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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幹掉了男主[穿書]》第190章
第190章

  少雙抬步踏入陰影中,容丹桐眉頭一擰,雷霆領域猛地像那一處壓去,於此同時,白骨鞭如電閃銀蛇,席捲而去。

  “轟——”

  牆壁轟然倒塌,月光透過塵土,將這一處照亮,那一處空無一人。

  不管是雷霆領域的壓制,還是白骨鞭掃蕩都沒有攔住少雙。

  “好小子,長本事了啊。”容丹桐修身養性這麼多年,脾氣越來越好,這段時間卻把自身修養扔的一絲不剩。此時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長本事了就敢跑了,不就咬了我幾口,撕了一件衣服,蹭破了點皮嗎?”

  “難不成我真沒把你怎麼著?”聲音越來越低,容丹桐最後頹然,“最多親回幾口……”

  他大概明白少雙為什麼逃,更加清楚自己在少雙心中是什麼地位。他和少雙相伴十來年歲月,對少雙的脾性在瞭解不過,那小子其實,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怕他……

  嬰兒的啼哭,家犬的嗚咽自旁邊的院落處傳出,隱約夾雜著夫人哄孩子的柔軟聲音。

  這般動靜驚醒了容丹桐,他環顧一圈,無奈的發現自己毀了一面牆壁,大概還驚擾了此處人家。但是猶豫魔物的原因,他們嚇得不敢出門,只能手忙腳亂的將孩子哄住,不讓他在繼續啼哭。

  容丹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聲音傳入屋內:“妖魔已經被除去,夫人請安心。”

  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子,抬手擲於門口,這才轉身離去。

  荒屍身軀太過龐大,儘管沒有造成太大傷亡,但是沿途所過之地的房屋盡皆毀去。

  容丹桐在廢物中行走,一邊將藏匿的天魔揪出,一邊幫些小忙。或是清理一條道路,或是將被石壁壓住的鎮民救出,見到傷的過重的凡人,容丹桐便喂了一顆丹藥療傷。

  他現在的模樣實在狼狽,但是夜色昏黑,又遭遇妖魔,鎮民哪有時間注意容丹桐身上多少曖昧不清的痕跡,都一股腦的感謝容丹桐幫忙。

  有一處街道毀損嚴重,根本無法站人,住在那一條街道的鎮民便尋了一個空曠處,相互慰籍。

  容丹桐停在屋脊上看了一眼,便打算離開。才轉過身便聽到有人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腳步一頓,容丹桐轉頭,月色銀波的湖中,水花飛濺,有人在胡亂滑動四肢。這種天色,沒有絕佳的水性,誰敢下水?更別說經歷一番大難,人人疲憊不堪,誰還有力氣下水救個人?

  只見湖中水浪越來越小,眼看落水之人沒力氣撲通,整個人沉入水中時,容丹桐拎小雞一般將人從水中拎了出來。

  四下一片譁然。

  容丹桐提著人落地,隨後伸手在落水之人的胸腹間一按,那人便猛地咳嗽起來,將吞入腹中的水全部吐出。

  容丹桐這時才看到落水之人的模樣,這是一個少年,十三四的模樣。一身華貴衣裳,脖領帶著一金項圈,綴著一塊金牌子,牌子上是平安康樂四字,看著便是一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然而,容丹桐手指劃過金牌時,眸光顫了顫,這塊牌子是上品防禦法器,便是元嬰期全力一擊也能將人護住。然而,這法器不錯是不錯,面對落水或者磕破皮這些東西,卻無能為力。

  鬆開金牌,容丹桐察覺到熟悉至極的氣息,抬頭望去,人群分開,玄衣古劍的男子緩步而來。衣擺拂過纖長的雜草,玄色長衫上,金銀兩色的星月花紋隱約若見。

  容渡月……容丹桐在心中低低歎息一聲。

  隨後想到,容渡月在青萍鎮並不奇怪,當初他在青萍鎮發現了原身的轉世,便告知了容渡月。他的親弟弟在這裏,容渡月自然隨時會來青萍鎮看看。

  那麼,這孩子……容丹桐將目光移到手上提著的少年身上,仔細感受,他們之間果然有種玄幻的聯繫。

  當初容丹桐初見原身時,那種感受太過明顯和激烈,十來年過去,這種聯繫緩緩消散,容丹桐若不仔細感應,根本無法發現。

  “哥。”容丹桐唇角上揚,輕輕喚道。

  容渡月似乎沒想過會在這裏見到容丹桐,稍頓之後,點了點頭,隨後眸子在容丹桐,以及容丹桐懷裏的少年身上掃過,本來平淡的臉色一下子全黑,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你這是什麼樣子?”容渡月音線低沉,眼中劃過一抹明亮的紫色。

  容丹桐一愣,多年後相見,他又見到了容渡月的黑臉,一時間有點兒哭笑不得。

  容渡月的聲音似乎驚動了容丹桐懷裏的少年,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

  才咳了幾句,容渡月便無比輕柔的將人抱起,這少年身上還在淌水,將容渡月乾淨的衣袍沾濕。容渡月也不嫌棄,抬手用柔軟的衣袖擦淨少年的臉後,抱著他離開。

  容丹桐尚站在原地,容渡月壓抑怒火的聲音便傳來:“還不跟上來。”

  自當年的那件事之後,容丹桐對容渡月再無畏懼,容渡月也再也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如今這個樣子……倒像是氣狠了。

  隨著容渡月踏進一院落,立刻有侍女上前迎接,容丹桐吩咐她送熱水後,便一腳踢開了房門踏了進去。

  屋內寬廣而舒適,點了一排昏黃油燈,將幾人籠上一層燭光。這般動靜下,那個少年顯然醒了,虛弱的睜開半隻眼睛,一看到容渡月整個人唬了一跳,立刻活蹦亂跳要下來。

  “你怎麼回來?放我下來,鬆手啊!”

  容渡月一隻手把他摁回去,用儘量輕柔的語氣回答:“你剛剛溺水,現在身子有點兒虛,就不要鬧了。”

  “你鬆手我就不動了。”

  “秦軒!”

  容渡月蹙眉,秦軒鬧得更歡了,偏偏容渡月除了口頭說幾句外,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噗。”容丹桐不由看樂了,唔,容渡月也有今天,他表示挺愉快。

  容丹桐的聲音驚住了兩人,秦軒立刻順著聲音的方向瞪過去,一瞧見容丹桐,眼神中的蠻橫變成了小鹿般濕漉漉的溫軟無害。

  秦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低喚道:“恩公,你怎麼在這裏。”

  迷迷糊糊中,他看清了容丹桐的臉,此時一眼認出,眼珠子在容丹桐身上轉了一圈,瞧見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衝著房門外喊:“阿紫,阿青,你們幾個去哪里偷懶了,還不快過來,本公子的恩公在這裏,還不好好招待招待。”

  “不用了。”

  秦軒惡狠狠的喊完之後,轉頭看到容丹桐時,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容渡月,非常殷切的說:“這怎麼可以,你可是我恩公。”

  容丹桐一直招孩子喜歡,這一點用在原身轉世身上,同樣管用。

  容渡月被推開後,臉上神色極為無奈。

  終於將秦軒安撫後,容渡月一把拉起容丹桐的手,轉身就推開了隔壁門。容丹桐跟了進去,還未說什麼,容渡月便撚起屏風上搭著的外套,披在容丹桐身上。

  “究竟是誰做的?”容渡月的眸子落在容丹桐身上,神色黑沉。

  容丹桐一愣,伸手將快要從肩膀上滑落的外套扯住。經過容渡月這麼一問,他這才仔細打量自己的模樣,真是……一言難盡的狼狽。

  手心和胸膛被劃傷,如今生了一層血痂,憑容丹桐的身體狀態,估計明天就能好個乾淨。這些傷,估計容渡月也不放在眼裏,真正令容渡月變了臉色的,是容丹桐唇上的齒印,從脖領到胸膛上的紅痕。

  容丹桐的衣袍被少雙撕的不成樣子,還扯掉了一隻袖子,如今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裸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當時事出突然,容丹桐也沒想過換衣服什麼的,直接推開少雙就去對付荒屍,後來又到處幫忙。

  如今這副樣子落在容渡月眼中,容丹桐便覺得有些尷尬了。

  臉上不受控制的燒紅,容丹桐側過頭,低聲道:“沒什麼。”

  “你堂堂元嬰修士,還會被人暗算,弄成這副德行?”容丹桐那三個字含含糊糊,容渡月眸子更加銳利。

  “真沒什麼。”被容渡月這麼一逼問,容丹桐轉過身子,眉梢一挑,用一種非常無所謂的回答,“情難自禁,一時激烈把衣服撕壞了,事情還沒幹完,遇上了逃出風煙嶺的荒屍,來不及換衣服,我就去對付荒屍了。”

  容渡月:“……”

  容丹桐輕咳一聲,以手抵唇:“事情就這樣,你要多個弟媳了,開心嗎?”

  容渡月表示並不開心,甩開房門就要離開,才踏出一步,他又縮回了大腿,把門一合。

  一雙眸子冷冷盯著容丹桐:“是金瑤衣?”

  “不是。”容丹桐垂眸,“是少雙。”

  容渡月停頓了許久,看容丹桐的眼神一言難盡,剛剛高漲的怒火隨著容丹桐這幾句話通通熄了,他輕聲道:“我記得,少雙年歲不大。”

  “弱冠之年。”容丹桐說了這幾句話後,一下子放開了,反正這裏只有容渡月,而容渡月絕對不是嘴碎的人。

  他放下了手,笑盈盈的對容渡月說,“我看上他了,老牛吃嫩草,打算把他娶回家,哥你以後遇上他,不要繃著一張臉了,要是嚇壞他了就不好了。”

  “……”

  不說別的,容渡月跟少雙打過幾天交道,那小子小時候就不怕他,更別說現在了。

  容渡月憋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順,只能吐出兩個字:“……胡鬧。”

  “我好不容易才看上這麼一個,哥,你肯定會支持我對不對?”容丹桐今晚才罵過少雙胡鬧,對這兩個字完全免疫,真誠的望著容渡月。

  容渡月最後揉了揉眉心,沉聲道:“要是有時間,帶他來見我,我這段時日都會待在這裏。”

  “好。”容丹桐眉眼彎彎,笑意飛揚。

  容渡月還要再說什麼,另一邊傳來瓷碗破碎的聲音。憑兩人敏銳的五識,可以聽到僕從細細勸解的聲音,以及秦軒的呵斥:“我身體好的了,不吃藥就是不吃,給我滾開。”

  兩個弟弟一個都沒搞定,容渡月抿了抿唇,推門出去。

  後院中種了幾顆老樹,餘下空地則是大片大片的花壇。如今正是花期,月色朦朧下,花瓣嬌嫩,宛如月下美人。

  容丹桐換好了衣服後,站在院中,回首看去,秦軒正在鬧脾氣,容渡月端著藥碗在訓斥他。

  以前容渡月時不時關原身小黑屋子,要是原身敢鬧就罰他抄典籍,修煉。

  如今看來,容渡月看來改變了很多,或者說,壓了壓自己的脾氣。以最好的一面,重新面對失而復得的弟弟。

  只不過,現在不太成功。

  “喂,我先走了。”容丹桐向裏面喊了一聲。

  容渡月衝著他頜首。

  秦軒則衝著容丹桐招手:“恩公,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

  “下次再說。”容丹桐一笑,化為一道遁光離開。

  ——

  從青萍鎮到風煙嶺之間,有一段路極為奇特。周邊草木茂盛,蟲鳴陣陣,那一條路卻似乎被死神格外眷顧,雜草樹木枯萎死去,裸露焦黑的泥土,偶爾能夠看到蟲蛇鼠蟻的屍首。

  這是少雙留下的痕跡。

  他控制不住身體中的邪氣,導致他所過之地,皆被影響。

  容丹桐順著這條路走到了盡頭,前方是毒煙籠罩風煙嶺,來來回回數遍,最後沒幾天還是要回到這個地方。容丹桐不在遲疑,一個人踏入其中。

  上一次來風煙嶺,容丹桐需要跟隨隊伍前進,不然辯不清方向。

  如今對地形卻很是熟悉,畢竟他將這裏踏了個遍。

  遁光劃過空中,吹散毒煙。容丹桐沒有走多久,便察覺到了天魔的氣息,天魔盤旋在玄黑樹木上,猩紅的眸子貪婪的盯著容丹桐。

  容丹桐出風煙嶺時,遇到過無數魔物,那些魔物被少雙控制,並不會襲擊容丹桐。

  所以,容丹桐即使發現了天魔,也並不在意,按照原先的速度,繼續飛行。

  容丹桐經過樹林時,天魔猛地暴起,狂撲而來,把容丹桐當成了甜美地獵物。在利爪接近自身時,拇指大小的閃電精確無比的落在天魔眉心。十來隻天魔短暫急促的叫了一聲,化為灰燼。

  收起長鞭,容丹桐繼續前行,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少雙……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嗎?

  飛出了樹林後,引入眼簾的是一場混亂的交戰。數位真君帶領自己的後輩自己跟荒屍天魔戰在一處,廝殺雖然混亂,一時間卻並無傷亡。

  容丹桐抽鞭而上,毫不猶豫的加入戰局。

  雷霆半領域增加至最大範圍,將此處完全籠罩,黑壓壓的雲層不時炸開,手腕粗細的紫金雷霆自上而下降臨,落在荒屍身上時,荒屍的速度都會稍微緩一緩。

  其餘真君見此,眼睛一亮,立刻尋到機會對付荒屍。

  這群魔物本來便不多,很快便被擊敗。

  一位真君將荒屍完全制住後,站在荒屍身邊,遙遙對著容丹桐拱手:“多謝道友。”

  容丹桐點了點頭,又一次離去。

  在他身後,那位真君感歎:“這位道友本事不錯。”

  “這一位來頭可不小。”另一位真君對他挑了挑眉,提醒,“就是有一個魔物徒弟那位。”

  這人恍然大悟,隨後又道:“可惜可惜。”

  之後一路,容丹桐又遇上了幾次魔物,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偶爾遇上困難的修士,順帶搭一把手。

  這一次,容丹桐並未深入風煙嶺,而是在週邊轉了一圈,最後回到了風煙嶺駐地。

  駐地同容丹桐離開那日相比,已經大為不同,幾乎將整個重建了一番。比起原先的駐地,更加完善幾分。

  容丹桐回來時,發現有真君在巡邏,他一靠近此處,就被攔了下來,要求出示權杖,秩序井然有序,儼然成為了一座道修城池一般。

  “道友,你該認識我才對。”容丹桐回答。

  這人的確認識容丹桐,因為容丹桐對著他眼睛來了兩圈,全部青紫。

  “不管如何,沒有權杖不足入內。”

  兩方僵持了片刻後,有人將容丹桐請了進去。容丹桐跟隨接引之人走了片刻後,來到了眾位尊者所居之地。

  接引之人止步,容丹桐一人推門而入。

  風煙嶺十位真君,今日有六位在場,不在場的四位則通過水鏡同眾人商議。

  白靈尊者猛地起身,冷笑一聲,聲音尖利:“結果如何大家也看到了,才消停幾日,魔物再次襲擊駐地。估計過不久,就該出現真正的虛空之魔了。 ”

  一雙眸子掃過容丹桐,重點卻落在了妙微和無為宗幾位尊者身上,白靈尊者咄咄說道:“秦少雙是那一位的轉世又如何?這一世他是魔,便不是我道門之人,甚至可以說,他已經不是人了。”

  陸家老祖宗徹底變了臉色。

  泗水尊者看不下去,趕緊勸她:“白靈妹子,話不該這麼說,上一次是秦少雙救了整個駐地,真要算起來,他的確對我們有恩。”

  “他的確對我們有恩,但是一碼歸一碼。”白靈反駁,“現在我可以肯定,他控制不住魔物,甚至可以說,秦少雙將成為我們真正的敵人和阻礙。”

  “說白了就是忘恩負義!”陸家老祖宗嗤笑。

  “若是虛空之魔出現,駐地徹底摧毀,死的可不止我們幾個老傢伙。”

  “那是你一開始便把秦少雙打入魔頭一方,若是他不是敵人,而是我們最好的助力呢?”

  白靈尊者不屑:“異想天開。”

  “若是那一位知道自己的轉世是魔,說不定恨不得親手掐死自己。”

  雙方吵吵嚷嚷,白靈尊者無疑有大半人支持,陸家老祖宗也是力保秦少雙。

  容丹桐站在原地,每一句話都傳入了心底。

  這一次商議不歡而散,白靈尊者一拍水鏡,流水四濺,地面嘩啦落了一團水。

  陸家老祖宗幾人起身,經過容丹桐身邊時,放緩了語氣,歎道:“走吧。”

  踏出大殿后,眾人各自回自己的地盤,陸家老祖宗、妙微、容丹桐則慢悠悠的走在回廊上。

  妙微溫聲開口:“白靈這幾日雖然有些急躁,但是她的心意是好的。”

  “我知道。”陸家老祖宗低低歎氣,“我也不一定是對的。”

  雙方快要分離之時,陸家老祖宗拉住了容丹桐的手臂,衝著妙微眨了眨眼睛:“親家,丹桐同我住幾日,我這老頭子想跟他說說話。”

  妙微哭笑不得:“這要看丹桐答應不答應。”

  容丹桐被親家兩字震了震,又見陸家老祖宗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啞然失笑。

  魔物開始大範圍狩獵,彷彿回到了從前,道門便又開始組織獵殺隊伍,在週邊掃蕩魔物。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魔物並無組織和靈智,倒是讓人鬆了一口氣。

  風煙嶺深處,足以同分神尊者媲美的荒屍自青紫毒煙處踏出,天魔盤旋飛舞于空中,歡欣嘶吼。

  紫衫少年站在荒屍的肩頭,衣訣跟長髮在風沙中飛舞。他身上的邪氣,比所有魔物都要濃重幾分,幾乎化為實質。

  偶爾抬眸,瞳孔緋紅,眉眼流露幾分邪氣,唇角微微揚起,彷彿從人心深處生出的魔。

  據點再次遭到襲擊,鎮守此地的修士原本覺得繪製了陣法又點亮了陣法,據點該很難突破才對。

  然而,那一日,漫天風塵中,立於荒屍肩頭的少年首次對修士出手。

  綠焰自他指尖升騰而起,星星點點的火光落在靈力罩上時,瞬間燎原。火焰熊熊燃燒,將整個靈力罩吞噬殆盡。

  這一幕驚駭了在場所有修士,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他們不戰而敗,瘋狂逃竄。

  消息傳回風煙嶺駐地,十位尊者盡皆沉默。他們爭論了數次,這件事無疑說明了白靈尊者的正確性,可是白靈臉上卻並無得意,血色從臉上褪去,白靈尊者捂住了臉,苦笑:“我就不該烏鴉嘴。”

  容丹桐一人在殿外站了許久,肩背挺直,彷彿修竹古鬆。

  在眾位尊者踏出大殿后,容丹桐捏緊了白骨鞭,朗聲開口:“我是少雙的師尊,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你不過元嬰期罷了,談何解決此事?”開口的是昭華尊者,他並無輕視之意,只是說出了事實。

  畢竟,按秦少雙出手的實力來看,便是幾位尊者聯手,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紅衣青年笑道:“因為,我是他師尊。”

  這句話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容丹桐補充:“因為,他是少雙,我的少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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