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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第86章
第86章

 算算時間,小公主就是在大河灣燒磚那次懷上的。

 傅冉臉一紅, 唾他:「您乾脆喊她磚頭得了!」

 聞言, 顏冬青還挺不樂意:「哪家閨女會叫磚頭?這名聽著就傻氣。」

 哪家閨女又會叫大河灣?光聽著就缺根筋!

 傅冉氣悶:「不管,不許您這麼叫她, 以後她懂事了,會跟您鬧的。」

 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顏冬青沉吟片刻, 然後死不要臉道:「她要問,就說是你取的。」

 傅冉:「......」

 大河灣, 多大氣的名啊,萬歲想不通,水流之地必然有肥田, 有水又有田, 即便不是在大魏,萬歲也想給他的小公主一塊封地吶...

 小太子出生那會兒, 萬歲就沒想過封地問題,只想賤名好養活, 至於小公主,是萬歲盼了幾年才盼到的,自然另當別論。

 「三哥, 您要是真叫她大河灣,您就捲鋪蓋去窯廠,自個跟自個過吧!」傅冉不想再跟他說話。

 「自個過去吧!」蛋蛋仰躺在床上扣腳丫子,鸚鵡學舌。

 顏冬青掃他一眼,蛋蛋立馬禁了聲, 翻個身,改趴在床上拍妹妹睡覺。

 「大河灣不行,那小河灣?」顏冬青退了一步。

 大河灣和小河灣有啥區別...

 傅冉不同意,輕聲埋怨:「您就不能想幾個靠譜點的名兒?」

 為了小公主的乳名,傅冉沒少跟她的萬歲置氣,當著蛋蛋的面,不好抹萬歲的臉,等蛋蛋睡著了,掐他擰他捶他,把萬歲打的連連告饒。

 「那叫灣灣總行了吧?」萬歲連連退步,快退到了懸崖邊上。

 傅冉輕哼了聲:「您早這麼說啊。」

 早這麼說不就不挨揍了...

 男人大多帶幾分賤骨頭,萬歲也不例外,就喜歡小皇后對他又掐又擰又捶,跟撓癢癢似的,整得他酥酥麻麻。

 「好了,不生氣了。」萬歲伸長胳膊,把小皇后連帶小公主摟到懷裡,哄道:「明早朕把尿布都洗了。」

 傅冉總算笑了,怪不好意思的問:「打疼您沒有?」

 顏冬青輕落落的反問:「你說呢?」

 傅冉小聲道:「那我給您吹吹?」

 吹哪兒?

 顏冬青眸色暗了暗,抓住傅冉小手,帶著往龍褲裡塞去,明明動作很下流,說出的話卻一本正經:「剛才就打到這兒了,快給朕吹吹。」

 傅冉:「......」

 小皇帝沒吹成,大皇帝倒是被打了出去...

 大冷的天,萬歲懷抱枕頭,蜷縮在蛋蛋的小床上,孤枕難眠。

 連著下了幾天的雪,轉天總算露了太陽,顏冬青站在水池邊上給小公主洗尿布,因為下雪,積了一盆尿布等著洗。

 蛋蛋拖著「老滾車」從他身旁路過,手裡還攥個紅雞蛋。

 「去哪兒?」顏冬青喊他。

 蛋蛋停下來,把豬骨棒做成的「老滾車」拎在手裡,奶聲奶氣道:「蛋蛋去找五月玩。「

 妹妹出生八天,奶奶煮了紅雞蛋,他要拿一個給小五月吃。

 顏冬青咳了一聲,叮囑道:「快點回來,我跟你說個事。」

 蛋蛋長長哦一聲,聽話的快去快回,跑得小臉通紅:「爹,幹啥啊?」

 顏冬青早把大木盆端放到了地上,還貼心的給蛋蛋找個小馬扎,誘哄道:「爹有事,你把妹妹的尿布洗了。」

 蛋蛋不疑有他,聽話的坐小馬紮上搓尿布,兩隻小手在搓板上直撓騰,搓得像模像樣。

 顏冬青站一旁看了會兒,見兒子知道把尿布先攤開,撒鹼面,搓一搓,再攤開撒鹼面,頓時放心了不少,進屋去抱閨女。

 小公主這會兒正趴在娘親身上吃奶,模樣乖乖的,大眼睛眨啊眨,顏冬青只覺眨到了心坎上。

 喂好奶,顏冬青接過小公主,熟練的給小公主拍奶嗝,垂眸打量小公主秀氣的眉眼,忍不住喟嘆:「真好,真好。」

 這段時間,顏冬青最常掛嘴邊的就是「真好」。

 真好啥?傅冉搞不懂。

 她哪知道顏冬青話裡意思,生個閨女像你,就能見到你從小到大的模樣。

 要說顏冬青最遺憾的,還是讓那勞什子表哥佔了先機,要是能重來一次,萬歲一定近水樓台先得月,讓某表哥靠邊站。

 念曹操,曹操到,某表哥真的來了,只不過是來領閨女回家。

 早上蛋蛋哼哧哼哧跑去高礦長家,乍一見到准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在,怪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把雞蛋往小五月手裡一塞,掉頭就跑。

 他跑了,小五月可坐不住了,早飯也不好好吃,扒拉幾口面條,趁她爹娘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

 祁瑞安找過來的時候,兩個娃正蹲在大木盆前搓尿布,一張搓板,四隻小手直撓騰。

 「蛋蛋哥哥,鹼面鹼面,撒鹼面!」小五月搓的認真,撅著小屁股對門口,還沒看見她爹進來。

 蛋蛋先瞧見了,懂事的先喊人:「大伯。」

 話音落下,又蹬蹬跑去搬馬扎給祁瑞安坐,狗腿的不得了。

 祁瑞安嘴角含笑,摸摸蛋蛋腦袋,對小五月道:「你娘讓你回家把面條吃了。」

 小五月搖搖頭,兩隻小手仍在搓板上直撓騰,奶聲奶氣道:「不要,五月要幫蛋蛋哥哥洗尿布。」

 祁瑞安無奈嘆嘆氣,蹲下來商量:「吃過飯再來?」

 小五月哼哼唧唧,避開祁瑞安遞來的手:「不要不要。」

 比起娘,小五月跟爹不親,父女倆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每回見面還沒熟絡兩天,祁瑞安又得走了,整得小五月就跟沒爹的娃似的,要不是高雪梅哄她跟爹親親,她都不給祁瑞安抱。

 「五月,聽話。」蛋蛋挺著小胸脯,老氣橫秋的說她:「回家把面條吃了。」

 小五月甩甩手上的水,拍拍肚皮,小臉透著為難:「可是五月都吃飽了。」

 說著,又央求祁瑞安:「爹你偷偷幫五月吃了吧,別讓娘瞧見。」

 祁瑞安:「......」

 聽見外邊聲響,顏冬青抱小公主出來看,見是祁瑞安,有些頭疼。

 雖然傅冉從沒提過她的手帕交高雪梅到底嫁哪兒,但看到小五月之後,顏冬青就知道是誰的種了,小五月長得太像祁瑞安了。

 來者是客,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顏冬青招呼他:「坐,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消息。」

 人民日報給部分地、富、反、右、壞恢復聲譽,其中就有祁瑞安。

 大革.命浪潮席捲全國那會兒,祁瑞安被打成大漢奸,眼下上頭登報給他平反,稱頌他是人民英雄。

 最快活的要數高礦長一家,說話都底氣了不少,也不再避諱提祁瑞安的名,要是逢人問起,高礦長一准中氣十足道:「可不是,祁瑞安,我女婿!」

 眼下因為兩個奶娃,顏冬青跟祁瑞安閒聊了幾句,傅冉也出來了,瞧見祁瑞安,不免高興,洗了搪瓷缸泡茶,招呼道:「表...小安哥快喝茶。」

 叫得還挺熱絡。

 顏冬青忍不住瞧了傅冉一眼。

 傅冉當沒看見,笑眯眯道:「有空跟大梅過來坐。」

 祁瑞安笑應好,轉眼看他閨女搓尿布的吃力樣兒,不免就有些頭疼,半真半假道:「五月,以後就留你在蛋蛋家住好不好?」

 小五月想也不想就點頭:「五月要給蛋蛋哥哥當媳婦兒!」

 瞧這直白勁兒...

 蛋蛋坐小馬紮上羞紅了臉。

 說是這樣說,祁瑞安跟高雪梅又哪能讓小五月一直留在姥姥家,等過完年,兩人商量著要把小五月帶走。

 恢復聲譽之後,祁瑞安在首都安定下來,在公安局刑偵科,跟張志剛一樣,專門干收集情報的工作。

 祁瑞安剛跟小五月說要帶她去首都,小五月就不願意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五月要在姥姥家!」

 高雪梅也哄她:「五月不是說想娘了嗎?去了首都,天天都能跟娘在一塊兒。」

 小五月低下頭,為難的扣手指,可是她也想跟蛋蛋哥哥在一塊兒。

 兩人快磨破嘴皮子,也沒能勸服小丫頭,死活不願走,差不點沒把她舅媽鼻子氣歪。

 以前有高雪梅這個大拖油瓶在,現在又來個小拖油瓶死歪爛纏,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大年初三晚上,等小五月睡著了,祁瑞安乾脆把她抱上火車,要不以她的犟脾氣,醒著一準得哭鬧。

 年初四大早,蛋蛋和往常一樣,來不及吃飯,嘴裡叼著饅頭去找小五月。

 哪知道撲了個空,滿臉失落的回來,饅頭也吃不下了,到家也不吭聲,自個蹲在後院牆角,對著盆喇叭花直抹淚。

 可憐的小模樣,可把老兩口給心疼壞了。

 「咱不哭了,以後爺爺帶你去首都!」

 「奶奶也帶你去!」

 蛋蛋誰也不想理,挪開小身子,繼續抹淚,廖娟要抱他,也被推開了。

 到晌午,傅冉來喊他吃飯,他也不吃,手裡拿根棍頭撥弄蚯蚓,臉上淚痕還未乾。

 傅冉嘆嘆氣,蹲下來,軟聲道:「五月哪能一直住姥姥家啊,她爹娘會想她的,你說是不是?」

 蛋蛋癟癟嘴,帶著哭腔道:「可是蛋蛋也想她。」

 「乖乖,不哭不哭了。」傅冉抱他,撫撫他腦門上汗濕的頭髮:「先吃飯好不好?」

 蛋蛋犯了犟脾氣,直搖頭:「不吃不吃!」

 沉甸甸的肉墩壓在懷裡,再一亂動,傅冉沒抱住,差不點摔跤。

 「讓他餓著!」顏冬青出來了,直接把人提溜到牆角,沉臉斥道:「長能耐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想學別人處對象!」

 說完,又沖傅冉道:「不許給他吃,讓他餓著,餓他個幾天!」

 印象裡顏冬青很少發火,板起臉來傅冉也有些害怕,人都被顏冬青推進屋了,心還懸在外頭,總是不放心的趴窗戶上偷看。

 顏冬青倒是淡定,抱著他的小公主在傅冉面前瞎晃蕩。

 傅冉推開他:「您別擋我啊,煩人。」

 顏冬青也朝窗戶外看了眼,篤定道:「放心,餓不死。」

 說完,低哼了聲:「毛還沒長齊全就惦記著娶媳婦,小混蛋。」

 傅冉乜他:「那您呢?老混蛋?您還不是打小就惦記著臣妾。」

 萬歲臉上掛不住,先是惡狠狠瞪了小皇后一眼,然後把懷裡的小公主塞給她,氣沖沖拉開門出去。

 「您去幹什麼?」

 「哄你兒子!」

 傅冉笑了,幾乎是立刻就拍起馬屁來:「三哥,您這是個好爹。」

 回應她的是顏冬青臭屁的哼聲。

 也不知道顏冬青怎麼哄的,沒多大的功夫,蛋蛋就進屋了,跟廖娟說他要吃飯。

 鐵皮爐上的鋼精鍋裡還煨著剩飯,廖娟忙給端出來,心疼道:「乖乖,餓壞了吧?」

 蛋蛋委屈點頭,老虎嘴長大,嗷嗚一大口。

 大米飯蒸臘肉,拌上醃蘿蔔乾,蛋蛋吃了一大碗,還喝掉大半碗疙瘩湯。

 傅冉有些好奇:「三哥,您怎麼說的?」

 怎麼就願意吃了?

 顏冬青抬抬下巴道:「簡單,朕告訴他要去首都,不吃飯不帶他去。」

 「您要去首都?」傅冉一時沒轉過彎。

 果然生娃損害女同志記性,顏冬青無奈提醒她:「朕填報了首都的大學。」

 陽曆十二月初考的試,眼下已經是陽曆一月份,分數也該下來了。

 年初六這天一大早,礦區參加高考的工友奔相走告,說分數下來了,就貼在市委樓下的宣傳牆上,全南州城所有考生的分數都在上邊,白紙黑字,從南到北一拉溜全是名單。

 宣傳牆周圍烏泱烏泱擠得全是人,顏冬青先沒去看,打算隔兩天人少了再過去。

 結果去看過分數的礦區工友倒給他帶回了消息。

 「376分吶!大兄弟,你考咱們南州城第一!」

 要是名字排在後頭,人名太多,礦區工友都不一定能注意到,現在可好,顏冬青三個字就在第一位,想看不見都難!

 政治、語文、數學、理化,總分四百,超過三百已經算高分,顏冬青竟考到三百七十多分!

 數學、理化,顏冬青都考了滿分,語文九十五分,政治在最後一場考,考得也最差,八十一分。

 轉天省內報紙刊印出來,跟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佔據同一版面的,赫然是顏冬青考全國狀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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