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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幹掉了男主[穿書]》第105章
第105章

  夜魅城。

  城門高聳巍峨,一隊隊守衛來往巡邏。容丹桐禦劍停在了夜魅城前,仰首看了眼熟悉的城門後收了長劍,隨著人流踏入城門。

  第一次來夜魅城是乘坐第五星月殿的蛟舟,這一次卻是容丹桐自己趕路,一刻不停的禦劍飛行,足足飛了半日,趕到夜魅城時,正是響午。

  夜魅城明文規定禁止飛行,但是星月星辰殿卻有特權,可以直接飛過外城直到內城時才止步步行。然而容丹桐雖然成為了第六星月殿主,卻還未得到第六星月殿的執掌章印,自然只能隨大流。

  最後,一襲紅衣的男子停在了第五星月殿之前,目光之中閃現幾分堅毅幾分掙扎。

  按理來說,他該去第三星月殿尋容渡月的,可是容丹桐已經打聽過了,容渡月還未搬離府邸,別人不解容渡月的用意,容丹桐卻是知道,招魂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怕是石老怪佈置了什麼東西,不方便搬離,也不能讓人知曉……

  別人不知也好,容丹桐苦笑了聲。

  小珠子在得知容丹桐要回去後,便一直哭鬧不停,也不知道學了誰的,提了一根長繩便要上吊試一試。

  容丹桐瞧著小珠子吊了半天還活蹦亂跳的,不由笑了起來,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精神。小珠子接著蹦噠,容丹桐便停了笑,非常有耐心的去逗他,不管他說什麼都哄著,便是小珠子鬧騰到不行,他也覺得可愛極了。

  這個活了上萬年的孩子,現在的每個動作都是捨不得他。

  ……這樣也能分出幾分心思,不讓自己後悔。

  “主人,你不要葉酒姐姐他們了嗎?”

  “葉酒她們本便是容渡月麾下,今後回歸,倒也不錯。”

  “十九和阿音他們和你立下了血契,你出事了他們會死的。”

  “我已經將血契解除了,那個時候……”初來此世,一來便面對炮灰命運,頗有幾分惶恐不安。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容丹桐垂眸笑道:“我如今無懼無怕,自然不需要那種東西。”

  “美人城主呢?”

  “……他呀,無雙城主,分神尊者,便是夜姬也在他手下吃了虧,以後他會走的更遠。”

  最後小珠子真的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打嗝:“主人,你個騙子,大騙子,你說了會重建天道宗,你說了要成為強者的嗚嗚嗚。”

  “抱歉。”容丹桐揉了揉他的額頭,然後攜著一身風塵踏入了星月殿中。

  第五星月殿的禁制對他依舊無效,容丹桐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剛剛跨出數步,容丹桐便被一層無形的禁制籠罩。

  天地突然黯淡下來,夾雜冰霜的風吹滿長袖,容丹桐站在原地,看到原本熟悉萬分的景色突然變得如此陌生,不由有些愣怔。

  小珠子打了個嗝,抽抽噠噠的指責:“主人,這個叫什麼石老怪還是石王八的,根本就和那個容裕一個路子,都是些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大概察覺……”容丹桐在湖對岸的怪石處看到一抹亮光,頓了頓後,才把話語補全,“到了……”

  那是一道紫色華光,一出現便掠過幽靜的湖水,穿透陰冷的流風到達了眼前。

  容丹桐在清楚不過了,便喚道:“容渡月……”

  話還沒喊齊全,他便看到了容渡月幾近暴怒的神色。

  “你就這麼急著送死?”這道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直接砸來。

  容丹桐立刻道:“抱歉,我遲到了半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玄色衣袍拂過青草,容渡月提著長劍,幾步便來到了容丹桐面前。兩日不見,容渡月臉上神色更加冷漠,眼中紫色電光流轉,壓低聲線又道:“還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永遠無法突破分神。”

  做了這麼多心理建設,迎面得到了這樣一句話,容丹桐一時間也分不清其中帶了幾分真意,只覺得手腳僵硬而冰涼。

  “那你想要我如何?”容丹桐問道。

  他其實一直受這具身體影響,對容渡月有種近乎本能的敬畏。加上心中的愧疚,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反抗。後來相處的久了,他便分不清究竟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他自己生出的敬仰孺慕之情。

  容渡月神色冷凝,容丹桐又道:“我要是不來,你就會放棄招魂嗎?”

  “容丹桐!”

  “你不會,你放棄你就不是容渡月了。”容丹桐回道,“既然你遲早會抓我回去,那麼我自己來不好嗎,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說到最後,容丹桐的聲音幾乎和容渡月的聲音持平。

  “……”

  容渡月默了一瞬,眸子依舊落在容丹桐身上。實際上,他記憶中那個孩子反抗他的次數多了去了,便是暗地裏罵他‘烏龜王八蛋’最後被他抓包的次數也不少,卻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類似於一刀兩斷的神色。

  心中湧起難以壓制的火焰,容渡月叱道:“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便該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你覺得問題解決了便什麼都沒有了?可是一開始搶奪他人身軀的是你,一開始冒充他人的是你,一開始向我坦白的也是你。”容渡月聲音愈加冷冽,“你將所有主動權掌握在手裏,最後跑到我面前說情願去死?你難不成以為我會愧疚後悔不成?”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你不想,你直接這麼做!”

  兩道聲音落在涼風裏,最後隨風飄散。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再次見面會是這樣一個場景,會同樣的情緒不穩。

  陰氣從腳底冒出,整個人都被激的一抖,容丹桐腦子清醒了幾分,閉上眸子,頹然道:“我一開始……只是不想死而已。”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大概這麼說你不會信。”容丹桐睜開了眸子卻垂下了頭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我想把你弟弟還給你……”把本該不是自己的東西也還回去。

  四周陷入死寂,容丹桐聽見耳邊一聲嗤笑,隨後是草地被踩踏的細微聲響。

  容丹桐抬頭,容渡月已經轉過身子,沿著湖畔行走。湖面清晰的落下一道修長的影子,容丹桐突然想起了記憶中一個片段。

  神色冷淡的容渡月牽著剛剛到他腰部位置的孩子悠然行走,孩子氣呼呼的鼓著臉說:“他們真是又煩又不要臉,還是哥哥最好了。”

  容渡月低聲應了一聲,在清晨的薄霧下輕輕勾起了唇角。

  年幼的孩子正好抬頭,將這個笑容映在了心裏。原本將包子臉鼓成一團的他跟著笑了起來,眉飛色舞道:“喏,我哥哥不止比他們厲害,還比他們好看。可以打哭他們,也可以迷暈他們。”

  ……這是不屬於容丹桐的記憶。

  容丹桐抬步,跟在了容渡月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了廳堂,穿過一條甬道,最後來到了位於星月殿地下的地牢。容丹桐從來沒有來過地牢,因為容渡月從來不關人。可是九重陵那場幻境中,容丹桐的確來過此處,同幻境中的環境一模一樣。

  不,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

  地牢深處沒有那個被吊起的少年,而自踏入此處起,無論是地面或者是牆壁上都畫滿了細密的血色花紋,似乎是一些古老而神異的圖案,容丹桐盯的久了,只覺得頭昏腦脹,一時間不敢多看。

  又行了一段路,眼前陡然開闊,這一處的花紋比前面慎密數十倍,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面,用血液將花紋塗抹。

  聽到腳步聲,石老怪回頭瞥了眼,過於黑沉的眼珠子佈滿了紅血絲,陰森森道:“別踩過來。”

  隨後又投入了自己的事情當中。

  容渡月停在了通道口處,容丹桐便也同樣停了下來。前面是玄鐵製成的柵欄,容丹桐的目光落在地面,臉色有些蒼白。前面感覺還不太清楚,來到這裏後,只要對上這些花紋,容丹桐被有種靈魂都要被攝去的錯覺。

  他會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多少也有了點見識,明白這大概是無數繁雜的陣法重複疊加在一起造成的後果。

  強烈的危機感在腦海中響起,不停的警告他,容丹桐幾乎想拔腿就跑,卻硬生生的將自己釘在了原地。

  “嘿嘿嘿,哈哈哈!!!”

  石老怪的笑聲在地牢中回蕩,興奮到難以壓制:“老夫成功了,成功了嘿嘿嘿!”

  石老怪收回了染血的手指,轉過身子,佈滿血絲的眸子被燭火的光芒照亮,落在容丹桐身上時,彷彿在看待宰的羔羊:“來的正好,快過來,快過來試一試我的成果。”

  容渡月蹙眉:“有幾成可能招魂成功?”

  石老怪立刻不滿:“成不成功看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弟弟的魂魄還在不在人世,要是你弟弟魂飛魄散了,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成功。”

  容渡月不在言語。

  “小子,你過來。”石老怪衝著容丹桐招了招手,還沒興奮到哪里去,又忍不住嘖嘖感歎,“多好的魂魄啊,多純淨的魂魄啊……魂飛魄散了多可惜。”

  前面的柵欄被推開,容丹桐慢慢進入,還沒走幾步便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

  石老怪拍了一下手心,語調古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用了,有用了,不枉我用你哥哥的血液製作了這陣法,果然是親兄弟,果真有用~”

  容丹桐眼前恍惚閃過一道白光,最後直接暈了過去,倒在了陣法中央。

  在他倒下之後,七盞青銅油燈隨之熄滅,彷彿天地俱暗。然而不過一瞬間,那細密的血色花紋卻湧上了一層層光線,便如鮮紅的龍爪花依次盛放。

  容渡月目光落在石老怪身上,如同最鋒寒的刀:“他的魂魄保存下來的可能多大?”

  “十不存一。”石老怪彷彿沒有注意到容渡月的目光,籠在斗篷下臉上閃現肉疼之色,“要是能活下來多好。”

  “若是能夠……”

  “怎麼,你想留下他的魂魄,重新給他找一具身體?”石老怪嘿嘿一笑,“這不是瞎折騰嗎?這天道可殘酷的很,你想兩全其美,它便讓你無法兼得甚至全部摧毀。要不要就此打住了?現在還來的及。”

  容渡月臉上的冰寒隱去,露出忍耐之色,他握緊了手中古劍,頗帶幾分狼狽的低下了頭:“我……不會停的。”

  ——

  秀美的山峰下修了一排排院落,中央庭院中,幾十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女正在磨練劍法,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卻已經展現了不同的風格,有人走的是輕巧靈活路子,有人偏向了霸道迅猛之道,有人疾如狂風,有人輕緩圓潤。

  教導他們修行的幾位修士露出了滿意之色,因為其中幾個優秀的孩子,便是他們在這個年紀時也不過如此,有的甚至還稍遜一籌。

  “這麼軟綿綿的劍法是打算做個花架子,以後出去被人殺的嗎?”一道洪亮的呵斥自廳堂中響起。

  這些少年少女被吼的抖了一下,立刻擺正了態度,盡最大的努力演練劍法。

  教導他們的幾位修士面面相覷,都有幾分無奈。他們陸家這位老祖宗也不知道是閑的慌還是什麼的,這幾日突然拉了無為宗宗主閒聊,偏偏把閒聊的地點定在了這裏,目前最大的樂子就是把這些孩子嚇得一愣一愣的。

  屋內,頂著一頭整齊白髮的老頭正在和人下棋,下棋的對手卻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修士,看起來不像打打殺殺誅邪誅魔的道士,反而像人間飽讀詩書的學者。

  此時,這位中年修士笑道:“這些孩子已經很不錯了。”

  陸家老祖宗,也就是那個老頭依舊不太滿意:“花架子,通通都是花架子,陸長澤那個臭小子這個年紀已經和長輩對著幹了……”

  “不管怎麼樣也不會比你這個臭棋簍子更差了。”無為宗主宋喆笑道。

  陸家老祖宗立刻把棋子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還不能說了……”宋喆無奈笑道,“長澤是那一位的轉世,豈是尋常人能比的,你別把要求調得太高。”

  宋喆溫和勸解,卻見陸家老祖宗臉色巨變,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頓時整個紅漆方桌化為了木屑,黑白棋子滾了一地。

  “出了什麼事?”

  陸家老祖宗暴跳如雷:“那個臭小子拔出了本命劍!”

  “修意?”宋喆勸解,“你也拘了他這麼多年了,不如隨他去吧。若不是因為你,修意劍豈會沉寂那麼多年。”

  “我哪里是因為這個,我,我……”陸家老祖宗抖著唇說不出話,乾脆直接跳了起來,轉身往外走去。

  宋喆意識到不對勁,跟隨其後問道:“到底怎麼呢?”

  “修意……”陸家老祖宗暴怒的神色下湧起了一層哀色,“修意碎了。”

  本該名傳一方的寶劍,在沉寂數百年後,未曾隨著主人綻放光彩,便悄無聲息的折了。

  ——

  符文同血色交疊在一起,渲染了整個密室,詭譎的光線變化,室內刮起了涼風,隨著涼風而來的是一重重哀嚎,彷彿是人的哀痛之聲,又彷彿只是普通的風聲。玄光血色衝天而起,將石老怪煞白的臉色映出幾分詭異。

  招魂引起的異象幾乎要突破地牢的陣法,石老怪奇異的笑著:“快快快,快阻攔!”

  容渡月手腕一轉,長劍化為無數劍影結成陣法,滴水不漏的護住此地。

  石老怪嘖嘖道:“招魂就是容易引來一些陰邪東西,這小子魂魄這麼純淨,對那些東西來說,的確是大補之物。”

  在他話音落下後,劍陣外生出了無數鬼怪,正在撕扯陣法。容渡月神色冷厲,抬手化為一片劍意,將最先冒出來的黑霧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短短數個呼吸,血色花紋的光芒不在那麼強盛,隱約間忽明忽暗。

  石老怪掃過四周,最邊緣處的地板裂開,花紋消散,他的眼神一片狂熱:“快成了,快成了,快成了!!!”

  容渡月收回視線,緊緊盯著仰躺在血色花紋中的人,他的弟弟嗜好紅色,一眼看去,竟然有些分不清紅衣和符文的界限。

  龜裂之聲響起,裂紋由四方向中央處侵蝕而來,陰冷的氣息自裂縫中生出,夾雜了細小的冰花。

  裂紋最後停在了紅衣男子身邊,光線吞吐不定。

  “哈哈哈,成了,終於成了。”石老怪仰頭大笑,本來便黯淡的光線突然熄滅,石老怪甚至來不及收起笑容,“成……不對,不對……”

  符文熄滅的那刻,密密麻麻集了數層的鬼怪也化作黑煙散去。容渡月深深吐出一口氣,收了長劍後,幾步上前,將人攬在了自己懷中。

  “丹桐。”容渡月遲疑的叫了一聲,“你醒一醒。”

  落在一邊的手指動了動,懷中之人輕微平緩的呼吸再一次落入耳中。容渡月眸光閃了閃,又喚道:“丹桐,既然醒了,就起來。”

  經過一場招魂,懷中之人的臉色極為蒼白,彷彿垂死掙扎了一番似的。在他喚第三聲前,一雙弧度昳麗的眸子緩緩睜開。

  隨後,容丹桐一把推開了容渡月,一手撐著開滿裂痕的地板,一手扶著混沌疼痛的頭顱。

  “失敗了。”石老怪低落道。

  容渡月聲線微顫:“你最好告訴我原因,不然……”

  “明明快成功了,為什麼會失敗。”石老怪喃喃自語,最後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拍手掌,響亮的聲音在地牢響起,驚地人頭皮一麻。

  石老怪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這人的魂魄在換了一具身體後,依舊如此純淨,他根本不是奪舍。”

  “說清楚!”

  “是借屍還魂!”石老怪肯定回答,“招魂並沒有失敗,只是你弟弟的魂魄已經轉世了,自然無法回到這具身體中……奪舍之人一般會吞噬原身的魂魄,就算沒有吞噬,只是將原身魂魄排擠出去,原本的魂魄也會流離塵世無法轉世。”

  容渡月:“……”

  “既然能夠轉世,自然不會是奪舍。”石老怪彷彿得到冰糖葫蘆的孩子,陰寒的聲音帶出幾分孩子的歡快來,“除非你的弟弟在此之前便死了,只留下一絲氣息,正好在這時住進了新的魂魄……可是這樣的身體必定殘破不全,除非是吃了天地至寶,不然不可能跟沒事人一樣……”

  容渡月一開始還會問上幾句,但是當懂了石老怪的意思後,卻不再言語。

  整個地牢除了石老怪絮絮叨叨的聲音,便只有風聲呼嘯。

  “這樣嗎?”靜默之中,容丹桐扶著額頭站起了身子,初初起身時,他甚至有些站不穩。

  容渡月下意識側首望去,容丹桐的手掌遮住了他臉上的神色,語氣又極為平淡,容渡月不由抿了抿唇。

  這時,容丹桐放下了手,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淺淺的落在臉側,然而一雙眸子卻明亮至極,用一種難言的神色注視著容渡月:“我們算兩清了嗎?”

  我奪去了你弟弟的身體,但是我用自己的命去換回過,所以兩清了嗎?

  容渡月呼吸一滯,在容丹桐的眸子下沉默許久,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不管事情因果如何,誰都沒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容丹桐在容渡月點頭後,揚起了唇角,最後展開了一個欣喜激動,卻純粹燦爛的笑容——如獲新生。

  容渡月定在原地。

  容丹桐踉蹌的從他身邊走過,最後跑出了通道,滿地花紋的地牢正在遠去,逼仄的通道從身側消逝,容丹桐出了大殿,看到的依舊是被暗色籠罩的天色。

  他可以禦劍飛行,卻只是靠著雙腿大步前行。

  穿過了庭院,閣樓,走廊,最後容丹桐推開了第五星月殿的大門,看到了正值響午的明亮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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