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軒，你看這是什麼？」杜小冰手上拿著他最愛吃的麥當勞。

　　雷丞宇在老婆「強硬」的要求下，一大早就帶她過來醫院。

　　「哼。」小軒沒什麼力氣地把頭甩到一邊去。

　　「怎麼了？」平常小軒最黏她了，一看到她就很高興。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鬧彆扭的小臉還是撇向一邊。

　　「既然不喜歡看我們，那回去好了。」雷丞宇還真拉著杜小冰要往門外走出去。

　　「不要！」見狀，小軒急得大喊。「哇！」鬧彆扭的小人兒彷彿受盡委屈似的大哭起來。

　　杜小冰責難地看了始作庸者。雷丞宇則是聳了聳肩，一副不在乎樣。

　　她趕緊走到床邊將哭得很傷心的小人兒抱在懷裡。「姊姊沒有要走，姊姊才剛來看你不是嗎？」她輕輕拍撫著小軒的背，「別哭了，唱歌給你聽好嗎？」

　　「嗚……妳……嗚……」

　　「什麼？」她聽不清楚他要說什麼。

　　「妳……妳騙我！嗚……」小軒哭得好不傷心。

　　「姊姊騙你？姊姊什麼時候騙你？」

　　「妳說……妳說等我長大要嫁給我……騙我……嗚……」雷丞宇挑起眉毛，用眼神問她，真的嗎？

　　杜小冰才在納悶小軒怎麼會跟自己鬧彆扭，原來是這個，不覺輕笑：「可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啊。」這回換小軒納悶地抬起頭。

　　「蕾蕾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們都牽手了。」對、對耶，他跟蕾蕾常常牽手。

　　「你很過分喔，都有女朋友了還叫我等你長大。」這下子，小軒可覺得自己這樣子好象很不好。

　　「對、對不起嘛。」

　　「還好我嫁人了，不然一定會被你拋棄。」單純的小軒真的覺得自己像負心漢一樣。

　　「那、那好嘛，對不起。」

　　杜小冰看著小軒「認真反省」的樣子，實在很想笑。「你一定還沒有跟大哥哥說謝謝，對不對？」

　　「對。」

　　「趕快跟哥哥說謝謝，有麥當勞可以吃喔。」

　　「大哥哥謝謝。」小軒很有禮貌的道謝。

　　「不客氣。」雷丞宇則是好笑地看著他。

　　「他不是大叔嗎？」小軒覺得大哥哥很眼熟。

　　「呵呵。」雷丞宇瞪了老婆一眼。

　　「我離大叔還很遠，叫我大哥哥就行了。」

　　「你、你是那個站在外面的大叔！」

　　「對，叫我大哥哥就好。」雷丞宇有些無奈，他才大她三歲而已。

　　「大叔。」杜小冰也跟著湊熱鬧，叫他一聲閑大叔必。

　　「如果我是大叔，妳就是大嬸了。」他坐到她身邊搔她的癢。

　　「哈、哈，好、好了啦……哈、哈……」

　　「咳、咳！」吵鬧中，他們轉頭看到一位老護士走進病房。「病人需要靜養，請保持安靜。」

　　被說教後，杜小冰很是不好意思的立正站好，雷丞宇則臉皮厚地繼續坐著。

　　「怎麼會讓孩子吃垃圾食物？」老護士看見麥當勞的袋子，目光十分不認同。

　　「孩、孩子喜歡吃。」杜小冰雖然覺得沒什麼營養，但是小軒真的很喜歡吃麥當勞，以前沒多餘的錢買給他，她希望現在能夠彌補他。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能夠帶些比較有營養的食物，像是大骨湯熬稀飯或是肉類，他因為營養不良才會導致抵抗力太弱，不然感冒根本不需要住院。」老護士語重心長地道出。

　　「我、我知道了。」她覺得很對不起小軒，沒有把他照顧好，甚至營養不良……

　　接著老護士走出門外，繼續她的巡房。

　　「別自責，往後不會再有這些問題了。」雷丞宇安慰著她。

　　他已經將孤兒院的開銷、生計等問題完全交由李特助處理，相信往後院內的資源不至於匱乏才是，因為往後它就隸屬於遠翔集團認養機構之一。

　　＊＊＊

　　「鈴……鈴……」門外的電鈴聲按得很急。

　　「來了！」杜小冰趕緊擦乾手，從廚房跑出來。

　　「你忘記帶鑰……？」

　　「偉凡？」見到來人，她心頭一驚。

　　「真、真的是妳……」李偉凡不敢置信。

　　「別人跟我說我還不相信，一定要親自跑過來確認……」

　　他不敢相信，他出一趟差回來就完全變了……心愛的女人變成別人的妻子，這叫他怎麼接受！

　　「偉凡，我……」

　　「為什麼！」

　　「我……」

　　「妳是心甘情願的嗎？是不是他強迫妳！」

　　「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己願……」杜小冰急著替丞宇說話。

　　「我看到報紙了，妳是因為報導才委屈自己嫁給他的嗎？」

　　「不是、不是，我真的很愛他！」

　　「妳愛他？」李偉凡苦笑。他多麼希望從她口中聽到「愛」這個字，現在他聽到了……她說，她愛別人……

　　「那我呢？妳難道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胸口彷彿有著無數螞蟻在啃咬著……

　　杜小冰點頭，因為自己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從來就只把他當朋友，她看見他痛苦不堪的臉，怕說實話他會承受不住，不說又會給他希望。

　　「我對你沒……」

　　「這是在幹嘛？」雷丞宇以冷到不行的口吻說著。

　　「丞宇……」

　　「你到我家做什麼？」他不會認不出來李偉凡。

　　「雷丞宇，你卑鄙！」

　　「偉凡，你……」杜小冰實在不希望丞宇讓李偉凡誤會自己是受委屈。

　　「夠了！馬上滾開我家！」他無法接受她口中如此熟稔地喊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偉凡，你先離開，我……」杜小冰話還來不及說完，已經讓雷丞宇一把跌進屋裡。

　　「砰！」鐵門在李偉凡面前闔上，彷彿也從此阻絕了他和杜小冰似的……

　　「丞宇……」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她不敢喊疼。他沒有控制的力道用力地跩著她手腕。

　　雷丞宇一把將她甩上床鋪。「啊！」

　　不管摔疼了她沒有，跟著跨上床，強硬地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丞、丞宇？」杜小冰有些害怕地看著他陰鷥的神情。「不、不要這樣……」

　　她翻過身往前爬，雷丞宇順勢扯下她的內褲，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握住她纖細的腰，一把往後拉。「啊！」

　　沒有任何前戲，他就這麼直接沖進她乾涸的花苞裡，杜小冰疼得差點暈過去。

　　「不、不要……」雷丞宇不理會她的哭喊，就這麼使勁兒地搖擺起他精瘦有力的腰桿。

　　杜小冰一直想往前爬，離開他不斷侵入的巨大肉刀，無奈他的雙手緊緊握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只要她膝蓋稍稍往前移動，他便彷彿像是要懲罰她似的，更用力刺進她嬌嫩不堪的花苞……

　　「啊！不、不要……啊！」

　　她抬起一手往後亂無章法地揮著，想推開他蠻橫的身體。

　　雷丞宇氣紅了眼，看到她猶豫的樣子，他真是要瘋了！

　　她怎麼可以猶豫？當李偉凡問她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時候，她怎麼可以猶豫！

　　「丞、丞宇……疼、好疼……嗚……」雷丞宇對她的哭喊恍若無聞，將她翻轉過身，使她正面對向自己。

　　「宇……啊……」她以為停止了，沒想到他竟然是拉開她的雙腿，用手猛勁兒地撐開她柔弱的花苞。

　　「嗚……丞、丞宇……啊…啊……」她太幹了，他狠心地要她立刻為他做好準備！

　　「妳最好快點濕起來，我沒有耐性。」

　　她一手撐起自己，一手往前想揮開他狠勁兒力道的手……「嗚……不、不要這樣……啊！」

　　一根手指頭深入她窄窒的花苞已是困難，雷丞宇竟然狠心的用力鑽入兩根粗大的手指。

　　「嗚……丞宇……我真的好、好疼……」

　　「妳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他痛苦的問著。艱難地將手指一點一點地慢慢深入……

　　「啊！」她忍受不住下體被蠻橫地強硬撐開，「啊……會裂、裂開……嗚……」

　　「妳最好把腿張到最開。」他手指頭的動作一直沒停過，不斷盡根沒入、緩緩抽出、再狠狠的盡根沒入，不斷持續著……

　　「啊……嗚……啊……」雖然稚嫩的花苞早已分泌出誘人的花蜜，可是被強硬撐開的花苞還是讓她疼痛極了。

　　「啊……嗚……嗚……」看著不斷紅腫起來的花苞，雷丞宇感到淫糜的美感。

　　「不……丞宇……嗚……」他終於願意抽出讓她喊疼的手指。「丞宇……」

　　「啊！」

　　他竟然立即將早已發紅腫脹的肉刃在手指抽出之際，不留一丁點空隙，直接馬上填補進不得喘息的花苞裡……「宇……啊！」

　　他重炮猛發地進攻著鮮柔花苞，完全不讓她有任何機會稍稍喘息……

　　＊＊＊

　　四天了，丞宇已經整整四天都不跟她說話，她一直解釋、一直解釋，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晚上她也不大敢太早進房間，怕他又像那天一樣……她只能等丞宇睡著再進去……

　　這晚，杜小冰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抱著曲起的雙腳，把頭窩在膝蓋處，不斷回想著這幾天丞宇刻意冷落她的態度……

　　她能解釋的都說了，不知道還要怎樣他才會相信……心裡愈想愈傷心……嗚……討厭，認識丞宇以後，她就變得好愛哭。

　　嗚……嗚……

　　怎麼辦？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愛他，要是他不要自己那怎麼辦？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都是臭偉凡……

　　幹嘛害她，她很早、很早就跟他說過她不喜歡他了……

　　可惡、笨蛋、壞人……

　　她哭得好不傷心，連門開了她也不知道。

　　雷丞宇在門外就已經聽到她的哭聲，那教他胸口一緊，趕緊開門進屋，即看見老婆像個小可憐似的窩在落地窗邊哭泣。

　　「別哭了。」他絲毫不費力地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你怎麼回來了？」她趕緊擦掉不斷掉出來的眼淚。

　　「想妳，就回來了。」

　　他、他這是要跟她合好了？「嗚……」一想到他是要跟她合好，她又是一陣鼻酸。

　　「對不起。」雷丞宇親密地抵著她的額頭道歉。

　　他知道她跟那傢伙是清白的，可是他就是氣不過，氣不過那傢伙比他還早待在她身邊，氣不過、氣不過……

　　他就是忌妒、妒忌那傢伙在她身邊待了七年！

　　而他自己卻只是把她放在心裡七年，想到這裡，他更氣的是他自己……

　　他、他真的不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

　　杜小冰緊緊的抱著他，「你真的不生氣了嗎？真的不生氣了，嗚……」

　　她不氣他不聽她解釋、也不氣他刻意冷落她，她只要他像之前那樣疼她就好了，她好愛、好愛他，根本不能沒有他。

　　「別哭了，再哭就是還不原諒我。」

　　「我沒有！」她也很想擦乾眼淚，可是它就是一直流出來，她怎麼擦也擦不完。

　　雷丞宇抓下她的雙手，小臉蛋再讓她自己這麼用力地胡亂擦，不脫掉一層皮才怪。

　　「別哭，妳要眼睛腫腫地出去吃飯嗎？」他不捨地親吻她紅腫的上眼皮。

　　「你不是還在上班？」

　　「我老婆比工作重要多了。」這下子杜小冰終於笑了出來。

　　「我愛你。」

　　他也笑了，「我更愛妳。」

　　她埋進他溫暖又寬闊的胸膛，「再也不要不理我，那樣我會死掉。」

　　聞言，雷丞宇緊緊、緊緊地摟住她。「我根木不能沒有妳。」

　　他抱得太緊，讓她有些難以呼吸，但是她一點兒都不想讓他鬆開一點兒的擁抱。

　　「丞宇……」

　　「我愛妳，永遠、永遠都不要懷疑。」

　　「嗯……」

　　「不要再和他見面了。」他不能忍受那小子再靠近她任何一點點。

　　「可是……」

　　雷丞宇抓著她雙肩與她對視，「沒有可是！」

　　杜小冰為難地看著他，好幾次院裡有困難，都是李偉凡即時拿錢出來幫忙，才得以渡過危機，況且李偉凡只要有空就會來院裡幫忙，她實在很感激他。

　　要她把李偉凡當不相關的人來看待，那她實在是太不懂得感激了……

　　「為什麼不答應我？」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難道，妳真的對他……」

　　「不、不是這樣！我沒有、我沒有。」她搖得頭都暈了。

　　「不要懷疑我，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她真的好害怕他誤會自己。「因為他常幫院裡的忙，所以、所以……」

　　「我不管！我只要妳別再見他！」

　　「好、我不見他、我不見他、不見他就是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她不要他難過、不要他生氣。

　　「真的？」

　　「真的，我愛你，我不要你難過、不要你生氣。」她冰冷的小手撫摸著他線條繃緊的臉龐。

　　他將臉偎向她的小手，「記住妳說的話。」

　　「那你不要再生氣了？」

　　「妳親我。」他像她索討證明似的吻。杜小冰立刻聽話的再他嘴上輕啄。

　　他將她後腦勺壓向自己，舌尖靈活地鑽入她口中。

　　「唔……」那動作速度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只知道自己正被抱往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