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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48章
四十八︰關聯

 原月跑回房間飛快鎖上門,還不放心,把桌子拖到門前堵住。這才跑到另一邊打開窗子,窗子連通後巷,她探出半個身子,把累癱成泥的歐陽遠拉進來,兩人一起靠著牆喘息。

 「謝、謝……」歐陽遠喘息道,「但是你毫不猶豫就把我拉進你閨房,是不是鄉下女人都愛這麼干?難怪會做那種事……先說好,就算你今天幫了我的忙,我也不會負責的……」

 原月直接無視他,她已經差不多摸清楚傳說中郡守公子的脾氣了,沒錯,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毒舌男!听他說話吐血是最起碼的,要不是礙著他身份,她一定把他揍得爹娘都認不出來。

 歐陽遠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不安生地站起來四處左翻右看,嘴里還嘖嘖稱奇︰「原來女子閨房是這副模樣,回頭我一定要跟他們炫耀。」

 「為了我的名節著想,你趕緊回家吧。」原月已經不想再和他呆在一起了。誰知他果斷搖頭道︰「不行,我這副樣子回去會被我爹揍死的,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我睡地板就好。」說著就去床上抱被子。

 原月走上前搶回被子,按捺下煩躁,一字一句道︰「死人了你知道嗎?不是我們逃出來就一了百了了。你還是郡守的兒子,你現在應該立刻回家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

 歐陽遠猶豫了一下,吶吶道︰「不行啊,他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到時候我去偷賬簿的事被他發現了,我和胡師弟就麻煩了。」

 「偷竊的事情重要還是殺人的事情重要!歐陽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真看不起你!」原月氣急之下終于說出憋了很久的話,抬頭見他似乎被罵傻了,干脆把不滿一股腦扔出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人緣差?就是因為你嘴,賤……咳,不干淨!而且別人輸了錢你居然來幫別人偷賬簿,拿自己的錢替他還債我還勉強說你心地純善,你的行為簡直比……還蠢!」

 她一邊罵一邊步步緊逼,歐陽遠已經完全嚇到了。他的朋友從來只會客氣地疏遠他,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罵得這麼干淨徹底,奇異地不僅不生氣還有種醍醐灌頂的快感。

 等她罵完,他甚至有些急切地問︰「那我要怎麼改正大家才會願意同我交友?」

 原月瞥了他一眼,竟然真的不會生氣,自言自語道︰「莫非是m?早知道就不該忍這麼久。」見他還一臉期盼地等自己的答案,隨口道︰「那你馬上把剛才的事告訴你爹,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才值得人傾心相交。」

 歐陽遠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那我現在就回去。」

 「嗯,還有記住桂和你爹說起我。誠信乃做人之本,你言而無信的話還是沒人願意和你交朋友明白了嗎?」

 終于把歐陽遠罵走。她關上窗之後身體立時瑟縮了一下,轉身飛奔上床,用被子把自已緊緊包裹起來。閉上眼那刺目的腥紅就仿佛在她眼前流淌,鼻尖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鐵銹味。

 怎麼會死人?怎麼會……

 她折騰快一宿才勉強睡著,然而天沒亮,門突然被打開。丫鬟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幫她梳洗,然後把她拉出房間。只見十幾個官兵在院子里嚴陣以待,見到她便沉聲道︰「是原小姐嗎?請隨我們到郡守府一趟。」

 ……歐陽遠,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活該一輩子交不到朋友!!!

 「哈欠!」歐陽遠揉揉鼻子,稍微清醒過來。睜開猶帶朦朧的睡眼,看清四周的擺設,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坦白從寬後被父親罰跪祠堂的事情。

 「遠少爺,歐陽大人叫您過去。」

 「知道了。」他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一臉死了爹娘的悲戚模樣往外走。

 不是府衙而是郡守府。

 原月心里有了初步判斷,郡守是準備私了還是直接把她頂出去?她承認她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因為這樣就不會有比預想更差的結果。

 「大人,人已帶到。」

 她抬起頭,面前或坐或立了五六個中年男子,眾星捧月坐在最中間的男人氣勢最足,用膝蓋想都知道是歐陽郡守,其他幾人里她倒有一個眼熟的,就是鐘文艷的父親鐘成文。

 那麼其他幾個也是幕僚了?

 她努力平靜下情緒,躬身沉聲道︰「拜見歐陽大人。」

 歐陽廣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喝下一口茶,旁邊一個幕僚代他發問︰「原姑娘,可以把昨日的事詳細講一遍嗎?」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歐陽師兄應該已經向你們說明過了吧。」

 另一個幕僚毫不客氣地打斷她,「說!」

 「昨天晚上……」她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努力把自己往可憐的受害者上靠,順便歌頌了一把歐陽遠英雄救美的事跡,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歐陽廣一眼,迅速低下頭。

 歐陽遠趕到的時候,正听她說到「歐陽師兄臨危不懼,將我帶出火場」一段,聯想到昨晚的情形,不由訕訕,磨蹭了好一會兒,等她說完了才走進去,「父親,您找我?」

 「跪下。」歐陽廣頭也不抬,冷冷一句話嚇得他「噗通」跪下。原月也嚇了一跳,連忙跟著跪下。

 「昨晚之事不可與任何人透露,明白了嗎?」歐陽廣半晌沉聲道。

 兩人對視一眼,忙道︰「明白!」

 歐陽遠揮揮手讓兩人退下。

 鐘成文嘆息道︰「好不容易發現吉祥賭坊和那些歹人有接觸,現在線索又都斷了。」

 「大人,屬下認為放出消息說原姑娘目睹了昨晚的凶殺案。」

 「好主意,這樣不僅可以保證遠少爺的安全,還能把歹人引誘出來。」

 幾個幕僚七嘴八舌地討論,但這次的意見空前統一,都是要將原月推出來做誘餌。

 歐陽廣垂著眸子陷入沉思。

 鐘成文見大家差不多要把事情敲定,連忙出聲道︰「大人還請三思,如此做風險太大。」

 「鐘先生,你莫要因為此女與你女兒交情甚好就為她求情,大事小事你難道也分不清楚嗎?」一人出言諷刺。

 「你誤會了,」鐘成文淡淡道︰「從此女方才的言行再對比遠少爺昨日所言,你們還看不出她的秉性嗎?此女機智過人,且有膽有識。這樣的人要是發現自己地當做誘餌,極有可能會玉石俱焚,到時候遠少爺的情況就危險了。」

 他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深思起來,確實她的話乍一听和遠少爺無甚不同,但些許字眼的改動便將兩個不同的場景躍然紙上,而她又的確算不上說謊。

 這時一人道︰「據說此女是羅臨縣縣試頭名?」

 另一人冷哼︰「偏遠縣城罷了,無甚驚奇。」

 歐陽遠冷眼看著眾幕僚爭論,喝下最後一口茶,淡淡道︰「此事再議。胡家小兒賭輸五百兩黃金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回大人,此事頗有蹊蹺,胡氏夫婦似乎對此事一無所知,而胡世本人也未放在心上,昨日夜宿青樓,至今未歸。」

 「有遠少爺替他兜著,他自然無需放在心上。」

 「非也,胡家不過一般富戶,胡世卻能動乍黃金,必有不同尋常之所,我會加以詳查。」

 ……

 歐陽遠姿勢別扭地走著路,看了一眼身邊緊皺眉頭的原月,忍不住埋怨道︰「我听你的話來找父親坦白,結果被罰跪了一夜……」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把我供出來嗎?」她不虞地打斷他的話。

 「這個……不能怪我,我父親手下那幾個幕僚,你一言我一句就把我逼得無路可退,只好實話實說了。唉,這回胡師弟肯定氣得不願與我說話了。你趕緊來幫我想想要怎麼和胡師弟解釋。誒,你走那麼快干什麼?」

 原月回頭不耐地回答︰「歐陽師兄,我、要、去、上、學!」轉身加快腳下速度。

 歐陽遠愣了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追上去,「等等,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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