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雙面天使

　　因為基因測序工程而駐紮在曙光研究所的醫學組雖然不是國內最頂尖的醫學專家們，但也絕對是一流醫學專家們，而負責他們的則是一名女醫師——白雅芝。孫平在高副所長那裡看過白雅芝的簡歷，如果說孫平是系統催熟的天才，那麼白雅芝就是貨真價實的原產天才。

　　白雅芝畢業於國內最好的醫學院明珠大學醫學院，拿下了她的第一個醫學博士學位，隨後又接連在瑞典的卡洛林醫學院和美國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拿下了她的第二個和第三個醫學博士學位。目前白雅芝不僅是震旦國醫學會基因與遺傳研究會的副會長，還是國際基因學會的副理事長，她所負責的東海總醫院基因科學研究中心是全亞洲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基因研究中心。而擁有如此多頭銜和名譽的白雅芝今年還未滿三十歲，同時還擁有玫瑰醫師的美譽。玫瑰醫師除了說明白雅芝的性格有點挑剔之外，更多是讚揚白雅芝的美貌。

　　在得知了白雅芝的主要成就在基因學和遺傳學方面之後，孫平抽了不少時間去和白雅芝聊天。原本白雅芝對孫平並沒有多少看重，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個數學和物理學專家居然對醫學也有自己的獨特見解。雖然孫平的很多看法是沒有經過專門的醫學驗證，但是白雅芝憑藉自身的專業醫學素養，能判斷出孫平的說法似乎在邏輯上正確的。

　　因為如此，白雅芝便有了和孫平探討的興趣。基因測序工程的複雜性其實不是很高，原本用不著白雅芝的參與。只是白雅芝最近在被一個贊助商糾纏，為了躲開他的死纏爛打，所以乾脆躲到曙光研究所來了。不過落到旁人眼裡，則是孫平打算追求白雅芝。雖然孫平有著一個天后級的緋聞女友，但是在科研領域的人看來，還是白雅芝這樣的人靠譜。看看，兩個都是青年才俊，兩個都是國家未來的科研頂樑柱，這樣天才級別的結合一定能惠及下一代。高副所長都在暢想孫平和白雅芝的下一代，繼承了兩個人優良基因的孩子一定是早慧的。高副所長心想到時候要不要將孩子搶過來由研究所從小培養呢？

　　不過顯然孫平和白雅芝都沒有察覺到外人的美好猜想，因為他倆現在正在研究孫平提出的一個猜想。孫平利用東方賢者研究了不少癌症細胞的基因序列，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不少癌症在基因上是有標靶物質的，而這些物質又大多出現在堿基序列上。孫平將這樣的標靶物稱之為原癌基因，基於原癌基因的測試，孫平預估至少能做到九成左右的癌症預警。

　　癌症雖然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疾病，但是和所有的疾病一樣，早發現早治療的話，絕大部分病人還是能有較長的生存期。而如果能在癌症尚未發病前就進行干預治療的話，那麼人類是有非常大的機會擺脫癌魔的陰影。在地球位面，人類已經能對乳腺癌進行發病前的基因篩查，而安吉麗娜朱莉也因此做了乳腺摘除，避免自己日後受到癌症的侵襲。

　　“我的天！孫博士，你知道你幹了一件什麼事麼？”白雅芝一邊檢查孫平的論文，一邊用東方賢者核實孫平的資料來源和準確性。“你讓我們人類在與癌症的鬥爭中往前走了一大步，和恐怕是繼放療和化療之後，人類對抗癌症的最佳武器了。防範于未然，這簡直是天才的構思和猜想。可惜我們目前還只能在堿基序列上篩選出十幾種癌症的原癌基因，若是能全部篩選出來，人類就可以宣佈已經戰勝癌症了。孫博士，您應該儘快將這篇論文完成，這將是全人類的福音！對了，孫博士，您這裡提到的‘基因干擾素’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在進行研究的時候的一個猜想，既然基因會收到外界因素而產生變化，進而出現某些原癌基因，那麼這個過程是否是可逆的呢？或者我們乾脆用什麼方法將這些原癌基因從人類的基因中剔除掉呢？”

　　孫平知道這是未來的一種治療方法，不是現在可以實現的。只有等基因技術完全成熟，人類才有辦法對自己的基因進行篩選和改良。現在的原癌基因篩選其實只是降低人類罹患癌症的幾率，並不算是治癒癌症的突破。

　　簡單來說，孫平的這套理論等於是在戰場上為人類發射了數顆間諜衛星，它能讓人類在對抗癌症的戰場上提早發現癌症的陣地。於是人類想辦法將癌症賴以生存的一些條件降到最低，但是並不能百分百避免癌症的出現。或許，手術、化療和放療還是人類對抗癌症的三大武器吧。

　　“白博士，我想邀請您成為我這篇論文的第二作者，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讓您署名呢？”

　　“第二作者？哦，不！”白雅芝拒絕道，“孫博士，這篇論文的所有發現都是您獨立完成的，署上我的名字那是不符實際的。這雖然是一份難以拒絕的榮譽，但我的良心不允許。”

　　“白博士，您這話就不對了。”孫平想將白雅芝拉進來降低國際學術界對自己的關注，“我研究的基因序列都是您測序出來的，同時有關堿基標靶物測試方法也是您提供的。可以說您提供了這篇論文最重要的資料基礎和一個解決方向，如果這還不足以讓您成為第二作者的話，那我覺得您是在向我索要第一作者的地位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白雅芝連忙搖頭道，“好吧，我同意成為您這篇論文的第二作者。不過我對這篇論文有一個建議，因為這篇論文涉及的內容太多，發表出去的話，我估計會讓很多人難以理解。我建議是將論文一分為三，一篇講解什麼是原癌基因，即癌症細胞在基因層面上的共性；另一篇則講解如何對原癌基因進行捕捉，也就是癌症標誌物測試方法；最後一篇則是前瞻性論文，用來闡釋你的‘基因干擾素’理論。

　　第一篇論文我建議發表到《細胞》上，這屬於基因和遺傳學領域，是他們目前最感興趣的領域；第二篇論文我建議你發表到《新英格蘭醫學期刊》，他們對於基因醫學一直持歡迎和支持態度；第三篇論文我則建議投稿到《美國醫學會會刊》，他們對於很多猜想性質的前瞻論文有極大的包容性。”

　　因為答應和孫平合作署名，所以白雅芝對於論文的上心程度提高了許多。孫平對於醫學論文的格式沒有太多的瞭解，有了白雅芝這樣的專業人士幫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就在孫平和白雅芝在打造論文的時候，孫平和高副所長出現在基地的一個秘密倉庫裡。這個倉庫並不屬於曙光研究所，而是基地的一個秘密倉庫。高副所長在一個上校的帶領下帶開了倉庫大門，然後孫平就看到各種充滿科幻色彩的武器。孫平看了下武器的設計，然後系統給出了答案。

　　“這居然是電磁武器？”孫平有些吃驚。

　　儘管由於燧人計畫的推動，曙光研究所拿出了兩項副產品，一個是常溫超導體，另一個則是超級電池。沒想到居然有人將這兩套設備設計成了電磁武器。孫平看了下，目前的電磁武器分為三類，一類屬於常規步兵武器，類似於步槍、機槍和手槍，主要是利用電磁武器的殺傷性；另一類屬於狙擊武器，電磁武器的速度是光速，同時很少受到自然因素的影響（除非是大功率電磁武器會受到地球自轉的影響），所以變成狙擊槍那簡直是完美的；最後一類則是手雷，電磁武器的瞬間爆發力比傳統火藥武器要更高校，因此電磁手雷的體積更小，同時除了爆炸力之外，它還能摧毀所有的電子設備。這對於目前的高科技戰爭來說，無異於切斷指揮部與前線的聯繫。

　　“我們來這裡不會是參觀電磁武器展吧？”孫平有些疑惑自己來的目的，於是他直接詢問起高副所長來。

　　“當然不是。”一直沉默的上校忽然開口道，“有關海軍的發展方向，曾經有過超級戰列艦和航空母艦的爭論。不過隨著美國在海軍方面的崛起，航空母艦戰鬥群作戰方法就成了主流。但是我們都很清楚這種作戰方法的最大弱點就是航母本身，因為航母本身的體積讓它成為了海洋上一個龐大的靶子。所以我們才需要組織戰鬥群來保護它，一旦戰鬥群未能保護住航母，那麼航母戰鬥群就是個笑話了。

　　與之相反的是，任何一艘超級戰列艦就是移動的超級炮臺，如何有一個超級戰列艦戰鬥群的話，那簡直就是毀天滅地級的存在了。但是超級戰列艦也有超級戰列艦的問題，那就是超級戰列艦的移動速度和火炮強度。但是，有了超級電池和超電磁炮之後，這一切似乎都不是問題了。

　　我們前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們希望能為我們的超級戰列艦開發專屬的東方賢者人工智慧。畢竟，在超高速環境下作戰，人類的反應能力還是有問題。同時我們這裡還有一份未來戰爭的作戰方案，希望孫博士能嚴格保密。”

　　孫平接過上校手裡的文件，然後跟著高副所長離開了秘密殘酷。高副所長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和白博士正在研究如何讓人類過得更好，沒想到馬上就讓你研究起如何殺死人類的東西來。科學這東西還真是可笑，一方面造福人類，另一方面又在毀滅人類。”

　　“高副所長，科學沒有錯。”孫平微笑著說，“當人類心存邪念的時候，任何一項發明最終都會成為殺人武器；而當人類心存善念的時候，這些發明又成了推動人類文明和社會進步的工具。我們只是想工具交在人類手上，至於人類如何去使用，那是人類的選擇。”

　　“我怎麼忽然覺得你成了哲學家呢？果然科學家最後不是哲學家，就是神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