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總之，在這個家，衛樂要排第一，然後是大小雪，因為她們負責做飯，大家的五臟腹都被他們掌握在手中。

然後是易大爺，再來是金管家，然後是他，最後才是向天哥、程勇。

“你是為什麼排在金管家之後啊？”瑞麒表示不理解。

“因為我是大夫，他們生病了都是我看的。還有，別惹我哦，小心我給你們的藥中放黃連。”

說完衛凡拍了拍三公子的後背，然後藥瓶一扔不理會兩名護衛的瞪視瀟灑離開。

我去，這個小小的衛家，藏龍臥虎啊這是。

瑞麒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打擊了太多次，現在已經漸漸適應了衛家的生活，發現沒了那些勾心鬥角，這種生活還是挺美好的。特別是每天勞累後還有人按摩，還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品嘗，更能從中學到不少知識。

這一趟他是來對了，第一次贊同自家父親的決定，認為對方不愧是父親，居然想出了這種辦法讓兒子學習他無法教導的內容。

有些事他說一千萬遍，不如瑞麒自己親身體驗一遍，只有這樣他才會知道什麼是踏實。以前瑞麒很能幹，但這份能幹中少了一點真實，有點浮誇。就像有些才子，學問解實不錯，但是在庶務上就一竅不通，讓他們當地方官，好的也就維護原樣，不好的就坑了當地百姓，這種事常有發生，皇帝對這樣的官員通常都是能罷官的罷官，不能罷的就扔進翰林讓他們編書去。

至於農書這些利國利民的書籍，皇帝聽了衛樂的勸，讓真正懂農事的人去編，還讓他們跟老農請教，有老農啊對天氣的掌握或是對季節的敏感度可比什麼欽天監人靠譜多了。

所以現在慶朝對一些技能書籍都請專人編寫，然後再交給翰林們審核一下有沒有錯別字什麼的，沒有就可以刊印了。

雖然被皇帝各種嫌棄，但偶爾他們還是能派上用場的，比如說校對錯別字什麼的，這些人識字夠，學問也不錯，這種工作就是要交給他們來做嘛~~

皇帝有命，他們不得不聽，哪怕心中對這種書各種看不看，但是校對完了才發現原來他們以前幹的事坑苦了百姓，出門沒被人扔石頭臭雞蛋都要慶倖了。擦完汗後，心中再也不報怨皇帝把他們丟到翰林院來了。

犯了這麼大的錯沒要他們命，皇帝真是仁慈之君，開始對他高歌頌德起來，其內容用衛樂的話來說就是肉麻死了。

瑞麒瞭解這個家的最終boss是誰後，自然對衛樂的話言聽計從。再加上他本來就被父親耳提面命，自是不敢對衛樂不敬，當然他自己也能分得同好歹，雖然衛樂經常對他不夠客氣，但是自從來到山莊後，他發現自己生病的次數少了，而且人也精神了許多。

當一個人從很忙很忙到很閑很閒時，衛樂有點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天天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要不然就是出去逛山莊，或者是去下面逗逗魚，甚至還扛著鋤頭去挖花生回來煮鹽水花生，五香花生。

哦對了，還有毛豆，這個也是不能少的，衛凡指定的。

後山他一個人肯定不能去，就連大小暑他們也是結伴而去的，雖然沒什麼大型動物，但這並不是說後山就一定安全了，隱藏的危機比明確的野獸還要可怕。

不過這一日，衛樂和向天哥、程勇兩人一起去了後山，易鋒還在為四通八達的地道頭痛，根本抽不出時間來。

三人打草驚蛇，身要帶著好幾個蛇藥包，那些蛇聞到就遠遠的避開了，打草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哇哇哇~~~”

“小聲的哭聲？”

三人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這山裡哪來的小孩哭聲啊？”

衛樂上次來可沒聽到。

情況不明，三人沒敢冒然前去尋找。

“要去找找看嗎？”向天哥有些興奮，難道是有人把孩子丟進了山裡？

“不行。”程勇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並且還把向天哥的興奮直接鎮壓。

“我先回去找人，你們在這裡等我帶人來，不許亂跑。天哥要是我回來看不到你人，後果你是知道的。還有更不許拉著小樂子一起，他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別怪大哥不顧兄弟之情。”

警告了向天哥一番後，這才用最快的速度往山莊跑去。

被留下的向天哥和衛樂眨了眨眼。

“怎麼辦？”好想去啊！

“不行。”衛樂同樣拒絕，山裡太危險了，聲音聽著不是很遠，但過了他這兩座山裡面就算深山了，山裡有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可是……”

向天哥腳底下就跟生了蟲子似的，扭來扭去。

“我說不行就不行，要去你自己去，大勇要是生氣了我和鋒哥絕對不會幫你求情的。”衛樂徑直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手中的樹棍在四周打來打去，一些小蟲子被他打了出來很快逃走了。

“你不擔心嗎？一個被人丟棄的孩子在深山裡，太危險了吧？”

向天哥努力說服衛樂，想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有衛樂和他一起哪怕是程勇再生氣也不敢朝衛樂吼，這樣到時他再說是小樂子想去，他陪著去就能讓大勇的怒力再減弱一些，如此他便可逃過一劫了。

“你當我很傻嗎？”向天哥的目的他用膝蓋想都知道為何一定要讓自己和他一起去，就這智商還好意思在他面前賣弄，也太小瞧他和程勇了吧！

“我~~”

向天哥撓了撓頭，被衛樂發現自己的目的好尷尬。而更讓他緊張事，以小樂子的小心眼程度，今天這事肯定被他記在了心裡，回頭還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

“記住啊，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再這樣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

衛樂提醒向天哥，程勇很疼他，也很愛護他，但不能老是把對方的疼愛當成是手段，明明大勇走之前才說過不許進山，大勇一走他就忍不住了，有這樣一個伴侶大勇真辛苦，要是有一天大勇受了不他這種老是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的行為要和他分手，衛樂可是一點也不同情向天哥。

“別這麼說嘛，我就是擔心。”

向天哥用腳蹭了蹭地面說道。

“呵呵。”

衛樂可不相信，與其說擔心不如說好奇。當然擔心肯定會有一點，但更多的還是好奇之心。

“你真不擔心，小樂子我看錯你了。”

小孩的聲音斷斷續續是不是生病了，快要死了？

“真要是小娃的話我肯定擔心，但是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進去搞不好就再也出不來了，還是等等大勇他們吧！”

衛樂不為所動，甚至還掏了掏耳朵，對向天哥的各種說服都無視之。

“小樂子，你太過份了。”

向天哥最後氣壞了，因為衛樂不管怎麼說都不去。沒有了衛樂的分擔怒氣，他還真的不敢去嘗試惹怒大勇的後果。

“嗯嗯，我很過份，所以等下會我跟大勇好好談談你對我說過的話。”

衛樂真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一直被人說過份，他也生氣了好嗎？向天哥這頭豬，年紀比自己大，居然比自己還要毛躁，說實在的以前沒怎麼表現出來是因為周圍沒什麼讓他感到好奇的事物。不過之前偷偷運糧去山中時，他已經有這個徵兆了。只是那時有易鋒和大勇在，他表現的還是比較老實，不敢作妖。

但是現在兩個可以壓制住他的人都不在，向天哥就不安份了。好奇心重死人，山裡那麼危險他就想帶一個書生往裡沖，這種上趕著送死的行為衛樂還是第一次見。

“我就是想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嘛！”向天哥蹲在一旁洩氣道，小樂子真要告訴大勇，他肯定會被罵上一頓的。

“小孩的哭聲不是嗎？”

衛樂沒好氣的說道，都這麼明顯了還問是什麼，這傢伙該不會有毛病吧？智硬是硬傷，不知道衛凡有沒有可以治療智硬的藥。

“來了來了。”

向天哥看到帶著人遠遠路來的程勇，立即站了起來。

“大勇，你看我在這裡老實的等你了。”

向天哥怕衛樂說出他騙衛樂一起進山的事，趕在衛樂說話的前頭先替自己說好話。

“是啊，只是一直在勸說我和他一起進去而已，真可惜我沒同意，所以他才留在了這裡。”衛樂很不客氣的拆了他的台，向天哥被氣了個倒仰。

“小樂子你……”

“怎樣？”

下巴一抬，他才不怕向天哥呢！

“向天哥，我說過什麼？”

大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但這裡不是處罰向天哥的地方，這事等他們從山裡回來後再說。

“小樂，你先回去等我們，山裡太危險，你跟著我擔心顧及不到。”

易鋒也來了，同時還有瑞麒和他的兩個護衛。

“好。”

衛樂立馬答應了下來，然後在向天哥驚奇的眼神中轉身就走。

他居然就這樣走了，一點也不好奇嗎？

“我們走吧！”

目送衛樂離開，易鋒對程勇、向天哥和瑞麒他們說道。

“好。”

瑞麒心情好激動，去深山裡探險什麼的想想就興奮啊！他也是個男人，有一顆冒險的心。

唯一讓他覺得遺憾的是，衛先生居然連考慮都沒說，易將軍讓他回去就回去，該說易將軍訓夫有術嗎？

一行人小心的避開危險，朝著聲音發現的方向走去。

只是聲音斷斷續續，山裡還有回聲，影響了他們的判斷。

“哇~~”

“這邊。”

向天哥指著一個方向，大勇幾人看向易鋒，這裡他才是能做主的人，來之前就約定好了，包括什麼三公子都要聽他的話。

“是另一邊。”

易鋒指著另一個方向，他話一落音，大家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向天哥垂下肩，感覺自己好像被大家排斥了。

其實他這是想多了，只是所以人當中只有易鋒曾經過獵人進過山，對山裡的情況更熟悉一些，所以大家才更願意相信他。

一行人又走了一刻鐘，這哭聲也漸漸清晰起來。

“沒錯，是這邊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向天哥更鬱悶了。

好在已經找到了哭聲的來源，他很快就顧不上鬱悶，帶頭要往前沖，被大勇拎著衣服提了回來。

“你小心點好嗎？”

大勇有時候真想剖開向天哥的大腦，看看他的腦子裡裝的是些什麼東西，怎麼一直說都不聽呢？

“走吧！”易鋒走在最前面，身上有帶蛇蟲藥，蛇和蟲子都避開了，不過還有一些小動物不受影響，但這並沒在妨礙他們前進，幾人也沒有把看見的動物打下來，現在他們更關心那個小孩的聲音。

也不知道誰家父母這般殘忍，居然把孩子扔到深山裡，存心想弄死他嗎？

“虎毒不食子，這孩子可能是被拐來的。”

誰家的親生父母會這麼幹啊，一般來說也就是扔在路邊，方便路人撿回去養，這扔在深山裡還真是少有。

“也許是女孩，父母生太多養不起，就乾脆扔進深山喂狼。”

易鋒對普通人家的心理還是比較瞭解的，重男輕女。

“唉~~”

瑞麒歎氣，他自己都看重兒子，對女兒忽略，又怎麼有資格責怪別人的父母不要孩子呢！只是經過今天這事，他想著以後對女兒好一點，女兒也是自己的骨血，她們身上一樣流著自己的血液。

“咦？聲音就在這裡啊，怎麼突然沒了？小孩呢？”

一群人趕到一處小溪邊上，溪水緩緩流動，但是應該存在的小孩卻不見蹤影。

“難道被狼叼走了？”

幾人都有些焦急，他們來這一趕就是為了救孩子，要是孩子被狼叼走了，那他們這一趟可算是白來了，還會讓大家遺憾不能救到人。

“哇哇哇~~”

溪水中突然發出了孩子的叫聲，嚇了眾人一跳。

“我我我我、我沒聽錯吧？”聲音居然是從水裡傳來的？

向天哥拉著程勇，渾身都在哆嗦。

“嗯？”易鋒眯起了眼，腦子裡突然閃過衛樂的反應，聽到孩子的哭聲他居然沒有半點擔心。

“向天哥，小樂之前和你在一起時，有沒有擔心過山中的孩子？”

太過反常的行為之前因為哭聲而被他忽略了。

“小樂子？沒有，他一直很淡定，不管我怎麼勸說他都不為所動。”

向天哥感覺好失敗，小樂子太過淡定了。

“我去水裡看看。”易鋒挽起褲腳，脫掉了鞋子往水中走去。

哭聲還在繼續，但易鋒已經看清楚發出聲音的是什麼了。

是一種外形有點類似蜥蜴，只是相比之下更肥壯扁平。大鯢頭部扁平、鈍圓，口大，眼不發達，無眼瞼。身體前部扁平，至尾部逐漸轉為側扁。體兩側有明顯的膚褶，四肢短扁，指、趾前四後五，具微蹼。尾圓形，尾上下有鰭狀物的生物。

“易將軍，究竟是什麼在叫？”

跟小孩子的哭聲一樣，好滲人。

“娃娃魚，小樂說它叫大鯢。”

易鋒把水中的怪物抱起來給大家看，他終於想想了小樂曾給他講過的事，只是之前因為太過擔心孩子有危險，結果忘記了。

“這種怪物會發現像小孩子一樣的哭聲，引起人們的誤會。”

易鋒把它放回水中，小樂說了這東西吧數量也不是很多，雖然味道不錯，但一想到它的哭聲跟孩子一樣，衛樂表示他實在吃不下。

“怎麼把它放了？”

瑞麒還想送進京給父親看呢！

“小樂說了，這種東西還是讓它靜靜的待在山裡比較好，要是被人發現它們就會被大肆捕捉，很快就會滅絕的。像這種神奇的東西，應該留下來讓後代子孫們來發現，讓他們有機會看看這此神奇物種。”

易鋒走上岸，甩了甩腳上的水把鞋子套了起來。

“三公子，這東西讓你帶進京後，到時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到時將會有不少人進山搜捕它們，本來數量就不太多，到時滅絕了豈不可惜？”

易鋒聽衛樂說過，這種娃娃魚味道極好，一旦有人發現它的價值，哪怕深山再危險他們也會冒著危險來抓捕。就如同老虎，也很危險但同樣有人專門獵取它們，為的就是虎皮、虎骨等。

這些東西價值都不低，所以哪怕是老虎都成為了人類獵獰的對象，何況是這種沒有什麼保護能力的娃娃魚，它們比起老虎只會滅的更快。

“所以還請三公子回去後，除了你的父親可以提一提外，對它最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還請約束身邊的人。”

易鋒說完就往外走，今天他們其實就不應該來的，這樣娃娃魚便可以一直保持神秘，不會有人注意到它們，更加不會有捕獵。

“人的貪婪，早晚有一天會自我毀滅。”這是衛樂經常說的一句話，他想到了現代那些被滅絕了的生物，有很多都是人為滅絕，人類要負起最大的責任。

“我知道了。”三公子喃喃自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易將軍保護這種怪物，但既然是衛先生說過的話，他還是會聽的，相信父親也是一樣。

給後世子孫留下一份神秘嗎？聽起來感覺好棒。

三公子路在易鋒身後，兩名護衛也被他警告了，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

而向天哥到是很想把它捉起來拿回去給大家看，但是程勇把他捉住了，而水中的娃娃魚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有人對它不懷好意，很快遊走了。沒了娃娃魚，向天哥失望的被程勇帶走，真可惜。

“一點也不可惜，向天哥你最好記清楚我知道說過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偷偷的去把它們捉回來，那麼你以後就不要再踏進我衛家一步。”衛樂啪的一聲合上扇子，眼神冰冷的看著向天哥。

“我知道了，我不去捉就是。”從沒見過衛樂這般表情的向天哥被他嚇住了，趕緊答應。

“知道就好，大勇看緊他。”

衛樂說完背著後走了，至於瑞麒本來還有點遺憾的，但是見衛樂這般生氣立即打消了心中僅乘的一點念頭，只在給父親的信中提了提，他的父親回信後告訴他，聽衛先生的准沒錯。不用把那怪物送進京，如果有緣份，他會看到的。

父親發話，瑞麒果斷的丟開了，腦中也不再想起那怪物的事。

只有向天哥各種遺憾，他不敢找衛樂就去找易鋒打聽娃娃魚的事，但被易鋒拖到空地上揍了幾次後，他便再也不敢提起娃娃魚的事了。

衛凡對他們這一次深山之行很感興趣，但見所有人都不說便去衛樂。

“為什麼來問我？”衛樂在書房翻書，聽了衛凡的問題放下書，走到茶几前泡起了茶。

“因為你要是不肯鬆口，他們都不敢告訴我。”衛凡明白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在衛樂這裡，想要知道找他准沒有錯，只是也清楚衛樂究竟會不會告訴他。

“這個問題確定只有我能回答你，但是衛凡我要你對天發誓，這個秘密你聽過後便立即忘掉，到死也不能對另外的人提起，包括你以後的另一半。”

衛樂很嚴肅的看著他，要他發誓。

“好，我發誓。如果我有洩漏一句，天打五雷轟，並且屍骨不全。”

這算是很重的誓言了，古人迷信，這被五雷轟就已經夠嚴重了，還屍骨不全這可是犯了大罪的人才會有的惡報。

“你聽我細細的說明，他們進山是因為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衛樂把大鯢的事情詳細跟衛凡說，就連它味道鮮美的話也一併說了，並且告訴衛凡如果它味道鮮美的事讓外界人知道了，那麼這些娃娃魚將難逃一死，最終走上滅絕的路道。

“我們要為後世子孫留下一些珍貴的物種，讓他們來發現來保護，而不是只在書中看過它們的資訊。”

想到野生的華南虎，在未來可不就是滅絕了嗎！

“味道真有那麼好？”

吃貨關注的地方永遠不同尋常。

“是啊，很好味，你要嘗嘗嗎？”

衛樂眯起眼，手中的書被卷了起來。

“算了，它的叫聲像孩子，真要吃怪滲人的。”

他只是暗衛，可不是食人族。

“你明白就好，這事聽過就忘記吧！不要讓我知道你去偷偷獵它們來吃。”衛樂說完揮手趕人，他清楚衛凡這人的品性，只要答應自己的事從不違背，所以告訴他比告訴向天哥還要安全。

衛凡雖是吃貨，但他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好奇心不如向天哥旺盛，所以衛樂才全盤托出。而對向天哥他卻一字未提娃娃魚味道鮮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