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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幹掉了男主[穿書]》第290章
第290章

  暗城的房屋鱗次櫛比,處處精巧,在雷霆、烈火和隕星之下卻大片大片的崩塌,金色花海落了一地。

  以他們開戰之地為中心,地面開出深不見底的裂痕,懸浮於幽焰深淵之上的暗城搖搖欲墜。

  同容丹桐兩人帶金瑤衣離開那日相似,暗城承受不了不間斷的重創,正在崩塌。不同的是,當初容丹桐金瑤衣只是那場大戰的旁觀者,如今卻是參與者,暗城之中,除了他們之外,便是一座空城。

  所以,他們交手便無所顧忌。

  便是如此,更能深刻體會到他們同雲清的差距,在星星點點交織的花瓣之中,即使是二對一,雲清依舊遊刃有餘。

  傅東風只要金瑤衣去說服雲清,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差距。

  天虞界主不死不滅,可調動整個天虞界力量,自然非尋常渡劫境修士可比。

  可是,凡事總有例外……

  道魔戰場之上,天空潑墨一般的暗沉,一層層鮮血自空中灑落,血色渲染,地面疊了疊白骨,殘魂於戰場遊蕩,在煞氣感染下,化為凶煞厲鬼。

  這般修羅之景,別說是面色沉重的道修,便是魔修也目光閃爍,流露出畏懼之色。

  然而,身後無路可退,只能殺出一條血景。

  在震天廝殺之中,崔泠躺在重重白骨之上,前頭圍繞在他周圍的惡鬼如今離開了他一丈之遠,他們盤旋於此,不是為了擁護自己的主人,而且等待主人最虛弱之時,爭奪血肉。

  崔泠的長髮寸寸雪白,乾枯而毛躁,身上飽滿的肌膚通通失去生機,如一層凹凸不平的老樹皮一般覆蓋在骨架上。

  他已經足夠虛弱,可是美豔的女鬼親切的趴在了主人的身軀上,青白的面容上是依賴之色,那群鬼物便不敢上前。

  崔泠抬手,乾枯的手指勾起女鬼一縷長髮,女鬼便撒嬌似得將面容湊到崔泠眼前,親昵的蹭過他枯槁的面容,綺麗而詭譎。

  崔泠仰首,在血色裂痕再度擴大時,愉悅的哼起了小調。

  小調悠揚,透著江南水鄉的婉約動人。

  “要是雲清死了,我便拋棄這具身軀,借著九轉陰煞大陣重生。”

  女鬼目光貪婪的盯著他。

  崔泠不甚在意:“若是界心被奪,我們就去搶回來。”

  “要是天虞界徹底崩塌,你就吃了我。”崔泠揉了揉女鬼的後腦勺,一股子的寵溺,“成為完完整整的魔物。”

  女鬼抓破了他的衣裳,尖尖的指甲刺入老樹皮般的血肉中。

  崔泠笑了笑:“就這麼說定了。”

  女鬼青白面容上露出細長牙齒,無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聽話,小妹。”

  女鬼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掌,血液流淌而下時,崔泠眸子落在天際的裂痕之上,眸光驚喜,低低而笑。

  在那一刻,屏障崩塌,足以使數隻虛空之魔通過的裂縫展現於眼前。

  天虞界似乎察覺到了危機,地龍翻身,江河倒流,山體滑坡,雷雨不斷……似乎在以這種前所未有的天災提醒天下生靈。

  上古時期的災難再度重現,可是當初有無數捨身忘死的大能,如今的天虞界卻沒幾個渡劫期修士。

  這一刻,不管是道修還是魔修都停下了殺戮,驚慌失措的盯著天際,拼命的祈禱轉機。

  若是虛空之魔真的侵入天虞界,那這場戰爭便沒了意義了。

  天障之地。

  好幾個陣法宗師因為剛剛的那一幕,而吃了數口沙子,如今停下了動作,呆呆吐著沙子,滿臉絕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魔物歡欣鼓舞,龐大的身軀穿過失效的禁制,血紅的眸子盯著這個纏滿煞氣的世界。

  這個世界並不如何光鮮美好,遍佈殺戮和血腥,可是虛空之魔的瞳孔之中,卻是極度的渴求和興奮。

  對於生於混沌虛空的魔物來說,便是飄蕩於空中的風沙都美好的驚人。而魔物的天性便是掠奪這一切,無論是生靈還是靈力,通通掠奪!

  數隻魔物魚貫而入,天障之地的道修被恐懼攝住心神,身軀冰涼,手腳顫抖,想要逃跑。

  然而,這更加挑動了魔物的嗜血情緒,他們聲聲嘶吼,想要吞噬血肉時,一抹雪白擋在了他們面前。

  在覆蓋玄色鱗甲的怪物面前,被包裹的白袍人細小如空中浮動的微塵。

  這粒“微塵”卻笑了笑,繡著仙鶴蓮紋的廣袖層層疊疊的翻卷,從容而鎮定。

  先是月色流光如潮水般散開,隨後玉色劍光纏繞著至清之氣,一往無前的姿態撕開覆蓋他的重重暗色。

  天障之地修為最高的是丹鼎門季蘊,季蘊身為分神尊者只差一步便能踏入渡劫境,可是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實力和劍尊有著天塹之別。

  短短數息,第一批魔物便化為了白骨,自天際墜落面前時,此處除了呼嘯的風沙外,便靜寂的可怕。

  天障之地的陣法宗師,戰場之上的修真者,甚至是崔泠都流露出了驚豔之色。

  “劍尊的實力,完全可以離開天虞界,前往三千世界了吧。”

  這句話帶來了一聲聲感歎和讚揚。

  若是劍尊心狠,只要帶走自己珍惜的人便是,完全不用管天虞界死活,可是到了如今,他都在為了天虞界而戰。

  這強勢至極的態度,不僅鎮住了天下修士,更是震懾了虛空之魔,然而,天虞界於魔物便是無法放手的毒藥,此刻再度蠢蠢欲動。

  劍尊立於空虛,背對著眾人,聲音清雅而從容:“繼續!”

  繼續什麼?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季蘊,這位丹鼎門的尊者再度逼出數口精血,全心全意的投入繪製陣法之中,不計一切代價。

  許是他的態度帶動了眾人,陣法宗師狂熱的繪製乾坤大陣。

  消耗精血無異于消耗修為,修為消耗到一種地步,會損傷根基,消耗壽命。

  有年老的修士臉上出現一塊塊皺紋,黑髮中生出一揪揪白髮,其中便包括季蘊。可是生死關頭,無人在意。

  “嘶——”

  魔物嘶吼,傅東風回首,青絲拂過臉側時,他朝著一個方向,露出了眷戀而溫暖的笑容。

  容丹桐微微睜大眸子。

  隨後,白袍人衝向血色裂痕,消失於混沌之中。

  關注此處的修士紛紛大驚失色,各種恐怖的念頭在心間回蕩。

  有人顫巍巍的問出了聲:“劍尊不管我們了嗎?”

  刹那間有人驚慌,有人畏縮,有人絕望,更有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憤怒、痛恨。

  “堂堂劍尊也是個窩囊廢,鼠輩,居然一個人跑了。”

  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不安又絕望。

  “閉嘴!”有人制止。

  “你們這群小人,難道沒眼睛嗎?”有人破口大駡,“劍尊沒有離開!”

  “劍尊將魔物攔在了天虞界外頭!!!”

  魔物陣陣嘶吼之聲穿透裂痕,傳入天下修士的耳膜,可是卻再無一隻魔物進入此世。

  因為,有人以強橫無匹的姿態,將魔物攔在了外頭。

  “劍尊,真不愧是劍尊。”

  “這可是我無為宗的老祖宗!”

  暗城之中,三人因為此變故而分開。

  牆壁倒塌,九葉青焚樹攔腰折斷,紛紛揚揚落了一場金色花雨。

  容丹桐輕飄飄落在了一節倒塌的斷木之上,猛的抬頭。

  那道裂痕撕開了星河倒影,完完全全展露在幽焰深淵的上空。

  容丹桐便見到了雲頭的傅東風,他對著容丹桐笑了笑,好看極了,然後消失在裂縫中。

  靠!

  容丹桐在心間怒駡一聲。

  “才短短數月不見,劍尊修為又精盡了許多。”

  雲清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笑的溫溫柔柔:“身具仙人之血,一隻腳踏入大乘,只待時日便能飛升,他這實力,跟真正的大乘仙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容丹桐忍不住看向雲清。

  光論實力而言,最瞭解傅東風的,怕是雲清。

  雲清白淨的手指擦過唇瓣,動作輕緩而勾人,眸子瑰麗:“可是天虞界才是他的地盤,混沌虛空是虛空之魔的誕生之地,是它們的老窩。待在天虞界他會輕鬆的多,他偏偏要往魔物的老窩跑。”

  因為魔物一旦四散而去,傅東風分身無術,所以,他選擇了最強橫霸道的方法,直接闖進魔物的老巢,守住天虞界一方“淨土”。

  恍然明白後,袍袖下五指收攏,幾乎刺入肉中,容丹桐氣的咬牙切齒。

  換個人這麼做,他保證真心實意喊一聲佩服。

  可是那個人是傅東風,擔憂之情勝過一切。

  這一刻,容丹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急迫,落在雲清身上的目光灼灼逼人。

  白骨鞭出,引動雷霆萬鈞,再度向著雲清轟去。雲清抬手擋住時,臉上流露出微微的訝異之色,似乎沒想到容丹桐會在此時有所突破,連同氣息也大有不同。

  可是,在他眼前依舊不夠看。

  隔著數千年時光,隔著一顆界心,這個差距不是那麼容易跨過去的。

  容丹桐拼盡全力,雲清遊刃有餘,一人是生死相搏,另一人卻抱著貓捉老鼠般戲謔的態度,逗弄著紅衣獵獵的青年。

  在一陣陣轟鳴中,交戰引起狂暴靈力席捲一切。

  又一座樓閣在眼前化為灰燼,金瑤衣卻沒有動,經過剛剛的激烈交戰,她的頭髮衣裙都有些淩亂,她靜立不動之時,金色花瓣粘上了她的頭髮衣裙,跟個愛美極了的小姑娘似得。

  可是她的目光卻帶著認定了目標後,無可更改的決絕。

  她立暗城,卻彷彿立身於玄妙之境,直面對上了這個世界的意志,或者說……規則。

  “天道?”

  她試探性的詢問。

  無人回答。

  她咬牙:“既然你給了我天道之子的名頭,不就是想要我對付雲清,承接一切嗎?”

  雲清成為天虞界主後,逼得天道退步,若是雲清沒有破綻便罷了,可是雲清有,很久很久的過去,在他尚且年少之時,有人踏入他的屋中,回首之時,朝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便是他的幸運,以及劫數。

  冥冥之中,輕柔的春風吹起她的額發,似是安撫的蹭了蹭她的面容。

  金瑤衣垂眸,柔弱的似即將凋零的九葉青焚花。

  世界中央,古樹遮天蔽日,界木失去界心之後,本便流失了部分生機,這一刻卻有些萎靡,隱隱有即將枯萎的趨勢。

  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入身軀,那是她前世也不曾擁有的力量。

  再次睜眸時,目光如炬,眼中卻無任何情緒波動,彷彿悲憫注視眾生的神明,那是天道!

  天道降臨,無論是雲清還是容丹桐通通驚動。

  容丹桐只覺得親切又疏離。

  雲清卻是笑了笑,未出聲,唇瓣張合,看口型卻是……

  好久不見。

  雲清是天虞界主,這一刻天虞界主的身份反而禁錮了他的實力,使他一身靈力停滯。

  銀白電花便纏上了他的身軀,將衣袂劃出幾個破洞。

  然後,金瑤衣看到了金瑤衣的眸子。

  冰冷無情的色彩褪去,重新湧上明豔狡黠之色。

  火焰自槍尖燃起,金瑤衣一翻手腕,紅纓長槍向雲清。

  所向披靡!

  容丹桐跟金瑤衣並肩而戰,默契十足,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幾乎沒有思考,便拼盡全力拖住雲清。

  “轟!”

  暗城震盪,半邊城池破碎,落入幽焰深淵。

  深淵底部,幽冷火舌湧上,舔過半邊城池,無聲無息的拖入深淵,不見蹤跡。

  巨大煙塵迷離人眼,本該被身上的靈力罩攔住,容丹桐卻直接嗆進了喉嚨中,歪著半邊身子,抑制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待他胸口好些時,煙塵被清寒的風吹散大半,金瑤衣如同醉酒一般,搖搖晃晃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血腥味彌漫,被風一吹就散了。

  容丹桐定了定神,仔細瞧過去,發現金瑤衣全身靈力耗盡,這血腥味有一部分來自於她,大部分來自於……雲清。

  星月清暉淺淺灑下,雲清仰躺於花瓣和廢石塊鋪成的地面上,血液自他的胸口湧出,將他的身下染成一塊塊紅色。

  紅纓槍自他胸口釘入,將他釘進了地板之中。

  沾了血滴的臉上,肌膚蒼白如灰燼,一雙眸子猛的睜開,先是黑壓壓的墨色,隨後似乎清醒了一般,彙聚成金色。

  他掙扎兩下,想要掙脫,紅纓槍卻更加兇狠的釘入血肉,雲清疼的倒抽了口涼氣。

  眉頭蹙起,雲清抬手想要拔去胸口的紅纓槍,他的手指有些顫抖,指尖卻凝聚了渾厚的靈力,卻在看清楚紅纓槍的那刻怔住。

  紅纓槍身佈滿了血色花紋,血腥味比他胸口的都要濃重。

  這是他的血,也是金瑤衣的血。

  為了制住他,金瑤衣簡直是不惜一切代價。

  雲清眨了眨眼,手臂陡然失力,掌心翻上的貼上了佈滿冷汗的額頭。

  “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手背遮住了眼睛,他的聲音似乎要哭了。

  金瑤衣搖搖晃晃而來,腳步時深時淺,步伐時大時小,粗粗喘息。

  “我小時候不想殺人,師尊告訴我我是錯的,犯錯的孩子要受到懲罰,我被罰怕了,就什麼都聽師尊的。”

  “可是我老老實實聽師尊的話也是錯的,所以我受到了懲罰,十一握住了我的手,死在了我面前。”

  “我怕這個世界毀了,我便找不到十一了,所以我吞下界心。我救了天虞界,可是……”

  “哈哈哈。”

  他低低而笑。

  “便是這樣,我還是錯的。”

  “最後我想任性一次,可是任性的後果更糟。”

  最後一句聲音帶了哽咽,“阿瑤,原來你真想殺了我啊。”

  “我沒想殺你。”金瑤衣輕歎。

  她在雲清身側蹲下,惡趣味般捏了捏雲清的臉。

  雲清僵住。

  金瑤衣身上是濃重的血腥味,她全身靈力耗盡,如今走到雲清面前都是靠著堅韌的毅力。

  “十一……”

  “嗯。”

  “阿瑤……”

  “我在。”

  於是那邊又沒了聲音,偏偏雲清抬手遮住了臉,金瑤衣還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磨蹭了好幾下後,金瑤衣終於有了些力氣,一手撐在雲清身側,一手握住了長槍槍身。

  她低著頭,淩亂的長髮自耳機垂落,看上去慵懶而俏麗。

  “界心給我,你不想承受了,我來。”

  她抬腕,想要拔出紅纓槍,聲音低低的、柔柔的:“還有,很久以前,我便答應了你,我會陪著你的。”

  “我說到做到。”

  雲清的手自臉上滑落,露出一雙蒙上水霧的眸子,看上去亮晶晶的,金瑤衣覺得刺眼,便笑了笑。

  “來不及了。”

  “嗯?”

  雲清的聲音宛如夢囈:“來不及了。”

  “天劫?”容丹桐訝異。

  兩人抬頭,黑壓壓的烏雲籠罩整個天幕,並非陰煞死氣,也得容丹桐這樣禦雷的大能造成的意象。

  而是天劫!

  前所未有的天劫!

  便是大乘飛升的天劫也沒有這般浩浩蕩蕩。

  更何況,大乘飛升的天劫是天道對修真者的考驗,只要不是大罪孽者,通常會降下祥瑞。可是這片天劫,浩浩蕩蕩,並無祥瑞,而是完完整整的懲戒!

  整個眾魔域,便是這片天劫的中心。

  金瑤衣眸光閃動,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恍然回頭,在容丹桐臉上看到同樣的神色,隨後容丹桐朝著她點了點頭。

  雲清偏袒魔修,逼得天道退讓,減低了對魔修的天劫。

  而如今,紅纓長槍穿了雲清的胸膛,穿透了界心將雲清釘死在暗城後,積聚了數千年的懲罰姍姍來遲。

  “阿瑤,你走吧。”

  雲清抬手,手掌點在金瑤衣的肩頭,她一時間竟然無法反抗,直直向後倒去,即將同地板接觸時,被容丹桐一把撈住。

  容丹桐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有些為難。

  一抹劍光自虛空回歸,穿梭虛空,以極快的速度而來。

  地面搖搖晃晃,不斷有建築物崩塌,跌入幽焰深淵。

  雲清歪了歪頭,沒有看金瑤衣,也沒有看容丹桐,落在了披頭散髮,略帶狼狽的劍尊身上。

  帶她走……

  我來修補裂縫……

  天劫積聚了數千年,充斥著暴虐的力量,在滾滾雲層間,拉出金紫色電網。

  這一刻,或是低階修士,或是高階修士,或是出身高貴,或是草莽出生,通通流露了不可思議到迷茫的神色。

  “我早就度過了元嬰期,為什麼現在還要過元嬰天劫?”

  “是天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管心中的情緒如何翻江倒海,這一刻,他們通通陷入天劫之中。

  傅東風握了握容丹桐的掌心,兩人對視一眼,柔軟、驚喜而深情。

  “我們走吧。”

  言罷,他一手拉住一個,踏出了暗城。

  “轟——”

  “轟隆隆——”

  雷霆似乎永無止息,對整個天虞界的修士進行了審判。

  天罰降臨,沒有魔道之分,只有功德之別。

  無辜者目瞪口呆的看著天劫自身側堪堪滑過,不傷他分毫。有罪者受到應有的懲戒,罪孽深重中,在雷霆之下湮滅成灰。

  暗城於天罰之下,徹底沉入幽焰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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