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至於柴火金佛寺不缺，好歹僧人也不少，每個人都要幹活，打柴除了小僧人外其于的僧人包括主持在內都要去做，這也是他們的一種修行。衛樂還幫著主持打柴，本來只需一捆，結果他不小心打多了，最後還讓主持回去叫人來搬。

當時就想著多幫外公打點，沒留意自己打了多少，於是柴就打多了，他和主持兩個人根本弄不回去。

然後回來就被大家笑了，不過全是善意的笑容。

雖然有外孫主動幫忙，主持還是去打了幾回柴，這是他們的修行，不能讓人代替。

衛樂對此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主持讓他小心點，打柴身邊一定要帶人，而且不要逞強。

主持一一答應了，衛樂才放心回家，下回來看見主持真的沒事才放下心，讓主持說他想多了。

想多了就想多了吧，好歹人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衛樂並不覺得自己這是想多了，只是不願意和主持爭執，畢竟他的年紀在古代真不算年輕了。古代人的壽命比現代人要短，到了主持這個年紀都應該在家安享晚年了，卻因為他是出家人了衛樂不能把人接到家中奉養，所以在別的地方總是會忍不住多擔心幾下。

“小樂。”主持站在門口轉動著佛珠。

“外公？”剛躺下的衛樂又坐了起來。

“不用起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要下山去給人做法事，下午就回來。”

主持一說衛樂發現他身上穿著的是象徵著主持身份的大紅袈裟，這麼正式看來請他的人身份不低啊！

“要不要我陪你去？”

衛樂還是坐起來了，衛凡扶著他下來。

“不用，你去不太好。”

主持拒絕了，他身邊有帶別的弟子，小樂就不用去了。而且這事是事人家的私事，他帶僧人們去到是無事，要是帶上小樂這個明顯非佛門的弟子，對方肯定會有意見的。

“那好吧，外公你要小心。”

衛樂點頭，他也知道能請得了外公去做法事的人身份肯定不會太低，這事他也就不摻合了。

“老衲知道，小樂你繼續休息。”

主持走了，帶著四個中年僧人。

衛樂主持去的那家人沒什麼興趣，但架不住身邊有個好奇心旺盛的人，衛凡跑去打聽了。只是看人回來時不高興的樣子，肯定是什麼也沒打聽到吧！

“他們是僧人，該說不該說都不會說，你想打聽這是找錯人了。”

要是寺中自己的事他們說說無妨，但這關係到別人的家事，寺中的僧人們口風可緊了，衛樂中就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打聽。

只是他也想讓衛凡碰碰壁，不然一遇到這種事他就跑去打聽，寺中的僧人們遲早被他煩死。

因為主持外出的事，衛樂也沒了休息的心情，乾脆坐起來打坐誦經。

衛凡拿著兩個豆沙包回來時，就看到衛樂在念經立即悄悄退了出去。

下午主持回來時天都快黑了，看著外公一臉疲倦，衛樂讓衛凡去替他看看。

“少爺，外公沒事，就是累著了，休息兩天就沒事了，畢竟外公的年紀也不年輕了。”衛凡把過脈後把主持手腕上的袖子放下。

“多謝小凡，我真的沒事。”

主持笑道，他能有什麼事呢！不過是累了點而已，他自己的身體心裡有數。

“那外公你休息吧！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處理也來得及。”衛樂看了一眼圍在禪房的僧人們，外公剛才回來你們就來麻煩他，好歹也顧忌一下外公的年紀嘛！

也許是衛樂的眼神太過明顯，那些僧人很有默契的告辭，這才讓衛樂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主持確實累了，很快就躺下睡著了。

衛樂在一旁守了半個時辰，這才拉著衛凡離開。

第二天休息好了的主持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身體也確實沒出什麼意外，這才讓衛樂真正的放心。又在寺上住了一天就到了二十九，他不得不離開了。

帶著衛凡離開前，衛樂又去陪主持念了幾遍經才離開。

回到家時發現易鋒已經回來了，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是神情卻輕鬆了不少。

“處理好了？”

衛樂脫下斗篷。

“是，讓他們帶著東西回老家了，以後是好是壞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易鋒已經仁至義盡了，還讓他們帶走了貪污的銀子，起碼他們省著點以後的生活肯定是不成問題的，再置上一些田地，餓肚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們願意走？”走了哪裡來和油水可撈。

“不走就送官，讓他們二選一。”

易鋒好歹也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更爬到了四品將軍的位置，本身就是個殺伐果斷的性子，只是以前讓感情占了上風，現在理智籠這些人自然也就鬧不起什麼風浪來。

“還好你沒蠢到家，知道這些人不能留。”

衛樂哧笑一聲，要是易鋒真把這些人再留下來，他絕對要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不會，因為我知道留下他們才是真的害了他們，這樣對雙方都好，起碼在我心裡他們還留有一點好印象，要是再不送走，這點好印象估計也會被折騰沒了。”

後來見是易鋒鐵了心，這些也知道再留下來也討不到好了，所以一個個收拾東西很爽快的走了。只是以後他們會過成什麼樣都和易鋒沒有關係，易鋒也沒有派人去打聽。

這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是好是歹都是他們的選擇，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沒事，還有我陪你。”

捧著易鋒的臉，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牙印。

“謝謝。”

是易鋒拉下他的頭，兩人很快交疊在一起，最後倒在了炕上。

第二天除夕，衛樂難得賴了床，讓易鋒把早餐端回了房中用。

對於他的賴床聰明人都保持了沉默，大小雪準備的全是易消化又清淡的食物。

快到中午時，衛樂終於出來了。

家裡人全都在大堂圍著桌子包餃子，瑞麒從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包出來的餃子被大家都嫌棄了。

包得最好最漂亮的是大小雪，然後是衛樂，再來就是先生和師母，沒想到他們當初學的還沒有忘，現在包出來的也像模像樣。

“哪裡是沒忘，全是因為在京城時我和你先生過年時也有包呢！”

這才沒讓手藝生熟了。

桌上擺著很多餡，全是大家喜歡吃的。

照例抱了銅錢和花生、紅棗等吉祥的東西在餃子裡，大家都在猜今年會有誰吃到。

不過所有人都有猜衛樂，因為他每年都會吃到，運氣好得嚇人。

對於這個問題衛樂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餃子上也沒有打記號，但他吃到的銅錢、花生、紅棗這些都是最多的。

“小樂這是有福氣呢！”師母說的很肯定，居然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對，少爺是咱家最有福氣的人。”

大家點頭說是，就連瑞麒在見識過了衛樂的幾次好運之後對他這個福氣之說也不再懷疑。任誰走到路上，天上突然掉下一坨鳥屎，最後被砸中的永遠是旁邊的人時，你也會承認對方的運氣好的。

而且瑞麒曾經也在皇帝那裡看過有關衛樂的事，發現他總是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轉危為安，倒楣的還不一定是他。

今年的團圓飯雖然少了兩個，卻又多了三個人，瑞麒、先生和師母。衛樂拿出了葡萄酒，所有人的面前都擺上了一杯酒。

“乾杯。”

兩張桌子都舉起了酒杯，大家一口飲下。

今天的年夜飯很豐盛，除了有火鍋之外，還有各種炒菜。在火鍋煮的這段時間裡，大家紛紛把炒菜幹光了。

炒菜雖多，但人也不少，大家胃口都很好，一個個吃得滿嘴油。

最後又是火鍋場，這個可以慢慢吃，一邊吃一邊玩，一邊守歲。

子時到了，把餃子放到火鍋裡，等大家每人撈上一碗時，衛樂第一口就吃到了銅錢。

“噗~~”吐在了小碟子裡。

幸虧這兩年都有吃到，他現在吃餃子時都小心翼翼，再也不同於第一年被銅錢崩了牙。

“哈哈哈，果然是少爺第一個吃到。”

眾人大笑，就連先生和師母也都笑了。

接下來衛樂還吃到了花生、蓮子、紅棗和糖等，凡是包過的全都吃到了，最後一個餃子同樣是枚銅錢在裡面。

“這運氣，不服不行了。”

先生笑著點頭，他就吃到了一塊年糕，說是步步高升，讓他也很滿意。

師母和易鋒吃到了糖，這是象徵著將來一年的日子都甜甜蜜蜜呢！

然後就是瑞麒居然吃到了蓮子。

“百年好合啊！”

這是衛樂對他說的，瑞麒眼睛一亮，把這個餃子高興的吃了下去。

衛樂輕笑，放下碗筷，和易鋒在果上手牽著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甜蜜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衛樂和易鋒就先去後院跟先生師母拜年，一人得了兩個紅包。

然後兩人又到在堂接受眾人的拜年，兩人拿出紅包，每個人都給了。

金管家和李大海得了二十兩銀，大小雪得了十五兩，大小寒大小暑他們則是十二兩，子浩則是十兩。

然後就是衛凡得了五十兩，瑞麒衛樂直接塞了一塊十兩的金元寶給他。他那兩個護衛也一人得了十兩銀子，和子浩等同。

“哇~~”

所有人打開紅包後都有驚喜，就連瑞麒也沒有想到衛樂會這以大方。十兩金子相當於一百兩銀子，以衛先生這樣的小摳性子居然給了他十兩金子，太意外了啊~~

向來都只有他掏錢給衛先生的份，今天居然從衛先生的手中拿到了銀子，雖然和他給出的不能相比，但是請參考一下衛先生的小摳性子，能有一百兩已經很大方了好嗎？

先生和師母也給了紅包，大家就等於是得到了雙份紅包，瑞麒也是一樣。

他沒有想到先生和師母也有給他。

“殿下你既然在小樂面前自稱一聲弟子，我們也就托大做一回長輩，還請殿下別嫌棄。”

紅包裡包著的是一對同心玉佩，玉質很好，而且意義更好，瑞麒接過來的特別高興。

“不會，這是非常好的紅包，謝謝柳大人和柳夫人。”

瑞麒把同心玉佩中大一點的那塊直接佩戴在了身上，小的這一塊放好等他回去後就送給王妃。

這衛家人拜完了年，就大打開大門，等村子裡的孩子們上門來了。

衛樂同樣每人給了紅包，不過十來個銅板，更多的是讓他們在兜裡裝滿了零食，喜得這些孩子高興的直跳。

紅包等回去後就會被家長收走，只有這些零食全都歸了他們。

衛樂也知道家長們這個習慣，所以都給他們裝了許多的零食，要是口袋小了點的，就讓大小雪拿荷包出來給他們裝，務必要讓每個小朋友們高高興興的來，也高高興興的離開。

別看衛樂住的地方遠，卻是村子裡人氣最旺的，小孩子們都願意來他家拜年。那些家中小氣摳門的村民，他們一次也不登門，明明是去拜年，抓點瓜子還要被瞪，孩子們也不傻，去過一次後就不再上門了。

他們還奇怪為什麼這些孩子都不願意上他們家的門，自從打開站後一個孩子都沒有，就在心裡嘀咕上了，完了還找人問，被村子裡的人好一通笑。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們小氣摳門唄！

誰家大過年的會因為孩子們多抓一點瓜子花生就生氣的？只有他們家才做得出來。

大家都恨不得家裡的孩子來得越多越好，這才代表了人氣旺，所以瓜子花生準備的都不少，不像他們家只準備了一小盤，抓兩把就沒有了還不補。

有時間去他們家，還不如早點去衛先生家，不管他們抓多少衛先生都不生氣，還有紅包拿。

吃著甜甜的糖，孩子們再次結伴離開。

衛樂感覺自己的臉都笑僵了，來他家拜年的孩子真不少，全村的都來了。就連在他家上學的學生也來了，一個個朝著衛樂拜年。

不過可能是他們識字懂禮節了，在抓零食時只是象徵的抓了一點，衛樂等人見狀把人一個個拉過來，往他們兜裡揣。

“別跟先生客氣，先生家不缺這些。家裡全是大人，可不愛吃這些，放在家裡久了會壞的，你們就當是替先生解決了。”

衛樂一個個過去摸了頭，安慰他們道。

“多謝先生。”

大孩子們拱手作揖，小孩子們見狀有樣學樣，樂死了一群大人。

快到中午時，所有的孩子才拜完年離開，衛樂癱在椅子上，累死他了。

和其他人不同，孩子們一來全都圍著他。上學的沒上學的都是這樣，他應付好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孩子，頭都快被他們嘰嘰喳喳的吵暈了。

因為大年初一不能開火，所以大小雪就把骨頭湯裝在火鍋裡放在爐子上燒開煮餃子、湯圓和麵條吃。

再加上昨日也有一些剩菜，大家熱了熱也就度過了第一天。

衛樂早上吃的那點餃子早就消化掉了，中午吃了一碗餃子一碗湯圓，還喝了一大碗骨頭湯，這才感覺到自己活了過來。

“過年是孩子們的幸福。”

衛樂躺在易鋒的懷裡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中午兩人在書房午休，哪是過年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中午一定要休息一會兒。

“因為過年的時候小孩子就可以什麼也不做，只需要吃喝玩樂就好，不像大人還要應酬。”衛樂想到現代的過年，比古代過年還要累人好幾倍，光是請朋友親戚吃飯就夠嗆的了。唯一高興的只有孩子，因為他們有紅包拿，還有好吃的。雖然紅包總是留不過初三，但是好吃的卻隨便他們吃，要什麼家長買什麼，因為過年的時候家長不可以打孩子，對孩子比起平時也寬容了許多。

“噗，好好好，明天我們的小樂也什麼都不需要做，鋒哥侍候你好不好？”

易鋒一翻身把人壓在身上。

“起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這書房用的人比較多，別到時先生推門進來看到他們胡搞，衛樂這才真不用見人了。

“我就親親，有什麼事晚上再做。”

易鋒說親就親，也真的只是親親，不過晚上衛樂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會很杯具了。

下午家裡也來了一些客人，不過他們都是來聊天順便蹭點瓜子花生吃的，衛樂見狀直接躲到了後院師母他們那裡，讓金管去招呼，反正他也喜歡打聽八卦，總能從這些人的口中套出一些隱秘之事。

“金管家都成咱們家的包打聽了。”衛樂有吃晚飯的時候和易鋒說悄悄話。

“快吃。”易鋒挑了一個餃子到衛樂的碗中，大家初一不能吃除麵食外別的食物，就連湯圓中都點了一點麵粉，所以一群人在吃了三、四頓餃子後紛紛要求吃面。只有衛樂和易鋒還堅持吃餃子。因為湯圓是糯米粉做的晚上吃了不消化，所以衛樂直接吃了兩大碗餃子。

反正餃子的味道有很多種，他每種吃幾個就飽了，怎麼會膩呢！

易鋒也是一樣，他很喜歡吃餃子，只是單純的喜歡吃，特別是過年的餃子，他最喜歡了。衛樂問他為什麼最喜歡過年的餃子，他頓了頓回答。

“因為以前在易家過年的餃子從來沒有我的份，我最多只能點吃餃子皮。餃子中雖然包的肉少，但還是有肉。易家人不捨得給我吃，就把餡吃了把皮扔給我。”

衛樂聽了快心疼死了，要不是易家人現在特雖不好過，衛樂恨不得直接讓人去打死他們。易鋒雖然身上帶煞氣，普通人不敢親近，但是他們做為親人卻不當他是親人，就連頓餃子都只給皮他吃，太可惡了。

想想衛家人，現在對易鋒早就不害怕了，雖然親近也算不上，但是正常說話是沒有問題的。可見這人啊要是不有了偏見，所謂的煞氣殺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而已。

煞氣有哪裡不好了，外公都說了因為有鋒哥的煞氣護著，他才沒有被孤魂野鬼搶走身體，所謂的克父克母不過是他們自己以為的，易鋒的八字對易家人沒有影響，他們現在過得不好也是他們自己作的，把祖上留下的一點福氣都折騰沒了。

哼，自家外公可是權威，衛樂聽後回來就跟易鋒說了，讓他抱著衛樂好久不語，但衛樂知道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因為他這克父克母克盡親人的鍋背了二十幾年。家裡有點什麼事都往他身上推，最後還讓他去替分了家的哥哥服兵役。

正常人都幹不出這樣的事來，偏偏易家人就這樣幹了，所以易鋒當年受到的傷害有多深，看他到現在還對自己克父克母克親人的話很在意就知道了。

不過幸好有衛樂，他對這些說法都不相信，以他和易鋒的關係，怎麼也是被無的物件，結果他不僅沒事，反而運氣還越來越好，好到連皇帝都妒忌了。

天下估計再也找不出幾個比衛樂的運氣還要好的人了，所以那些流傳易鋒克父克母甚至是克親人的流言就不攻自破。

當然看好易鋒的武將有不少，也曾有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他的念頭，但是一聽這流言就立即打消了念頭，現在再看易鋒雖沒了武職，但有一個虛爵，而且家產也變得越來越大，讓那些曾經是他上司的人都後悔的只捶胸口。

短視啊短視，他們怎麼就相信了流言呢！

如果流言是真的，這易家人早就被克死了，還能讓他們活到現在？沒看到沒了易鋒後易家人連吃飯都成問題，以前家裡家外全靠易鋒一個人幹，結果人家幹得最多，吃得最少，還要被送去當替死鬼，換成是他們早就把這群不幹人事的易家人幹掉了。

幸虧易鋒和他們寫了斷親書，這才沒被易家人拖累，搞不好不是易鋒克他們，是他們克了易鋒才對。

這個流言一出來，居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特別是易村的人，更是對這個流言深信不疑。易家人被送去做苦力，剛剛才回來結果被易村人堵著不准進村，最後還是族長發話讓他們進來，但是易村人卻再也不跟他們說話了，易家人被全村人無視和隔離了。

不跟他們接觸，甚至邊易村有什麼也不找他們，日子過得很是艱難。但再艱難他們也要留在易村，因為除了這裡他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受過教訓的他們也不敢來找易鋒，嘴上也不敢再罵易鋒，但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們知道，只要他們不去找易鋒的麻煩，大家都當他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