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1章:古村之迷!
少女靈魂抱著父親,她朝鐵柱微微點頭,道:「柱子叔,那位上師並非玷污我的惡人,望你們不要濫殺無辜。」
「嗯,我知道了。」鐵柱轉身朝我深行了一個大禮。「對不住了這位上師,我們抓錯了人,都是誤會。來人啊,把捕聖網撤了,放上師出來!」
曉曉母親也抹了燈油,和女兒交流,傷心極了,淚水吧嗒吧嗒直掉,就半個晚上的功夫,一家人陰陽隔絕。
眾人村民有的持懷疑態度,但上前分搶了剩餘的燈油,均感歎「炎黃大帝在上,真的有鬼魂。」
「哎……千萬別撤,你們不是想把我剝皮、肉雕再放老鼠咬嗎?」我哼了句,手抓住網不讓眾人撤。
霧狸笑著傳音道:「牛弟弟。我發現你也挺傲嬌的啊。」
「該傲嬌的時候就得傲嬌,我還指望憑這個拿捏對方說出這村子的來歷呢,啥年代了還用炎黃歷,尤其炎黃二帝親筆落款的碑文,還有網上掛滿了克制上師的地脈之精,無異於為村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迷霧。」
我打發完霧狸,扭頭看向鐵柱,「不要纏著曉曉的靈魂了,她的時間不多。就讓人家和父母團聚吧。我還有事情問你,否則這輩子都賴在網裡不出來,哼!」
鐵柱歉疚的道:「上師,您說。」
「先讓村子裡的人都散了,我不喜歡被圍觀的感覺。」我摸了摸肚子,「對了,我現在有點餓了。」
鐵柱示意眾多村民和慘死少女們的父母均散掉,又吩咐人取來烤熟的鹿肉。
「味道蠻好的,要是來點孜然就更妙了。」我一邊拿牙撕扯著一條鹿腿,一邊說道:「你們村子,叫什麼名字,為什麼現在還用炎黃歷?」
「這裡是護鸞村。」鐵柱覺得無所謂,就沒有隱瞞的道:「用炎黃歷是因為我們祖先是炎黃大帝手下的一位將軍,名為濁余,他五千多年前立有一條祖訓。我們活在這兒,肩負著炎黃大帝的使命,在使命完成前,禁制被外界滲透,所以,我們就一直生活在護鸞村。」
護鸞村?
憑名字沒啥看頭,不過問人家什麼使命肯定不會說的。我想了想,接著問道:「村口的石碑,真的是炎黃大帝親自立的?」
「是的。」
鐵柱出乎我意料的道:「其實使命就是守護這兩座大碑。」
就因為一個連自己也不知為何物的使命,鸞之血脈一族竟然甘心守了五千年!
「呃……」我心說守著兩塊大碑能有什麼意義,繼而問道:「這捕聖網哪來的?難道是濁余將軍留下的?」
「對的。」
鐵柱連連點頭,「像這種捕聖網,我們幾乎每家都有一張,只有村人能使用。」他可能擔心我有覷視之心,補充了句。「外人用不了的,因為沒有鸞之血脈。」
「鸞之血脈?」我眼中閃著疑惑。
「據說是強大上古血脈之一,具體我也不清楚。」鐵柱含糊其辭,他若有所思的道:「所以注定了我們這一脈雖然有過人的身體素質,卻無法成為上師。祖先濁余特意留下捕聖網,以防村子遭到上師們侵犯。」
蕭沐簡傳音說道:「這村子確實不簡單,聽聞上古血脈共有十種,但事隔久遠,連我們那年代的上師都不知道究竟哪十種。無論哪一種上古血脈,一旦激發,肉身實力將匹敵地聖。」
「可他們為何這麼弱?」我心中不解。
「應該是因為沒有激發,也可能是一代代的傳承,導致了鸞之血脈的成分在血液中變得極為稀薄。」蕭沐簡推測的說:「但不排除隔了很多代之後,什麼時候會有返祖徵兆,就是說鸞之血脈的濃度異常大,幾乎達到了初代那樣。」
「上古血脈夠強悍的。」我唏噓了句。瞅著鐵柱說:「既然你們村子與世隔絕,為什麼和我交談時的語言還暢流無礙?」
「這也是祖先濁余的意思。」鐵柱解釋的道:「他吩咐族人,每隔一百年,就要選出一位學習能力強的年輕人,到外界去遊歷十年,學習各大地方的通用語,再回來教授給所有的族人。」
與時俱進?
我有點想不通濁余的意思,已經讓擁有上古血脈的村子和外界斷絕交集了,卻為何還要更新語言……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前人用意太深,匪夷所思啊。
鐵柱見我在沉思,他主動問道:「上師,您能不能幫我們護鸞村一個忙?近兩個月出現的死淫賊作惡多端,來無影去無蹤,每次現身就會有一個女族人被凌辱身死,這樣下去,我們村子必然會陷入水火之中,萬一因此絕滅,有負於祖先交代的使命。」
「這個……」我猶豫了片刻,權衡著利弊,正義感壓著天枰傾斜,心說頂多晚回夜部一段時間,就能幫一個擁有五千年歷史的護鸞村繼續傳承。我開口道:「好,不過要看對方實力如何,太強了我對付不了。」
「謝謝您……」鐵柱愧疚的無以復加,「我們之前那麼對您,您還不計前嫌,不愧是上師,有大丈夫風範。」
輕拍點馬屁不行嗎?但是我挺受用的,當即臉上就樂開了花,我問出了心中最後一個疑惑,「你們護鸞村的男人手臂上的紋身,和石碑上的一樣,這個代表什麼?」
「也許是一種鳥吧……」鐵柱不清楚的道:「都是祖先濁余吩咐的,我們也不知道有何意義,村中男子十四歲的成人禮那天,就要刺上這紋案,不僅意味著成人,也代表著擁有了打獵和使用捕聖網的資格。」
十四歲視為成年的情況,在那年代很普遍,經受自然界洗禮的身體素質,比現在二十幾歲都強,剛才我也看到了,這村子的青少年一個個都跟小牛犢子似得,強壯的很。
我意念一動,「對了,你們派人到外邊各大地方學習語言,應該不止一種吧。」
鐵柱點頭,「通用語,東北話,四川話、粵語還有英語。」
他口中的通用語應該就是普通話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英語,上次護鸞村派出去學習的傢伙,究竟都去過哪些地方啊。也可能是交通發達的緣故,跑到外國偷偷玩了一圈兒回來。
我糾正的說:「你說的第一個和第五個是大類,漢語和英語。中間的三個呢,是漢語中的方言。」不過話說回來,這護鸞村也算牛掰了,不起眼的小地方,人人掌握著這麼多交流方式。
「什麼?」鐵柱有點憤怒的道:「大稜子竟然沒說過這點,我得找他算賬。」
「哦?去外邊把語言學回來的人還活著?」我提起了興趣,道:「快帶我去見他,也許這是唯一一個和我交流起來代溝少一點的。」畢竟很多詞彙村民們只是會說而已,但村子裡並沒有,所以完全沒有概念,他們頂多在學習時讓學完返回的人連畫帶描述。這就跟文盲一個道理,會說不會寫,到這是能說會道卻不知為何物。
「您總算願意出來了。」鐵柱擦了擦汗水,他親自把捕聖網掀開收好,拉著我胳膊說:「大稜子家離的不遠,我這帶您去。他不咋愛湊熱鬧,所以抓你回來時就沒來。」
「慢點慢點,我的鹿肉。」
我急忙探手把剩下的一盤子鹿肉撿起,大口的咀嚼。待鐵柱帶我繞過一條次道走到一座非常小的木屋前時,他拍打了下門前懸掛的鈴鐺,「大稜子,有客到!」
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
我和門中之人彼此對視,愣了半晌,不約而同的道:「怎麼會是你?!」以爪團劃。