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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榮寵》第26章
第26章 梁谷胥樂

  等鶴公公告辭, 秦鋒立即讓屋中之人都退了下去。他自己翻開了書,立時看了起來。只看完之後, 整個人頓時冷汗漣漣,跌坐在地上,半響不語。

  莊公亡其國,只是說五國之時, 天下小國眾多,這其中,就有一莊國。當時,在位的莊公年歲已大, 他打算擇賢立嫡,誰知那長子聽聞了, 心中不忿, 就設計殺了幼弟, 之後又毒死莊公,自己登位做了莊公。

  因他弒父害弟之事被人知曉, 群臣離心,治下百姓對他也是多有置喙。在他登位之後沒半年, 莊國便被鄰國攻陷。

  沈沛之和,便是說五國時, 當時的越國國主也是選擇了擇賢立位, 他生有兩子, 分別為取名為沈及沛。幼子沛被立為太子之後, 沈便傾力輔助幼弟, 最終讓越國成為霸主國之一。

  秦鋒看了這,哪裡還能不明白。秦慎這是在提醒他,莫要做了弒弟之事,否則就是要殺父。這已然,是對他有極大不滿了。

  又有沈沛之和,這是在明明白白告訴他,莫要做無謂的妄想了。那個位置,秦慎根本不曾考慮他。若是他一心一意輔助他的好三弟,如此說不得還可以得個善終。

  此刻,秦鋒又是怕秦慎要殺他,心中又苦楚怪不得他做什麼都不入秦慎的眼。秦慎只在心裡就認為了,他是不賢明的,這皇位竟然真是動了心思,讓他那三弟去坐。

  這般想來,旁人也都可笑了。他們只當秦慎英明,自是不會選一個身上帶著大周血脈的人。便是上次穿了太子冕服,後來也不了了之。

  哪裡想到,秦慎早有定論。何其可笑啊,他的父皇還正值當年,那些個人,蹦躂的再厲害又怎麼樣,還都不是笑話!笑話!

  不提秦鋒那會兒整個人混沌了,更加落寞。

  那邊,秦湛回到自個兒處,伯福早早就備下了熱水。

  秦湛到底才十歲,一個上午奔波之後,人進了熱水打個哆嗦,而後便舒坦起來。

  過了會兒,兩個宮女端了衣服小心進來。

  秦湛只也不當回事,只過了會兒,秦湛竟是聽到有人倒地的輕微響動。他立時覺察到不對勁,趕緊轉了頭去看。

  「別動。」來人倒是警惕,已然站在了他身後,更是那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秦湛穩了穩心神,只道:「你是誰,可知我是誰?」

  這人一笑,撕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再露出下面的真容,是男子的模樣。想來這人應該還是練習了縮骨功之類的江湖武功,加上人皮面具跟化妝,竟然能混進來,也是好本事!

  這人真容到是不難看,反而面容堅毅,眼中並無邪氣,只有幾分滄桑而已。

  「我叫梁谷胥樂,你可聽過?」

  秦湛瞧著這張熟悉的臉,他怎麼會不記得對方。不過要說見,這一世他們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說起來,這人同他,可是真正的父子啊!

  秦湛一下捏緊了手心,上一世,這人可是同他相處不多,他也是到死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真是可笑。

  這會兒,秦湛也不語,只仔仔細細瞧了。他的母妃,那個女人,就是看上了這樣的男人。

  「說話!」梁谷胥樂拿著匕首更加貼近了秦湛幾分。

  不過,他本意並不想真心傷害秦湛,畢竟,秦湛是周秀元的兒子。想起那個女人,梁谷胥樂神色便有幾分茫然了。

  秀兒……他曾經是想帶她離開過的,可是周秀元拒絕了。她說她愛他,可是她也要保全自己的父親。

  她不能為了他,就害了自己的父親萬劫不復。

  嘩啦。

  秦湛從水中抬了手,手指毫不畏懼抵在了刀口上,而後一寸寸往外推去。

  秦湛身上的皮膚給秦慎養的細皮嫩肉的,這一推,立時就出現一道傷口。

  梁谷胥樂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把匕首往後一挪,「你找死嗎!?」

  秦湛也不叫嚷,他只是起身,拿過擱在一旁的毛巾給自己擦了擦,然後穿上了衣服。

  梁谷胥樂到了這會兒,倒是覺察到不對勁了。周秀元的兒子,太平靜了啊。

  秦湛穿好了衣服,終於開了口,「梁谷胥樂,興週會的人,你們可是反賊,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說話的時候,秦湛看了一眼那個昏迷在他屋子中的宮女。

  梁谷胥樂以為他是怕,也是,傳聞那位皇帝極為喜愛周秀元的兒子,待他如珠如寶,怕是沒見過屍體這種的。小孩子嚇到,也是難免的。

  「放心,她沒死。」

  秦湛微微點頭,「那就好,不然我會很難做,畢竟你也不想你來這裡的事被秦慎發現。」

  梁谷胥樂倒是笑了,沒有叫父皇,而是大逆不道,直接叫了秦慎的名字。難道,外頭傳聞的那些個寵愛三皇子的事是假的?實則,他們父子離心?

  「既然三皇子知道我,三皇子不擔心我殺了你嗎?」

  「你時間不多,有話就說。另外,我告訴你,下次你要殺人,直接殺了最好。不要在殺之前廢話連篇,這樣,很容易被別人翻盤。」

  梁谷胥樂氣笑了,「好好,不虧是三皇子,我受教了。」只梁谷胥樂說完,躊躇了下,卻是拿出了一枚玉珮,問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秦湛撩起眼皮瞧了眼,這是他母妃留給他為數不多的東西。

  「我母妃的。」

  梁谷胥樂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卻是低聲道:「這是我送給她的,今兒個,要不是我瞧見你身上帶著它,那一箭也就要了你的命。」

  秦湛眉頭一皺,「林子裡那一箭,是你仿造了秦鋒的箭要殺的我?」

  梁谷胥樂露出幾分歉疚,「不是我,是我的屬下……算了算了,我沒想殺你。只是當時不知曉,你就是三皇子,看到了這玉珮才知道的。

  你知道我是興週會的人,但怕是不清楚,我跟你母親,有幾分故交。為著這,別的皇子我倒是不會手下留情,只你,卻是動不得的。白日裡的事,讓你受驚了。」

  秦湛冷笑了聲,不再說話。

  梁谷胥樂把玉珮還給他,「你拿著吧,已經給了你母親,我也就不拿回去了。三皇子,我就告辭了。」

  梁谷胥樂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只到了門口,卻是突然又問道:「三殿下,你生辰是?」

  秦湛盤算了下,心道:告訴他也無妨。以後,他是要利用這梁谷胥樂的。興週會不成器,但趁著它還口氣的時候,還能助他一把。畢竟他在宮中,秦慎將他看的太全。他稍稍有一些動靜,這便全傳到了秦慎耳中。

  這般,他根本無法籠絡了人來助他。

  是以,秦湛似笑非笑看了這梁谷胥樂一眼,卻是道:「七月十九,你可明白。」

  梁谷胥樂登時就是一愣,他戴著人皮面具,秦湛瞧不見他真實的表情,卻能看到他眼中漸漸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半響,他才又走近了秦湛,「這是真的?你早知道了?」

  到了現如今,梁谷胥樂可是不敢小看了他。

  只不等秦湛自己承認,梁谷胥樂已經連連點頭,「是了,是了,必然是的。那時秀兒同我告別時便說過,她是帶著我們的愛走的。那時我不明白她,現在我知道了,她已經有了你,是不是?」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該走了,再留下,秦慎說不準就會發覺了。他在我這兒,留了不少人。」

  梁谷胥樂一下急道:「他監視你?他也有懷疑?那太危險了,我帶你走!」

  「你想死嗎!?」秦湛氣道。

  這有沒有腦子,這要是跑,梁谷胥樂根本活不了。他死了,他自個兒也會被接回皇宮。若是順帶知道了他跟梁谷胥樂的關係,說不準都不用回宮了,他直接就被秦慎暗中料理了。

  理由更是充分,他被反賊劫走,途中身死!

  梁谷胥樂一下倒是不知所措了起來,他實在太激動了。其實,在看到那塊玉珮的時候,他就亂心神。

  那是他給周秀元的定情信物,倆人曾經山盟海誓,若是有了子嗣,就將玉珮傳下去。這玉珮到了秦湛手裡,梁谷胥樂就有懷疑。

  但是這太不可能了,他知道秦慎的能力。這麼多年了,若真是真的,秦慎竟然半點沒發現?

  可現如今得知了真相,梁谷胥樂簡直要高興瘋了。

  他真是沒想到,周秀元當初竟然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把他的孩子給生下來了的。

  這會兒他再瞧秦湛,可不覺得對方粉雕玉琢,可愛的不得了了。他的孩子,血脈相連的後代!

  他不應該叫秦湛,他應該叫梁谷湛!

  「快走!」秦湛推他。

  梁谷胥樂咬咬牙,期盼道:「能叫我一聲父親嗎?」

  秦湛只是淡漠的看著他。

  梁谷胥樂心裡冒出一陣酸楚,不過他覺得也是難免。這孩子十年都在宮裡,乍一見到他,能親他才怪了。

  向來,秦湛過的也是不容易,他怕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在宮中,更是要過的戰戰兢兢,唯恐秘密洩露。

  說起來,他這個父親何其不稱職。

  他今日,更是差點殺了自己的親子。

  想起來,梁谷胥樂更是後悔不已。他想,若是周秀元還活著,怕是要狠狠打他一巴掌的。

  「我走了,不過我會再想辦法來找你的。」梁谷胥樂最後還是一咬牙,快速離去。

  等人不見了,秦湛才徒然鬆了口氣。

  這就好了,他本來就想著要跟興週會的人搭上線。本以為,這事要等兩年之後,他們入宮刺殺的時候。沒想到,今日倒是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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