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型？」葉曦玥對奇幻大陣了解不少，這種大陣是陣法裡極為複雜的一種，她雖然了解，但不曾深入研究。

「當初我設下這個陣法時，定下只有月帝一人可以通過陣法走進來，除了你，其他人即便拿著金色鑰匙也走不到這裡。」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月帝，是夜兒畢生所愛。」

葉曦玥有所動容。

「蘇皇、緋顏和我乃是至交，對於你們兩個人的事，我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少。」

「我隻想問一件事，凰君夜一萬年前是妖皇，他轉世輪迴後，怎麼就成了邪帝？難不成他跟我父親的體質一樣？神魔雙體質？」

「不，神魔雙體質，只有你父親才有，獨一無二，夜兒與他不一樣。」

「那為什麼妖皇變成了神族邪帝？」

「這件事的答案，你要問女媧。」

「女媧娘娘？」葉曦玥當時問過她，可她不肯說，隻說時機未到。

到底是什麼時機？

葉曦玥上上下下打量他，「老邪帝，你沒有死？」

他是實體。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我當然沒有死。」

「既然沒有死，這千年為何要讓凰君夜獨自一人生活，讓他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從一出生就沒有見過你，他一直在找你？你又知不知道他曾飽嘗詛咒之苦，險些魂飛魄散？」

「知道。」

「既然這些你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去陪著他？」

「我陪著他，那些痛苦就能消失了？」

「最起碼可以減輕他的痛苦，他心裡最起碼少了一件牽掛的事！」

「如果讓你選，你是選擇減輕他的痛苦還是選擇保住他的命。」

「……」

「老邪帝，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看這裡。」老邪帝手指指向面前的棋盤，「看得懂嗎？」

「看得懂。」

「會下棋嗎？」

「這是一盤死棋，無論走哪一步，結局都是死。」

「這盤棋，代表的是夜兒的命運。」

「……什麼？」葉曦玥睜大眼，「他的命運，怎麼可能會跟一盤棋聯繫起來？」

「當年，從他出生之日，離恨天便有異象，我趕來金色閣樓，看到了這盤棋局，在這盤棋局上，我預見了夜兒的結局。」

葉曦玥沉默著，一味的盯著老邪帝看，她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不想問問是什麼結局？」

葉曦玥蠕動著唇，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沒有猜錯，魂飛魄散。」

葉曦玥的手落在期盼上，冰涼的桌面讓她全身緊繃，「一盤棋局而已，什麼命運，這根本就是瞎扯！」

「這棋盤，乃女媧所贈，她曾說過，夜兒的結局到底能不能扭轉，就看有沒有人能夠參悟這盤棋局了。」

「為什麼他的結局是魂飛魄散？」

「小丫頭，你是月帝，難道不明白嗎？一萬年前，妖皇本為不該降世之人，他的出現，代表災難……」

「我不信！」

「雖然我也不信，但世人傳言皆是如此，因為不信，所以我要幫他扭轉結局。夜兒不能魂飛魄散，只可惜，這棋局我從夜兒出生看到現在，都還沒有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