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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槍炮灰演繹錄》第64章
☆、第64章 真實身份

  顧生槿的鼻血勢如破竹奔流而下,堵都堵不住,染了他一手血,趙摶之看他和桓昊兩個人手忙腳亂忙了半天也沒把自己打理乾淨,倒是輕輕笑了一聲,抽出一條白手帕,擠開桓昊,按著顧生槿腦袋一點一點幫他擦了乾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挨得很近,近得顧生槿的鼻血又不受控制地淌了出來。趙摶之一言不發地撕了手絹給他堵上鼻孔,才稍稍拉遠了一點彼此的距離。他的神色比起方才開門時,可稱得上是溫柔了。

  陰晴不定得顧生槿有點莫名。

  趙摶之又問明瞭他們三人的來意,顧生槿自覺收拾血跡一堆麻煩事,擺手就說不想去了,趙摶之反而按住他,微露笑意:“走吧。你都流了兩次鼻血了,什麼毛病正好給池嘉木看一看。萬一是中毒了?”

  尾音輕輕地飄起來,透出點兒意味不明,聽得顧生槿頓時臉一紅。是不是中毒,旁人不知,趙摶之自己還不知道嗎!

  趙摶之直起身,看了桓昊一眼,桓昊立刻受驚般倒退兩步,躲到了阿魎身後。趙摶之才轉了視線,對顧生槿道:“去洗一下。”

  顧生槿去洗了血跡換了乾淨衣裳後,四人就相攜去蹭了池嘉木的晚飯。池嘉木本是一臉嫌棄,要把桓昊帶的閒雜人等連帶桓昊本人在內都一併關在門外,見趙摶之也從後頭冒出來了,果然是立刻變了態度,放了他們一起進去蹭飯了。顧生槿和阿魎打了一天,自然知道他有出其不意一擊必殺別人的實力,一路上都時時盯著阿魎,入了池嘉木的莊子總算是放鬆了一點。

  好歹池嘉木人多,阿魎如果在這個地方發難,絕對是不理智的。就是他再用暴雨梨花針,這個東西對他們也構成不了生命威脅。

  席間顧生槿多番試探阿魎,奈何他就跟一隻鋸嘴葫蘆似的,多的字一個也不肯說,別說什麼勢力了,連師從何門何派都沒有透露出來。一個他明知道不安好心的人就坐在面前,而自己除了從他的武功路數上確定他的身份,卻沒能找到其他任何一丁點佐證的漏洞,顧生槿心裡就有點鬱悶了。

  趁己方人多打起來也是不可取的,明顯桓昊這小子十分信任阿魎,真打起來他估計要站他那邊,要是他再跟著阿魎一跑……後果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酒足飯飽,提及顧生槿流鼻血之事,池嘉木隨手給顧生槿把脈,把完他就甩掉顧生槿的手翻了個白眼:“你說你血氣方剛還吃什麼補血品?以後甭吃了,放一放血,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

  顧生槿本來也不是在乎流鼻血這點事,他把池嘉木拉到一邊,跟他說:“那個阿魎是沈愉的人,已經放過好幾次殺氣了,我懷疑他想殺了桓昊。你小心一點,晚上我和摶之走後,你就看住桓昊,別讓他跟阿魎單獨在一塊,好吧?”

  池嘉木撇嘴:“腿長他身上我能怎麼看?難不成我還能使個美人計?”顧生槿一臉少見的嚴肅,他才稍微收了神色,說道:“行了,我會著人看著的。”

  說完他環顧大堂,不獨阿魎桓昊不見了,就連趙摶之也不見了。

  阿魎本是趁別人注意力都在顧生槿身上,才悄悄地退了出去,沒想到桓昊也跟出來了。

  “阿魎大哥,你要去哪?”

  阿魎稍稍一側頭,“離開這裡。”

  “沒有目的地?”

  “……沒有。”

  “等我找到沈愉拿回天機心法,我去找你好不好?”

  阿魎轉過身來,漆黑的目光落在桓昊身上,定定和他對視片刻,方才點了點頭:“好。”桓昊立刻很開心地笑了,笑得沒心沒肺,好似沒有一絲陰霾。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從小被搶了家傳心法的孩子,他的眼中甚至沒有什麼仇恨殘留的痕跡。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阿魎大哥。”

  “恩。”阿魎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下了腳步,他一隻手重新握回劍柄上,側頭看著桓昊,“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是沈愉的人?”

  “因為感覺啊!阿魎大哥你教我罵人的時候可是真心實意的,我感覺得出來呀。”

  “……”

  阿魎頭也不回地躍出圍牆,消融在了黑夜裡。

  遠處的樹幹後,趙摶之一拉顧生槿的衣領,把他推在了樹幹上,“我說不會殺吧。你還不信。”

  顧生槿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側開臉躲避趙摶之的視線,“那我們也回去吧。”

  “……”趙摶之鬆開了他的衣領。

  ***

  祈心藍坐在太師椅上,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椅子上的扶手,聽著下方那站立之人的彙報。“……峨眉許昭然乃靜風師太關門弟子,現年十九,傳聞是靜風師太於川東某亂葬崗撿來,因年紀小討人疼深受靜風師太喜愛……”

  祈心藍靜靜地聽著,神思似乎漂了很遠,很久之後,她才想起那名彙報的探子,揮了揮手,把他打發了下去。

  姓許,十九歲,和許溱生得一模一樣……錯不了了。必是許溱當年那個一屍兩命的孩子……

  祈心藍閉上眼,靠在太師椅上。

  她和許溱都是衛良樹當年浪跡江湖時拐跑的人,她是五芒教聖女,許溱是落花谷穀主獨女,她二人被衛良樹拐跑,五芒教也好,落花穀也罷,自是不會放過衛良樹,追著他滿江湖跑。

  衛良樹為了躲避五芒教和落花穀的追捕,隱姓埋名進了朝堂,當起了暗衛。她和許溱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自然也爭過風吃過醋,後來就來了第三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一位不大不小官員的庶女,她一來,各種眼花繚亂的手段就層出不窮,把同是江湖女子的祈心藍和許溱雙雙噁心了個遍,她倆一看,還是對方看起來更順眼些,倒是交好起來,用她們江湖上的手段,光明正大地合作殺死了那名女子。

  大約是那之後,衛良樹就開始忌憚她們兩個了……呵呵。可惜當年那時候,她們兩個都還很傻,傻得為他去死也甘之如飴。

  後來許溱為助衛良樹脫困,一屍兩命的消息傳來,祁心藍也是真心實意為她傷心過的。

  然而……許溱死在閩南之地,女兒卻是在川東被撿走……

  祈心藍睜開眼,眼中無風,只有暗火。那只能是衛良樹自己做的手腳了……祈心藍想。她一直知道衛良樹野心大,十年前獻計于皇帝是為了保住他的信任,她沒想到十九年前他就在策劃讓自己的女兒去武林中當一顆棋子了!

  木制的扶手啪一聲突然就斷了。

  嚇得老嬤嬤一個激靈,震驚地看著祈心藍,差點就忘了第一時間上前噓寒問暖。祈心藍不耐地揮揮手,讓她別廢話打擾自己思緒。

  她又開始想,她的兒子衛琇,是不是一早就是基於當棋子的目的被衛良樹刻意捧起來的?她的二兒子衛瓊做世子,卻被教得至今立不起來,是不是以後也是預備著以後隨時做一顆能被輕易放棄的廢子?

  是不是?是不是?

  祈心藍在心裡怒火滔天地問了自己不下十遍,然後她冷靜了下來,站了起來,平靜地說:“給我準備一套夜行衣。”老嬤嬤這次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祈心藍沒有管她怎麼想。她生來就是五芒教聖女,自然也是從小習武,只是後來不練了,內功底子還是在的。她必須要確認許昭然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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