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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114章
第114章 審問

楚玄昭很厲害。

因為他破天荒的,整整兩天沒去找沈輕君了。

他看到他在戰場中央,出現在自己身旁時,都快急死了,所以,他決定,要給他個教訓。

第三天,他明白過來,這不是在教訓他,而是在教訓自己。

於是,天還不明,他便去敲了敲沈輕君的門。

敲了許久,沒人應。

楚玄昭心一慌,不會因為這兩天沒來,他生氣了吧?

他急急推開門,冷風倏然而入,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青竹也不在。

…………

「程至騰,軍師呢?」

程至騰剛抬頭,頓時愣住,這是,陛下?

這,眼眶青黑,臉色黯然,這?

兩天不見,這還是那個俊美無濤,玉樹臨風的皇帝陛下麼?

楚玄昭見他愣愣的不說話,急道,「程至騰!朕問你軍師在哪!」

程至騰反應過來,顫手朝外指了指,「回,回陛下,軍師在地牢……」

「地牢?!誰關的他?!」

程至騰眨眨眼,「不,不是,沒人關他,軍師去地牢,審人了。」

楚玄昭鬆了口氣,「審人?」

「是。審坤位將領,張由。」

…………

「你,你殺了我吧。」

張由抬頭,看向那個白衣身影。

那人進來,便讓人搬了張小榻,往那一靠,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盯著自己,這都一個多時辰了。

青竹又替他換了杯茶,他輕輕換了個方向,繼續靠著。

「你到底想怎樣?我違抗軍令,已是死罪,死,我都不怕,你究竟還想如何!」

不知道為什麼,白衣人的目光,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

沈輕君用杯蓋浮了浮茶末,總算開口,卻沒有抬頭,「你奉誰的命做事。」

「你不是猜到了嗎,拓加人的命。」

沈輕君陡然抬頭,眸中冷光讓張由忍不住一抖,「為拓加人做事,未必直接奉的拓加人的命。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參曹,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與拓加互通往來,你上頭是誰?」

張由眸光一閃,卻被沈輕君輕易捕捉而不自知,「我,我就是跟拓加人聯繫的,拓加王許我高官厚祿——」

不等他說完,沈輕君便打斷了他,「對本閣說謊的人,都死的很慘。」

張由皺眉抬頭,本閣?

沈輕君也反應過來,哦,在辰隱閣審人審習慣了……

不過,沒事,反正,他不會在乎一個死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真的沒有撒謊!」

沈輕君冷冷一笑,笑的卻讓人遍身生寒,「一,以利相許,利,在命之上,才有用,你不會像現在這般不顧生死;二,還是那句話,你沒那個能耐與拓加王室取得聯繫。說吧,是誰?」

張由扭開頭,閉口不言。

「你不說?好,那我來說,你連死都不怕,那個人,扣了你的家人吧?」

張由瞳孔瞬間睜大。

沈輕君瞭然,「你以前,在關州隘,那麼,這個人,應該是官職在你之上,能扣住你的家人,想必不是軍營裡駐紮的將軍,那麼,他是關州州城官吏?」

張由已是跪坐在地,卻仍閉口不語。

「能與拓加常常暗中往來,至少是五品……,樓景我見過,還是我挑的,不可能是他。所以,是關州司馬?」

張由頹喪的趴伏在地上,「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我只求一死,別再問了,求求你別問了!」

沈輕君見他反應,便確定了心中猜想,得了結果,也懶得再跟他耗,至於他的家人,看情況吧,他又不是楚玄昭。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楚玄昭,恐怕也……

沈輕君剛站起身來,便聽到外面腳步聲略急,朝著這邊越來越近。

呵,不是避而不見麼……

他又緩緩坐了回去,端起茶杯,「青竹,換茶。」

「是,公子。」

「張由,你可知道,在戰場,違背軍令,是死罪?」

「…我知道,任由——」

「那你還抗令?」

「…我說過了,我只求——」

「我令下了,程將軍鼓也敲了,你卻拒不從令,你讓我威嚴何存?你是頭兒,你都不聽,別人又如何?」

張由氣喘吁吁,我都認罪了,你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

「你好自為之吧,若有下次,我親自殺你。」沈輕君說完,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張由一愣,不可置信,「還,還有下次……,軍師,不殺我?還能有機會有下次?」

沈輕君走到牢門,突然轉身,冷冷道,「沒有!」

「……」

那你剛才說……

…………

剛出張由的牢門,沈輕君就見到了「神清氣爽」的某皇帝。

真是神清氣爽啊,眼圈也黑了,臉色也暗了,胡茬也冒了。

沈輕君腳下未停,直接與他擦身而過。

楚玄昭一把抓住他手腕,「輕君…,輕君,我以後,再也不違抗軍令了,你別生氣了。」

其實他也明白,若不是自己殺的正熱,不肯回陣,沈輕君也不會縱馬而出,加入戰場。

可他就是急,就是氣。

沈輕君用力抽了抽手。

楚玄昭死死抓著不放。

沈輕君無奈,轉過頭來,「你終於肯從屋裡出來了?」

楚玄昭見他沒了氣,笑道,「我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就長毛了。你彆氣了,當時,我只是見那些拓加士兵朝我蜂擁而至,覺得這是個砍殺的機會,這才……,才不願意輕易丟了好時機……」

「早晚,」沈輕君嘆了口氣,「你還怕沒機會不成?何必急在這一時?」

「這次,是我有些急了。以後,你說我。不過,我也要說你,可千萬別再就那麼貿然衝進戰場了。」

沈輕君撫了撫洞簫,有些悵惘,「…太久沒殺人了。」

「……」

楚玄昭扶額。

閣主大人,聽你這意思,是手癢了?不要這麼殘暴好不好!

牢門內聽的正帶勁兒的張由不由一抖。

軍師好殺人。

不對啊,他剛才驚訝的是,軍師和陛下這私人關係,怎麼,好像哪裡不對?

還沒等他想出個啥,就聽軍師又說,「裡面那個人,你解決了吧。然後找人去盯緊關州司馬。」

張由反應過來,扒在牢門上,「軍師饒命!陛下饒命!」

沈輕君轉過身,「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可你沒有珍惜。現在,遲了。」

張由透過牢門,砰砰朝兩人磕了個頭,「饒命!我一定改!而且,我什麼都沒聽見!」

沈輕君看了眼楚玄昭,「陛下,剛才我們的對話,他一清二楚,他是生是死,自然全憑陛下。」

說完,就引了青竹朝牢外緩步而去。

他知道,楚玄昭不會留下他。

這樣一個人,也不能留下他。

他說話不防他,也只因為,在他眼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

「陛下,我們得到準確消息,格吉思來了。」

楚玄昭眸色微冷,「他總算出來了。」

沈輕君問道,「既然格吉思來了邊關,那拓加王城,是誰在守?」

「嗯,拓加王莫古,回去了,聲稱要養傷,真正原因,還不清楚。格吉思前來,是打著為父報刀傷之仇的名號。」

楚玄昭嗤笑道,「虛偽!他是,總算為自己突然『由和轉戰』找到藉口了吧!」

沈輕君看向程至騰身後,「對了,薛將軍,那個果步魯?」

薛子明一步上前,「軍師放心,他呀,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回到拓加軍營了。不過軍師呀,這,會不會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抓住他,唉,又把他放走了……」

沈輕君一笑,「他活不了。不過,現在這樣,能讓他死得其所,幫我們個大忙,何樂而不為?」

「軍師的意思是?」

沈輕君但笑不語。

薛子明憋的不行,走過來討好地給他捶了捶肩頭,「軍師~,你快說——」

然後,他就被楚玄昭一手丟出了議事堂。

楚玄昭以手掩口,咳了咳,「那個,軍師,自有軍師的打算,軍中機密,你們,就不要問了。」

薛子明爬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土,又竄了進來,「陛下,末將,何錯之有?您看,我這身上,您把我摔死了,誰來打仗……」

楚玄昭青筋直跳,「薛愛將,朕,還真想把你摔死啊,最起碼摔死你,你就能閉上那張嘴了。」

…………

「輕君。」楚玄昭離了議事堂,又直接跟著沈輕君回了房。

沈輕君坐下,「楚玄昭,你也不能,不能總是往我這裡跑,旁人又不是傻子,時間久了,總會看出端倪的。」

楚玄昭將門對緊,又上了栓,這才走到他身旁,彎腰親了親他的耳尖兒,吐息噴灑在耳廓裡,「我倒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的確這麼想,但是他也瞭解沈輕君,必然不這麼想,所以,他還是要顧及他的感受。

沈輕君聲音都有些微顫,「絕對不行!」

楚玄昭撫了撫他的背,「我只是希望,但你不肯,也就作罷。」

沈輕君轉開頭,「三王子巴賀那邊兒,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查……」楚玄昭也不坐下,彎著腰攬住他的背,又往前湊了湊,「輕君,你除了談正事,就不會說點兒別的?」

沈輕君一退,「…那你要聽什麼?」

「我愛你,你呢?」

沈輕君抿唇不語。

「我想吻你,你呢?」

沈輕君雙唇抿的死緊。

「我想上——」

「楚玄昭!」沈輕君胸膛起伏不定。

楚玄昭手上微微用力,不待他反應,便將他箍進懷裡,在他頸後重重一咬。

「……楚玄昭,你別——」沈輕君只覺得頸後一痛,下意識地推了推,卻因為困姿,使不上力氣。

楚玄昭嘴上放鬆了些許,從他頸後,一路沿著脖頸啃到了喉結,又往上,從下巴,啃到了嘴唇。

「唔~,唔(放)唔(開)!」

楚玄昭光看他的眼神,都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不但沒放開,反而直接將舌頭深深探入他的喉嚨,左右掃蕩。

然後,他便感覺到腰間被一個硬物抵住了。

當然不是他希望的那樣,而是,白玉`洞簫。還是帶著殺氣的白玉`洞簫。

楚玄昭放開他的嘴,手上卻一絲兒也沒松。

沈輕君喘了喘氣,目光冷的發寒,「楚玄昭,你找死!」

「那你就殺了我吧。」說罷,不待他回話,又一次把那張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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