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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槍炮灰演繹錄》第17章
☆、第17章 栽贓嫁禍

  不知道為什麼,顧生槿一點也不希望趙摶之誤會自己,他拉住了趙摶之的衣袖。“趙摶之,”這稱呼驟然轉變,顧生槿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自在,“我不後悔的。就算真解不了毒,也不後悔。是我自己要救你的,真有問題也理應由我自己承擔。”

  趙摶之似有所動,烏沉沉的眼眸盯著他看了一瞬,問:“難道你不想解毒?”

  “當然不是。”顧生槿有些無奈。

  “既然是這樣,是要這個結果就行。”

  顧生槿乾脆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去找池嘉木我不反對,但要是他強人所難,也不用非求他解毒。”他見趙摶之仍然一動不動地,且看不出情緒波動地盯著自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聽說他好美人。”

  趙摶之仍定定地瞧他,須臾,他終於對顧生槿露出了一絲笑意,卻是問顧生槿:“你覺得我生得美?”

  顧生槿又是一愣,趙摶之此時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而顧生槿就坐在床沿上,趙摶之問完,略略傾身就湊了過來,似是要顧生槿再看個清楚。現在趙摶之穿著裙子,梳著姑娘家的髮式,看起來活脫脫是一個有幾分英氣,有些清廖淡漠的女孩子。

  如果是之前趙摶之這麼問,說不得顧生槿要臉紅了,現在都知道對方是個男的了,顧生槿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露出一貫笑嘻嘻的模樣,語帶調侃:“在我眼裡自然是美人的。”

  趙摶之那雙烏沉沉黑亮亮的眼睛就那麼一錯也不錯地盯著顧生槿,顧生槿一抬眼,甚至能看到他眼珠裡倒映的自己。顧生槿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他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以期離趙摶之遠一點。趙摶之像是看出他意圖一樣,不動聲色地就坐直了身子,離了顧生槿,讓顧生槿暗松了一口氣。

  “不必擔心。”趙摶之坐直後就說了一句。一開始顧生槿沒反應過來,然後才意識到,這是告訴自己池嘉木的事他不用擔心。

  既然趙摶之這麼說,似很有信心,又不願多言的樣子,顧生槿也不會追根究底地問個明白。

  顧生槿的目光覷到趙摶之的脖子,好奇問了一句:“你的喉結是怎麼藏起來的?”

  “縮骨功。”

  顧生槿更好奇了,“以前只聽說過,沒想到有幸能見上一見。”之前沒好意思長時間在趙摶之身上逗留,既然現在大家都是男的,也不存在什麼唐突不唐突的問題了,顧生槿就看起了趙摶之那縮過喉結的脖子,仔細看還是能看到一點那裡有東西的痕跡,但喉結的結感確是沒了,只留一段光潔玉白的脖頸。

  “縮骨會不適吧?我仿佛聽說過,縮骨對身體不好。”顧生槿偏開眼,又問。

  “習慣了。”

  趙摶之語氣清涼平淡,卻是聽得顧生槿一怔。他已經從趙摶之先前那番話意識到,也許趙摶之只有一個女子的身份,如今他這麼說,更是旁證了他從小男扮女裝。

  如果是女扮男裝,倒還容易想像,這雖然是個武俠世界,本質上還是封建的,重男輕女的。女子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乃至於獲得更多社會資源,會需要女扮男裝這個方式來偽裝自己。社會群體對於女扮男裝這種行為是寬容的,甚至贊許的。相對的,男扮女裝就是一種罕見且不容易被認可的行為了。

  所以顧生槿有些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人從小男扮女裝,還習以為常?

  反正以顧生槿的腦袋,他是想不出來。而且他也覺得,就算自己問了,趙摶之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交淺言深之所以能成為一句成語,那就是說這種情況其實少見到都能變成成語了。趙摶之不像是那麼容易告訴別人自己事的人。

  至此,他也不想了。喝了藥,接受了某大夫的金針治療,又依著趙摶之換了個門沒壞的房間,就躺下睡了個好覺。

  到得第二日,趙摶之就給他備了拐杖,經過金針理療,他的雙腿也不是全無知覺,就是正常走比較困難,自然要改走水路去杭州。正好現在他們就在長江主幹道邊上,要找到一條前往蘇杭的商船也不難。中午的時候趙摶之就告訴他,已經定好了船隻,定在後天上午走。

  顧生槿除了有點遺憾不能再吃沿途風味小吃,倒也沒別的了。這會兒他又想起徐添風來,沈愉都下山了,他絕對也會追下山來,就是估摸不走一條道。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天,沈愉就從逃走的黑衣人那得到了天機心法的消息。

  沈愉如今離那小城也不算特別遠,他收拾了紅蓮使等人,又甩掉了他們,饒是想快點偶遇趙摶之,只這一天時間也是比較有心無力。聽到阿魎一身傷地來報說天機心法可能在顧生槿那裡,他更是震驚了。天機心法明明在自己這裡。

  等他聽阿魎說完他偷聽到的內容,沈愉心裡就有底了。

  天機心法原本其實是作者給顧生槿安排的金手指。阿魎說的那個輕功極好像乞丐的小子叫桓昊,他不是乞丐,是個從小和野獸為伍的野人,也是天機心法的真正主人。原著裡顧生槿是帶著桓昊離了與獸群居的人猿泰山式野獸生活,得了他的好感,得他贈予的天機心法。

  因為這個心法金手指開得特別大,可以說是每個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之一,所以沈愉當年第一次下山歷練,就直奔了桓昊藏天機心法的地方。原著寫得清清楚楚,天機心法就埋在桓昊平日裡玩人猿泰山的大樹下。又因那棵樹十分粗壯,六人環抱不住,高聳逼人,上掛堅韌藤條,特徵明顯,沈愉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天機心法是桓昊他爹桓穆留給他的遺物,對這個人來說自然是寶貝。按沈愉原來的想法,當然是依樣畫葫蘆,先取得桓昊的好感,讓他親手把天機心法送給自己,也算來得名正言順。畢竟這個桓昊也不太好惹,既學了他爹的天機心法,又學了他娘的淩空步法,除了招式沒人教特別爛,內功輕功都有些了不得,等閒人殺不死。如果能把他收攏成自己人,對自己的班底也是戰鬥力的一大提高。

  所以他找到地方,一開始只是在那裡蹲守。

  但壞就壞在他比顧生槿早到了好多年,他在大樹下苦等半個月,眼看著自己初遇趙摶之的大致時間就要到了,也沒見著桓昊本人,沈愉就等不下去了。他想著反正按作者的意思桓昊埋下去就沒管這本書了,直到遇上顧生槿,才破了他爹留下的機關把書挖了出來。這中間有好幾年,他先拿來練,練好再悄悄地還回去就是了。

  倒楣就倒楣在那個桓昊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就在他破機關挖秘笈的當口出現了,那能怎麼辦,沈愉知道自己要是就這麼放棄了天機心法,估計這輩子都開不了這個金手指了,他只好跟桓昊打了一場,那時桓昊也就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就算他練著天機心法又能厲害到哪去?除了有點惋惜桓昊就此成為敵人,沈愉倒是成功帶著天機心法走人了。

  也幸好當時黑燈瞎火的,又時隔數年,桓昊估計沒有看清自己的臉,只看清了自己的劍,這會兒遇上顧生槿,倒是認為是他偷了天機心法。

  唔……說來這也算是好事。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才是天機心法的真正擁有者了,反正顧生槿設定就是這樣,這事就讓他繼續擔著吧。

  沈愉沉吟出了結果,又問起下面的事,待聽到顧生槿和一個姑娘一起追阿魎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忙問:“那姑娘叫什麼?”

  這一點阿魎白天的時候倒是悄悄查過,立刻回道:“那姑娘名字有些古怪,叫趙摶之。”

  沈愉臉色大變!

  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讓顧生槿遇上了趙摶之!難道劇情的自我糾正力真的那麼大?不,劇情的自我糾正力也是有限度的,這幾年,他就很是改變了幾件事,也達成了完全不同的結果。

  比如眼前的阿魎,本來應該是顧生槿一個忠誠的殺手好友,他提前去救了他,如今就成了自己的手下。雖然估算失誤,救早了,讓他的武功比原著低了一大截,好在這個人最講忠義,毫不在乎生死,認了自己為主就不可能再和顧生槿交好,沈愉用他倒也用得很放心。

  思及此,沈愉眼神晦暗,幸好他多了個心眼,派人跟蹤了一下顧生槿,不然就真的要錯過趙摶之了。這下顧生槿就完全轉變為他的競爭者了。

  對於競爭者,他向來是不會心慈手軟,前世那個洛永言號稱什麼金融天才,還不是差點被他打落塵埃,要不是他有幾個包括許君顥在內的好友關鍵時刻伸手救了他,他那輩子恐怕都翻不了身了。

  想到這,沈愉面帶關切地搭著沈愉的手探了探脈,和顏悅色道:“你辛苦了。這次受了內傷就好好調養幾個月吧,我讓劉叔多給你燉些湯水喝,一陣子沒見,你似乎又瘦了些,該趁這幾個月都補回來。”

  阿魎面上浮起一層薄紅,將頭低下去:“謝主人!”

  沈愉親切地拍拍阿魎的手背:“這麼久了,怎麼還跟我客氣?你帶來這麼重要的消息,我還要賞你的。”

  “不用了。”阿魎搖頭堅定拒絕,“畢竟我第一天就任務失敗了。獎賞留給其他人吧。”

  沈愉笑眯眯地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倒也沒有再堅持。

  等他出去了,沈愉才對一旁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說:“把顧生槿可能攜帶天機心法這件事,散播到江湖上去。不要讓人捉到馬腳,不,等等,”沈愉停了一停,那張豔麗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做一點假的蛛絲馬跡,讓這蛛絲馬跡指到魔教聖女身上去。”

  “這……”那男人面帶猶豫,“魔教聖女從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也從沒有過她在江湖上走動的消息,要如何做她的蛛絲馬跡?”

  “用幾個在魔教的釘子和那個在霽月山莊的釘子就可以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段時間的趙摶之需要什麼,哪怕趙摶之待顧生槿和原著一樣有所不同,他也會讓他們發現,實際上並無不同的。

  男人聞言,一下子抬起了頭,轉瞬又低了下去:“霽月山莊就那一個釘子,還是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

  沈愉笑容明媚,幾可與驕陽比輝:“發展出來,就是用的。”哪怕用完就成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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