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雖然除了猴頭菇，還有一些其它珍貴菌類也一起做成了美食擺上來，但先生和師母第一筷子還是朝著這猴頭菇去的。

“小樂這兩座山是買對了，估計誰也想不到在山上居然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先生對自家弟子的好運氣已經佩服到沒邊，總覺得他的運氣好到讓人生不出妒忌的份。

“是啊，看來老天疼好人，小樂做的好事多了，所以連老天都垂憐於他。”

師母吃了一口猴頭菇，整個人都被它的味道吸引住了。

一道湯一道菜，兩人全都吃光。衛樂得的也不是很多，又分成了三份。除了皇帝的多一些外，衛樂自家人都只每人嘗了一下味道，不像先生和師母還吃了一湯一菜。

做猴頭菇時，師母身邊的嬤嬤還專門去廚房守著，就怕有大膽的下人偷吃，畢竟這東西只有貴人們能享用，柳府上能得這麼一點，還是多虧了老爺和夫人的弟子的福。

不過雖然這猴頭菇他們嘗不到，但是別的珍貴菇類她們這些近身侍候的人都分到了一點。吃完一抹嘴，個個都贊味道好。想著這些菇的味道都這般好吃了，那猴頭菇的味道又該有多好啊？

衛樂接到皇帝送來的海鮮乾貨後，和方子一起交給了大小雪她們。

鮑魚還好，魚翅衛樂就不願意吃了，全讓給了易鋒。

這東西的來歷讓衛樂心裡不舒服，古代還好，捕捉有限。可是現代，因鯊魚肉沒有食物價值，他們都是只取魚翅，然後把鯊魚再放回去。可是這樣一來，鯊魚也活不了多久，真是殘忍。

所以現代有不少人呼籲大家不要吃魚翅，可還是有不少人吃。正所謂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只有當人們再也不吃魚翅時，這就些鯊魚才能夠逃過一劫吧！

其實不僅是鯊魚，還有別的珍貴動物啊海鮮啊飛禽啊，都是如此，只有人類自己不再去吃稀奇，那些偷獵的人沒了買家就再也不會去殺害它們。

其實很多東西味道也沒有說的那麼好，但就是因為稀少而受人追捧。像魚翅，本身是沒有會何味道的，它的味道來自於其它食材。所以衛樂真的不理解這些人心理，一個本身沒有味道食物就讓他們前仆後繼拿錢去嘗，那些真正美味又簡單的食材卻被他們不屑一顧。

這在衛樂看來是本末倒置，根本沒有必要。

他就喜歡吃家常菜，覺得家中的味道比那些山珍海味強多了，那才是屬於家屬于人類自己的味道。像猴頭菇，衛樂嘗過後就放下了，但是還有一些人嘗過後卻更加執著著于它的稀少珍貴，反而味道是其次。

衛樂覺得稀空是因為來自於它的味道，有自然好，沒有也不強求。所以他很快不放下了，山上的猴頭菇有就摘，沒有也不要刻去強求，這樣反而失了本心。

衛家人在他的帶領下，一個個都淡定了起來。經過了最初的興奮後，沒有人再談論這些事。大小雪也開始想盡辦法用最簡單的食材做除最美味的食物。不需要太多的調料去調味，反而要把它們本來的味道誘發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廚藝。

不過皇帝送來的乾貨，晚上大小雪就做出來了，味道嘛還行，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讓人食了就忘不掉。（作者吃過鮑魚和魚翅，其實味道也就那樣，不如自媽媽做的常家菜好吃。）

不過到是小蝦皮用來熬湯味道不錯，於是衛樂就跟柳大人留在縣城的人手說了，讓他們去外邊一趟，弄點你蝦皮這樣的乾貨回來，熬湯吃火鍋正好。

接到少爺的命令，柳家派出了一隊人去海邊收乾貨。

除了小蝦之類的，還有干貝、鹹魚等，甚至還有一些海菜。這些東西是漁民們自己留著吃的，但因為聽說有貴人要收購稀罕的海貨，於是也一起送來了。價格肯定不高，一文錢可以買兩三斤。事後衛樂大呼便宜，海菜裡含有不少人類需的營養價格，不管是煲湯還是涼拌都很好吃，古人真沒眼光。

來海邊收購海貨，簡直便宜到死。不過因為只要乾貨，所以數量有限。要不是離海邊挺遠的，他們很想給自家少爺弄活的回去，但無奈就無奈的太遠了，這些海中之物上岸後特別容易死。

所以他們只買光了漁民家中的乾貨，又告訴他們兩個月後他們會再來，所以就多曬一點吧！

難得少爺喜歡，他們家又不是吃不起，而且親自來海邊收購真心不貴，比在京城和縣城那邊便宜多了。

不過喜歡吃海鮮的人並不多，因為大多數人接受不了這股子腥味，所以海魚乾貨在內陸並不多見，只有少數大戶人家的家中會用一些來煲粥，但也只是少數而已。

古代烹飪手法已經很是成熟，但海鮮這個東西在內陸少見，知道怎麼做的人還是挺少的，而且又很腥，吃不習慣的人聞著這股味道都噁心難受。

別的海鮮也就罷了，大多數都是他在現代常見的那幾樣，但是那幾樣海菜卻讓衛樂喜開了花。讓大小雪煮了涼拌，還有煲湯，通通都要。

於是大晚上的桌上全是海菜做的食物，主要都是涼扮和煲的湯。幸好天氣漸熱，涼拌菜很有市場，大小又做得很好吃，紅油拌出來的讓大家一嘶嘶一邊不停嘴的往嘴裡塞。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衛樂只喝了一碗粥，卻吃了三碗涼拌海菜，讓易鋒都擔心他晚上肚子痛，讓衛凡給他開記藥，完了讓大小雪熬了給他喝。

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的衛樂真心不想喝藥，但是在易鋒異常的堅持下他只好喝了，苦得他直皺臉。喝藥什麼的再過百年他也不習慣，但不得不說衛凡的藥很有效，他晚上並沒有肚子疼，也沒有跑廁所，可喜可貨。

第二天早上的粥是用海鮮煲的，衛樂很喜歡，喝了三碗直到八分飽才不舍和放下碗。讓大雪給他留著，等上了課他餓了再喝。

“好的，少爺。”

大雪立即答應了，其實凡爺也有說過少爺最好是少食多餐，這樣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所以大雪立即就答應了，反正光喝粥少爺餓得也快，半上午再回兩碗也不影響中午吃飯。

果然上大學堂的課後，衛樂就叫餓。

“少爺請。”大雪急忙端著粥過來，衛樂直接坐在院子裡喝起了粥，還有學生沒有離開他也不嫌丟人，還朝他們揮了揮手，讓一群熊嘻嘻哈哈笑著跑遠了。

先生居然像普通人一樣叫餓，感覺好不真實哦！！

熊孩子們回去就跟他們的父母講了，引來一片笑駡聲。

先生也是人啊，是人肯定會餓肚子。而且一大早就給孩子們上課，會餓是正常的，到是這些熊孩子們一點也不體貼先生，該打。

衛樂知道後也不在意，他又不仙人又不聖人，餓多正常啊！上課的時候熊孩子們還坐著，就他一直站著還走來走去，肚子裡的那點粥早就消化光了。

衛樂吭哧吭哧喝完粥，一抹嘴又去給李平他們上課了。照樣先把作業交上來，然後複習一遍昨天教的，最後才是上新課。

孩子們肯努力，衛樂也教得很用心，而且他不像別的先生那樣讓孩子們讀書百遍其義自現。而是先解釋一遍，再來教導他們，也是方便他們理解後更好的記憶。

死記硬背是不行的，而且古人教書的方式他真不能理解，先生都是讓學生自己讀，好的還會講解一下含義，但大多數都是讓孩子們自己理解，最常用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讀上一百遍，然後就理解了。

摔，這是什麼方法啊！

衛樂覺得很不可取，所以直接拋棄掉，改成自己喜歡的模式，先講解含義，讓他們做下筆記，把含義記下來，這樣背書時也能更快的記住，沒必要真的去讀一百遍，好好的孩子都被他們教傻了。衛樂想這麼多的酸秀才，就是讀書讀傻了的。

衛樂在上面講解，下面孩子們就做筆記，每人都用紙做了一本筆記本，上面每一課都有記下，平時複習時就拿中出來看，現在家中已經有少不用過的筆記，捆成一團差不多可以砸死人了。

這些筆記他們讓家人好好保存，以後還可以給自己的孩子用，反正科舉都差不多是這些東西，千年不改什麼的真不知道該不該吐槽了。

衛樂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給孩子們講解，很快一節課就過去了，衛樂讓他們自己回去背，明天抽查，不會的就小心了。

“謝謝先生。”

孩子們收起書，又把棋搬了出來，今天是學棋，琴棋書畫輪流著來。

“你們自己先下，基本規則你們都會了，有些東西先生講你們也不明白，不如先下實踐中找答案。”

正好四個娃，各自找伴開戰。

衛樂就在一旁看他們下棋，偶爾指點一下。其實一般來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但他們下棋沒多久，正是學習的時候，當他們出錯進，指點一下也能讓他們記住下次不再犯這樣的錯誤，所以衛樂先就跟他們說了，以後看人下棋不要說話，因為那不是君子所為。

下完棋，今天上午的課就完成了，下午是武課，不歸衛樂管，讓他們收拾收拾吃飯去，順便好好養足精神，下午才有體力易師父練功。

今天中午有一道炒魷魚，四個孩子嘗了一口覺得還能吃得下，於是便歡快的朝著這道菜下筷子。他們沒吃過魷魚，好新奇哦！而且味道有點怪，但不討厭。

跟衛樂久了，他們接受新事物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衛樂見他們能接受，還送了一些乾貨給他產，讓他們帶回家煲湯。

李平他們是嘗新鮮，而李梓家則是難得吃到肉，哪怕是海鮮他們也很高興了，雖然有些腥，但弄點薑蒜在裡面就好多了。

只是李梓每次都能從先生那裡拿東西回來，過年時還領了一塊肉和一些年貨，說是先生送他們的年禮，李平他們家也有。

李梓父母哪能不明白這是先生在補貼自家，所以特別的是愧疚。去年重陽，他們家送的螃蟹最多。李梓父親看了這些乾貨，第二天就去河邊釣王、八，聽說衛先生身體不太好，需要王、八補身體。

別的他沒辦法弄，也沒有錢去弄，只有這個他們這邊的河城都有，請教過王、八喜歡吃的食物後，他就去釣王、八了。別說第一天還真讓他釣起來一隻，喜得他急忙送到衛宅。這只王、八還不輕呢，差不多有三、四斤重，是個大王、八了。

衛樂當時不在家，帶著孩子們出去采風了，今天輪到畫畫，所以金管家就接下了這只王、八，總不能讓做先生的一直補貼學生吧！束脩衛樂從沒有跟李梓家人要過，過節過年還要送節禮，哪家的先生像衛樂這樣？所以金管家接受的很自然，衛樂回來後也沒有說什麼。有些事他不能做，但金管家做了他也不會去說。

他對李梓好是愛才，但不能讓對方的家人覺得理所當然。要是李梓的家人半點也不為兒子考慮，反而處處讓自家兒子來他家討要好處，衛樂就要考慮把這個學生炒掉了。

感情再好也經不起消磨，而他對這個學生並沒有什麼虧欠，所以炒掉李梓衛樂半點歉疚都不會有，反倒是他們卻不一定能承受得起兒子被迫離開學堂的處罰。

衛樂不是聖人，他也有自己的脾氣，要當他好欺負，那可就挑錯人了。幸好李梓的家人並沒有這般認為，現在到是往好的方向轉變，不負衛樂一片苦心。

而李梓也在家人們的支持下，每天都很努力吸收知識，現在已經跟上李家三兄弟的進度了。所以衛樂對他也很看重，李梓為報這份看重之心，在努力的份上又加上了刻苦。

不過看重歸看重，四個弟子衛樂一視同仁，並沒有什麼偏心之舉，因為他深知偏心是一切禍害的根源，所以這點他把握的很好。

“呵，晚上有王、八湯喝，回去跟你父親說聲我謝謝他。”

衛樂摸了摸李梓的頭。

“是，弟子會轉達的。”

李梓很高興自己父親的轉變，現在他不再惹事，也能安心待在家裡與母親幹活，家裡也越來越好過。也許還是無法每吃到肉，但一個月也能吃上一次讓家人解饞。

他在衛家天天有肉吃到是不饞，所以家中肉他都讓給家人。只是家人心疼他，非要他一起吃，不吃大家都不能吃。李梓看著正在改變的家人，心中很是欣慰，也松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知道，當先生和家人對峙時他應該幫誰？這太為難一個孩子了，他甚至還沒有話語權呢！

晚上王、八燉湯讓衛樂大呼過癮，忍不住多喝了一碗。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錯不錯。”睡前衛樂對易鋒說道。

“對，我們也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安置吧！”

放下帳子，不久之後便響起了陣陣低吟之聲。

第二日衛樂揉著腰走出房間，責怪般的瞪了易鋒一眼，都說不要了居然不肯停手，害得他今天渾身都酸痛。

“呵呵，你知道我一碰上你就忍不住。”

開了葷的男人要想他再忍住這很難，特別是自己的心上人就在面前時，那更是無法忍耐。

衛樂拿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沒轍，只好又瞪了幾眼才往飯廳走去。

他最近天天早上喝粥，連根油條想吃都要猶豫再三，快氣死他了。

“向大哥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這是第二趟了，沒想到在京城的冰這麼好賣，價格也是縣城的兩倍。”

衛樂一邊喝粥一邊說道，身邊少了兩個人還挺不習慣的。

“快了，就這幾天吧！”

京城人多，而且全是豪門勳貴世家等，這冰消耗的自然更快了。雖然這些人家中都有存下冰，但每年還是不夠用，所以都要再外面賣冰度夏。

“哈哈，現在天越來越熱，再過一陣子我們就搬去山莊，山莊已經佈置好了，也請人收拾乾淨了，你又派了幾個老兵去守著，現在只差我們住進去讓它名副其實。”衛樂想到被佈置的很漂亮的山莊就樂開了花。山莊種上了許多花花草草，現在正是它們盛開的時候，衛樂去看過一次，宛如花的海洋。

“好，到時大家都去嗎？”

易鋒看了看衛家的人。

“嗯，都去。李大叔，你白天就守在這邊，晚上我讓易大哥家的老兵過來和你交換，你第二天一早再換回來。”

衛樂想了想，白天還是由衛家人守著吧，畢竟李大叔對這附近更熟，有人找上門他也知道對方是誰，是好是歹總能分個明白。

“是，少爺。”李大海應了，對他來說這差別不大。本來衛家就依山而建，本身就比村子裡的溫度要低上一些，白天守在這裡也不會特別的難熬，何況少爺還給他配了冰，在天最熱的時候可以用。

晚上在山莊睡覺，那就更舒服了，整個山莊被樹木環繞，，不用冰都特別的涼爽，不怪少爺一直說是避暑山莊，果然很適合。

“對了少爺，這山莊的名字你名了嗎？”

衛凡咬著一根油條問道，一直山莊山莊的叫著，這山莊究竟叫什麼名？總不能就叫山莊吧！

“避暑山莊啊？”

衛樂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還用問嗎？

好想揍人腫麼破？衛凡額頭上冒著青筋。

“這名字也太敷衍了吧？”也很省事。

“我匾都讓人刻好了，明天就掛上去，你現在跟我說太敷衍，是不是想存心找茬？”衛樂放下碗，大有衛樂敢這麼說他就和對方來個現場pk的架勢。

我去，你這速度也飛快了。剛問完名字就說把匾做好了，曹操都沒你快。

“不敢，避暑山莊就避暑山莊，其實想想也挺不錯的，很形象。”

可不是形象嘛，因為這山莊的主人建它就是為了避暑用的。

“算你識相。”衛樂重新端起來喝粥，挽起來的袖子被易鋒放了回去。

小樂身上除了臉和手可以露在外面，其它部位只有自己能看。

因為要暫時搬家，準備的東西有點多，山裡的晚上還是比較涼的，哪怕是夏天也不例外，所以被子什麼的早就運了上去，還有吃食木柴，這些也都一樣不能差，最後才是每個人背著自己的衣物徒步走上山莊。

其實山莊到山下有條路可坐馬車，但這是第一次去山莊住，大家都很興奮，想自己走上去，於是一個個背著包袱走路上去了。

至於學堂的地點也改成了山莊，反正離衛宅也不遠，在山莊上課也涼快，孩子們不會讀個書就想睡覺。

衛樂可是記得自己上學時常念的那句話：“夏日炎炎正好眠。”

夏天上學最想睡了，衛樂每次想睡覺時都用這句來安慰自己，雖然他未必會真的在課堂上睡覺，但打磕睡是肯定的。

面對下面一大半的學生都在打磕睡，老師也沒有辦法，因為他也很想睡。要知道衛樂他們學校可是沒有空調的，房頂上的風扇吹出來的風還是熱的，讀書又是件很消耗精神的事，所以真不能怪他們打磕睡，明明就是學校不好，為啥不給每人課室裝上空調呢？不知道夏天還要上課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嗎？

衛樂知道自己這有些強詞多理，但他真的很理解孩子們夏天上課時打磕睡的舉動。

所以孩子們一聽可以去新房上課，一個個都很開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山莊玩了。

只是他們的願望要落空了，因為衛樂派人守在山莊周圍，這些熊孩子只能在山莊裡面玩，一出山莊的門就不許逗留在山上，一旦被他發現就讓他們把皮繃緊一點。

衛樂這麼一說，學生們立即泄了氣，再也不提去山上探險的事。他們做了先生一年多的學生，早明白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又被衛樂收拾過好幾回，根本不敢反、抗他的威嚴，所以一個個上完學生頂多在山莊裡玩一玩，還要小心不能弄壞了山莊裡的花，然後就由大小暑或是大小寒護送他們下山。山腳還有一個門，雖然只是用木頭竹子紮起來的，但孩子們想要在不破它們的情況下溜上山還是很困難的，而且破壞了山腳的門，他們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進入山莊，一股涼氣襲來。衛樂身上的包袱都是由易鋒拿著，向天哥兩人也趕在搬家前回來了，兩人也不避諱衛家人，直接要了一間房，讓衛樂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