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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97章
九十七︰大喜大悲

 郡試的結果十天後公布,一共十張紅榜,每張榜上十個名字。幾乎所有考生為擠在後面幾張榜單外圍,前幾榜前門可羅雀。

 原月大步往第一張榜單走,中途卻被歐陽遠抓住,往人堆里擠。

 「歐陽遠,你一個郡守公子,在這里跟咱老百姓人擠人不覺得有傷體統嗎?」她涼涼道。

 歐陽遠不理她,一手拉住她後衣領,一手使勁撥開人群往里沖。好不容易能看清榜單,他緊張地從下到上看起來。突然,他大叫一聲,繼而狂笑起來,轉身使勁搖晃原月的肩膀,「我過了!我過了!」

 原月真的詫異了,就歐陽遠這吊車尾水平也能擠過獨木橋?她一把推開歐陽遠,靈活地擠進去,真的看見歐陽遠的名字掛在倒數第四,正數第六,就是九十六名。她呆了呆,迅速把他拽出人群,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小聲問︰「你爹給你買的?」

 歐陽遠馬上拉下臉,「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人?」

 她點點頭,低聲道︰「不是你跟我說你的童生就是你爹買的嗎?」

 他一怔,「我和你說過?」他尷尬地笑笑,但是立刻嚴肅道︰「但是郡試真的是我自己過的。」

 「就你那成績?」她嗤之以鼻。

 「……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過了郡試,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王都。」他說著突然壞壞一笑,「就是不知道某人過不過得了的。」

 這時越來越多的歡呼聲傳來,同時還有更多的人黯然退場。歐陽遠忍不住看了一眼原月,這種場合、這種時刻,連他都都會緊張到戰栗,為什麼原師妹能這麼平靜?就好像勝券在握一樣。

 歐陽遠繼續拉著原月去看榜,越往前熟悉的名字越多,歐陽遠就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嘴角咧得原月都看不下去了,心里暗罵︰出息!

 他們往前幾步,發現同窗們都圍在第一個紅榜前,臉色沉寂到詭異。歐陽遠立刻扔下原月,興奮地上前打招呼,但是被統一無視了。他們直勾勾地盯著緩步踱來,面帶微笑的原月。

 原月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痕跡,仔細看還有一些軟軟的粉。在古代這已經達到毀容後遺癥的標準,所以自那以後大家偶爾看向她的表情都是同情憐憫的。但是現在所有人的表情統一換成震驚,震驚至極。

 原月來到蘭亭書院時間不長,統共只參加過一次考核,還被吳氏和黃淵給整成零分,大家只知道她是某個縣的童生頭名,但並不以為意,方新澤的例子在那擺著呢。

 原月徑直來到榜單前,看到擺在第一位的「原月」二字。心下一松,便笑開了花。

 歐陽遠後知後覺地看向榜單,同樣震驚地嘴巴張成「o」型,指著原月說不出話。

 「一個女人……拿到倫山郡頭名……」一人不可思議地喃喃出聲。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毫無背景,就算讓人懷疑她作弊都說不過去。

 原月非常享受眾人的現在的表情,她努力壓平上翹的嘴角,做出謙虛的、淡然的世外高人形象,小手一揮道︰「今天我在天香樓請客,眾位師兄記得來捧場!」說完,扔下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的眾人揚長而去。

 本次郡試。蘭亭書院五十六個童生通過的才十七個。跟往年相比沒什麼變化,然而最大的變數就是「插班生」原月以女子之身一舉拿下倫山郡郡試榜首,眾皆嘩然。這里的改卷和現代一樣都是采取匿名批改,連參與改卷的官員和大儒都對這結果大吃一驚,想再看看原月的答卷,但放榜之前考生的卷子就已經被送往州里。

 而原月這邊,邱家同和陳清都擠過了郡試。吳岩山又一次名落孫山。他平靜地收拾行李,拒絕任何人相送,獨自一人回到羅臨縣。

 宋媒得知原月是榜首的時候激動地暈過去,被蔡牙婆死掐人中才痛醒過來,宋媒不僅沒罵蔡牙婆,還異常大方地給了她一兩銀子,拍拍她的肩膀,一頭鑽進廚房。袖子一卷,熱火朝天的干起來。

 天香樓。

 蘭亭書院的人都在一個包房。平時清貴高傲的他們,經歷了郡試,不管有過沒過,積壓在心中的各種情緒都在酒後噴涌而出,勾肩搭背,又哭又笑。

 其中只有鐘文艷和原月兩個女子。

 鐘文艷也過了郡試,此時喝了點小酒,白皙的臉上浮起兩酡紅暈,時不時扯扯原月的衣角,見她看自己,就對她羞澀地笑一笑。然後原月就不耐地抽回衣服,繼續興致高昂地和人玩猜拳。

 歐陽遠不敵她的猛攻,已經被灌醉了拖下去。火熱的戰況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紛紛圍上來,原月眯了眯微醺的醉眼,一腳踩在凳子上,一腳踩在桌上,大氣道︰「還有誰上?老娘奉陪到底!輸的人干掉一壇酒。」

 這麼一激,喝醉酒的熱血男兒們怎麼能不上?一群人亂斗後孫威奇顫顫巍巍地站上原月同樣的高度,重重地哼了一聲。

 很快孫威奇戰敗被拖下去灌醉了,此時大家都已經醉得睜不開眼了,她叫了半天沒人上來應戰,便手腳麻利地爬下來,一抬頭看見岑清秋走在窗邊,沖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壺。

 「岑師兄。」她揉了揉笑得快要變形的臉走上前。「那個,你還年輕,過幾年再考機會還是很大的。你看連歐陽遠那白……都考上了,你平時比他厲害多了,下次再努力哈!」

 岑清秋微微一笑,道︰「就算考上了也沒用,我不會去做官。」

 原月沒有問原因,自己也拎了一個酒壺和他踫了踫,大口灌下一口酒。

 到了傍晚,沒醉的幾人把一屋子爛泥搬上馬車送回去,岑清秋本來要送原月和鐘文艷,被原月拒絕了。她自己把鐘文艷送回家,然後回到和宋媒暫租的地方,宋媒已經翹首以盼很久,一看見她就激動地把她抱進懷里,一對**擠得她幾欲窒息,差點把填了一肚子的東西嘔出來。

 「好了,娘,我酒喝多了,頭有些疼,幫我弄碗醒酒湯。」她費力地推開宋媒。

 宋媒想到準備很久的豐盛大餐派不上用場了很失望,但看原月皺著眉頭的樣子,心疼得連忙去煮醒酒湯。

 晚上泡熱水澡的時候,她想到明天許多人就能打听到自己的住處上門賀喜就覺得麻煩。泡澡太舒服,再加上喝了酒,她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熟悉的癢意猛地炸開,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滿手的血,她愣愣地低頭看著身下的清水,上面已經落了不少血珠,暈散開來,很快就消失不見,然後清晰地映照出她抓痕遍布的臉……

 歐陽廣親自帶了郡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來探望原月,然而每個大夫出來後都是搖著頭說無能為力。

 明明已經拿到解藥,程娟都沒事了,為什麼原月又復發了?程娟站出來,低聲道︰「我去看看原師妹吧。」

 她走進原月的房間,正對上原月的淡漠的眼神。她心里一突,連忙解釋︰「我沒有做手腳,那真的是解藥!」

 原月低下頭,半晌才道︰「其實我早該知道的。在你第一次見我說你被人下毒的時候,我的臉已經癢過好幾次了,但是沒有現在這麼嚴重。」她頓了頓,問道︰「你真的給我下過毒嗎?」

 「沒有,我只是針對吳氏,沒有想害別人!」程娟激動的否定,「我以為你在什麼地方不小心踫上了毒物,後來見你和吳氏也有舊怨,我就將計就計。」

 「這樣啊。」她點點頭,呼出一口氣,「看來我是真的沒救了。你出去吧,叫外面的人也散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程娟離開了。

 原月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只露出腦袋和兩個手掌。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如果真的要被這樣無止境地折磨下去,她干脆自盡好了。可是她非常不甘心,如果是剛剛來到這里,她可能就這樣做了,可是她剛剛通過了郡試,認識了那麼多人,都已經這麼適應這里的生活了,這時候讓她死,她怎麼甘心啊!

 如果這只是夢就好了。

 她慢慢閉上眼,這只是場夢,夢醒來一切都好了。

 等在門外的人相對無言,這時候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詞就是紅顏薄命,不對,原月真不算紅顏,那就是天妒英才了。女人果然還是呆在家里繡繡花、寫寫詩就好,太了不起連老天都看不下去。

 夜晚。

 一根竹管插進門縫,一股白煙慢慢飄出。沉睡中的原月潛意識地身子一震,但馬上昏死過去。

 門推開,月光將一個臃腫的身影投射到地上。來人的腳步卻分外輕盈,好像貓一樣,無聲無息地接近床邊。

 「我的月兒。」來人低喃一聲,柔情似水地看著原月,肥厚的手輕柔地撫上原月傷痕遍布的臉頰,「娘來遲了,月兒受苦了。」她淺淺一笑,這個笑容和她肥膩的臉完全不相容,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效果。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尖細的簪頭對準自己的手腕輕輕一劃,鮮血立刻涌出。她把手移到原月的臉部上方,血落到原月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沿著她的臉部輪廓向下游走。不一會兒,她臉部邊緣的皮膚竟然微微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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