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金管家躬身退出去，不一會兒大小寒大小暑就端著一盤盤香味撲鼻的飯菜上桌。甚至大小雪還準備了酒，不過讓向天哥可惜的是這都是米酒，後勁不足喝起來沒意思。邊關的燒刀子喝起來勁才足呢，到現在他還念念不忘。

“意思一下就行了啊，你們好歹還能嘗嘗酒味，我可是滴酒不能沾的。”

衛樂白了他一眼，米酒有什麼不好，雖然比不上燒刀子，也有酒味不是。而且農村酒大多都是米酒，衛樂還挺喜歡的，就是現在他在喝藥，完全禁止煙酒之類的食物，就連刺激性的飯菜都不能吃。

所以桌上許多在菜，衛樂只能撿那些清淡的來吃，金管家也是絕了，把清淡的菜全放在了衛樂的面前，務必不能讓自家少爺的筷子不小心夾到其它菜式。

“金管家……”

衛樂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喊到。

“小的在。”金管家就站在衛樂身上，衛樂讓他去用飯他不肯，說要人侍候完了主人用飯他才能去，以防主人有什麼事吩咐找不到人。

“下次麻煩還是放一道葷菜在我面前吧！”

衛樂看著不是青菜就是黃瓜豆角之類的，裡面連一片肉都沒有。他又不是兔子，全素怎麼受得了。

“是，小的記住了。”

金管家聽了衛樂的話，想了想少爺好歹也是個少年，正是愛吃肉的時候，不吃肉就沒力氣，是不能光吃菜哈，那下次就讓小雪單獨給少爺菜兩道葷菜，就用豬瘦肉和雞肉好了。

金管家考慮的很周到，晚上就看到衛樂面前擺了一道魚香肉絲和大蔥炒雞絲。

“藥。”

吃完飯當然就該喝藥了，在幾人的注視下衛樂也不好意思賴皮，很爽快的一口喝光，然後苦著張臉要了白水漱口。

真要命，中藥的味道太可怕了。特別是古代的中藥幾乎都是野生的草藥，那藥味更濃，一口下去終身難忘。

好在只需喝上一個月，要是喝上一年衛樂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來。

“少爺，藥膳的料材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便可以用上。”

金管家端著藥碗離開前對衛樂說道，成功讓自家少爺的臉再度垮了下來。

“……藥膳好吃嗎？”

衛樂轉頭問衛凡。

“我從沒聽說過藥膳好吃的。”

衛凡眨了眨眼回道，然後轉頭悶笑。少爺的表情太有趣了，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好吧，一天只有一頓，我想我可以忍受。”

衛凡說這藥膳他估計要吃上大半年，所以他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藥膳被端上來，一股子藥味讓他忍了又忍，終於在大家的注視下舀了一口進嘴。

“嗯？也不是很難吃嘛！”

意外啊意外，味道這麼難聞，結果吃進嘴裡卻有著不同的味道。

“哈哈，只能說小雪的手藝好，能把難吃的藥膳煮成美味佳餚。”衛凡為自己昨日戲耍衛樂的話找藉口。

“哼，這次就算了。”

看在藥膳並不難吃的份上。

“嘖。”

衛凡才不放在心上，任衛樂的實力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不過藥膳雖不難吃，可藥卻還是要喝，兩廂對比衛樂真希望這一個月趕緊過去。

“少爺，京城老爺有信到。”

金管家走進來，因為學堂還沒開課，衛樂就在書房看書寫字，金管家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哦~~給我吧！”

衛樂接過信，用信刀折了信封，從裡面拿出了信。

“吾徒小樂親啟：為師……”

衛樂一目十行，瞬間便看完了信中的內容。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金管家，你親自去地窖，搬幾壇葡萄酒上來，然後派人快馬加鞭給先生送去。”

衛樂突然對立在一旁的金管家說道。

“是的少爺，小的立即去。”

柳老爺在縣城留了一些人手，他們就守在縣城老爺夫人原來住的家中，因為老爺和夫人早就決定等以後告老還鄉後和弟子住在一起，所以縣城這邊的房產並沒有處理，而是留了下來。

“先生這又是在玩哪一出啊？”衛樂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當然在金管家忙著搬葡萄酒時，他也把自己最近寫文章包了起來，等上一起送上京城給先生。

除了葡萄酒，這文章可是先生點明了在信中要的，他不能不給。當然衛樂本來也是打算派人送去京城給先生看的，結果先生卻先提了出來。

“葡萄酒是什麼酒？少爺我也喝。”

衛凡從窗戶跳了進來，他耳朵尖早就聽到了衛樂對金管家的吩咐。

“怎麼哪都有你啊？行了，我知道了。”衛樂既然讓金管家去搬，就沒打算隱瞞。而實事上衛樂本人都忘記了，只在年前跟先生提過一回，沒想到先生居然還記得。

“那我中午就要喝。”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衛凡了。

“知道了知道了，中午讓你們喝總成了吧？”

衛樂並沒有說給衛凡一人喝，而是讓大家都喝。

“這還差不多，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

衛凡見衛樂的語氣變了，趕緊從窗戶跳了出去，再不走少爺發怒不給他喝葡萄酒就慘了。當然他也可以自己偷，但這種做法顯然會破壞雙方的關係，畢竟這個家真正的主人可是衛樂，就連易鋒和他的關係這麼好都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在衛家從來都是以衛樂的意見為主。

“好好的門不走，你跳什麼窗，敢教壞我的學生，我就讓易大哥剝了你的皮。”

衛樂沖到門口朝跳上房子的衛凡吼道。

衛凡聽罷朝他做了個鬼臉，才不在意呢！衛樂只要他不過份就挺好說話，大多數也只是吼一吼，不痛不癢的連頭髮都不會少一根。

“少爺，酒搬出來了。”

金管家搬了六壇，總共十壇就去了大半。

“嗯，你去易府給易大哥借兩個人，然後讓李大叔和他們一起去縣城，你也跑一趟，順便再賣些東西回來，這是清單。”

衛樂把一份清單交給了金管家，同時還有一百兩銀子。衛樂早就把家裡的銀票都換成了銀子，反正銀子換成銀票只要有錢莊哪都能換，但是銀子卻更具保存價值。看看衛凡，他就因為揣著銀票上路，結果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吧！

“好的，少爺。”

金管家去易府帶回兩個人，他們騎馬，金管家和李大海坐著騾車，浩浩蕩蕩朝著縣城而去。當然衛樂沒忘記把自己的文章一起放在馬車上，不然回頭他該收到自家先生的吼叫信了。

中午衛樂果然搬了一壇葡萄酒上來給大家喝，看著漂亮的葡萄酒，讓幾人大開眼界。

“居然還有酒是這般顏色，好漂亮啊！”

暗紅色的葡萄酒，被倒在了雪白的瓷碗中，讓人移不開眼。

因受條件限制，本來應該用玻璃酒杯裝的葡萄酒只能用碗不裝，不過這潔白如玉的瓷碗配上去也不是那麼糟糕啊！

“你們先喝一口，看看能不能喝，這酒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第一次衛樂給他們倒的量都不多，也就兩三口的樣子。

“我先試。”

衛凡早就忍不住了。

“咦？我再喝一口。”一口下肚，再喝一口，直到碗見底。

“我也試試。”向天哥斯文一點，先抿了一小口，不排斥這個味道後，才把碗中的酒一大口全灌下。

而程勇和易鋒也都很容易喝了下去，可見幾人都不排斥葡萄酒的味道。

好吧，衛樂算是看明白了，對愛喝酒的人來說，不管是什麼酒他們都不會排斥。

“這就是小樂你前段時間念過的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中的葡萄酒嗎？”易鋒突然問道。

衛樂被他問的一愣，然後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只有當時寫詩的人才知道。”

這個葡萄酒是不是後來大家眾所周知的葡萄酒，其實有兩種說話，一種是，一種不是，究竟是不是到現在也沒個確定的說話。

所以易鋒的這個問題，衛樂回答不了。

“哦。”

易鋒也不是個愛追根究底的人，所以很快就放過了衛樂。畢竟寫這道詩的人離慶朝已經過了快一千年，不知道很正常啊！很多東西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衛樂又不是專門研究這些的人，只是今天易鋒的話給他提了個醒，他還需要多多研究歷史，多看一些古籍，瞭解一些他不知道的歷史。

一壇葡萄酒對這群大胃王來說根本不夠，但衛樂卻不允許他們再喝，所以只能看著最後一碗慢慢品。

“這才對嘛，葡萄酒是用品的，不是用喝的，更不是用灌的，讓你們喝了這麼多，簡直是糟蹋我的酒。”

衛樂受不了他們，好好的葡萄酒愣是讓他們喝出了喝刀子的氣勢，真是讓人洩氣。

“……”

被衛樂一頓說，讓他們更不敢再一口悶了，慢慢品方才讓這群酒鬼品出了葡萄酒中的味。

“果然好酒，只是這時間還差了點，應該在放一放味道會更香醇一些。”

衛凡對衛樂說道。

“哼，本來就沒到時間，少說要放一年呢！這才半年多時間，味道當然差了點啊！”

衛樂白了他一眼，以為他不知道嗎？要不是先生來信要，他根本沒想起這酒來。等他今天再做葡萄酒時想起來，這酒的味道就真正的出來了。

“那剩下的幾壇再放一放吧！現在喝了太可惜。”

衛凡自認是個有品位的前殺手，與其現在浪費，還不如等到酒最美味的時候在喝，方不負這一年的等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