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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第316章
第316章 玄軒×天振的番外(上)

  九重天神用了整整一百年才收拾好誅神之戰留下的爛攤子。

  日子苦悶,大家又對誅神一戰和半路倒戈的小犬神諱莫如深,八卦話題因此被天華神君的老來子取而代之。

  不負眾望地,小神龍屢屢有奇聞。

  他的出生便是頭一樁。

  九重天上誰人不知神龍一族生育困難,小神龍胎息剛現就引起了轟動。

  諸神見面都要笑贊天華神君一句:越老槍法準頭越好。

  小神龍在魔神大戰中孕育,又因水神龍貞在此戰中一力鎮壓東海變亂而動了胎氣,成了神龍一族史無前例的早產兒——誅神之戰結束的第十年,他便著急出生了。

  須知神龍一族百年懷胎,千年化形,萬歲成年。

  而小神龍打破了所有慣例。

  出胎後不過一甲子,他就急吼吼地破了殼。

  吃的第一口不是自己的蛋殼,而是酒。

  叫的第一聲爹不是天華神君,而是玄軒上神。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一提他和玄軒上神的淵源。

  當初小神龍早產脫胎,神識異常虛弱,就連天華神君和水神都尋摸不到他的神識。

  而神龍和玄武二族都是用神識孵育下一代,這可馬虎不得。

  天華神君央著玄武神君當場算了一卦,竟得知小神龍是玄軒上神的命定情緣!

  二人商量過後,就把孵蛋的重擔託付給了玄軒上神。

  所以,九重天神都知道,小神龍就是玄軒家的童養媳。

  小神龍被玄軒上神的神識溫養孵化,出殼後叫他作爹,雖讓人哭笑不得卻也算不得多稀奇的事。

  可小神龍被酒喂大的事,就被九重天神引為一時笑談。

  究其根源,還是因為神魔一戰上,曾經的天振上仙,後來的天振魔尊隕落。

  他與玄軒上神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自與別人不同。

  玄軒悲慟不已,甚至因此渡了一劫,飛升為上神。

  雖因禍得福,可心裏總有苦悶。

  聽說那段時間,玄軒上神無法入定,無心他事,每日借酒消愁。

  可相比起在酒池肉林裏混跡長大酒量卻依舊很差的天振,一向潔身自好素無劣跡的玄軒,卻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這不,必得泡進烈酒池子裏,才能換片刻的微醺。

  ——浮生求一醉,請君入夢來。

  他沒能如願,反而成功灌醉了一隻破殼而出的小神龍。

  小神龍羸弱,出殼後連服用蛋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汲取酒液。

  而玄軒上神在這酒池子裏泡了百年,溢散在酒中的神力對於剛出殼的小神龍來說,就像幽冥泉水對於上等仙神一樣,極為大補。

  可再是好東西也耐不住是烈酒。

  小神龍喝光這一酒池,等天華神君和玄武神君趕到的時候,肚皮都要撐破了。

  他整條小龍趴在玄軒的龜殼上,動也不動,醉得死死的。

  “玄軒這孩子怎麼回事?”

  饒是甩手家長如天華,這次都忍不住嘀咕了。

  還孵著蛋呢,成日飲酒也就罷了,竟還帶著蛋泡在酒池子裏,讓小傢伙把酒當奶喝,成何體統?

  而小傢伙這一醉,沒有百餘年都醒不過來。

  玄武聽他抱怨,再看看縮在龜殼裏不知清醒與否的孫兒,極難得地歎了一口氣,隨即瞪了天華一眼。

  心道,還不是你家那叛逆的賊小子惹的禍!

  但到底逝者已矣,他再憂心玄軒的現狀,也沒法多加埋怨。

  於是打發天華道:“他二人既有天定姻緣,旁人無需插手,自能修成正果。你就不要多嘴了。”

  天華聞言,果然不說了。

  他是心虛。

  都說玄武一族天生豁達,或者說,他們全族都是認命的死腦筋。

  當時天華見玄軒抱著天振的屍骨傷心到崩潰,甚至不惜用一身神力,拖延天振的神魂片刻不散。

  正是因為他的舉動,給了天華可趁之機,才在慌亂中用玄女之淚保住了天振一息神魂。

  他原以為天振傷心一時,很快就能看開,沒想到至今還未能放下。

  天華一方面感動於他對天振的情深義重,另一方面,就更怕讓玄軒知道天振還活著。

  兄弟變情人?

  這像什麼話!

  本來天振復活一事是神君親手給了他玄女之淚才促成的,玄武都算不出虛實。

  但這“老來子”生的和天振一般無二,待他成年,遲早瞞不住精明的玄武。

  天華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玄武,可自從聽說自己的“老來子”是玄軒的命定情緣後,他就打算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就算玄武懷疑,也堅決不能承認。

  和兄弟上床,這種事想想都彆扭。

  久經情場,又自認很瞭解天振和玄軒的天華,實在不願意這兩位命定情緣日後房中事不和諧。

  索性就讓兩個孩子心無芥蒂地順應天命,這樣一來皆大歡喜。

  不過心有隱瞞,面對玄武和玄軒,天華就有些底氣不足。

  他撓撓頭,嘿聲笑說:“既然他平安出世,我就放心回東海了。若有什麼事,只管傳信於我。”

  他丟下這句,逃也似的走了。

  玄武沒看出他有意逃避話題,只哼了一聲,暗罵這老淫龍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都只能跟在女人屁股後面打轉。

  他做不到像天華一樣心寬似海,想了想還是走到玄軒身邊,摸著他的殼,溫聲勸慰:“好孩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要學著往前看,往前走。”

  便是不能,時間也總會推著人走的。

  他只希望在這個過程中,玄軒能少一分憂愁,多一分歡愉。

  玄軒探出頭來,那雙眼睛清明。

  酒灌不醉他,他只能靠一時微醺麻痹自己,刻意不去想天振隕落在懷中的那一瞬間。

  可斑駁神光猶在眼前,龍鳴陣陣猶在耳邊。

  天振沒有化作虛無的魔氣消散,而是以神的姿態隕落。

  可不論以什麼樣的方式,他終究是神銷魂滅,屍骨無存。

  直到現在,玄軒都能感覺到,那些神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那些地方還在發燙,燙到了極點,變成了刺骨的冷。

  “祖父……”

  他澀然開口,“天道不可違。可事到如今,孫兒才明白,人的心從不問對錯。”

  他終於明白了天振當年的心情。

  哪怕知道大錯特錯,哪怕知道沒有結果,卻寧願將錯就錯,一錯再錯。

  只因,心甘情願。

  從來,無關對錯。

  玄武看了眼趴在龜殼上的醉龍,再看看孫兒古井無波的眼睛,勸告的話怎麼也繼續不下去了。

  玄軒的性子安靜,便是痛失所愛,也不像旁人那般歇斯底里。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安靜,沉默。

  可越是如此,傷痕就越潰爛,越疼,好的越慢。

  玄武是過來人,他知道,現在再如何痛苦,時間都會沖淡一切。

  總有一天,會放下,埋葬過往,走向對的人。

  這就是天定。

  可身為祖父,他眼睜睜看著玄軒的痛苦,無法替他分擔,只能靠他自己慢慢熬著,還是心疼。

  歎了一口氣,玄武不再勸說,只叮囑他:“既然放不開,便不必強求。”

  “可你當知天道予我玄武一族先知,我們便不能辜負天道之意。祖父不求你待他如天振那般全心全意,但切記善待眼前人,莫要遷怒無辜。明白嗎?”

  “……孫兒明白。”

  靜默了片刻,玄軒這樣回答。

  小神龍這一醉,比天華預料的長,整整過了五百年才醒來。

  更出人意料的是,這胎中不足的小傢伙在蘇醒後竟然直接成年了!

  當時玄軒正背著他在池邊雕玉。

  百年前他已經放棄醉夢的奢望,換作雕刻。

  這還是天振年少貪玩,某次私下凡間見到一家三口教孩子捏彼此的泥像,回來後死纏爛打非要玄軒學著捏。

  玄軒覺得泥像易損,便換做雕刻,每年給他雕一個小像。

  雖許多年不曾再做,但技藝並未生疏。

  不拘是玉,是石,還是一塊凡木,他都非常用心,而雕刻的人,只有天振。

  年幼的,少年的,成年後的,甚至墮魔後的他。

  在雕刻的時候,玄軒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全神貫注之下,他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小神龍清醒,只凝視著手中的玉雕,正進行最後一步——點睛。

  收起雕筆,他才就聽一人在耳邊歡喜地問:“玄軒,你刻的是我麼?”

  他猝然回頭,手指劃傷而不自知。

  “……天振。”

  原本盤在身上的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化作一個俊美的青年,趴在他肩上,笑得像個小傻子。

  那張臉和天振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眼睛裏少了年少時的浮躁,少了墮魔後的戾氣,快不快活一眼就能望到底。

  小神龍嘻然而笑,“是我。玄軒想我了,對不對?”

  玄軒在這個笑容裏回過神來。

  九重天神為何稱呼他做小神龍,就是為了避諱他的名字。

  當年他剛出殼的時候,玄軒呐呐地喊著天振——他實在和天振小時候長得太像了,由不得玄軒不失神,不懷念。

  就是這一聲壞了事,小神龍應了,歡快地撲向他叫了一聲:“爹爹!”

  天道現,認可了這個名字,烙印進了小神龍的神魂裏。

  要改都來不及。

  玄軒平靜下來,起身道:“醒來就好,我去通知你父親。”

  小神龍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伸手去拿他手上忘了放下的玉雕,問他:“玄軒,這是送給我的嗎?”

  玄軒腳步一頓,將玉雕收進了自己的神竅,哄他:“這個還未雕成,日後再雕一個送你。”

  “哦……”

  小神龍不滿意他的回答,抱著他的脖子不說話了。

  他和魔尊天振叫了一樣的名,又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九重天上下曾經為此提心吊膽。

  但幸運的是,小神龍的性情與那位完全不同。

  大概是受了玄軒上神的影響,他在外很能沉得住氣,雖笑面對人卻也寡言少語。

  只有在玄軒面前,他才活潑。

  玄武偶然看見他纏著玄軒,話不過幾句自己就笑得抱肚子在雲上打滾,懸著的心就放下一半。

  他滿意地想,玄軒就是太沉默了,身邊總不好再有一個悶葫蘆。還是要有個像小神龍這樣黏人又活潑的伴侶,正好互補。

  不過他低估了感情的長久。

  一年年的,玄軒慢慢對小神龍有了笑容,可玄武看得出來,他不曾對那孩子動心。

  他的心裏住著一個死人,謝絕外人來訪。

  好在小神龍天真爛漫,沒有發現玄軒深埋的秘密。

  他看著玄軒雕刻自己,看著玄軒對自己發呆,看著玄軒有時失神地撫他的臉頰,默念他的名字,彷彿不曾察覺他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他總是笑,張揚快活,讓人不忍心將那笑容變成苦澀。

  玄武暗地裏告誡玄軒,“你心裏藏著誰都好,莫讓他發現。法寶碎了可修復,人一旦碎了,就無法補救,你當謹記這一點。”

  他可不願玄軒弄巧成拙,同小神龍變成一對怨侶。

  玄軒只是點頭。

  這天,水神在東海辦了宴會。

  這宴會說來十分好玩,是天華神君的前情緣自發舉辦的。

  每個人輪上一次東道主,千年一聚,輪到水神這兒,下面還有一隻桃花妖呢。

  九重天最讓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就是天華的前情緣了。

  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絕色,更都是狠角色,可她們竟然相處得非常和諧。

  這不,哪怕天華和水神成婚了,水神仍然照辦不誤。

  到了日子,將天華神君趕出東海騰場地不說,還應著她們的要求,讓天華的老來子務必到場。

  小神龍對玄軒依依不捨,可母命難違。

  臨走的時候,他給了玄軒一樣寶貝,忽然湊在他耳邊低聲說:“玄軒,我只盼你能隨心順意,心想事成。”

  他的語氣很輕,分辨不出有沒有別的意味。

  等他走了,玄軒才看向手裏的東西,竟是——玄女之淚。

  玄軒攥緊手心,莫名有些不安。

  正如祖父希望的那樣,玄軒本人也不願意傷害小神龍,可現在看來,對方並非全然無知無覺。

  當天夜裏,玄軒夢見了天振。

  ——墮魔後的天振。

  他手裏搖著血色美酒,對著一個男人舉杯,啟唇笑說:“玄軒,我敬你的酒,敢喝嗎?”

  玄軒看清了那個男人——他的雙肩被打穿,被釘在牆上。

  那個男人,不著寸縷,滿臉狼狽,卻不正是他自己。

  玄軒認出那酒,竟是神淚朱砂。

  左臉佈滿魔紋的天振笑起來,妖媚而危險。

  他衣著整齊,只有一隻腳脫去鞋襪,白皙的腳掌踩著男人的下三路,時而輕碾,時而踩在腳下磨蹭。

  玩夠了,天振魔尊站起身,將一整杯酒潑在男人臉上。

  “玄軒,你可想我?”

  玄軒看著他吐舌舔去血色朱砂,強硬地喂進男人嘴裏,見男人不回答,狠狠地揪了一下男人的胸粒。

  “玄軒,你為何不看我?”

  他貼在男人胸前,帶著一點癡迷地說:“你莫非忘了,前夜你是何等狂野,弄得我一整天都下不得床,那處都被你撐裂開了。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捨得罰你。”

  他摸著男人的肩胛,心疼至極的模樣。

  玄軒看見自己笑起來,語氣輕緩卻惡劣地說:“你不是求著我重些,快些,捅爛你才好嗎。放開我,定叫你這騷貨日日下不得床。”

  天振戰慄了一下,那眼裏全是癡迷和躍躍欲試。

  可嘴裏卻還否認,“你胡說。你只顧著自己快活,我不喜歡。”

  玄軒聽見自己冷哼了一聲,並不與他爭辯,只是又罵了一句“騷貨”。

  天振卻是被刺激到了。

  他撩著玄軒的那處,仰頭同他索吻,男人揉他掐他,毫不手軟,可下手越重他叫得越歡。

  玄軒聽見自己暗罵自己不爭氣,手上火急火燎地扯了他端正的魔尊法袍,攻勢兇猛。

  天振用勁把他往牆上推,彷彿將他逼在牆上的強硬讓他更覺快活。

  玄軒看他們緊緊擁纏,聽著不堪入耳的話,身體也熱了起來。

  “天振,天振……”

  他在夢中喊出聲來,眉頭微微皺著,汗水湧出,嘴角卻有笑。

  那笑容不同於以往,沒有謙和,不再溫馴,滿是狂野和邪肆。

  他也享受在夢中對天振做的一切。

  暴烈的,殘忍的,甚至下流的,讓人心潮澎湃,欲罷不能。

  他不知道的是,遠在東海的廂房裏,也有人癡迷地看著他。

  小神龍構建著夢境,放棄一切底線地迎合,將玄軒調教成與平日的冷靜完全不同的模樣。

  他想要引誘玄軒墮魔,卻更為他眼裏冷靜和酷烈交融的矛盾所吸引,深深沉迷。

  但夢中的玄軒再如何,遠比不上玄軒真實的模樣。

  手指撫摸著窺天鏡中的玄軒,他也正夢著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字。

  時而咬牙切齒,時而低沉笑語,時而迷亂無章。

  “天振!”

  又是一聲。

  夢中的玄軒正狂亂地吻著魔尊天振的魔紋,引得後者難以自持地軟到在他身上。

  夢境外的玄軒也得意地笑起來,呢喃著天振的名字。

  “玄軒……”

  小神龍貼在窺天鏡上,恨不得鑽入其中,趕回天振身邊。

  他滿臉潮紅,也是情動不已。

  待看到鏡中的玄軒雙腿微微繃緊,忽然睜開眼來,他失控地叫了一聲,也跟著弄髒了褲子。

  玄軒坐起來,擦了擦要流進眼睛裏的汗水,還沒能從夢中掙脫出來。

  他一時不知道是幻是真,好半晌,火熱的腹下忽然傳來涼意,他探手而下,才發覺自己竟然……

  “天振。”

  懊惱地歎了一聲,玄軒施法燒毀了褲子,換上一身清爽。

  他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又從神竅中取出天振的玉雕。

  凝視許久,他眼裏的熱漸漸被落寞和悲涼取代。

  “天振,早知今日……”

  玄軒沒有說下去,只是輕撫了下玉雕天振的臉,再將玉雕安置在胸前,躺回床上。

  小神龍總是含笑的眼睛,終於落下淚來。

  哽咽片刻,他才平復了情緒,癡癡地看著窺天鏡中的玄軒。

  “玄軒,我想你了。”

  半晌,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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