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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槍炮灰演繹錄》第44章
☆、第44章 自作自受

  聽到門口開始喧嘩,沈愉就微微地垂下頭,把自己隱在了人堆裡。從那天得知桓昊的消息他就命人找他了。找到了人,就讓人告訴他搶了天機心法的人在杭州,還幫他來了杭州。若不是有這一層,桓昊如何能找到走了水路的顧生槿在哪裡?正是要讓桓昊親自叫破這一點,讓顧生槿在江湖人面前無所遁形,才能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為了讓桓昊能在賞劍大會上把事情講清楚,沈愉還特地讓阿魎教了他好好說話。

  之前所有江湖人士都只是道聼塗説,在沒有十分確切消息的情況下,一部分人還是持謹慎態度,如今被這麼喊出來,頓時周遭都寂靜了。還沒出會場的都站著沒動,已經出了會場的又折返回來看熱鬧了。

  沈愉正暗自冷笑,坐看顧生槿成為眾矢之的,忽然就見輕功極好的桓昊一晃就落在了自己面前,拔劍就對他罵:“賊子!還我天機心法!”

  沈愉的面容就是微微一滯。他壓下心底升起的心虛,穩住表情,對桓昊笑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說著,眼神貌似無意識地向顧生槿瞟去,暗示他你要找的正主在那邊呢。

  只是桓昊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當下冷笑了一聲:“找的就是你!當年你趁我不在,偷挖我爹留下的天機心法,你當幾年過去我就認不出你了?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這話一出,沈愉面色就有些難看,這些應對的話就是他讓阿魎教沈愉的,此時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周圍也是頓時一片譁然,人們議論紛紛,震驚不已,沈愉和顧生槿不一樣,他是已經成名的大俠!而且是素有賢名的大俠!他竟然去偷搶別人的心法秘笈!

  更有甚者已經走到桓昊旁邊開始問起桓昊:“那之前江湖傳聞說天機心法被顧生槿得了是怎麼回事?”

  桓昊順著他所指,看向了也是一臉震驚又懵逼的顧生槿,立刻認出了他,指著顧生槿問那人:“你說他啊?我看到當年偷我心法的人佩戴的那把劍到了他身上,以為這個人把我爹的遺物也給他了!但是後來有人告訴我那是武當派人手一把的劍,我才知道我找錯人了。”桓昊這段時間也不知是經歷了什麼,已經不是原來那副長髮覆面穿個破成斗篷一樣破黑衣的鬼樣子,頭髮打理清爽了,紮成了江湖少俠普遍偏愛的馬尾,一身黑衣也顯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說話也順溜了,看起來就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反正顧生槿是基本信了個七七八八,他也是大吃一驚,瞪著眼看不遠處的沈愉,這下似乎所有線都能連到一起了。如果當年和這個黑衣小夥糾纏不清並給他下毒的就是沈愉,那豈不是那天跟蹤自己還往自己身上撒暴雨梨花針的也是沈愉派來的?他跟蹤自己幹什麼?

  再思及自己中毒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也只是假意關心了一下毒,一點真正的表示都沒有,既沒有想辦法提示自己怎麼去弄解藥,也沒有說給自己出主意怎麼讓池嘉木出診……還有江湖上關於自己有天機心法的傳聞,當時就他,趙摶之和那黑衣人聽到了。這是不是說,自己身負天機心法的消息也有可能是沈愉散播出去的?

  顧生槿頓時眼前一黑,就像五道天雷一齊劈了下來,劈得他頭暈目眩,耳鳴隆隆。一個心裡不把你當朋友的人和一個表面和你做朋友背地裡卻處心積慮對你搞小動作甚至想置你於死地的人給人的感覺怎麼會一樣?前者最多只是心涼,後者就是噁心震驚了!這是多大仇?他什麼時候招惹過沈愉了嗎?

  ……哦。最多,也就是假裝和他看上的男人情投意合了吧=。=

  但這也不至於就置人於死地吧……更何況他對付自己的時候,自己似乎和趙摶之才剛認識。

  顧生槿有些想不明白。那邊沈愉已經改變了策略,他神色一肅,反駁桓昊:“我自認從沒幹過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希望你不要信口雌黃地污蔑我。”

  “我污蔑你?”桓昊額上青筋頓時暴起,舉劍就去攻擊沈愉,沈愉拿劍身一擋,旋了個身,離開數步遠,就到了顧生槿面前,紅著眼,一臉痛心地跟顧生槿說:“小師叔,我知道因為我和魔教教主段無辛結仇那件事讓你耿耿於懷,但你也不用如此找人來嫁禍我吧?”此言一出,周遭立時又為之一靜,像一股清流滌蕩了污濁的人間一樣,江湖俠士們紛紛精神一振,看起了這一場叔侄恩怨的熱鬧。

  顧生槿:“……”他緩緩地伸出一根食指指指自己,再指了下桓昊,不可置信地問,“你說我嫁禍你?”顧生槿幾乎要笑了,“我有嫁禍你的必要?”

  沈愉仍舊一臉痛心難受,聲音不高不低地辯解:“若不然,為何此人一來就為小師叔洗脫了嫌疑,反而將一件莫須有之事栽贓到我頭上?”

  顧生槿聽他這麼說倒是真的笑了,他是不愛跟人吵架,但不代表他不能跟別人講道理,顧生槿環顧四周,見大家都沒走,索性攤開了說:“諸位大俠可能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中毒了。因雙腿不能行走,所以去找了池嘉木池神醫為我解毒,從他那裡,我聽說他在幾年前也救過一個中了此毒的小孩。”他說著,就看著沈愉臉色微變,但還強裝鎮定,顧生槿心裡冷笑,推開他走到桓昊面前,“我問你,你當年是否和沈愉打過,並中了他的毒?”

  桓昊點點頭:“沒錯,本來我一直追著他不放,他朝我丟了一把毒針我就四肢麻痹,追不上他了。後來遇到了一個大夫,花了幾個月才解了毒。”

  顧生槿點點頭,又對周圍的人,“諸位如若不信,不妨請池先生也來作個證,我記得他今天也來賞劍大會了。”

  他說完不多時,完全路人臉的池嘉木就從人堆裡走了出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愉,又瞧了瞧桓昊的長相,朗聲對眾人道:“當日我救的確實是這個少年,池某還記得那時他還只有十歲左右,若不是遇到了我傾力施救,任毒素堆積,將來必成殘疾。對一個小孩子下這樣的毒手,可見下毒之人心思陰險歹毒至極。至於顧少俠,前陣子池某也確實給他解過毒,此毒和這少年郎當年所中一模一樣,倘若這少年當真沒有認錯人,這就有些意思了。”池嘉木故意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看著沈愉。一個能對孩子下毒搶秘笈,還能對自己已經有點慘的小師叔下毒的大俠,他的真實個人操守值得深思……

  相比三個當事人,池嘉木這個神醫加第四方證人的證詞就顯得可信多了,因此原本還跟沈愉有較好交情,心裡相信沈愉多過顧生槿的這會兒也猶疑起來,繼續觀望事態發展。

  沈愉有想過桓昊認出自己的低微可能性,並已為此做了一定程度的應對,就是甩鍋到顧生槿身上。畢竟他的江湖聲望比顧生槿高,朋友比顧生槿多很多,如果他受了冤枉,必定是他說話更能被人信任。而且他這些年都基本沒露出過天機心法的那部分內力,甚至還能找到江湖上的好友給自己作證和天機心法無關,有這些準備,他還有後手留著等顧生槿,自不怕把桓昊招來。但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桓昊竟然被池嘉木救過!

  當日他確實朝桓昊射了暴雨梨花針,但那時暴雨梨花針的設計還不如現在精巧,桓昊的輕功又高,他見現在的桓昊行動自如,還以為當年並沒有射到他!

  怎麼會這麼巧,就讓池嘉木給救了?

  沈愉強自鎮定,心裡閃過幾個念頭,正待要做最後的掙扎,忽聽一旁有個髯須大漢粗聲粗氣地嚷嚷出來:“這麼說,武當的沈愉沈大俠才是那個真正拿了天機心法的人咯?”

  沈愉頓時苦笑起來:“不管你們信不信,天機心法真的不在我身上。”就算真的在他身上,現如今只有咬死不認了,不然只怕全江湖都要來追殺他。如今這情況,只要他認了,邪的正的,黑的白的,都有理由跟他動手了。

  那髯須大漢嘿嘿笑了一聲:“在不在你身上,咱們大夥一起上,試試你的武功不就知道了?”

  沈愉心裡怒火翻騰,只覺天道不公,為什麼他都穿越了,顧生槿的狗屎運還那麼好?心裡雖咬牙切齒幾欲其死,他面上仍是那副苦笑,擺手道:“諸位不覺得與其找我要,不如找這位小兄弟要?我看他下盤扎實,呼吸綿長沉穩,定是內功深厚之人。”他虛虛指了指桓昊。沈愉剛才只消掃一眼,便知自己早年刻意結交的幾個方正大俠已經對自己失望,想靠他們幫自己是不行了。惟今之計,只怕還是要想辦法先逃走再說,便也不再十分遮掩,直接把桓昊甩了出來。

  眾人聽了他的話,確有幾人目光閃了閃,但也有些本性正直的大俠少俠皺了皺眉,對沈愉的品行不滿起來,最絕的還是那等心裡既想要天機心法,又想要名聲的。只聽人群中一聲清咳,流刀門的掌門站了出來,他和藹慈祥地拍了拍桓昊的肩膀,遞給他一個寬心的眼神,下一刻就豎起兩道鋒利英眉怒斥沈愉:“沒想到武當的沈大俠竟是這種表裡不一之人!孩子,你放心,這等搶人秘笈的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老夫一定幫你除掉!”

  人群中心的沈愉臉色一沉。

  顧生槿身後的趙摶之默默地看著這而一切,面容淡定,毫無變化。樂天成悄無聲息地輕輕一展摺扇,遮住了翹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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