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5章:大天位是他!9
「嗯嗯,推算失誤,扎錯了,換個位置哦。」寧綢澈下金針,她輕笑道:「我的三針還在完善中。雖然紮了寧二貨兩年了,可有的穴位還是沒試過。」
我眼瞼放大,道:「萬一……扎死了咋辦?」
「不會的,針尖刺入你皮膚那一刻,我就知道結果了,我從不拿生命開玩笑。」寧綢莊重的說道,她的神情讓我覺得很靠譜,算了,反正扎不死。就忍忍吧。
很快,秦鬼冥氣勢頹廢的像駝背老漢,苟延殘喘的走出了威勢區域,他是三位受訓者中唯一用走的方式,即使前身快與地面平行了……由此可見,他的小地位優勢有多明顯!
秦鬼冥自己拿著靈泉水壺咕嘟咕嘟直喝,他擦乾淨嘴巴,「這人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花妍有聶兄喂,二貨有綢姐喂,我被自己的手喂,悲哀啊!」
「顏值決定一切。」
我和寧綢一人一腳,踹向他屁股,秦鬼冥猝不及防之下,身體離地飛入威勢區域的原位,來了個「狗嗆屎」的姿勢。
「你倆廢了!」
秦鬼冥氣鼓鼓的繼續逆著威勢練習。「等晚上的,小心我吊打你們。」
我跟著寧綢跑到蒼天教廢墟另一側的靈泉旁,灌滿返回。寧綢重新記錄了數據,發現三人多少都有一定的進步,她不禁感慨的道:「大家就像蝸牛,在坎坷的強者之路上前行,不放棄就有抵達頂點那一刻。」
江無流扭頭衝我一笑,他的笑容極有深意。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這邊的逆勢訓練,我也潛移默化的被同事們的拼勁感染了,起初的忐忑畏懼變為蓄勢待發,我攥住拳頭,心中暗暗決定,縱使逆勢訓練再難,我也要堅持渡完這五個月,這裡我的個人實力最弱。但誰也不想成為累贅!
……
下午三點,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說好的訓練師為何遲遲未現身?這豈不是說起點我就比秦、寧、徐慢了兩天嗎?
「聶老大,你這麼焦慮,想吃屎了嗎?」陳俊漂浮了過來。
食糞鬼這兩天之所以沒粘在我身旁,是因為這廝隨遇而安,誤食消失蘑菇進來時,他就沒慌過神,反而誤打誤撞的跑到廢墟東南側,就是法陣的出口旁不遠,建立了一座城堡。
搬來一大堆形狀相仿的石頭,拿黏性極強的陳年老糞,抹在石頭縫之間,漸漸的越壘越高。只花了兩天時間,一座小型城堡建立成功,看著雖然氣派。但臭味滔天,他在我昨晚昏睡時邀請過江無流他們入住,可沒人願意做他的房客。
連七情女鬼都鑽回了我口袋內的招鬼棋。
唯獨火眼羅剎。跟陳俊幸福快樂的展開了同居生涯。
「滾粗!」我站起身徘徊,按捺不住了,我再一次的對威勢中心的江無流道:「敢問那位我認識的大天位幾時能到?等的小心臟稀碎……」
「快了。」江無流回了兩個字。
這答案我聽了不下十次,過了半小時,寧綢拍了下我肩膀,「聶初,傳送的地方好像有人進來了?你看一看。」
大天位終於來了?
他究竟長什麼樣?
真的彼此認識嗎?
我內心期待又緊張的看向不遠處的斷石,一道刺眼的光亮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呃……我愣住當場,被雷的裡嫩外焦,萬沒想到,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次的大天位,竟然是一個腦袋反光的猶如三百瓦電燈泡般的和尚。
「臥槽尼瑪,怎麼會是那死禿驢!」陳俊對其可謂極為忌憚,他想都沒想,嗖地蹦入招鬼棋,「老大,千萬別說我在這兒。」
聞一禪師。
怪不得他來的這麼晚,峨眉山趕到天南市,加上之前準備和安排事宜的時間,算算時間,合情合理。
我平穩了心神,跑到聞一禪師近前,我行了一禮,「您好,歡迎來到這兒。」
「聶小施主,我們又見面了。」聞一禪師立著大金光禪杖,他單手立於胸前,「江施主拜託我來對你逆勢訓練。」
「晚輩真的受寵若驚。」我禮貌的應道。
聞一禪師鼻子「簌簌」嗅了嗅,他視線望向東南側那座老糞黏石的別墅,莞爾一笑,道:「食糞施主也在麼?」
「那個……嗯……」我覺得瞞不住他,索性承認道:「在的。」
「前世的緣未了,今生他來報你恩的,好好待這食糞施主吧。」聞一禪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師拎著禪杖走向江無流的威勢區域,「南無阿彌陀佛。」
我跟在其背後,絞盡腦汁想著陳俊,心說這未免太玄乎了,竟然還和我前緣未了?
「北有大糞無雙。」陳俊嗖地跳出招鬼棋,他站在聞一禪師身側,「老禿驢,快說我和聶老大以前有啥關係?」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糞雲,賣毛線關子?急死寶寶了!」陳俊心裡直癢,礙於對方的實力,他不敢再造次,悻悻的道:「聶老大,這禿驢的氣息我很反感,先拜拜了,火眼那傢伙還等著我帶他出去買炫邁呢。」
「記得放錢,別偷啊!」我叮囑道。
聞一禪師站在威勢區域前,他滿意的望著寧疏影、徐花妍、秦鬼冥,「江施主把三個小施主練的很不錯嘛,並未貪功冒進,跟你從前的風格大有變化。」叼介農扛。
江無流氣息一收,解除了威勢,秦、寧、徐紛紛累癱在地,他宣佈的道:「今天訓練結束,有人還挺游刃有餘的,所以明天我會稍微加大威勢強度,先散了吧。」
空地只剩下聞一禪師、大屁股和我,他們敘舊了片刻,只聽聞一禪師說:「每天供應老衲燒雞五隻,酒一壺,當作報酬。」
江無流笑道:「酒肉和尚的稱號還沒摘?」
「佛祖穿腸過,酒肉留心中……」聞一禪師意識到說錯了,他抬手揉向嘴巴,「哦不,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燒雞已死,我不吃自有人吃,所以還是我來吃吧,為了超度它。」
「聞一禪師還是那樣的不拘泥於形式、不虛偽。」江無流打了個響指,「成交,可惜我這腿廢了,不能和你進行未完成的比試。」
「有酒,有肉。」聞一禪師伸了個懶腰,「比試什麼的自然忘卻腦後。」
我心中對於這位報國寺住持的印象瞬間顛覆,這行事風格怎麼跟濟公有點像?不過我能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他是真的心中有佛,否則我從小到大見過那麼多和尚,唯有他擁有佛性,釋放佛光。
江無流抬手指向我,「今天開始,就把他交與你了,五個月,我要他至少在天位中期能發揮出九成的實力。」
「死了可別怨老衲。」聞一禪師雙手合十,他一聲不響的突然爆發了強勁的氣勢。
我雙腿一軟,清晰的聽見自己骨頭裂開的動靜,癱倒在地,胸口彷彿癟了一大塊。
聞一禪師及時收勢,他露出老魔般的笑容,「天位中期的全力威勢,聶小施主,這是五個月之後,你要扛住並輕鬆抵禦的,現在退卻還來得及,一旦開始了,老衲絕對不會因為孔二愣子和江大屁股的面子對你放水。」
孔二愣子是什麼鬼?
興許指的我師父。
「喂喂,上來就玩這麼大的,有點太狠了吧……」江無流擰緊眉毛,他於心不忍的說:「聶初還是一個初窺門徑的孩子,真玩壞了,就不擔心某老把你腦袋敲癟?」
「上師沒有二代三代之說,如果換了敵人,可不會念其身份放過他。」聞一禪師俯視著重傷的我,他似笑非笑道:「想現在退出,就躺在那,另請高明。想跟我訓練,請讓老衲看見你的態度。」
我忍痛站起身,艱難抬起手,我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字正腔圓的道:「只要玩不死,就往死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