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見到兩人，有些吃驚，沒想到葉曦玥會拉著凰君夜一起來。

他原是想和葉曦玥單獨談談的……

「攝政王，我要的消息。」葉曦玥開門見山，伸手要消息。

北冥邪眼底閃過苦澀之意，一萬年前的她，不是這麼冷漠。

「就這麼急麽？」

「攝政王難不成還想敘敘舊？聊聊天？」凰君夜揚眉道，眼睛看不到的他，絲毫不曾折損他的王者氣勢。

北冥邪眼露寒光看著凰君夜。

凰君夜摟著葉曦玥的腰，「消息？」

葉曦玥道：「如若攝政王此番前來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說些無用的廢話，那麼告辭了。」

兩人轉身就走。

北冥邪擰眉，「等一下。」

葉曦玥停下腳步，轉身：「攝政王肯說了？」

「明明是我給你消息，你們難道不該對本王禮貌一點？」

「錯。」凰君夜冷漠開口，「消息並非你給，而是你欠。」

北冥邪神情一僵！

「北冥邪，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合作者，當初是誰承諾我幫你查出風漣衣的事，你就欠我一件事，並且不奪續命草。君夜說的對，消息不是你給，而是你欠！當初許下的承諾，若是不履行，怎是男人行為？」

北冥邪皮笑肉不笑，「如此說來，倒是本王沒有理了。」

「你覺得你有理嗎？」葉曦玥無情反問。

北冥邪心中充滿了苦澀，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乾脆將早已準備好的錦帛交給了葉曦玥，「七彩碧璽的下落。」

葉曦玥接過，頷首，「多謝，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這是要與他劃清界限麽？就這麼迫不及待麽？

北冥邪難受極了，他等了一萬年，就等來一句：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葉曦玥。」

葉曦玥揉揉額心，要不是念著北冥邪這個人還算說話算話，她真不想理他。

「攝政王叫錯名字了。」凰君夜語氣逼人。

北冥邪負手而立，「什麼？」他哪裡叫錯了？

「有什麼話，對本宮說便是。」

護短！

這是北冥邪第一個想法，「這幾天我聽說了一個消息。」

「說。」

「葉姑娘好像懷孕了？」

「不是聽說。」凰君夜撐著紫傘，一臉從容，「而是事實。」

北冥邪背在身後的手倏地握緊，原來……是真的。

凰君夜和葉曦玥兩人執手離開，北冥邪張了張口，望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背影，想問真的不認識了麽？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可終究，化作一聲低低的嘆息，「恭喜……」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在三天前，從玉面狐狸口中得知。

他整整沉寂了三天，才在今天決定見她，想在給她七彩碧璽的同時問問她，明知道空穴來風，必定有因，這件事可能是真的，可他不願相信，執著的想尋求一個答案，結果——是事實。

恭喜，這兩個字他是不願說的，可該結束了，一萬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縱然滿是苦澀和傷痕，縱然不願放手，但是沒有辦法，他無法改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