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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43章
第43章 緝捕

「這……」

「信,信王,刺史大人不是說他死了嗎?」

「難道,是…是鬼?」

「我看,他說不定是冒充的!」

聽了楚玄昭的話,眾人有些猶豫不決,既沒有按照楚玄昭所說的放下手中兵器,卻也沒有在邁步向前,一時間左右環顧,躊躇不定。

他們跟隨刺史多年,早已習慣以刺史命令為尊,此時刺史被殺,楚玄昭言明身份,他們才想起刺史不是最大的,出了影州,還有王爺,還有皇帝。

可是影州的其他官吏還活著,他們一旦現在退縮,那些人會放過自己嗎?

其實,那些官吏也不過是跟他們一樣懼於劉茂淫威,劉茂一死,自保不足,哪裡會管府兵的選擇?

只是這些府兵也不過是窮苦出身,怕盡了官,才會這樣。

沈輕君見狀,抬手朝窗外一揮,立時便有數十個黑衣人手持利刃將府兵們封住,為首的一人手起刀落,便將距離最近的一名府兵攔腰斬為了兩段。

府兵頓時驚懼不已,聚縮在了一處,不少人將自己手中的兵刃丟在了地上。

楚玄昭將手中頭顱一舉,「本王再說一遍,繳械不殺,違者立斬!」

「求信王饒命,我等遵從信王之令。」說話的似乎是個府兵頭領,向前一步躬身將手裡的兵刃放在了地上。

他一出來,剩下還拿著兵器的人便跟隨他丟下了兵器,齊齊跪在地上,「遵從信王之令!」

「好,念在你們回頭是岸,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們的罪責,即日起,你們聽從本王調遣。」

「是,謝殿下不殺之恩,唯殿下之命是從!」

「你們兩個,去將劉茂的頭顱掛在府門之上。」

「是。」

…………

「玉紅,你這些日子在府中可有收穫?」楚玄昭此時和沈輕君坐在刺史府的正堂,玉紅早已收拾妥當。

「回稟樓主,玉紅發現劉茂有一本專門記錄官員往來送禮的冊子,被他藏在書房的桌子底面的暗格里。至於其他的,玉紅來府時間不長,還沒有發現。」

「好,這件事是你有功了,等你回到令宗那裡,就說是我說的,對你很滿意,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玉紅多謝樓主。」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輕君,你看,這影州一事,我們是不是明日就可以收網了?」楚玄昭轉頭看向一襲白衣的男子。

他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他穿這身衣服了。

自從回京路上那夜說破對方身份以後,沈輕君無論在王府還是在影州分閣,都是常穿的青衣或者白衣墨染的軟煙紗什麼的,大都是些比較彰顯文雅和軟的衣服。

他也發現了,沈輕君是有意如此,這身清清冷冷的白衣,似乎總是在他想要殺人的時候才穿,跟那張銀面具一樣,是辰隱閣閣主的標誌。

他知道,這身白衣,才是真正符合沈輕君內心喜好的。

「嗯。明日他們見到刺史的頭顱,自然就該我們出手了。」沈輕君回道。

「嗯。對了,輕君。你為什麼沒戴面具?」楚玄昭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我的臉很難看麼?」沈輕君淡淡反問,明明是開玩笑的話,卻讓人覺得他很嚴肅。

「……!」

怎麼會!楚玄昭盯著他那清俊如玉的臉龐,禁不住暗暗動了動喉結,這張臉要是難看,那其他人可就都成了醜陋惡鬼了。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怕那些府兵洩露你的身份嗎?」楚玄昭急忙否認。

「此一時非彼一時,這次是與你一起,身份的事,遮也無益。不遮,那群府兵未必知道我是誰,遮了,他們才會兜不住。雖然仍舊不知道面具下長相何人,但你呢?你要怎麼向人解釋你和辰隱閣閣主在一起的事?」

「那倒是。但也保不準真有人認出你是辰隱閣閣主,畢竟那群黑衣人行事作風一看就是專職殺手。」楚玄昭還是不太放心。

「沒事,我並未出手,可能微乎其微。」沈輕君不怎麼在意,真有人看出,殺了便是。

「嗯,好吧。輕君,現在還不到午夜,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刺史府的房間還是挺多的,反正緝捕的事也要等到明天了。」

「也好。你身上傷口未癒,你也去吧,說不定明日會有需要你動手的地方。」

「嗯。」

…………

「啊——」

一早來到刺史府的司工郎剛走到門前便被牌匾下方掛的頭顱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楚玄昭帶著府兵從刺史府走出,「本王代天巡牧,影州官吏作惡多端,刺史昨夜已經命喪,其餘官吏,逃者逆者,殺無赦!」

「把他抓起來!」

「是!」

司工郎嚇得顫抖不已,在府兵手中使勁掙紮起來,「本王…,王爺?!你是鬼!你是鬼!不要抓我,不是我叫人殺的你,不是我!」

楚玄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什麼時候說是你殺的我了?不對,我明明活著好好的!真不知道就這膽量是怎麼跟著劉茂為非作歹那麼多年的。

他不知道,當時司工郎正是派了人想要截殺楚玄昭的人,他派去的人也是親眼看到他「身死」的人之一,這才在聽到他自稱本王時,立馬被嚇破了膽。

「押下去,關進刺史大牢!」

「所有府兵聽令,立時去緝拿此名單上的官員,凡事可聽從黑衣領隊的號令,大小官員一旦有試圖逃逸者,就地格殺!」

影州上到刺史,下到縣丞,官員二十人,十八人都在名單上,其餘二人雖未同流合污,卻也是不作為,常年對這些人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這,楚玄昭表示理解,在這影州,能夠做到不去同流合污,就已經萬分難得了。

「是!」

…………

短短三日,十八名官吏便被楚玄昭以迅雷之勢追捕,其中兩人被當場格殺,其餘十六人押入牢中。

「輕君,我們可以回京了,剩下的事,就可以交回京中處置了。」

「嗯。影州官吏已經處理,滕王還不清楚影州發生的事,我們可以在滕王察覺之前,度過柘崖廊。只要一過柘崖廊,滕王即便得到消息,也沒法下手了。」沈輕君早就對現在的情況有所預料,這才讓楚玄昭快刀斬亂麻。

淵帝可以容忍兩王爭權奪勢,相互制衡,卻絕對無法容忍手足相殘,謀害性命。

來時楚玄昭出事還可以推給影州官吏或者柘崖廊天險,但回去時影州官吏落敗,他推無可推,過了柘崖廊,更是沒有理由再動手。

所以滕王這次只能任由楚玄昭立功,至於他當初的舉薦,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屆時你我先行回京稟告此事,由你閣裡的人監視府兵押送官吏後行,只要我們回京呈上證據,報定了此事,一切就已成定局,無論朝中是否派人接應府兵,都和我們無關了。滕王再想搗亂,也來不及了。」楚玄昭到如今也算暫時鬆了口氣。等回到京裡,自己算是徹底站到人前,這又將是一番風雨啊。

………………

當天楚玄昭就將押送影州官員的命令下達了下去,而自己則打算和沈輕君先行回京。

「輕君,能不能把你們的臂刀送我一把?」

楚玄昭覺得他們的臂刀很好用,又便於隱藏,臂刀不出鞘,只不足半臂長,平時收在袖裡,連隨身動作都不會耽誤。

況且,他的玉扇已碎,就算是沈輕君再為自己題一把,也自然是不忍心再毀壞,總要有個備用的武器才好。

他覺得,臂刀就很好。

「當然可以。只是,你慣於用扇,可否習慣?」辰隱閣這種臂刀比辰隱閣的殺手還多,沈輕君自然不會吝嗇一把臂刀。

「習慣習慣就好了,況且我之前也曾習過一陣子刀法的。」楚玄昭笑了笑。

這一點沈輕君當然也看出來了,從之前他與自己對招和斬殺劉茂來看,楚玄昭怎麼都不可能是沒學過刀法的人,只是的確算不上精通就是了。

「你雖習過刀法,可畢竟不精通。」沈輕君並不覺得他換武器是件好事。

「無妨。」楚玄昭走入院中坐了下來,沈輕君也隨他坐在一旁,「你知道嗎,作為皇子,五歲便要入尚武堂,由武師教授武功。當時父皇請了一位崔先生,這位先生雖無輕君的智計,卻也如同輕君一樣是個文武雙全的人。他不僅擔下了對皇子文識的教授,還同時負責向皇子傳授武藝,成了我和兩位皇兄的太傅。。」

「皇家舊例,皇子學的最多的,便是騎射和刀法。崔太傅教的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母妃在時,從我很小便教導我要適當藏拙,尤其是這皇家,更是要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於是,我便總是裝作學不會。」

「崔太傅並不是個溫和的人,他常拍著我的腦袋罵我文不成武不就,說我要是有二皇兄一半就好了,還說我就是個花皮囊。可他嘴上嚴厲,卻還是一遍又一遍地教我。他私下裡罵的厲害,卻每次都在父皇查問功課時誇我很努力。三個兄弟,他罵的最多的是我,最關心卻也是我。」

楚玄昭輕嘆了口氣,有些懷念,「後來母妃逝世,我為了和玄昕不被人盯上,就更是一副風流浪蕩的模樣,崔太傅更是擔心我不成器,雖然早已經不在學堂,他每次見到我還是要牢牢叮囑我用功。可是,三年前他病逝,直到他去世,我也沒能告訴他,他教的很好,是我藏拙,讓他勞心受累了。」

楚玄昭望著京城的方向,情緒有幾分悵惘,「除了母妃,最關心我的人就是崔太傅,然而如今,都不在了。」

沈輕君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他只是靜靜地沉默,許久,才緩緩道,「珍貴的總是容易失去,重要的還是珍惜擁有。」

楚玄昭轉頭看向他,淡淡一笑,「你說的沒錯。」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已經失去兩個,之前我只剩一個玄昕,如今,還有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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