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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18章
第18章 驚變

「王爺,路知府求見。」莫一稟報。

「讓他進來。」楚玄昭在廟中蒲團上坐下來。

「是。」

「下官路鍾見過信王爺。」

進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一身官府被理的整整齊齊,花白的鬍鬚長長的垂在身前,一雙眼睛說話間微微垂著,話落才略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紫袍男子,又迅速的垂了下去。

這就是信王?

原來風滿京都的信王爺竟是這等風姿,莫說是信王爺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就單單是這俊美無儔的容貌,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倩女佳人呢。

「哦?你就是本地知府?」楚玄昭唰地打開他那極具標誌性的摺扇,扇了扇,一雙鳳眸斜斜地向路知府看去。這種如同鉤子的眼神,若面前跪著的不是路知府,而是個姑娘,說不定早就酥了。

路知府被這樣的眼神一瞧,驚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得抖了一抖。

「是,正是下官。」

「哦,你做的不錯,抓住了鹿山寺的賊人,這是大功啊。朝廷會記得你,本王,也會記得你。」楚玄昭挑了挑斜飛入鬢的眉梢。

「是,下官謝王爺恩典。」路鍾連忙叩首。

「起來說話吧。」

「下官不敢。」楚玄昭坐在蒲團上,路鍾若是站起來,就成了他俯視信王,他又怎麼敢。

「嘖。」楚玄昭也不再勉強他,「那你說說吧,這鹿山寺的事,知府如何打算?」

「回稟王爺,據下官從寺中搜出的兵器和抓住的那些僧人所說,他們應該是在養私兵。」

「哦?」楚玄昭心裡當然清楚他們是在養私兵,只是此刻只能當作不知。

「那,路知府打算如何定他們的罪?」楚玄昭一副好奇的樣子,不著痕跡地打聽鹿山寺一事的後續結果。

「回王爺,據下官對抓住的僧人的審查結果,是有人在養私兵,這是謀反,是大罪。」路知府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楚玄昭的反應,見他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所以,下官無法擅自處置,只能將犯人抓了,押回京城,由大理寺,或者,皇上裁決。」

「哦?那路知府能否告訴本王,這犯了這等大罪的究竟是什麼人?畢竟,本王可是差點就死在他們手裡。」楚玄昭看向路知府,鳳眸輕輕一瞇。

「下官已經審問了結果,在鹿山寺也找到了他們往來的書信,」

「是誰?」楚玄昭挑眉。

他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滕王是一定親自做了許多的,就算沒有實質性的致命證據,也一定會留有許多的蛛絲馬跡。這次的事,多少都能給滕王一個打擊。

「回稟王爺,是侯知州。」路知府眸光一閃,還是咬牙如此說道。

他的確發現了指向滕王的證物,可那也是王爺。自己只是一個知府,雖然在這浙江一帶,也算隻手遮天了,可是跟王爺比起來,自己就什麼都不是。比起權大勢大的滕王,顯然眼前的這位風流王爺更容易應對。

與其招惹滕王,不如現在就裝作不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侯知州身上,反正就自己審出的來看,這侯知州也不無辜,就算不推給他,他也是死罪難逃,還不如替滕王也一起擔了罪名。

想來這個風流王爺,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欺瞞吧?估計只是對險些丟命一事耿耿於懷罷了。

「侯知府!」

楚玄昭神色一冷。

「你確定,沒有弄錯什麼?」楚玄昭勾唇一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

他能肯定,路知府一定握有和滕王有關的證據,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斗膽要將這件事隱下。

侯知州的確罪大惡極,可他卻也不該替滕王背負罪名,這一點上,他無疑變成了無辜。

楚玄昭只覺得心口有些氣悶,路知府不知道自己查探的事,即便肯定他有所隱瞞,自己也無法質問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滕王的罪責隱瞞下來,把這個豢養私兵的謀反大罪全部定在侯知州身上嗎?這不是放任了滕王?

可是自己如何讓路知府改變決定?除非,自己對自己查探一事,不再隱瞞,反正,這一次的事,滕王也定然已經有所察覺,甚至,早就知道了不少自己的動作。

不如,乾脆撕破?

「回稟王爺,下官絕沒有弄錯。」路知府聽到他的反問,也驚了一瞬,但很快便冷靜下來,咬住結論,不打算改口。

「你,」

楚玄昭騰地站起身來,胸膛起伏不定。

『楚玄昭,不是所有事,最終都能黑白分明。只有大局最重要,不必過於苛求,不要忘了你最終要做的是什麼。』

憤懣間,白衣男子臨行前的話清晰地閃現在楚玄昭的腦海中,猶如在耳。

楚玄昭抬手撫了撫胸腔,漸漸冷靜了下來。

不是所有事,都能黑白分明?

只有大局最重要?

還有自己最終的大計……

難道,白衣男子早就料到了鹿山寺一事的最終結果會是現在這個樣,所以才在離開前提醒自己不要因小失大?

楚玄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跪伏在地上的路知府,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你,做的不錯,等本王回京,定然會一一稟告父皇,你的功勞不小,這一次說不定是阻止了我大淵一次大的叛逆呢,父皇定會好好賞你。」

「多謝信王爺。」

路知府聽後鬆了一口氣,剛才信王突然站起來,自己還以為是惹了他不快,還好還好。

「好了,你下去吧,該怎麼做怎麼做,本王在這待的挺久了,也該去別處瞧瞧了。聽說,江南美人可是不少啊……」楚玄昭伸展開雙臂,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最後一句話似是期待似是感嘆。

「是,下官不打擾王爺了,下官告退。」

「嗯,去吧去吧。」楚玄昭揮了揮手。

…………

是夜。

楚玄昭如往常一般盤膝在床榻上修煉了一個多時辰的火龍訣,便脫了衣袍,只著白色裡衣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間,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兒衝入他的鼻中。腥味兒的刺激使楚玄昭猛的清醒過來。

楚玄昭睜開眼睛便看到一把匕首向自己揮了過來,來不及多想,身體迅速反應,往床榻靠牆的方向一移,才堪堪躲開了那把閃著銀光的匕首。

匕首再次揮來,楚玄昭這次有了更多的反應時間,迅速騰身,躲過匕首。床榻中身形難以施展,楚玄昭左右閃躲間肩部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樣不是辦法,楚玄昭拼著再被劃一下的可能迎了一招,迅速地從床榻間飛身出來。

這時,外面的莫一等人也聽到了楚玄昭房間的動靜,快速地朝這趕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的刺客招式更加凌厲起來,竟是拼著受傷也要刺殺楚玄昭。

「王爺!」

然而莫一等人很快便趕到了。

刺客畢竟只有一人,很輕易地便被莫一等人擒拿住了。

莫一點燃了楚玄昭屋內的燈,眾人這才看清來人。

「是他!」出聲的是莫十六,「回王爺,他就是逃走的那個鹿山寺僧人!」

「是我。」僧人並沒有遮面,身上穿的也仍舊是僧衣,還有幾道傷口,有兩道是剛才打鬥中添的,其他的則已經顏色發黑。想必這就是楚玄昭最初聞到血腥味的原因。

「楚玄昭,我的命是滕王救的,所以,」僧人陰鷙的目光望向楚玄昭,「我就是下地獄,也要拖你一起死!」

「為什麼?我並沒有妨礙滕王什麼。就是到了這江南,也是他先要殺我。」楚玄昭冷冷回望。

「沒有妨礙?信王殿下這話自己信麼?你楚玄昭的存在,就是對滕王最大的妨礙!」

此時的僧人一身僧袍,右手手腕還掛著一串佛珠,然而卻完全沒有了出家人的模樣。陰鷙的目光,染血的衣袍,腳邊閃著血光的匕首,幾近瘋狂的嘶吼,如此種種,無一不像地獄來的惡鬼。

楚玄昭沒有理會他的怒火,沉聲問道:「莫一他們都守在外面,你是如何進來的?」

「你不會忘了這是哪裡吧?我曾經是菩薩廟的僧人。」僧人眼睛瞥向桌邊半掀開的地板。

是暗道,楚玄昭瞭然。

「王爺!」

楚玄昭的傷口掉了一滴血在地上,莫一這才注意到他也受了傷,急急在衣服上扯了一塊布條為他包紮。

「哈哈哈,沒用的,沒用的!楚玄昭,你就等死吧!」

「你做了什麼!?」莫一一急,上前一步薅住了僧人的衣領。

僧人沒有回答,狠狠咬向自己的舌頭,很快沒了氣息。

楚玄昭覺得自己眼前的莫一似乎出現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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