語。搖著扇子故作優雅。

她扯了扯嘴角。看見盧曉麟在前方,趕緊跟上去。

本來很期待的早朝在百官你一言我一句的上奏中過去,她的位置又偏又遠。根本看不清風昶卿,倒是把大家洪亮的諫奏聽得一清二楚。她看向周圍,沒一個認識的,而且要麼一臉高傲地無視她,要麼滿臉鄙夷地蔑視她,氣得她牙痒痒。

這時,她不遠處的一個人站出來道:「臣有奏,湖心州三盛郡有一邪教四處蠱惑人心,三盛郡已被他們把持,郡守以及先皇派去的三位監察御史都成為他們的信徒。和朝廷斷了聯繫。」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已經鬧了兩三年,本以為是地方小打小鬧,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壯大到如斯地步。

派去的三位監察御史中有壯志滿懷的年輕官員、有古板嚴肅的傳統老官、有以孝長敬妻愛子出名的前孝廉,到了三盛郡后都在一個月內歸服邪教,與家人朋友斷絕聯繫,成為狂熱的信教徒。

或許真的有邪術!

因此年輕的皇帝問了幾次有誰願意前往剿滅邪教,沒有一個人應聲。

這便是風昶言的擔憂,即使被推上皇位也無法掌握皇權,孑然一身,孤立無援,只是百官瓜分權利時擺出來的羊頭狗肉。

風昶卿長嘆一口氣,年輕的面龐滿是無奈。他本就是被強推上這個位置的,現在的場景早就猜想到了,可是真到的時候才知道是如此難堪和無力。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在百官間遊走,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紛紛低下頭,直到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陪伴他數月,讓他感受到久違溫暖的人。察覺到他的目光,原月抬起頭與他對視。

不行,他先一步別開頭。太危險了,怎麼能讓她去?

這時卻聽到清亮的女聲響起——

「臣原月願往」

無數道目光唰唰地落在她身上。盧曉麟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回去。她還看到袁之寰向她投來的目光,似乎想阻止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是啊,他是正派之人,怎麼能阻止官員為朝廷盡忠呢?

風昶卿心跳一滯,眼睛微微酸澀。

他遲遲沒有定奪,眾人把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

原月對龍椅上的年輕皇上是心懷愧疚的,她重新說了一遍:「陛下,微臣願前往平亂。」

「陛下,既然原大人心意已定就讓她去吧。」站在最前面的翁南北站出來道。隨後被任命為工部員外郎的陳清也站出來贊同,陸陸續續有官員附議。

風昶卿騎虎難下。不等他定奪,眾人開始談論派去鎮壓的兵力,然而手裡有兵權的人都不願意拿出來,不說現在朝堂局勢未明,三盛郡那個鬼地方派去了也是石沉大海,給他們增添信徒。

朝堂頓時成了菜市場,吵雜一片,各位官員你推我讓,各種理由說得冠冕堂皇。風昶卿揉了揉太陽穴,頭痛不已。

原月忍無可忍,出聲吼道:「夠了!我一個人去你們高興了吧?」

方才喧鬧的朝堂剎那間沉寂下來,大家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冷笑一聲大聲道:「陛下,微臣願一人前往,不需要膽小鬼跟去」

膽小鬼!?

她竟然一張嘴把文武百官都嘲諷過去,而被諷刺的人卻不能吭聲,吭聲就不是膽小鬼,就得去那個鬼地方。哼,現在囂張吧,倒時候回不來有你哭的!

上奏此事的那名官員掙扎良久,看著前方女子瘦弱卻堅定的背影,突然湧出無限勇氣,站出來道:「臣黃智崇也願前往。」

原月回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用口型說——好樣的。黃智崇頓時心情激動,彷彿受到莫大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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