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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90章
第90章 逼宮

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午,也就是妙妃去過興慶殿的第二天,淵帝正在其他妃嬪宮裡時,突然一股心悸,緊接著便頭髮起了暈,崔貴連忙傳了太醫,扶他回興慶殿。

太醫診過脈,言稱是氣候變化又兼淵帝近來心神焦慮所致,當即開了藥,又戰戰兢兢地恭請皇帝不可再憂心勞慮。

皇帝聽後,只當是因妙妃和滕王的事激了心火,不曾深想。想到妙妃那妖嬈的身段,魅惑的神態,皇帝重重嘆了口氣,但願,只是個誤會吧。只是,滕王……,哼!

二十八日下午,淵帝服了藥,卻絲毫不見好轉,反而頭更加的發起了沉,料想一時不能好,淵帝果然命崔貴嚴格封鎖了自身不適的消息,在興慶殿休養。

二十八日夜裡將近亥時,淵帝睡夢中陷入昏迷,崔貴因日間見他不好,守在他帳外,才及時發現了他呼吸陷入沉促,急急喚來御醫,御醫診過脈,仍是原斷。

二十九日,淵帝仍然未醒,崔貴急得團團轉,卻又無法違抗他的吩咐,只得與太醫一起守在床外。

…………

二十九日夜,初更剛過,二更未至,是夜,初雪化的痕跡猶存,呼聲嘯嘯,寒風凜冽。

「有刺客!」一聲高呼自皇宮東宮門響起。

開口的人,是皇宮禁衛副統領,趙坤。而統領權正建,則未曾當值。

隨著趙坤一聲高呼,東宮門附近的禁衛迅速趕來,隊長朝趙坤急急抱了抱拳,「副統領,發生了何事?」

趙坤揚了揚手,「有刺客,三隊四隊留守,一隊二隊,隨我去追!」

隊長連忙隨他而上,便跑便猶豫道,「副統領,兩個隊的人去追,會不會太——」太多了?

他話未說完,趙坤一指前方,「在那!快!」

禁衛們順著看去,果然黑夜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隊長來不及再多言,急急跟上了趙坤。

…………

就在趙坤等人追捕刺客時,楚玄青和陸爭分別帶領五千寺兵和一萬五千京畿衛,由東宮門悄然趁虛而入。

等到趙坤攜兩對禁衛軍抓捕刺客未果,急急趕回來回來時,楚玄青等人已攻破東宮門守門守衛,禁衛軍雖然趕了回,卻已失了優勢,無力奪回宮門,陷入苦戰。

兩撥人馬廝戰一處,卻沒有人注意到,副統領趙坤,帶了幾個親信,趁混亂之際,悄悄離開了戰圈,朝著興慶殿而去。

他已經按照滕王的吩咐在出更一刻調開了東門禁軍主力,現在,應該按照之前的計劃,利用自己禁衛軍副統領的身份,先一步到達興慶殿,將昏迷的皇帝,控制在手裡,等待楚玄青攻入興慶殿,裡應外合,以保無虞。

…………

趙坤一路到了興慶殿,卻沒想到,一進興慶殿,便驚訝的發現了守在興慶殿的禁衛統領,權正建。

趙坤心中悚然一驚,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權正建拱了拱手,「權統領。」

權正建冷笑一聲道,「趙副統領,你這是糊塗了?皇上雖然昏著,可也沒有不向皇上行禮,反而先像我見禮的規矩!難不成,副統領是要置我於不忠之地?」

「統領說笑了,我只是突然見到權統領出現在這裡,心下吃驚罷了。」趙坤說罷,朝龍榻的方向行了個禮。

權正建並不相信他的話,「我若是不在這裡,是不是副統領就要挾持皇上了?信王殿下說你其心不正,他一力相求,說今晚好像有些不太平,請我來宮裡看看,我還不信,再三保證你不會如此。可現在,哼,我想我是看錯了你!」

趙坤辯解道,「這只是你的猜測!」

權正建嗤笑一聲,「猜測?外面兩方交戰,鬥得水深火熱,形勢如此危急,副統領作為當值頭領,不去迎敵,領著這麼幾個臭蟲跑到興慶殿來幹什麼?」

趙坤抿了抿唇,不語。

權正建冷冷一笑,朝裡面一揚手,「把他們抓起來!」

隨著一聲號令,帳後突然繞出幾十個皇宮禁衛,趙坤幾個人還未如何反抗,轉眼間便被卸盡了隨身兵器。

趙坤雙目睜大,不可置信道,「你?!你哪來的人?」

「信王殿下吩咐,讓我一進宮,就先支五十禁衛軍暗護興慶殿,等著捉你這只鱉,我是統領,支人自然不需要問你這個副統領,怎麼樣?滿意嗎?」

「信王?!信王……,他早就知道了今夜會發生的事!?」那自己和滕王所做的事,豈不成了一場笑話?

權正建冷哼一聲,「本統領也只是維護皇宮安寧,至於信王知道些什麼,就不是我在意,更不是你要在意的了。」

見趙坤等人被控制住,崔貴走上前來朝權正建拱了拱禮,「今夜之事,全賴將軍了。」

此時,外面廝殺聲已是越來越近。

權正建擺了擺手,「公公客氣,我身為禁衛統領,自當守衛皇宮。不過要沒有信王殿下,我也不知道今夜宮裡會出事,公公不如去謝信王殿下。」

崔貴笑了笑,卻笑的極為勉強。

信王殿下怎會知道宮裡會出事?既然知道,又為何不提前提醒陛下或者宮裡人,以便應對,而是臨到滕王逼宮,才請了權統領來?而且,還沒有明說是滕王逼宮。

說到底,這信王的心思,恐怕根本不像看起來那樣忠君忠父,八成也是存了某些心思,皇帝如今,可謂四面楚歌,無人可信。

只是,這些崔貴當然無法與權正建明說,只得苦在心裡,暗暗為皇帝的處境著急。

「陛下!」

崔貴正憂心間,太醫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崔貴急急上前,權正建也握了握腰間的佩刀,跟上前一步。

太醫膝行至床前,聲音已經有些發抖,「…待,……待微臣為陛下把過脈……」

太醫伸出手,手卻抖個不停,剛才他以目色觀察判斷的若是沒錯……,太醫僅是觸了觸,便猛地縮回了手,一下子癱到了地上,「陛下,陛下殯,殯天了!!」

崔貴一個踉蹌彎身抓住了他的衣襟,「你說什麼!?」

權正建也是著實吃了一驚,一把撈起太醫,「你是不是搞錯了?皇上分明只是憂慮過重,怎會突然殯了天!?」

太醫在權正建手中抖個不停,眼眶也泛了紅,倒是未曾流淚,「事關重大,微臣,豈敢扯謊……」

崔貴一下子趴到榻邊,探了探,淵帝的確已經沒了呼吸。

「陛下!」崔貴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整個興慶殿陷入了沉靜。

「陛下,陛下,您該起了……」崔貴有些恍惚,趴伏在龍榻旁喚了一聲又一聲,淵帝當然不會醒來,反而整個臉色開始緩緩發澀。

權正建和數十禁衛軍圍著龍榻跪了一圈,皆是伏地埋頭,哭聲連連。好半晌,權正建才抬起頭,有些哽咽地喚了聲崔貴,「公公,是否將陛下駕崩一事,通曉六宮?」

按照規矩,皇帝駕崩,舉國皆哀,首先當然要曉諭六宮,只是,如今局勢危急,非比尋常,權正建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

崔貴抬起頭,竟已是淚流滿面,他轉身面向權正建,深深跪拜下去,咬了咬牙,「滕王狼子野心,謀朝篡位,天理不容!若是此時得知陛下殯天,定會變本加厲,殺至興慶殿,崔貴懇請統領,死守興慶殿消息,崔貴感激不盡!」

權正建守衛皇宮多年,與崔貴也是老相識了,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向慈善溫和的崔貴,如此咬牙切齒。

權正建不禁動容,「…公公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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