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唉~~”

衛樂心有所感，從夢中醒來。<

“怎麼了？”

突然醒來嚇了正給他把脈的衛凡一跳，易鋒也上前一步扶起他。

“不知道，好像做了一個夢，但夢到什麼我忘記了。”

衛樂扶著額頭，有點痛。

“你有點感染到了風寒，我馬上去為你抓一劑藥讓大小雪她們熬給吃喝。”

衛凡鬆開衛樂的手，站起來寫藥方。

“快去吧！小樂身體不太好，我怕風寒加重。”

易鋒又把衛樂塞了回去。

“麻煩你們了。”衛樂確實覺得頭很沉，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就連藥熬好了也是易鋒喂他的。

“奇怪？”

喝完藥時，易鋒正打算把碗送出去，卻在看向床頭的凳子時愣了一下。

“小雪，你剛才有進房收走了小樂的衣服嗎？”

出門後易鋒問正在準備晚餐的小雪。

“沒有啊，奴婢一般都是第二天早上去收衣服來洗，今天的已經收過了。”

小雪搖頭，易爺不是知道嗎？

“衛凡，你拿走了小樂的衣嗎？”

易鋒又去找不久前進過兩人房間的衛凡。

“我拿少爺的衣服做什麼，又不能穿。”

衛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易爺這是抽瘋了？

“小樂的衣服不見了，我明明記得脫下後放在床頭上了，小樂一直在睡，他不可能把衣服拿出來或是藏起來。”

易鋒這下真的糊塗了，衛樂的洗服去了哪裡？

衛樂的衣食住行他都關心，所以即便是少了一件衣服他也能很快就發現，但現在衣服確實不見了，但沒有人拿過他。

不過這事暫時找不到答案，易鋒便丟開不管，專門照顧起了生病的衛樂。

“易爺不好了。”

小寒跑進來，還喘著氣。

“什麼不好了，大家都在吃早飯，就差你一個人了。”

早上吃飯時，全員都到齊了，只有小寒去菜地摘菜一直沒回來，本來還想叫小雪給他留上一份，結果他人就跑回來了，一大早還嚷著不吉利的話。

衛樂昨天喝了藥，今天一早人精神了許多，便出跟著出來吃早餐。

“氣喘完了，什麼事說吧！”

“少爺，你的衣服在河邊，還裹著一個小孩子的屍骨。”

小寒一口氣把說完。

“啪~~”

衛樂手中的碗掉了下來。

“小心。”

易鋒拉開了他，大小雪拿著抹布上來把桌上的粥清理了，又重新盛了一碗擺上。

“小寒，你確定沒有認錯嗎？”

衛凡抓住小寒的手問道，因為昨天易鋒才問過他，所以對這事他有點上心。

“是的，小的沒有認錯，確實是少爺的外衣，昨天少爺才穿過，記得很清楚。”

小寒很肯定的點頭，他沒有認錯。

“小樂你怎麼？”

易鋒扶著欲倒的衛樂，焦急的問道。

“衛凡。”

“來了。”

“不，不用了。我們先去河邊。”

衛樂撫著頭對眾人說道，不顧易鋒的阻止強行要去。

“走吧，我背你去。”

易鋒強不過他，便把人背在背上往外走去。

“我們一起去看看。”

衛家的人全都跟上去了，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吃飯。

衛樂衣服丟了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怎麼就到河邊了呢？

大家很好奇，而且看衛樂的反應感覺有些奇怪。

來到河邊，已經有不少人圍著了。

看到人們過來，大家紛紛讓開了路。

“這是小樂的衣服沒錯。”

衣服和孩子的屍骨還擺在地上，清楚的看到衣被裹著孩子的屍骨，就像是有人為他穿上一樣。

“咳咳。”

衛樂被放下，看著只剩下白骨的屍骨他一陣猛咳。

“找人來收斂了吧！就埋在山腳下。”

衛樂看完對金管家說道。

“對了，名字就寫上海娃。”

衛樂又加上了一句。

“海娃？海娃啊~~”

一個老年婦人突然沖出來撲在孩子的屍骨上大哭。

“她這是？”金管家看向衛樂，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處理。

“算了，交給她收斂吧！”

衛樂看了一眼哭的老婦人轉身走了。

身後不斷的有人打聽，一些年紀大的人就給他們解釋了。

“海娃她的長子，當年來河邊給身體不好的她和弟弟釣魚吃，結果一去就沒再回來，都說掉進河裡死了。但她和次子怎麼也不肯相信孩子和哥哥沒了，只說是被人拐走了，這些人遇到經過的商人便向他們打聽其下落，沒想到……”

真的淹死了。

“為什麼一直沉在河裡的海娃屍骨突然上了岸？”

有人更加疑惑，畢竟這事太奇怪了，都這麼多年沒有消息，突然這屍骨就出現了呢？更讓人不解的是這屍骨上居然還被衛先生的衣服裹著。

“也許只有衛先生知道，不然他也不會突然對著屍骨叫海娃。要知道他已經死了幾十年了，衛先生根本沒的聽說過他，就連村子裡記得海娃的人也沒有多少。”

一個年紀大一些經歷豐富的老人對周遭的人說道。

“是啊是啊，這太奇怪了。”

但是沒有人去問衛樂，一來是看他臉色很不好，據說又生病了。二來則是這事也不太好問啊，衛家的那些人看他們的眼神可不太友善，他們不敢去問。

“海娃的屍體被他親娘和親弟弟收斂好了埋在他的父親身邊，少爺你放心吧！”

金管家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跟衛樂說了，他知道少爺肯定很關心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

衛樂點頭，靠在榻上閉目休息。

“衛先生啊~~~”

山莊外響起哭聲，驚醒了衛樂，也吵到了其他人。

“怎麼回事？不知道小樂在休息嗎？”易鋒瞪了金管家一眼，他是怎麼做管家的，居然讓人在山莊外鬧起來。

“易鋒，小的也不清楚，剛才回一時並未看到人影。”金管家還疑惑呢！這人是從哪裡來的，少爺最近也沒弄出什麼事來啊！

“行了，你別怪金管家，出去看看吧！”衛樂自從海娃的屍骨被發現後，就一直精神不振的。

“我先出去，你等下再出來。”

易鋒帶著金管家急匆匆出去，衛樂慢慢跟在身後。

這時山莊外已經圍了不少人，便哭訴的老婦人和她兒子的親戚。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跪在外面？”

易鋒對一個老人也不好冷言冷語，只是臉色終究算不上好看。

“易大爺啊，我們母子今天來是來感謝衛先生的，是他助我兒屍骨重見天日，不在待在冷冰冰的河底，能吃上一口香火。”

老婦人和她的二兒子不管怎和扶不肯起來，還送了不少豬肉和自家養的雞鴨。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太太你能告訴我一下嗎？”

也許他這幾天的疑惑就能被解開了。

“可以可以，老身這就說。”

原來老婦人和次子收斂了海娃的屍骨把它埋在自家父親的身邊後，當天晚上他們母子倆就做起了夢，夢到了和他們記憶中一模一樣的海娃。

他告訴母親和弟弟，是衛先生救了他，讓他脫離了水鬼。衛先生給他穿上的衣服上有沾上儒家的正氣，水鬼們不敢再拖著它，屍骨就這樣從河底浮了上來，最後被水沖上了岸。他也因為有衛先生的衣服保護，所以一直沒被其它的惡鬼吃掉，等七七過後，他就要去投胎了，有了衛先生的衣服護著，在去地府的黃泉路上他都很安全。

正氣阻止了別的鬼靠近他，也傷害不了他。更因為這衣服是衛先生主動給他穿上的，他身上還有儒家之氣保護，惡鬼難侵，到了地府也要得到鬼差們更好的待遇。

老婦人和她兒子的話聽起來很驚異，但卻是最好的解釋了這其中的原由。因為衛樂的衣服確實是突然不見的，並沒有人拿走它。

當然這事也讓衛樂在李村人的眼中更添了一份神秘，居然還能和鬼交流，簡直就是天人下凡啊！

他們對衛樂更加的尊重，就怕衛樂一不高興，有鬼來找他們。古人的迷信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還有海娃這個證據，所以一時間衛樂的名氣傳遍周圍好幾個村子，好些人來李村打聽他的事蹟，恨不能把自己孩子送到衛樂的學堂識字。有這樣一個大能的人做先生，他們的孩子肯定能學到本事。

衛樂根本不知道外界對他的傳言，他正在家裡抄寫《往生經》，抄了十部讓人送去海娃家燒給他。

“小樂，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呢？”送走了老婦人和她的次子後，大家紛紛指責衛樂，為什麼不跟大家說，存心想讓大家擔心嗎？

“我不記得了，只是冥冥之中有股感覺而已。”

衛樂搖頭，即使是現在他也還是不記得，只是在聽到自己的衣服裹著一個孩子的屍骨時心臟不由的停跳了一下，才摔了碗。

“應該是小樂在夢中幫了那個海娃一把，之前我說過小樂沒有出過房門，在衣服不見時也沒有醒來過，應該就是在夢中發生的這一切，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衛樂一醒來就病了，衛凡當時說是風寒。估計是在夢中被海娃傳染了寒氣，這才生的病。

“佛祖保佑，少爺這可是大功德，讓海娃屍骨重現，又讓他平安去投胎，小的要去附近的寺廟中為少爺點一盞長明燈，再為少爺上炷香。”

金管家對著滿天神佛拜了起來。

“金管家，你也太誇張了。”

衛樂哭笑不得，哪裡就用得著去上香，不過說起來衛樂一直沒有去過寺廟，古代人都信這些，就連易鋒他們也曾去拜過，只有衛樂穿越後從沒有拜過神佛。

“少爺，小的這不是誇張。只是小的懷疑少爺會夢到海娃，可能是那天纏住少爺學生的水鬼就是海娃。”

金管家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不然為什麼少爺看了那個學生後回來就夢到海娃，還發生了這般離奇之事。

大家聽他這麼說都很贊同，紛紛表示衛樂需要去拜拜，上炷香去去黴運。這去看個學生就被水鬼找上門，整個七月衛樂都不能出門了。再過兩天就是中元節，鬼門關大開的日子，衛樂豈不是連門都不能出了？

衛樂本不想去，但是連易鋒都堅持，又加上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離奇啊，衛樂只好答應去了，甚至易鋒怕他怕，決定暫時放一地道的事，陪他親自走一趟寺廟。

衛樂答應後，金管家就去收拾東西，明早就去，早去早回也好安心。

當然銀子不能少帶，香油錢什麼的必須給足，還要求幾護身符回來讓衛樂帶著，不然大家都擔心以他的體質別又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纏上。

我這是種田文，不是靈異文，你們這也太誇張了，還求幾個帶上呢！衛樂是一個也不想戴，但他強不過大家，特別是易鋒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時，衛樂就投降了。

“犯規啊！”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衛樂心軟得一塌糊塗，平時硬漢形象的人一旦柔情起來，他這個大男人也受不了。

大家都在為他的事忙碌，只有衛樂一個人閑得發慌，於是他就去找小三，給他出了好幾張題，全是經義。

“……”

看著寫著題目的經義，瑞麒心好塞。他又不科舉，為啥要寫經義？好吧，這些東西他也學過，也必須要懂，但是為何比書房畢業多年後，他還要寫這種文章。

“不願意？”看著他，衛樂就想把題收回來。

“不，晚輩願意。”

瑞麒拿著題趕緊跑，怕跑晚了衛樂真的收回去，然後就寫信給父告訴，衛先生這是有前科的，只要自己不聽他的話就立即寫信，半個月後他就會被父親寫來的信罵得狗血淋頭，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哼，算他小子聰明。”

衛樂出的題可不是亂出的，都是適合對方的題，希望他有真正明白這題中的含義。

唉~真是好不容易輕鬆了，還得為這小子操勞，他真是個勞碌命啊！要補償，一定要向對方的父親要補償，不然他也太虧了。

想想對方哪裡還有什麼是自己需要的，衛樂決定是例個名單，以後照著單子上的順序來要。

“阿嚏阿嚏~~”

遠在京城的某父親一直打噴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是那小子算計我吧？”

揉了揉鼻子，繼續處理公務。

衛樂第二天被打包上車，隨行人員中有易鋒、向天哥、程勇和金管家、李大海。

金管家說什麼也要來，他說了要替少爺上香就一定要上，不能說話不算數，他可是跟滿天神佛說的，不能欺騙神佛。

衛樂沒法，只好把他也帶來了，兩人一起坐在馬車裡，衛樂有點暈車，車上擺著酸梅這才壓制住了他那股想吐的感覺。

“少爺，喝點茶。”

金管家用馬車上的水泡好茶，寺廟離李村不是特別的遠，也不是特別的離，來回需要兩個時辰，這還是坐馬車時的速度。要是走路，花的時間更多。

“好。”接過茶碗，衛樂一手揭開蓋子，一手端著茶碗，輕輕吹開上面浮著的茶葉，喝了兩口茶，感覺人舒服多了。

“離那金佛寺還有多遠？”

他們今天去的是一間佛廟，在附近也算是有遠近聞名了，前去上香的香客很多，還有從別的縣城聞名而來的。

“還有半個時辰，少爺你要是覺得累可以先休息一下。”這才走到一半路呢。

“好吧！我眯一會兒，到了再叫我。”

衛樂確實快堅持不住，古代的出行車太坑爹，路也不是特別的好走，一路上顛簸感覺胃酸都要出來了。

“好的，少爺。”金管家讓了讓，又把被子拿出來鋪上，讓衛樂可以躺上休息。

結果一刻種都沒有，馬車就被迫停下。

“砰~~”

“怎麼了。”

馬車被迫停下，坐在車裡的人往前傾倒，金管家撞在車上，發現了響聲，衛樂就被吵醒了，他本來就沒有睡得很熟。

“少爺，有人攔車。”

李大海的聲音。

“小樂先別下車，我處理一下很快就好。”易鋒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

“好。”

衛樂答應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小姐，她受了傷不能走路，請你們送我家小姐去平安鎮，魏家必有重報。”

女人的哭聲讓衛樂心很煩，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沒有坐自家的馬車，還在路上受了傷？騙誰呢這是？理由也不騙個好點的，難道是想打什麼歪主意？

衛樂陰謀論了，直接掀開馬車簾子朝外面看去。

“鋒哥，把人扔路邊上，我們還要趕路呢！”衛樂可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本身這事就讓他覺得不對頭，對方的哭訴也讓他聽著心煩，雖然一直在哭，卻不見半點傷心，要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男人肯定會憐香惜玉然後就信了，但衛家這一群人可都不是普通的男人。

先不說衛樂和易鋒，向天哥和程勇這兩對，他們本身就是伴侶，所以對女人不感興趣。再來就是李大海和金管家，兩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眼就看穿了這個一身丫環打扮的姑娘在演戲，所以也不會上這個當，讓那個哭得好不淒慘的丫環突然有點哭不下去了怎麼辦？

說好的會上當喲？這麼豪華的馬車這家主人肯定是個富豪，而且看隨行的人員和他們的衣著，這馬車上的人應該是個男人，剛才馬車上的人露面也證明了這一點。以前無往不利的方法突然沒了用，這還讓她怎麼接下去。

偷偷朝路邊望去，得到信號後丫環抽泣的在易鋒他們動手之前退到了路邊。

“走吧！”

易鋒看也不看那丫環，直接對李大海說道。

“駕~~”

馬車繼續行駛，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為止。

“大爺，這人怎麼不上當啊？”向來對自己容貌有信心的丫環擦了擦臉上的淚，雖然不是真哭，但也抹了辣椒水讓自己的樣子淒慘點。

“算了，我們盯下一個吧！”

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捏了捏丫環的臀部，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躲回草叢中，等待下一個冤大頭的出現。

“少爺，剛才那丫環出現的太詭異。”哪家的千金小姐出馬不是大隊人馬跟著，會在大路邊上摔傷，騙誰呢？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不可能，只有好些見色起義的人才會上當。

“哈哈，估計是做無本買賣的人。”專門搶動過路的有錢人，這種人一般搶了錢不傷人命，畢竟搶了錢他們藏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但要傷了人命對方家裡上下打點一翻，這就是要死磕的節奏啊！

而且他們丟了錢財，因中間的過程有些羞恥難以開口，所以這件事估計會被對方埋在肚子裡一輩子不說出來，他們就更加安全了。

可一旦傷了人命，情況就完全不同了，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殺人的。

衛樂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讓易鋒把他們消滅掉。再說就算有人攔路搶劫，要收拾他們的也是官府中的人，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衛樂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又不是全能王，啥事都要管上一管，就算他有這心也沒這能力啊！

再說了，要是被搶劫的人不見色起義，也不會被人引去人煙稀少的地方，自然也就不會被搶啦！瞧衛樂一行人就知道了，不上當對方也不強求，得新等下一個就是，總有人會對美色沒有抵抗力。而能抵擋美色的聰明人，他們也不會傻到犯蠢的去招惹。

接下來的路程衛樂他們再沒有遇到這種打劫的事，所以很順利一了金佛寺。寺廟建在山上，馬車不能上去。所以李大海就被留下看守馬車，考慮到中午他們可能下不下，衛樂留了幾兩銀子給他，讓他自己去周圍的農家賣點吃的。

“少爺，這金佛寺可是附近有名的寺院，山下有不少人家專門做齋菜，小的隨便找家攤子就能解決午飯，你就別擔心小的了。”

李大海年輕時來過這裡，對這附近的環境也挺瞭解了。

衛樂看了看四周，果然不少擺吃食的攤子。但因為古人信神佛，所以沒有人做葷食，都是做一些方便易帶的乾糧和素齋。

“額~~那好吧，不過銀子你拿著，恐有需要用到的地方。”衛樂還是讓他把銀子收下，這才和易鋒他們輕身上陣，活動了下手腳準備爬山。

“走吧！”易鋒站在衛樂的身上，金佛山不算高，爬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哪怕並不高，爬上去也累得半死，特別這一路的風景不錯，衛樂偶爾還要停下來欣賞一下，就當是歇腳了。這樣一來花的時間更多，足足用了半個時辰，虧得他現在身體養好了，體力也不錯，不然還真不一定爬得上來，比李村附近那座風景好的山要高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