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學渣同盟（17）

　「就說是她幹的。」

　「也不知道圖什麼，真是瘋了。我們排練這麼久，不會因為她這麼一搗亂就功虧於潰吧？」

　「主任，必須讓她給我們一個交代！！」

　「安靜！！」教導主任提高音量，現在他這個教導主任說話都沒用了是吧？

　「不是我幹的。」明殊攤手，「愛信不信。」

　「萌萌和你們無冤無仇，一定是有人陷害萌萌。」葉淼淼立即接話，「主任，這件事必須查清楚，還萌萌清白。萌萌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教導主任看向明殊，明殊歪頭，咬著吸管，一臉的單純無害，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不知道該說她是瘋了還是夠冷靜。

　「主任。」明殊鬆開吸管，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你有沒有覺得房間中有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教導主任下意識的嗅了嗅空氣，然而空氣中只有大量刺鼻的油漆味，哪兒來的什麼血腥味。

　「鹿萌，你別轉移話題。」有學生指著明殊，「一定是你把我們的服裝弄成這個樣子，現在還說這種話轉移話題，這是學校禮堂，哪兒來的血腥味？」

　「就是！」

　「主任，別聽她胡言亂語。」

　明殊噙著微笑，不緊不慢的道：「主任，我勸你還是報警吧，不管是不是我幹的，還是有沒有血腥味，警察來了，自然會有個定論。」

　明殊特意看了一眼金雨琪，看金雨琪那個樣子估計也不知道，甚至是對突然出現這麼多的油漆都存著疑慮。

　主任思慮片刻，「鹿萌同學，這房間裡都是油漆味，你怎麼聞出了血腥味？」

　油漆味太重，他們根本就聞不到其他的味道，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就能分辨出血腥味？

　「我說有就是有。」迷之自信的明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學霸的行為都和正常人不同？想想她是學霸，教導主任最終讓身旁的老師報了警。

　聽到老師報警金雨琪明顯慌了一下，她本以為這件事很容易就解決了，誰知道會鬧到報警。

　還有這些多出來的油漆，以及……

　金雨琪拽著衣擺，努力鎮定下來，但到底是心底虛，無法和其他人一樣鎮定。

　警察來得很快，有人昨天在警局見過明殊，見到她頓時皺眉，表達出來的意思大概就是——怎麼又見到這個滿嘴跑火車的不良學生。

　警察蜀黍和教導主任先瞭解情況，教導主任也覺得這滿房間的油漆有點詭異，就將明殊說有血腥味的事提了。

　警察讓其餘人先撤出來等著，然後讓人進現場檢測。

　學生們站在外面等，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然而什麼都看不到，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討論。

　「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不會真的是有什麼血吧？」

　「那些油漆也是古怪，除了我們服裝上，地上還有好多，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有點不正常。」

　明殊和葉淼淼站在教導主任旁邊，畢竟是當事人，當然要站在風暴中間。

　教導主任眉頭狠狠的皺著，目光緊盯房間，他身為教導主任，當然不希望學校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影響到學校聲譽。

　警察從房間出來，那鐵青的臉色彰顯著肯定沒好事。很快就有另外的人到達現場，警察開始封鎖現場，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這架勢，可不就是出事了？

　警察先將教導主任叫走，主任很快回來，拉長著一張臉將明殊叫過去。

　氣氛陡然間變得壓抑起來，所有人幾乎都不安起來。除了明殊，其他的學生也被分開，各自帶去問話。

　「鹿萌同學，是你先說房間中血腥味的？」警察蜀黍拿著筆錄，「房間中那麼重的油漆味，你是如何分辨出裡面有血腥味的？」

　明殊靠著牆，態度非常不端正，「我瞎猜的。」

　警察蜀黍皺眉，「鹿萌同學，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鹿萌，好好和警官說。」教導主任沉著臉呵斥一聲，這個時候，還嬉皮笑臉的，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明殊摸出兩顆的巧克力，一邊剝一邊道：「我進房間的時候就發現地上有血跡，警察蜀黍很清楚，油漆不會變色，但血跡會。而且……我能聞到很濃的血腥味。」

　警察點頭，血跡確實會變色，和油漆顏色不同，他們也發現有幾處沒被油漆蓋住的血跡。

　但是……

　「聞到？」現場全是油漆的味道，他們見過那麼多現場，都聞不到血腥味，這個小姑娘能聞到？

　明殊咬著巧克力，微微一笑，「天生的。」

　有的人天賦異能，確實有這方面的能力，可能對血腥味比較敏感，但也不排除作案嫌疑。

　警察蜀黍打量對面的女生幾眼，從被叫過來，這個女孩子就表現得很鎮定，或者說不能叫做鎮定，應該稱之為隨意。

　案發現場出現這種人，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完全和這件事無關，所以能這麼輕鬆。第二她是凶手，故意裝出來誤導他們的。

　警察蜀黍咳嗽一聲，道：「案發現場確有大量血跡，混合在油漆中，你是第一個發現的，有一些問題需要同學配合回答一下。」

　明殊笑著應下，「好啊。」

　…

　現場發現大量血跡，經檢測是人血，如此多的血跡，足以讓警察重視。

　現在所有服裝都變成這個樣子，文化節也不可能進行下去，教導主任讓各班老師通知學生，文化節推遲，正常上課。

　而當時在現場的學生，都要接受盤問。

　警察的問題無外乎就是什麼時候到這裡，誰第一個發現，為什麼發生爭執，有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云云……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教導主任讓人保密這件事，可不知道怎麼還是傳了出去，在學生間引起不小的風波，學校壓力很大，要求警察盡快查出真相，平復學生們的不安。

　警察除了在現場發現血跡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證據，像是有人故意將鮮血潑到這裡，然後又用油漆掩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