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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做惡人》第54章
第54章 盒飯二

  林雪昀手上一甩, 那把摺疊小軍刀的刀刃閃著一抹寒光在常四春的眼前晃了晃,尖銳的刀尖輕輕戳在他臉上,就有一個血珠滲出來。隨即他手指一彈就把軍刀收回去,放開常三春撿起書包離去。

  常四春只覺得一陣陣羞辱湧上腦門,太丟人!

  他媽的奇恥大辱!

  他又想起三哥說自己就會蠻力舞舞旋旋瞎比劃, 碰到練家子就瞎耍, 讓他少得瑟。

  他可沒想到林雪昀這麼個小白臉, 竟然這麼會打!

  他不服氣!

  再能幹的人家, 過了十點半也基本陸續去睡,最晚十一點是極限, 畢竟第二天五點鐘就要起來下地。

  可有人家注定是不眠夜的。

  祝有財和耿翠娥兩個十點鐘關了電燈製造已經睡下的假象, 然後在炕前的地上點著油燈, 用個罩子罩住。

  光線昏昏暗暗,外人看不見。

  兩人繼續密謀之前的計畫。

  自從耿翠娥裝瘋回來以後, 他們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每天晚上出去偷東西, 玉米、花生、地瓜、棉花!可以在村裡偷, 也可以去村外地裡偷。

  白天耿翠娥已經趁著瘋瘋癲癲去偷花生, 人家看到也只是喊一聲, 並不多說什麼。

  畢竟正常人怎麼能和瘋子計較呢?

  兩人自然嘗到了甜頭, 一晚上都不肯浪費, 祝有財的話「一天不偷就是虧」, 過些日子秋收完畢,都收拾家去,還怎麼偷?

  當然趁現在。

  「今晚上咱們先去偷苞米, 回來歇一會兒睡一覺。等下半夜兩點鐘,大家睡得最熟的時候我去二房敲門,就說犯病了要去醫院。」祝有財小聲嘀咕著。

  他們偷聽著呢,林雪昀已經去了祝爺爺家睡,不在祝小安家。

  耿翠娥點點頭,揮手比劃了一下,陰狠道:「他們一開門我就衝進東間去先劈了那個小賤人!等兩個老不死的過來再劈了他們!哼,瘋子殺了人也不用償命,到時候最多把我往精神病院裡關兩年。你就說沒錢,半年幾個月的,他們還得放我回來!」

  她兩眼閃爍著瘋狂惡毒的光。

  祝有財用力點頭,「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送你去瘋人院。」

  耿翠娥猶豫了一下,「那個林雪昀他們家當官的。」

  祝有財哼了一聲,「就當官的才不怕,他一個學生敢怎麼樣?要是他們家敢來抓你,我就去上訪,搞臭他們!讓他們丟官!」

  耿翠娥又道:「常三春呢……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殺了咱倆?」

  祝有財狠毒道:「小賤人都死了,他常三春還討好誰去?再為她出頭殺了咱們?那他不也得坐牢!」說著他又開始抹淚,「咱們可憐的高昇,就是被那畜生給殺害的,殺了祝小安那個賤人,也算給高昇報仇!」

  耿翠娥一拳頭砸在炕沿上,恨恨道:「走!」

  祝有財看著原本柔弱多病從來不能下地干重活的媳婦兒,這會兒像個巨人一樣,他立刻覺得又內疚又充滿了力量。

  復仇!

  晚上他們不能只偷眼前鄰居家的,還會悄悄地往後面隔幾條胡同看看,現在大家都睡了,他們正好可以往袋子裡裝玉米。

  裝滿了就往家背。

  這會兒正在裝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偷玉米啦!」然後開始咣咣地敲破臉盆子,那銅盆發出噹噹的聲音,在黑夜裡穿透力格外強。

  祝有財夫妻倆一看敗露,暗叫不好,兩人扔了玉米趕緊往家跑。

  結果黑暗中就有一棍子掃來,一下子把兩人掃到在地,緊跟著就有被偷玉米的人家衝出來,拿著掃帚、棍子的就往兩人身上招呼。

  祝有財疼得慘叫著,「別打了,別打了!」

  一聽他的聲音,那些人更不肯撒手,卯足勁專門往他身上打。

  一個個心裡都想著,原來是他啊,媽的,假裝不知道,先揍個痛快再說!

  祝有財以為自己表明了身份他們就能停下來不打,哪裡知道村裡人最近已經討厭透他們夫妻倆。

  賣人家閨女就算了,還妄圖讓傻兒子去糟蹋人家,回頭兒子死了婆娘瘋了,現在又藉著瘋病偷大家的糧食。

  前面那些事兒猶可原諒,藉著瘋病偷糧食不能原諒!

  必須打,狠狠的打!

  所以誰也不停手,都使勁往倆人身上招呼。

  耿翠娥雖然也疼,卻不敢叫疼,生怕人家知道她裝瘋,她大喊道:「天靈靈地靈靈,我是太上老君來顯靈!」

  祝有財扯著婆娘兩人連滾帶爬地滾到了路兩旁的溝裡,溝裡都是這幾天的雨水,跌下去兩條腿就往裡陷。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是我,祝有財,祝有財!」

  村民們這才都停下來,張紅軍罵道:「祝有財,你可真能,做起賊來啦!」

  「不敢,不敢,我婆娘這不是病了嗎,不光腦子有點刺激病現在還夢遊。夢見在生產隊裡扛玉米,她就趁著我睡著了出來扛。我以前還不知道呢,今晚兒才發現的,我跟出來不讓她扛的啊,俺們真的不是偷東西啊!」

  「我說這幾天我們怎麼整天少玉米呢,合著都是你們夫妻倆扛家去了!」

  「這是真瘋還是裝瘋偷東西啊?」

  「真瘋了,真瘋了!」祝有財生怕他們再動手,趕緊朝著眾人作揖。

  「老實交代,到底偷了誰家多少,趕緊還回來。」

  「還、都還、還的。」他連連作揖。

  「明天跟你算賬!」

  「都回去想想,明天去他家搬糧食!」

  這時候又下起雨來,不大卻也能澆濕,眾人出了一口惡氣,也懶得再和他們磨嘰,該休息休息該收拾收拾,明天還得搶收糧食呢。

  祝有財和耿翠娥攙扶著往家裡去。

  耿翠娥咬牙切齒道:「哼,等著天兒好的。」

  等天兒好,她就去給他們一家放一把火!等天干干的,玉米秸都拉回來,她就給他們來個火燒全村!

  不讓她過,她也不讓他們好過!讓她沒兒子,她就讓他們全都斷子絕孫!

  她似乎能看到熊熊大火在眼前燃燒著,那些人都在火光裡哀求、絕望地痛苦,她想得高興起來,「哈哈哈哈哈」地狂笑不停。

  沒人能管瘋子笑什麼,她願意哭就哭,願意笑就笑。

  祝小安和常三春這倆狗男女必須要砍死,燒死他們不過癮。

  一定要砍死。

  先砍死小賤人,等出殯的時候常三春肯定得來,再一刀砍死他!

  大卸八塊,讓他跟小賤人合葬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被她這麼一笑,全村的狗都開始狂吠起來,甚至有烏鴉驚起,「嘎嘎」地叫著飛走了。

  「祝有財,我給你爹娘留個全屍,你覺得怎麼樣?」

  祝有財扶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腿腳被打得有些不利索,鞋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這些該殺千刀的禍害!

  他心裡顫了顫,隨即惡狠狠地道:「他們不是我爹娘,心裡只有那個小畜生。」

  耿翠娥得意道:「走,回去拿刀,敲門去!」

  原本還尋思休息一下,現在被人打了,還要被人搶糧食,去二房家敲門哭訴正合適。

  耿翠娥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她可以揮著一把菜刀屠遍全村都不待累的。

  先從二房開始,砍死祝小安,再砍死她媽,砍死祝萍萍,砍死那倆老不死的,砍死常三春、砍死常四春、砍死張紅軍、砍死……她嘴裡念叨著,手舞足蹈,恨不得飛起來。

  祝有財剛才護著她,挨打比較多,說是扶著媳婦,其實反而是她扛著他。

  祝有財問:「你打得疼不疼,要不咱們休息一下,明天再說。」

  耿翠娥狠毒道:「明天這些混蛋癟犢子又來禍害咱們,沒聽說要還糧食?那小賤人不是說明天就去派出所,不是讓我坐牢就去精神病院!我等不到明天!晚上去殺了小賤人,看他們還敢對咱們厲害。」

  說這話的功夫兩人到了家門口。

  耿翠娥伸手去推門。

  突然,她感覺腳底下好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渾身哆嗦了一下,扶著她的祝有財也被什麼咬了一下,一下子鬆開她。

  這時候耿翠娥的手已經推到門上,她感覺手又被什麼咬了一下。

  掌心似乎摸到一根細細的鐵絲,卻好似毒蛇,那鐵絲有無窮的魔力般把她的手粘得抽起來。

  隨即一陣絢爛的強光在眼前開出妖豔的花朵……

  她渾身哆嗦著顫抖著,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絢爛的景象怎麼都閉不上。

  「啊——」祝有財看著自己婆娘發出一陣紅光,嚇得他轉身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過電了,過電了,電死人了!」

  他也不知道哪裡才安全,腦子裡只想著從前電力局來掃盲科普用電安全知識,說是漏電了的話地上都會過電的。

  他就沒命地跑,總覺得腳底下都是電,哪裡都不安全。

  耿翠娥被電死了。

  鄰居們都被祝有財給哭號醒了,祝有為家也一樣。

  被他們偷東西騷擾的人家還沒睡著呢,又被他「嗷嗷嗷」地給吵醒。

  很快左鄰右舍、一大群人又聚過來。

  圍觀的人都是一些唏噓聲,還有提醒安全用電的,有人驚呼自己家也如何如何的,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免得下雨天漏電出意外。

  這幾年附近農村通了電,雖然總有電力局下來科普,可老百姓根本不耐煩聽。

  總有很多自作聰明的人想盡辦法要私改線路或者偷電,不是想辦法把電度表給撥慢就是想辦法多用電,比如用違規的電爐子。要用超大功率電器,就需要有更粗壯的保險絲,有些人就會自己改裝保險閘,換粗的保險絲,防止大功率電器使用的時候跳閘。

  電力局見科普沒用,就強制檢查,每年縣裡電力局下來人查的時候,就是村裡有些人最忙活的,各種小動作不斷。

  祝有財就是蹦跶最歡兒的,每次電力局的技術員走了以後他都要去二房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如何偷電如何沒被查到。

  自作聰明!

  正常用電都有可能出事故被電死,更何況這麼多違規用電的,因此每年總有人被電死。

  常家屯去年還電死一個在家裡私自改裝電爐子的。

  東邊草甸子還有個人打雷下雨天在地裡幹活沒走得及,結果頭上的高壓電瞬間將他擊中,眨眼間就變成了黑炭的。

  祝有財家的電線就更有問題。

  很早祝小安就注意到,她發現他們家電線老化嚴重,如果裡面插了電忘記拔下來,這邊動點手腳就很容易聯電。如果他們不穿鞋子、或者下雨天,早晨起來開門的時候,大鐵門就是最好的導體!

  最關鍵的一個問題,祝有財家為了偷電,改裝過保險閘,保險絲比正常的三根粗!

  哪怕漏電也不會跳閘的,被電到只有死路一條。

  原本她是想用這個辦法電死祝高昇的。

  結果沒需要她出手,祝高昇意外落水淹死了。

  現在耿翠娥又電死了。

  哈哈哈哈!

  她站在人群外面,只聽著此起彼伏地議論聲和抽氣聲,心裡沒有一點憐憫,反而都是解脫。

  耿翠娥裝瘋賣傻,整天拿著刀伺機砍她和爺爺奶奶,要是不把人給弄進精神病院去,早晚有一天自己和爺爺奶奶要中招的。

  只是祝有財才是耿翠娥的第一監護人,他不開口送,估計也沒人能將她送去。所以祝小安才會想要說服爺爺奶奶,讓爸爸給祝有財施壓,如果祝有財不肯將耿翠娥送走或者去坐牢,那就讓爺爺奶奶出面,將他倆都送去瘋人院!

  她可以負責出錢!

  誰知道,還不等人家來的,耿翠娥倒是死了。

  死得好!

  她站在人群外圍,其實看不見耿翠娥的死狀,不過她可以想像,電死的人沒有什麼好遺容。

  下半夜三點多鐘,秋雨淅淅瀝瀝,不大卻帶著冷風,打在身上淒淒冷冷的。

  祝小安站在雨裡,沒有帶斗笠,出來的急也沒有披外套,可她卻一點都不冷,相反,她覺得這個冬天都不會冷了。

  一件黑色的風衣落在她肩頭,帶著暖暖的體溫,擋去了風寒和雨氣。

  她扭頭看了一眼林雪昀,胡同裡昏黃的光線籠著他,利索的短髮上滴著水珠,反射著光芒像一顆顆碎鑽一樣。

  「怪冷的,回去吧。」

  他的聲音低柔帶著些微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情好,聽他的聲音覺得絲質般華麗。

  祝小安轉身往家走,遠離人群的時候,她低聲道:「突然很想聽歌,會不會太冷血?」

  林雪昀低笑,「怎麼會?你想聽什麼?」

  祝小安調皮地笑道:「小毛驢?」

  林雪昀:……

  祝小安:「要不就讓我們蕩起雙槳?」

  林雪昀:……

  祝小安已經開始順著心情哼起來:「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終點是愛琴海/全力奔跑/夢在彼岸……」

  林雪昀:「這是什麼歌兒?」

  祝小安笑道:「奔跑啊。」

  林雪昀:「誰唱的?」

  祝小安:「羽……黃家駒吧……」她突然意識到這首歌可真不是現在出的,她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她實在有些得意忘形。

  雖然不太擅長唱歌,但人在高興的時候,哼哼歌曲那是本能。

  她趕緊哼哼兩聲「沒有花香……沒有樹高……」希望林雪昀趕緊把之前那個忘掉就當她胡言亂語好了。

  想必林雪昀也不會知道的。

  果然林雪昀並沒有糾纏,似乎就隨口一問。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祝萍萍追過來,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被祝萍萍一打岔,祝小安又回到現實裡來,聽著祝有財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明知故問:「怎麼回事?」

  祝萍萍是個話簍子,別人不問都忍不住要說,「電死的,那電線漏電呢,被風颳下來。正下了雨呢濕漉漉的可不就導電了,物理課上好像有呢,她正好摁上就被電死了。」

  一邊說著,她小心翼翼地看自己家的大門「姐,你檢查一下咱們家的唄。」

  林雪昀道:「我檢查過,沒問題。」

  祝萍萍舒了口氣,「那就好。」

  祝小安問道:「祝有財不懷疑別人要電死他拉?怎麼還不張羅去報警。」

  祝萍萍撇嘴道:「他們倆半夜去偷人家玉米,回來被電死,誰害他啊,報應唄。」

  不過天亮後祝有財還是讓弟弟去派出所跑一趟,讓公安來看看,這一次是王剛和劉公安一起來的。

  門口都是他們自己凌亂的腳印,門旁扯出來的電線也因為耿翠娥觸電都耷拉下來,燒得焦黑。

  王剛去檢查了一下保險絲,罵道:「誰讓你們自己弄這麼粗的保險絲,觸電都不起作用!」

  保險絲太粗,觸電也沒有跳閘。

  他察看了一圈,「擅自私扯電線用完不及時歸位,也不注意檢修電線老化得厲害。你們看看,這外皮都裂了多處,通了電隨便一碰都得觸電。」

  他拿著試電筆試了多處,發現都有漏電,氣得臉色都青了,「張村長,給縣裡電力局打電話,讓他們下來檢查,誰家要是有違規亂扯的,統統拆掉。」

  最後結論就是因為祝有財私扯電線、私改電閘保險絲,最終導致祝大娘觸電身亡。

  那劉公安看看祝有財,問道:「我說祝有財,你前幾天才因為喝得爛醉如泥不關門,導致你兒子意外走失落水,今兒又私扯電線導致你老婆觸電身亡……」

  「公安同志,同安同志,不好這樣說啊!」祝有財見劉公安咬著他不放,似乎是要懷疑他故意謀殺兒子和老婆,嚇得面色如土,趕緊擺手喊冤。

  這種看起來就是意外身亡的,一般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畢竟鄉下每年淹死的、觸電死的,人數也不少,派出所也不會挨個去問,很多如果不報警,公安也並不知道也不會過問的。

  辦完了祝有財這邊的案子,王剛又和祝小安一家聊一下,他感覺得出祝有為夫婦有了不小的變化,現在對閨女不像之前那麼吆三喝四、說罵就罵。當然他覺得也可能是林雪昀在這裡的關係,畢竟林家非常感激祝小安,對她頗為照顧,祝有為夫妻倆普通百姓,自然會害怕當官的。

  「行啦,你們等著電力局來檢查的吧,都趕緊好好收拾收拾,不像話。」

  王剛也不多說,就和劉公安離開回鎮上所裡。

  路上劉公安對王剛道:「隊長,這祝有財家也邪門了,你說這傻兒子和瘋婆娘真不是他幹的?」

  王剛道:「找不到證據,推測無用。他喝酒疏忽、私扯電線,都不是為了殺人,別家也有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意外。」

  劉公安點點頭,「這祝有財夫妻倆也是作死,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禍害人家閨女。要不是老婆被拘留,兒子也就不會走失落水,老婆也不會瘋,也不至於被電死。」

  王剛想說這都是命,隨即意識到與自己職業衝突呢,就道:「都趕巧了,這也叫天網恢恢。」

  幹了壞事,天來收。

  耿翠娥死了,祝有財直接崩潰,跟瘋了一樣。

  祝有為少不得又給大哥家操辦喪事,當天就去火葬,回來已經黑了也沒法下葬,還得等第二天。

  祝有財臨時去扯了白布,自己捆把上,還搭起了簡易靈堂,甚至還想逼著祝小安和祝萍萍給耿翠娥穿白戴孝,當孝女。

  祝小安直接面都不露,當孝女就更別妄想,噁心她呢。

  祝萍萍最後被逼著去了,要是不去她爸要拿巴掌扇她,不得不去。

  孝服來不及縫製,直接把白布披上用麻繩一捆就是,給祝萍萍難受的……

  耿翠娥娘家父母早沒了,有個哥哥早年闖關東去了至今沒聯繫,現在家裡也沒人,自然也沒人來弔唁。

  停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就去下葬。

  祝有財一身給爹娘才能穿的孝子衣服,哭得撕心裂肺,走一步一磕頭,一路磕到自留地的墳塋那裡,一邊磕頭一邊哭:「我的賢媳啊——你怎麼就去了啊——拋下我一個啊——孤苦伶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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