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幸虧衛樂不知道這中年婦人打的主意，不然非暴走不可。這樣死纏爛打的人真的很煩人啊！

“衛施主，明明你和主持都告訴了她與白蓮無緣，為何她還要強求呢？”智慧撓了撓自己的小光頭，好吧！僧帽被他取下來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就出現在了衛樂面前，差點沒閃瞎他的眼。

好亮啊~~

“因為她心中有魔障啊，已經聽不進別人的話了。”

衛樂停下敲木魚回答智慧的話，這小傢伙能忍到現在才問，可見這心性確實不錯。

“真可憐，入了魔障。”一入魔障要是走不出來，那位女施主以後就可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正我是不同情她。不過你會可憐她這很正常，因為你和尚，而我不是。”衛樂的手在智慧的頭上摸了摸，和想像中的一樣又滑又光。

“原來如此。”智能懂了，又閉上眼誦經。

“小傢伙。”衛樂抿中一笑，也跟著閉上眼念起了經。

主持在他們閉眼後，睜開了眼嘴角含笑的看著他們點頭。

用過午飯後，衛樂去找先生和師母，跟他們說了一些寺中的事，還打算遲點跟慧圓討來幾碗臘八粥給大家喝。金佛寺今天派了不少僧人去到山下施粥，今天上山來上香的香客也不少，整個寺中除了他們這些外人來，連智慧小和尚在午飯後也被抓去幫忙了。

“這寺中白蓮真有這麼神奇嗎？”

師母好奇的問衛樂，她也是動了一點心思。

“夫人。”柳先生叫住了她，這事就不要問了，問也不過是為難小樂罷了。

“這個嘛~有到是有，只是無緣的人是摘不到白蓮的，池中的金魚和烏龜可凶了。”衛樂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師母為什麼會問。

雖然在主持院的事沒人外傳，但是那位中年婦人來這寺中的目的差不多都傳遍了，師母聽說了也不奇怪。

做為同樣無子的女人，她自然也起了相同的心思。只是和那中年婦人比起來，師母還有理智在，沒有一味的追著衛樂要。

“那你沒被咬吧？”

師母也知道衛樂曾下池摘過白蓮的事，所以有些擔心。雖然她想要孩子沒錯，但也不想看到衛樂受傷。

“咬是沒被咬，只是我那份機緣被我送人了，當時那對父子都跪下求我了，我看那少年也沒幾天好活了，善心一起就把白蓮讓給他了。我後來得的一朵還是池中烏龜送的，卻不是我自己的機緣。”

衛樂把事情經過好好說了一遍，有事些還是說開比較好，免得徒生誤會。

“看來這白蓮啊真有奇效，只有這有緣人啊太少了。”聽完衛樂的話，師母才明白原來這白蓮當真是天下奇物。只是摘下後只能當天食用，過了子時就沒有了效果，看來她也和那位夫人一樣是無緣之人。

這一次師母是真的死了心，昨日衛凡替她把脈後就說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一是年紀大了，二是身體有損。這二他能開些藥給她補補，但這年紀卻是硬傷，師母已經進入了更年期，也快到停經的年紀了，哪怕這兩年調養好身體也很難再有孩子。

師母自己也明白，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哪裡還能有孩子。先生已經放棄了，只是她在聽說了白蓮的事後還抱著一絲的希望。

“師母抱歉，弟子幫不了你。”

他已經得了白蓮，沒有辦法再給師母弄上一株。

“傻孩子，這跟你沒關係，哪怕你把自己的那朵留下來給我也沒有用，當時我在京城呢！”哪怕是用飛的也趕不上啊！

老天註定了他們沒有孩子，是她太過於強求了。

“我打算在這裡多住幾天，小樂你去跟主持說說，能不能請他幫我念幾遍往生經。”為那個無緣的孩子。

“好的，師母你放心吧！我會安排的，多住幾天也好，這裡啊風景不錯，還能聽大師們誦經念佛。”

衛樂也贊成師母在這裡多住幾天，最好把心情調整過來。

“謝謝你小樂。”

師母趴在丈夫的肩上默默流淚。

衛樂招呼瑞麒和衛凡出去，把空間留給師母和先生。

也許這個時候，他們更需要的是相互舔傷口，他們留在這裡只會讓兩人更傷心。

“你們倆沒來過這裡，我帶你們四處逛逛？”

衛樂看向兩人，詢問他們的意見。

“好啊！”衛凡答應得挺快。

“麻煩先生了。”

和瑞麒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走吧！”

衛樂帶著兩人逛起了金佛寺，雖然這寺院不如京城周圍好些寺廟大，但也不算小了，除了前面的佛堂大殿外，還有各個僧院和客院，加起來有二十幾個院子呢！比衛樂他們幾家加起來都大。更別說這整個山頭全是屬於佛寺的，還有清澈的溪流繞著寺廟緩緩往下流去。

據說那蓮池中的水也是地下活水，只是出口和入口被設計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要是不放幹裡面的水根本看不了來它們的位置。

衛樂帶著兩人去廚房，這個時候膳堂的僧人們都在努力的熬粥，熬好後立即有僧人把粥倒進木桶中蓋上蓋子抬走。

“慧圓師父。”

衛樂蹦了進去，就看到慧圓在大冬天的也是一身汗指揮著僧人熬粥。

山下難民太多，不方便熬粥，只好在寺裡熬好了抬下去施粥。

“哎，小樂你幾時來的？”

慧圓看到衛樂立即笑了，他跟寺上的僧人熟悉後，年紀比他大的人都叫他小樂，再也不施主施主的叫了。

比起施主這樣略顯生熟的稱呼，還是小樂聽起來更親近。所以衛樂也喜歡他們這樣稱呼自己，這代表了他們沒把自己當外人。

“有一陣子了，你們好忙啊！”

衛樂看了看，大家都忙得團團轉，就連智能都一旁幫著洗豆子。

“我來幫忙吧！”

本來打算討幾碗臘八粥喝的，但是看人家這麼忙，衛樂也不好意思說了。

“不用了，我們還忙得過來，而且這也是做功德行善。”慧圓趕緊阻止了，要是只有小樂倒無所謂，但是現在還跟著兩個人，他們見衛樂要幫忙也開始挽袖子，這就很不方便了。

“那好吧。”

衛樂很快就明白了，他也沒有堅持，有些事堅持過了頭就是偽善了，他會努力爭取不給大家添麻煩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對了，我是來跟你討粥喝的，碗放哪裡了，我自己來盛。”

衛樂一拍額頭，終於記起自己的目的了。

“那邊的櫃子上，你自己去拿吧！”

慧圓指著一個大櫃子，裡面裝的全是碗。

“說來還要謝謝你。”

衛樂正踮著腳拿碗，就突然聽到慧圓跟他道謝。

“謝什麼？”

拿了六個碗，衛樂用熱水燙了一下，就在一鍋熬好的粥裡盛出了六碗。

“你的清潔劑啊，太好用了。”

不僅僧衣被洗得乾乾淨淨，就連碗也是一樣，洗起來太輕鬆了，也不用老是用開水來燙洗，只要每天晚上用開水煮一遍就可以了。

“這有什麼，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正好把你們每天不要的菜葉啊什麼的洗洗，廢物利用嘛！”

衛樂又跟慧圓要了兩個食盒，把粥放在裡面，不然這一路端回去就早冷了。

“總之謝謝你了，這個給你，是我昨日做的素點，味道還不錯。”

慧圓又在食盒裡放了幾碟子小點心，每一個都不大，也就一、兩口的量。

“謝啦！回頭我再來找你，等你晚上有空時。”

衛樂揮了揮手，衛凡與瑞麒他們把食盒提走。

“師母，先生。”

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吧！”

裡面師母的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

“師母哎，咱們喝粥了，金佛寺煮的臘八粥可香了，還有小素點心呢！”

衛樂讓瑞麒和衛凡把食盒中的粥和點心拿出來擺好，又取了勺子和筷子擺在每個碗上。

“那我們可要好好嘗嘗了。”

師母與先生坐下，然後就是衛樂，再來是瑞麒，最後才是衛凡。

大家先喝了一口臘八粥，然後都露出了微笑。

“果然好吃。”

衛樂點頭，金佛寺煮的臘八粥都一樣，並沒有分出等次來，米也用的是好米，其它的豆子也全都是好的，多數是寺院自己種的。

“佛說眾生平等，這臘八粥當然也沒有等級之分。”

這是主持告訴衛樂的話，衛樂也告訴了大家。

然後就是素點了，衛樂覺得也很合自己的胃口，明天去找慧圓再蹭一點帶回家給大家吃。

“這碗鍋臘八粥是甜味的，回頭我再去討幾碗鹹口的，兩種粥的感覺應該完全不一樣才對。”

衛樂雖然這麼說，但他其實更喜歡甜口的，估計是因為他一直都吃的是甜的臘八粥吧！想想在現代用來當早餐的臘八粥，都是他在超市買的，好像也沒看到不是甜味的臘八粥。

“好啊，那為師就等著你的臘八粥了。”

先生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師母的勺子上，這點心他用著不錯，妻子也應該喜歡吃。

“好吃。”師母果然喜歡，先生對她胃口還是挺瞭解的嘛！

“師母喜歡就好，回頭我跟慧圓大師討個好，讓他這幾天為師母每天做上兩碟子點心。”

衛樂也夾了一塊給師母，整個寺中能吃到慧圓做的食物的人可不多，衛樂算是一個。

“麻煩嗎？”師母雖然喜歡但也不願意自家孩子求人。

“不麻煩，慧圓大師對我很好，我每次來他都會煮好吃的齋菜給我，不過是讓他多做兩碟子罷了，不礙事的。”

衛樂算是非寺內大師們唯一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其他人只要慧圓不願意哪怕皇帝來了他不做就是不做，可有氣節了。

“那師母就多謝你和慧圓大師了。”

她是女客，不好親自去道謝，不過回頭添香油錢時可以多添一點表示自己的心意。

“好的，師母的謝意我會帶給慧圓大師的。”衛樂笑道。

一群人歡樂的吃完了臘八粥，又加上有點心配著，中午這一頓他們都省了。到是瑞麒的兩名護衛去膳堂吃了一頓齋菜有些不習慣，他們是無肉不歡的肉食動物，不吃肉全身都沒力。

“想吃肉自己下山去吃，在寺裡想吃肉你們腦子有坑啊！”

衛樂瞪著兩人，居然跟衛凡說去後山打野雞來烤了吃。好在衛凡這人是好吃了些，但也分得出輕重，不僅沒答應還一狀告到了衛樂這裡。

衛樂立即把兩人叫到了瑞麒面前一頓臭駡，瑞麒也不高興。到不是朝衛樂，而嫌這兩人丟了自己的臉。居然在寺廟裡想著殺後吃肉，他們還真是膽子妄為。

“你們自己下山去，回頭我跟父皇說讓他們重新調兩個人來，你們就不用留在我身邊了。”瑞麒已經對他們很失望了，這兩個人以前瞧著還好，現在真是左看右看都不順眼，甚至帶在身邊這麼久，他都朝著好的方向改了，只有這兩人還是一成不變，固執己見。

“主子~”

兩人抬頭，卻現瑞麒一臉堅決，顯然是真的打算不要他們了。

砰~~

“沒聽見嗎？還是說我現在的話已經對你們不管用了？”

瑞麒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茶杯茶壺都因為他的力道太大而跳了兩下。

“屬下遵命。”

兩名護衛最後看了衛樂一眼，臉上帶著不服氣的神情退了出去，都是這個人不好，他改變了他們的主子，以前最信任他們的殿下已經不在信任他們了。要不是以前太信任，也不可能出來都帶著他們倆。這兩人的忠心沒有問題，可就是太搞不清楚清況，而且也太固執聽不進人勸。

看在這些年的情份上，瑞麒也曾好言勸過他們，可兩人當面聽了，轉過身後又故態萌發，瑞麒也是拿他們沒辦法了，不想他們再跟著自己最後惹怒自己而丟了性命，就打發遠點吧！好歹能保住性命。

只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兩個人還是分得清的，被調走也都守住了自己的嘴。雖然瑞麒不再重用他們，但是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兩人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就是不像以前能隨時在主子面前刷存在感，也沒有辦法再影響主子的決定，給他出主意了。

“氣我嗎？”衛樂早就看這兩個護衛不順眼了，經常趁著瑞麒看不見就甩自己白眼，能忍到現在才爆發，他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變好了。

“沒有，先生罵他們罵得對。要不是腦子有坑，也不會想出在寺裡打野雞燒了吃的主意。”瑞麒坐在房中，人有些低落，畢竟也是跟在自己好些年的老人了，可是他們自己把不住機會，瑞麒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以前他們對先生不敬，瑞麒多少有感覺到，但因為沒有鬧出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傻。但是今天先生已經不允許他裝傻了，有些人和物需要的是快切斷亂麻，而不是心存不忍一拖再拖。

“你能明白就好，我真怕你不明白。”

不說要殺伐果斷吧，但也不能優柔寡斷遲遲狠不心來，這樣很容易讓本來簡單的事拖成嚴重，到時候還得大出血忍住痛砍斷自己的手腕。

與其以後被背叛，還不如一開始就割腐肉。到不是衛樂不公平，不給他們機會。而是這兩人打從一出現就沒有掌握住機會，他們一直在讓機會流走。衛樂不是聖人，對於這種對他懷有敵意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摁死他們。

以前不做也是因為他和瑞麒的關係還沒好可以影響到他處置親信的地步，但是現在瑞麒對衛樂已經極為相信，雖然兩人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瑞麒跟衛樂學了很多東西，不僅是為人處事，還有學業上的和農事民生上的。衛樂不求他瞭解的有多清楚，只需他多少知道一點點，也不會讓下面的人給上蒙了。

想到二十兩一個的雞蛋衛樂表示，這樣的皇帝被坑真不冤。農事民生一點也不瞭解，這樣做皇帝也虧得國家沒滅，真是上天保佑。

為了教好瑞麒，他還讓人跟著金管家跑了幾趟市場，讓他對物價有個大概的瞭解，特別是金管家還對京城的物價也一清二楚，有了對方瑞麒更直觀的瞭解了民生。

比如雞蛋，京城最貴也不過三文錢一個，在這邊也就一文錢兩個，中間差價很高。但也只是這樣了，一兩銀子或是二十兩銀子一個的雞蛋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不然天下的百姓誰還吃得起雞蛋？

不，別說是雞蛋了，連野草都吃不起。

瑞麒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他出生在皇宮，長在皇宮。長大後開府後，也天天是在王府和皇宮之間來往，根本沒有瞭解過民生，更不知道自己平時吃的雞蛋最貴也不過才三文錢一個，遠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貴。

想到自己曾問過兩名護衛，他們都告訴自己雞蛋一兩銀子一個，當時瑞麒很信任他們，於是就信了。進宮後還跟皇帝說了，當時皇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瑞麒當時是不明白皇帝那一眼的意思，現在明白了，皇帝當時是失望呢！

不知道是失望他被下屬矇騙呢，還是失望他對自己國家的民生經濟的不瞭解。

“先生，晚輩以後再也不會了。”信任沒有錯，可是太過於輕信就是錯了。很多事情他只會問下面的人，卻從沒有想過自己去調查。

大臣們每次見到他都誇獎，以前還以為自己是有真本事得到了大臣們的認同，但是現在回頭想想那時自己真是傻的可以。不過是看在皇帝想要培養他的份上才誇的，事實上大臣們都在心裡笑話他吧！

很多事情他都是在父皇的提點下完成的，可他把這一切都當成了自己的功勞，虧得父皇對前面兩個皇子很失望，所以才能讓他站穩隱形太子的地位。

但為何是隱形太子，如果皇帝真的決定讓他當儲君的話早就應該下聖旨正封他為太子了，名正言順的領導眾位兄弟。可皇帝就是沒有，雖然他常跟三皇子說自己最看重他，但事實上他和別的兄弟一樣是皇子是王爺，但就不是太子。

一旦想通了，以前被遮住的眼睛也就豁然開朗了，瑞麒已經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扔出京城，這也是父皇對他的看重，當然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人不笨，相反還挺聰明的，看他的君子四藝就能知道，要是不聰明也學不好。但人就是太過呆板，平時看不出來可一旦碰上一些需要靈活變通的事就能瞧出來了，只會照著書上寫的硬搬，不會靈活運用，甚至看不懂隱藏在虛假背面的危機。

“行了，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衛樂揮了揮手，甩甩僧袖走了。

“……謝謝。”

衛樂跨出房門時隱約聽到一句謝。

“不客氣。”

教完這個不是學生的學生，衛樂覺得自己會早生白髮，累的。

第二天起來時，瑞麒的身邊就多了兩名新的護衛，兩人看到衛樂抱拳行禮。

“見過衛先生。”

語氣態度可比之前那兩個好多了，當然人也瞧著順眼多了。

“不必多禮，用過早膳了嗎？”這麼快就有人替補上來，看來皇帝對瑞麒的事還是很關心的嘛！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瑞麒把人趕走呢！

瑞麒在第二天打開門後看到他們心裡也明白了，一時間太過激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原來父皇還是關心他的。

“已經用過了，多謝衛先生關心。”

兩個看得懂人眼色，武功不弱又圓滑的護衛，會替瑞麒減少很多麻煩。

“哈，瑞麒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好好保護他，明白嗎？”

衛樂還是敲打了他們一下，瑞麒的安全也關乎衛樂的人身安全，所以這件事非常有必要做，瑞麒出事他沒辦法跟皇帝交待。

“是，小的們明白。”

圓滑又不失乾脆，這兩名護衛果然瞧著比以前的那兩個順眼多了。

一高興衛樂就賞了他們兩碟子慧圓做的點心。

“這可是很難嘗到的，你們嘗嘗吧！”

“多謝衛先生。”

兩人果然高興的端著點心出去，把空間留給了衛樂和瑞麒。

“感覺怎麼樣？”問他對這兩人的印象。

“挺好的，看起來很順眼，而且待在身邊也不會讓人煩躁。”

確實比以前的兩人好用多了，有什麼事他吩咐對方立即就做，不會問他這個主子為什麼。

像衛先生說的，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他做主子的吩咐他們做事還要告訴他們為什麼，究竟誰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