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在想什麼呢？”

衛樂推了他一下，看著自己就出了神。

“在想我剛才應該讓你咬我的。”

易鋒回過神說道，小樂身上不應該有任何痕跡，除了自己在做某事時留下的痕跡外，別的痕跡留在小樂身上都讓他看不過眼。

“又在胡說，就算你伸手我也不會咬的。”衛樂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他都不捨得自己受傷，衛樂又怎麼捨得他受傷呢！哪怕是自己咬的也不行。

“……下次一定要咬。”

易鋒很堅持，小樂嘴上的齒印讓他看了非常不舒服，特別是還有血跡在上面，用自己的唇去蹭了蹭。

“疼，你又說傻話，你是想我下次再扭一次嗎？”

衛樂哭笑不得，鋒哥難得的孩子氣。

“不，沒有下一次。”易鋒反應過來立即說道，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今天明明伸出了手卻沒能拉住小樂，這讓他十分懊惱，他應該反應再快點。

“笨蛋鋒哥，這和你沒有關係啊！”看出他眼中的自責，衛樂伸手把人攬住不放，親了親他的眉眼和嘴唇。

“那種情況下你也不沒料到向大哥會拉我不是嗎？”

“反正我下次一定會拉住你，我說到做到。”

易鋒很執著，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足夠了，他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好好好，下一次我會朝你伸出手，所以你一定要拉住哦！”

衛樂沒跟他在這件事上較勁，不管怎麼說易鋒都是太過在乎自己才會這樣。

“嗯。”

易鋒又笑了，讓衛樂看入了迷。

晚飯時，向天哥接受了除衛樂之外所有人的指責。

“對不起。”向天哥的頭都快埋進碗裡了。

“大家別這樣，向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向大哥，大勇哥怎麼樣了？我現在腳不方便，也不好去看他。”

衛樂朝大家搖了搖頭，轉移話題。當然他這也不是說謊，他是真的不方便，來飯廳還是易鋒抱著來的。

“他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只是還要吃上幾天的藥才會好，這幾天就要麻煩大雪和小雪了，替大勇準備一些清淡點的食物。”

向天哥果然被轉移，忘記了剛才的事。

眾人歎氣，知家少爺轉移話題的本事越來越高明了。

瑞麒看了記在心中，原來轉移話題也是有技巧的。像衛先生這樣，不瞭解他的根本覺察不出他是在轉移話題，就連向天哥也因為問的是程勇而沒察覺出來。

“不麻煩，程爺要早點好，下次奴婢搬重東西時才有人幫忙啊！”大雪笑道，有一次程勇看到她和雪搬一筐菜，見兩人搬得吃力直接幫她們搬到廚房，幫完連謝都來不及說人就離開了。

可以說程勇在衛家的人緣還好，主要是為人熱心，話雖不多卻很善良。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們說一聲，我也可以幫忙的。”

向天哥拍拍胸口說道，程勇沒辦法幫忙，他也是一樣的。

“好，到時就麻煩向爺了。”

大小雪笑道，雖然有些怪他魯莽害少爺受傷，但這事也確實不能全怪他，現在受了教訓就放他一馬吧！

“不麻煩，不麻煩。”

向天哥搖頭。

怎麼會麻煩呢，和他闖的禍比起來，不過是幫著搬點重西，絕對算不上麻煩。

這幾天他們都住在衛宅，向天哥一起到有很多事麻煩到衛家人，他才覺得不好意思呢！

“行了，你們也不嫌肉麻，吃飯吧！”衛樂敲了敲碗邊，提醒他們菜快涼了。

幸好端午前接了外公來住，節前把人送回了金佛寺，不然肯定會擔心的。

“也許外公知道了也說不定。”

易鋒突然說道。

“什麼？”躺在床上看書的衛樂抬頭，吃飯完他們就回來了，回來時就哪易鋒提了外公的事，結果他現在卻這樣說道。

“還記得外公離開時跟你說過的話嗎？讓你小心，別受傷了。”

易鋒一提衛樂立即想起來了，當時外公的表情還挺嚴肅的，他沒往心裡去。畢竟他好端端的受什麼傷啊，連看龍舟都離人群遠遠的，結果現在就受傷了，還是腳裸。

“我家外公真乃神人也。”這樣也能算到，不是說算命的都無法算到和自己身邊有關的人的事嗎？

“可能是因為事不太大，所以外公才能算到吧！他也不知道哪裡會受傷，於是只提醒了你一句，提醒了你能避開是運氣，不能避開就是命了。”易鋒給衛樂分析，讓他頓時無語。

“……”

所以他才討厭算命的，說話老是含含糊糊，而他外公好點，起碼能讓人明白他究竟說的是什麼。

“對了，山上那個中年婦人，你找時間去看看，上回我去接外公又撞上了。”

衛樂忍不住想撫額，去年撞上的那個瘋女人居然沒走，她就住在金佛鎮上，現在每天都要上山求見一次主持。

蓮池的白蓮已經開了，為了怕有不怕死的人跳進去摘，主持還派人守著，就怕有人把自己送去給烏龜和金魚咬。

“好，我會留意的，要是給外公惹麻煩，我也會處理的。”易鋒答應了，小樂這樣確實不太適合出門，還是留在家裡吧！

“嗯，實在不行我就扔給小三，那個瘋女人既然旁人管不了，就讓她的夫家來管吧！”

都說沒緣了，還一味的強求，他師母都開口，她又哪裡來的臉面開口？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去年的兩朵蓮花都是他摘的，居然給自己下跪求白蓮。

“好。”

易鋒一口答應。

晚上大家都喝了一點雄黃酒，衛樂很快磕睡就上來了，打了個呵欠被易鋒塞進被子裡，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端午過後天熱得很快，衛樂他們一行人又搬到山莊去住了。程勇的病也好了，只有衛樂還不太能走路，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個哪怕是沒有一百天也要一個月才能恢復正常走路。

外面樹上不斷的蟬鳴聲，夏天最擾人的就是這些知了了。

衛樂在書房裡練字靜心，不然聽到這些蟬鳴聲他非煩死不可。

“咚咚。”

敲門聲。

“小三？”

這個時間怎麼來了？外面太陽這麼大，不在房中歇息出來做什麼？

今天易鋒被他打發去看外公不在家，又被知了聲吵得睡不著，就乾脆來書房練字。

“先生，瑞麒接到父皇的信，他讓瑞麒立刻回京。”

瑞麒的手中還拿著一封信呢！

“好，我知道了。幫我跟你父親問聲好，告訴他明年我會上京，讓他把欠我的銀子都準備好。”

衛樂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瑞麒原來已在他家住上一年了嗎？

“是，瑞麒一定會把先生的話給父親帶到。”瑞麒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皇帝和皇后都是好看的人，做為他們的兒子自然也不差。

不怪瑞麒曾說自己在京中是許多少女的夢中情人，果然有這個資本。

不過她們現在要失望了，因為瑞麒現在和他的王妃感情很好，雖一年沒見，卻像是在熱戀，以後什麼寵妾啊，側妃啊都會被他拋到腦後了。

“這個你帶走吧！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衛樂坐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瑞麒雙手接過。

“多謝先生。”

瑞麒沒想到衛先生居然還有禮物送給自己。

“哈，滾滾滾，別吵到我練字。”

完了衛樂揮手，瑞麒就這樣滾了。來時初了幾套衣服什麼也沒還，走時卻坐著馬車，光是行李禮物就裝了兩車。

在路上他打開衛樂送他的盒子，居然是串紫檀木的佛珠。

“這是我請外公特意開光的佛珠，保佑你這一生平平安安，身體健康，家庭幸福。這是先生唯一能祝福你的，別嫌寒酸啊！要是嫌棄就給我還回來，我還不想給呢！”

盒子裡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就寫著這幾句話。

看完瑞麒笑了，把佛珠戴在左手上。

外公可是高僧啊，他開光的佛珠哪能嫌棄呢！更別說寒酸了，這是最好的禮物。

雖然只有一年，瑞麒已經對衛家產生了感情，也許有一天這份感情會變淡，但是他永遠都記得在衛家的日子，可能是他這一生中最美好最平淡的回憶。

送走了瑞麒三人，易鋒又不在家，衛樂覺得自己這山莊建得有點大了。

天天無所事事的在山莊裡賞花逗蝶，順便教教學生。特別李梓幾個，棋畫琴進步很明顯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學生比下去了，不過傷感一刻鐘不到他就丟開不管了。

就在他覺得無聊到極點的時候，山莊外面突然來了兩家人，他們是縣城裡的大戶人家，因為城裡很熱，想到鄉下避署。可是吧自家莊子他們都待煩了，於是讓人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去處，結果就打聽到了衛家的避暑山莊。

“唉哎，這建好了一年多，終於要開張了。”

衛樂讓金管家去安排，那些建好的院子隨便他們挑，左右有邊都有，大的小的隨便選。

兩家人看過後都很滿意，當然最滿意的是每一個院子裡都有單獨的廚房。兩家人一家挑了三個相連的院子。

他們兩家人口比較多，一個院子住不下。

衛樂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是按照三個院子來付租金的，大的二十兩一個月，小的十五兩。兩大一小也就是說一個月五十五兩銀子，兩家都付了兩個月的租金。

一下子就有二百二十兩銀子到手，衛樂笑得見牙不見眼。

別怪他要得貴，要便宜了人家指不定還不樂意呢！再說他這環境也很好啊，住在這裡連冰都不用放，多舒服啊！

當然除了租金別的開銷就要他們自己負責了，如果山莊負責也行，但是每天的蔬菜肉就不能由他們自己挑了，這一點兩家人都不願意，所以由他們自己安排山莊不管。

付了租金的第二天就有人搬進來，看來是真的被熱得受不了，有了這麼一個好去處立即就搬了。一進入山莊，這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都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娘，好涼爽啊！”

一個小姑娘拉了拉她娘的手說道。

“是啊，我們的月月喜歡這裡嗎？我們可是要在這裡待上兩個月的哦！”

小姑娘的娘刮了刮女兒和鼻子，覺得這一次家中的管家總算為自家人找了個好地方。對嘛，避暑就是要來這些山青水秀之地，以前雖也是鄉下的莊子，結果周圍除了一些小矮樹，高大一點的樹木都沒有，整個莊子連個躲陽的地方都沒有，天天被太陽烤著不熱才怪。

“喜歡，不能一直待嗎？”

小姑娘這是不打算走了。

“……”女兒啊，娘要怎麼回答你，這不是咱家，是租來的院子呢？

衛樂帶著一群熊孩子進行課外教學，剩下的孩子年紀小，該學的也學了，除了鞏固之外，衛樂就打算教他們一些別的，不要老是被困在學堂裡，出來看看總能學到有用的東西。

“先生，這些知了為什麼一直叫呢？”

一群學生在衛樂的帶領下今天學習的對象是蟬。

“知了叫是為了求偶，吸引異性。就像你們長大了也要娶妻生子一樣，它們也需要啊！”

衛樂接過一個孩子手中的知了，跟他們講了知了的故事。

“它們好可憐，居然最多也就兩個月左右的生命。”

一個學生看著手中的蟬說道，把它放回了樹上。

“這是自然規律，就像我們人一樣，壽命都有固定的，人最多只能活到一百二十歲左右，蟬也一樣。”

衛樂也把手中的知了放回了樹上，同時還跟他們講了蟬脫可以入藥的事。並且還跟在大家說起了哪裡的蟬脫最多，要是他們無事的時候可以撿回來攢，說不定可以去藥店換點銅板買糖吃。

“好啊~~”

大家拍手，決定回去就找，反正村子周圍樹不少，大家一起找總能找到一斤，到時所有人都能吃到糖了。

一個人的力量小，所有的孩子加起來呢？

衛樂輕笑，還跟他們說了要是真撿到了一斤他就讓人去藥店幫他們賣，這樣對方也不會因為看在他們是小孩子的份上而宰人。

“謝謝先生。”

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娘，那個先生好厲害，講的故事好有趣。”小姑娘一家人正好和衛樂他們撞上了，也聽到了他剛才和孩子們的對話。

小姑娘的聲音引起了衛樂他們的注意，紛紛朝這邊看來。

因為有女眷，衛樂沒有過來，只是遠遠的帶著孩子們朝他們笑了笑，很快就帶著大家離開了。

“夫君，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這樣的飽學之士，不知道能不能請他來做我們孩子的先生。”小姑娘的娘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袖子，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不可能啦，這位先生我早就讓人打聽過了，他只教這個村子裡的小孩，別村的人都不教。還有他是這個山莊的主人，你認為他會為了一點束脩當教席嗎？”

她家夫君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來人家的山莊避暑，怎麼可能連對方的身份也不打聽清楚，何況對方在附近還是個名人，在他們縣城也有一定的名聲，請這樣的人當教席，反正他是開不了口，也怕被自家父親罵。

“真的不行嗎？”

小姑娘的娘好生遺憾，如果是這樣的先生，自家的小子肯定不會再說什麼先生講的內容他聽不懂的話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還是老實一點吧！別惹父親生氣，回頭我跟父親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這兩個月裡安排我們家的孩子去蹭蹭課，希望不會被拒絕。”

雖然外面一直沒有流傳，但是他們這個層次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縣城裡好幾個秀才跟衛先生求了書回家教自己的孩子，聽說進步很大。現在暗地裡都傳衛秀才教人有一套，可惜那套書籍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去求的，於是就打上了那幾家秀才的主意。

現在縣城裡好幾家人打破了頭，暗地裡較勁，順便逼逼那幾個秀才把書交出來。他們家也是其中之一，但是現在既然來了，當然要近水樓臺一番不是嗎？

只是這要怎麼做，他得和父親好好商量一下。不過很可惜，他要失望了。

衛樂還不知道他被人打起了主意，正帶著學生在小溪裡抓魚。

這深山溪水養的魚不大，但是味道確是很美味，用來熬湯再好不過的了。

“這邊，你們用泥攔起來，那也是一樣，不要讓魚跑出這個小水塘。”

衛樂指揮著學生把兩邊攔起來，這樣魚就被他們關在裡面，想怎麼抓就怎麼抓了，它們跑不掉。

“先生，我把桶拿來了。”

一個學生跑回山莊拿桶。

“好，大家還等什麼？”桶都拿來了。

一聲令下，所有人下水捉魚。

衛樂也下去了，可惜他捉魚的技術還不如幾個孩子。雖然他抓魚的本事不差，但是孩子們更靈活，而且這種不足三指寬的小魚他們經常捉，衛樂在這方面反而差了一點。

不過沒事，哪怕他抓不到學生們也不會笑話他的。

等這個水塘的魚抓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一指大小的小魚，眾人便換了一處地方繼續抓。結果當天中午所有孩子留下來吃飯，一碗雪白的魚湯和被炸得酥脆的小魚讓他們露出了太陽一般的笑容。

“再來一碗。”孩子們紛紛把空碗遞到大小雪面前。

“好好好，還有很多呢！大家不要著急，小心魚刺啊！”

大小雪為孩子們和衛樂盛上魚湯，看著坐著一群孩子中間的孩子王，兩女忍不住偷笑。

“笑什麼？這代表了少爺我受歡迎。”衛樂一口氣喝了三碗，把空碗又遞了過去。

“少爺，再喝你又該吃不下飯了。”

大雪拒絕再為他盛湯。

“好吧！我吃飯。”衛樂聳了聳肩無所謂，然後招呼孩子們吃飯。

因為孩子太多，桌子也不好坐，就乾脆每個人都端著一個大碗，盛好飯後看到自己喜歡吃的菜就讓大小雪打。

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青菜，因為他們知道有肉的菜很貴，在先生家吃飯不能給他增加負擔。

衛樂使了個眼神，大小雪就在打菜的時候給他們每個人舀了一大勺子的肉，這些肉全是瘦肉。本來想加點肥肉的，可是少爺說這些孩子家中長年不怎麼見葷腥，要是一次吃太多的葷肉怕他們肚子不舒服，所有就用素油炒了瘦肉。

對孩子們來說不管是肥肉和瘦肉，它們都是肉都很好吃，甚至每個人還有一個雞腿腿。

“謝謝先生。”孩子們在吃飯前對衛樂說道，讓他笑彎了眼。

“快吃，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

有點害羞的衛樂吼道，一群孩子笑開了。捧著大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著他們，衛樂悄悄紅了眼，大小雪也是一樣。這些孩子生活在農家，一年吃不了幾次肉，手背上甚至還有冬天因為凍傷而留下的傷疤，雙手雖然乾淨卻又黑又瘦，被雪白的大碗襯托的讓人更不忍看。

哪怕是未來，還有很多山區的孩子吃不上肉，何況是古代。衛樂想幫他們，卻又怕他的幫助只會讓這些孩子們養成依賴，還不如教他們自立。不過他也有打算，等他再籌一點銀子，就把村子到縣城的這條路好好修一修，這樣來返於縣城和村子之間方便不說，時間也會縮短。不是說想要富，先修路嗎？

村子裡的村民們種的菜都很不錯，要是送到縣城去賣，都能換得一個好價錢，不說家裡怎麼富裕，起碼也要讓他們一個月吃上兩頓肉啊，還是那種不用再數著片切的肉。

“慢慢吃，別著急啊！”大小雪看他們的碗中誰沒有菜了就添上一勺子上，農村娃飯量比較大，飯也是蒸得足足的沒了就盛。

衛樂陪著他們坐在課室裡吃，就是為了讓他們不拘謹。看先生都這樣吃了，大家有什麼好害羞的。

只是一邊吃一邊悄悄擦淚，看著孩子們的笑臉他覺得偶爾其實也要以開點小灶給他們，不說別的，像今天這樣留孩子們下來吃頓飯應該是沒問題的。

以前也有天熱的時候送糖水，天冷的時候送姜湯或是骨頭湯，留下大家吃飯這還是第一次。他還是太自私了吧，怕被李村的人纏上，所以以前對這些學生始終有一定的距離。不過現在不會了，但他也要把握好這個度。

須知這世上過猶不及，要是不掌握好這個度，他才會害了這群孩子。只是要怎麼做，要找個什麼樣合理的理由才不會讓這些人誤會是自己同情他們呢？這個真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